第四百一十一章 成果斐然和回饋家鄉的左大善人
重新回到劇組，郭金飛和江超竟然有一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這半個月可算是經曆豐富，幾乎在左樂派的“導遊”的指引下，把底層街頭灰色地帶見識了大半。
這般和他們以往生活截然不同的體驗，對兩個人衝擊很大。
郭金飛是學院派出身，還在大學時就經常參加話劇演出，後來進了圈，就一直在話劇圈摸爬滾打，然後加入山河，開始慢慢走紅。
江超更簡單，當兵入伍，然後因為藝術天分考入空文話劇團，然後開始了長達數年的軍旅文藝生活，後來碰上左樂，轉業簽約山河。
兩人說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但實際上他們所在的這個“底層”，隻是相對而言。
更不用他們混的是娛樂圈，和街頭灰色地帶距離十萬八千裏。
坦白說，剛開始體驗生活的郭金飛兩人還是很激動的。
江湖啊，聽著就很帶感。
但等他們到了地方，一步步真正接觸到這個所謂的“街頭江湖”，掀開神秘的麵紗，才發現事實和他們之前腦補的落差很大。
什麽街頭江湖，說白了，一多半都是些小偷小摸的混混無賴，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蹭點錢花。
騙子團夥可能相對更神秘一些，但也都是下水道的老鼠，見不得光。
大惡不敢犯，小惡做不斷。
不懂行的外人，粗看可能還覺得他們的生活瀟灑刺激，但略微研究一下，態度就會變為鄙夷和不屑。
這種自稱在道上混的“江湖草莽”，八九十年代可能還有些火候，現在幾乎被官方打壓的喘不過氣，在極有限的縫隙中求存。
這些人除了已經墮落到無可救藥或者以此為生的人外，很多人的心願其實是洗白上岸，過正常人的生活。
這完全和他們在《毛騙》劇本上的主角團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當然，郭金飛他們也明白，《毛騙》作為電視劇，是要做一些藝術誇張的。
且不說主角團設定都是百裏挑一的千門精英，和現實中那些猥瑣老騙子大相庭徑。
就說劇情風格，《毛騙》走的是高智商犯罪的路子，要真按真實情況來拍，就是反應底層小偷騙子的現實劇了。
所以兩人在體驗完生活之後，專門找左了聊了一次，探討這兩個角色的前期風格到底怎麽演。
幾人商量了半天，決定讓他們結合體驗生活後模仿學習到的風格，然後加以八九十年代那些賊王傳說改編，再結合《毛騙》角色的本身人設。
糅合出來一個符合劇情要求，同時又帶著接頭江湖氣息的“毛騙”。
眼毒、心細、嘴巴油；會偽裝，行事小心、見風不對馬上撤；手藝好，五花八門的本事都懂點；膽子大、腦子快、關鍵時刻能撐住………
既懂江湖盤道，橫閣蘭榮，也知更新換代，科技取勝。
特別是男主小寶，他的優點就是從小在騙子堆長大，熟悉無數街頭騙術，江湖怪門，後來再經過趙寧的指引教導，以及邵莊的棋逢對手的激勵。
慢慢進步成長，最終得以將一身本事融會貫通，成就“毛騙”之名。
這次體驗生活，其實江超本身問題不大，去不去皆可，倒是郭金飛才是重中之重，抓不住小寶那種靈氣，就要損失一部分角色魅力。
好在郭金飛沒有辜負左樂的期望，小半個月的時間，算是摸道一些竅門了。
………
郭金飛兩人回來的第三天，左樂專門騰出時間，拍了一個外景，專門看看郭的成果。
因為《毛騙》的背景設置在2010年，所以左樂這回沒有在泉城市裏取景，而是把部分外景放在了泉城下屬發展略慢的小城鎮。
今天拍得這段戲，是《毛騙》前期，小寶加入團隊之後，仗著腦子聰明，一直想親自策劃指揮一次行動。
本來按照趙寧的性子，讓成員負責一次策劃也無所謂。
但小寶此時有些浮躁青澀，遇事信奉自己的聰明和出色的反應能力，這對做事穩妥，常常準備ABCD無數備用計劃來以防不測的趙寧來說，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
