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無情人有情
魚樂一下子就繃不住了,“乖金子,好寶寶,你也和我一樣,我們都是被拋下的了。”魚樂心裏覺得委屈,她不聯係阿哥,是因為自己覺得尷尬,可是萊斯利這種恨不得馬上就劃清界限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的一片心簡直都是白費了,就算他養條狗(金子)都會有感情了,難道這十幾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嘛,何況魚樂自己不是糾纏不清的那種人,大家見了麵問個好表麵和和氣氣的不好嗎,也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吧,不說情愛的事兒,就算是友情、親情,那樣也足夠銘記了吧,這種轉臉就忘的行為是跟誰學的??
(曾經的魚樂想要吐槽現在的自己,還不就是跟你學的嗎,在眼前的人就是好的,沒在眼前的人就想不起來。魚樂委屈,她可從來沒有忘記過阿哥呀。)
其實她並不知道萊斯利也是有他自己顧慮的,人非草木,熟能無情,他哪裏是不想魚樂呢,之前因為魚樂沒有按期來到他家,鬧了多少笑話,準備了東西人卻不來了,漸漸幾次他就不在數著日子等了,但是心裏還是想念的,隻不過他覺得魚樂不來這裏的意思可能就是要慢慢的漸行漸遠 ,他又何必再舔著臉往上湊呢,這樣一來兩人就想的岔劈了,一個想著我這邊沒有台階下,你就不能主動哄哄我嗎,另一個想著你都不想來往了,那就這樣吧。
所以說什麽事兒還是得說開了,要不然徒增多少誤會呢。
魚樂哭的掉下來的眼淚都被金子給舔走了,它也是跟著難過的小聲嗚嗚叫,正傷心的魚樂一頓,看著旁邊的金子想出來一個好主意,她雖然去不了,但是金子可以出去找萊斯利呀,用狗寶寶緩和一下關係,下次再去的時候也不太尷尬了,隻說去找狗。魚樂自欺欺人的想著餿主意,這個辦法也太刻意了,萊斯利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是魚樂的主意。
但是這也是真的沒法了,魚樂就是想見他一麵,至於為什麽她不偷偷的溜去偷窺,那完全是道德約束,這絕對不是正常人該幹的事兒。
金子從聽海苑那邊顛顛的出發了,脖子裏帶著一個魚樂現場煉製的狗牌,直接抓起旁邊裸露的山石將它削成半手大的扁圓,上麵描上一個三角皇冠,皇冠上的三顆寶石都是貨真價實的黑色碧璽,下麵是一個微縮的金絲掐成的狗狗圖案,證明這是有主的,然後就把這個龐然大物從聽海苑放出去了。
雖然是限於品種問題,這些狗狗的體型並不是一樣大小的,不說烏金、紅玉它們,金子甚至連兩條母狼都比不上,在初代狗狗裏它隻能算是小弟弟,但是放在外頭可就是超級巨犬了。
一般情況下金子是不會露出獠牙來的,所以人們也沒有看到,但是光這快要一米長的腿,健壯的跟小木樁子一樣,從脖頸到背部的肌肉一看就是身近百戰的好獵犬,腰腹處肌肉緊繃絕對也是續航能力很強的狗狗,尾巴粗壯有力,毛發柔順閃耀,在夕陽的照耀下真的就像是阿波羅一樣,奔跑在道路上讓路上的行人都紛紛躲避,並有甚者已經拿出來新出款的摩托羅拉要報警了,不過在看到狗牌之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一看就是有主的,並且這條狗可真的是神駿呀,有那些愛狗的已經籌措著跟金子套近乎了,想要摸摸它,金子並不搭理他們,隻顧自己埋頭趕路,幸好清水灣和嘉蘭別墅離得不是很遠,以金子跋山涉水都不在話下的體力、耐力、速度,那還真的是快。
來到了街道上的狗子大搖大擺的走到了32號,被閑的沒事幹的行人們一路跟蹤到了金子來到了嘉蘭別墅這裏,看到它抬起身子按了幾下門鈴,裏麵出來了大家都認識的‘小王子’萊斯利,才放下心離開,畢竟他們也擔心狗子會被車給撞了,或者是不認路,他們也好打個電話給狗主人不是,心裏還在吐槽怎麽心這麽大呢,讓狗狗獨自在外麵,不怕被人逮走是吧。