為了壓一壓小寶的性子，趙寧和小寶打賭，她和小寶，一人帶一個搭檔，早上一分錢不帶出門，晚上六點回來，看誰賺的錢多。
小寶如果贏了，她同意讓小寶策劃一次團隊行動。
兩人很快選好了搭檔，然後開啟了自己的秀操作之旅。
先是趙寧，起步路數很穩，她撿到一張名片，然後找借口從快遞站拿了一個免費的快遞盒子，做好偽裝，以“貨到付款”的套路，騙了20塊錢快遞費。
之後，她和安寧來到麻將館，依靠兩人默契和肢體動作配合，將20塊的賭資慢慢壯大。
普通人看到趙寧這邊，已經直呼臥槽了，但對小寶來說，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還是那句話，小寶從小在街頭江湖廝混，從大街上撈錢，是他從小就開始琢磨的本事，趙寧和他賭這個，算是撞槍口上了。
小寶隨便找了一個廢棄的車燈，然後用車燈裏邊的磁鐵，在下水道吸出了一塊錢硬幣。
他拿著這枚硬幣，去玩抓娃娃機，靠著過人的技巧，很快抓到幾盒煙，再把煙拿到超市換成錢，然後去玩老虎機。
短短半個多小時，小寶就身家過百，獲得了起步的資金。
這時候，小寶發現旁邊台球廳有人賭台球，和冬冬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
………
之前都是獨角戲，這段戲才算能見識到郭金飛的本事，左樂一早就坐在監視器後就，兩個資深群演就位。
左樂一聲“開始”，郭金飛大冬天穿著皮衣，滿身瑣碎零件，邁著混混的步伐開始入鏡。
此時，郭金飛演的是戲中戲，麵上一副盲流子的嘴臉，眼神卻一直掃著兩隻早就看中的肥羊。
雖然已經定好了目標，但小寶沒有貿然下手，而是假意閑逛，偷偷觀察了一下目標的水平。
待心中有數之後，迅速和冬冬交換了個眼色，兩人就吆喝著開練賭球。
賭球過程中，小寶不時大呼小叫兩聲，態度囂張，實則是吸引肥羊注意力。
果不其然，兩個目標很快被小寶鬧出來的動靜所吸引，再看到其咋咋呼呼，暴躁精神小夥的態度，慢慢降低警惕性，然後再發現小寶“拙劣”的台球技術，進而貪心大起。
於是，當小寶這個眼中他們眼中的菜鳥，慘敗幾次之後，進一步挑動肥羊門的貪欲後，冬冬找個借口下場，“落單”的小寶自然而然被盛情邀請過來。
肥羊入套，小寶卻沒有馬上開宰，反而先放釣餌，小輸一次，讓肥羊嚐到甜頭，越發覺得自己遇到了人傻錢多的“金主”。
這時，小寶再假裝輸紅了眼想翻盤，嚷嚷著提高賭注，已經嚐到甜頭的肥羊，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而這一次，小寶開始慢慢收網，先艱難的險勝一盤。
有之前小寶屢次慘敗的例子在，肥羊會先入為主地以為這盤小寶是運氣好，即便有所懷疑，因為賭徒的翻盤心理，八成會選擇再賭一回。
小寶依舊險勝，然後迅速閃人。
其實這時候，腦子聰明的可能會回過味來，但也有反應慢或者輸紅眼會選擇繼續賭。
有人要問了，既然有得賺，為啥不繼續靠這招，積累贏得晚上賭局的籌碼。
這裏邊牽扯一個“度”的問題，千門行是玩腦子的，講究的是見好就收，得到利處差不多就撤，非逮著剩下的肉很挖，一個不好就容易翻車。
小寶的做法無疑是聰明的，現在對方隻是吃了和小虧，又沒有啥把柄，翻臉幾率小。
要是再玩下去，對方徹底輸紅了眼，亦或者意識到不對，悄悄打電話叫幾個人來把門一堵，直接來硬的。
他這個騙子，到時靠花言巧語可抵不過人家的拳頭鐵棒。
千門忌貪，這是無數人用血換回來的至理名言，要是被“貪”字糊住了眼睛，栽跟頭是早晚的事。
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因素。
那就是這段劇情要求小寶用盡可能的手段去撈錢，展現他的本領和一些街頭騙術，然後和趙寧鬥智鬥勇。
要是小寶光靠一個簡簡單單打台球就能輕鬆完成任務，電視劇還怎麽拍？
所以，哪怕就算小寶能平平安安一直贏下去，劇本也得讓他收手，換下一個項目。
…………
從台球廳出來，小寶的身家翻了四五倍，也得以有資本去撈錢更快的場子——炸金花。
這場戲是小寶和冬冬聯合起來出老千，騙其他牌友的錢。
雖然這個套路似乎和趙寧的法子有些相似，但實際上，小寶在賭桌上的技術遠勝趙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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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寧和安寧的“千術”隻是簡單的動作眼神配合，作用有限，全靠兩人的默契，效率低不說，也隻能蒙蒙那些普通人，碰上個賭桌的老油子立馬歇菜。
而小寶的本事已經可以騙過一些經年的老賭棍，再加上冬冬這個快手神偷的配合，很快在拍桌上大殺四方。
趙寧贏得都是普通人，籌碼數額有限，而小寶對的這些老賭棍，錢數動輒幾百上千，賺錢速度不可同日而語。
在賭桌的這場戲，郭金飛和江超表現的非常到位，眼神、動作、狀態極為出彩。
哪怕隻是未曾剪輯的原片，看著都能感受到幾分來自賭局上的緊張氣氛。
兩人之所以演的如此傳神，要多虧了左樂安排他們去體驗生活，那半個月，他們有一多半晚上是泡在茶館、麻將館的。
然後再“導遊”的指示下，知道誰玩手段，然後默默在一旁觀察，學習模仿對方是怎麽一步步給別人下套的。
因為學習的太認真，兩人還引起了老千的注意，以為兩人來者不善，要不是左樂找的“導遊”給力，雙方差點起衝突。
兩個優秀的專業演員，近距離跟著老千學了小半個月，要是還抓不住幾分神韻，也不用幹這行了。
一天的戲份拍完，左樂對郭金飛的表現大致還算滿意。
這半個月沒有白白耽擱，身上真有點他想要的那種街頭江湖的感覺了，左樂覺得自己沒有挑錯人。
第二天，左樂帶著萬芊他們把這段戲拍完，原版這段是第一部的一整集，還有狐狸組織的出場，主角團和其交鋒了一回。
山河版因為要濃縮第一部的劇情，就把狐狸組織的戲刪了，主要是主角團內部的PK互動。
趙寧以最終勝利讓小寶有所成長，同時也再次展現了趙寧和小寶團隊一二代目的實力，並且還第一次牽扯出主線劇情的線索，為下麵的劇情做鋪墊。
………
拍完了這部分劇情，時間也來到了1月下旬，即將過年。
左樂向來就有過年不加班的好習慣，眼見年節將至，《毛騙》劇組也根據員工路途長遠放了6~10天不等的年假假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今年老左家過年，沒有留在泉城，而是集體返回兆市，主要是小左軒出生，還一次沒有回老家，得帶他認認家門。
另外家裏的親戚朋友，也都想看看孩子，左樂和田顏一尋思，索性全家回兆市過年。
左樂的返鄉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他現在名氣太大了，幾乎成為兆市的驕傲。
他剛在村子裏露頭，就被來看明星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七大姑八大姨過來攀親戚，當地的縣級領導也親自上門，希望左樂支持一下家鄉建設。
左樂在老宅子坐了半天，就躲回市裏的買的房子了。
鬧哄哄的不說，都是鄉裏鄉親，話說輕了說重了，大家都不好看，索性先溜之大吉，等風頭過了，再找妥帖的人問問。
要是真有困難的，左樂也不吝施以援手，但是想打秋風的，他也不是啥冤大頭。
至於援助家鄉建設，左樂琢磨了半天，覺得要想真給家鄉人辦點實事，那就修學校、建敬老院。
把孩子和老人的問題照顧好了，家鄉父老，任誰也不會說他姓左的一個不字。
很快，左樂和兆市官方達成意向，左樂每年會以個人名義拿出數量不菲的資金，在兆市修建學校和敬老院，回饋家鄉父老。
消息傳出，左樂在兆市本就火熱的名聲更上一個台階。
得虧現在不興什麽“某某大善人”的說法了，不然左樂真有希望被安個左大善人的頭銜………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