聽到門鈴響起的萊斯利還以為是誰來到了家裏竄門的,其實在他內心裏是希望開門之後見到的是魚樂,同時也想了很多人,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敲門的不是人,而是一條狗。
打開門的瞬間就好像看到了一座明晃晃的金山一樣,光是金子本身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但是豔紅色的夕陽投射在它身上,那種美感溢於言表,他第一反應是摟住金子,然後左顧右盼的尋找魚樂,結果被金子咬住了衣角往裏帶才知道魚樂根本沒過來,關好門,將黏在他身上的狗子弄到客廳裏,好吃好喝的招待,外帶免費的潤臉加全身按摩,服務人員金子已經準備就緒。
魚樂當然是隱在空中看著金子安全到達了萊斯利家之後才走的,在萊斯利尋找她的時候恨不得現身出來撲在他的懷裏,和他說出自己的思念,最後還是克製住了。並且她還看到了停在院子裏那一輛嶄新的BMW 740i,墨綠色的車身銀灰色的真皮內飾,後座上還放著幾個大小不一的首飾盒子,這絕對不是萊斯利的風格,她一想就知道是給誰準備的了,心裏頓時被熱烈的陽光照射進來,暖洋洋的,似乎萊斯利並沒有放棄她的意思呢,看來隻是她太小心眼了。
魚樂現身出來走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亂晃,恨不得手裏拿一朵花用揪花瓣的辦法來決定自己是否要去和萊斯利見一麵,就看到了不遠處報攤上用萊斯利頭像做出來的封麵上寫著‘金馬獎失利於新出道的演員,金像獎二次落敗,張國榮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讓評委們如此厭惡。’
魚樂過去拿著報紙翻了翻,上麵的那些內容簡直讓她火冒三丈,什麽是本色出演,靠,這完全是詆毀好不好。魚樂氣衝衝的回到了聽海苑穿過傳送陣就掃到了阿慶正在廚房裏,正交代今天的飯食呢,尋思給魚樂上個酸辣鍋子,煮點麵、魚蝦再來一盅花膠,最合適晚上吃了。
看著魚樂從天而降,攜帶著風雷之音,閃電之勢,天上已經是烏雲密布,嘩嘩的大雨頃刻間落下來,最真實的‘怒發衝冠’的寫照,因為那個出去之時戴著的金絲掐成的魚形發扣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掉在哪個地方被人撿了去吧。
已經變成金色的發絲在風中飄揚,被陰雨蒙上了一層烏光,不再是熠熠生輝。“把這段時間有關於萊斯利的報道拿過來我看看。”陰涼的聲音叫阿慶打了一個寒顫。
阿慶的眼神簡直如喪考妣,他還想要多瞞幾日呢,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將那些三流小報的誹謗和錄影帶拿過來,魚樂翻了翻氣的火冒三丈,什麽叫‘身為非同性戀者,把一個同性戀角色演繹得如此妥貼生動實屬難能可貴’,那個該死的評委還說萊斯利本身是同性戀,所以演同性戀演得像是應該的。零票的理由是“本色出演”,何其荒唐?
幸虧當時評委林奕華先生提出異議,他表示:按這樣的道理反推,那是否張國榮先生以往所塑造的異性戀角色都應該提名影帝?就是這句話,讓本來還在熱議不斷的金馬獎現場頓時鴉雀無聲。但是被堵得啞口無言的評委們還是給阿哥一個難看。
在典禮開始的熱場節目之時,台上的演員用著誇張做作惡心的表情扮著同性戀親向旁邊的人,而旁邊的人則用力推開對方並咒罵”惡心,變態“之類毫無意義的表演,並且,包括台下的攝影師在全場的哄笑聲中,也將鏡頭別有用心的對準了阿哥。
魚樂隻是用想的都能夠想出萊斯利心裏當時是多憤怒,但是他自持有修養,沒有當場拂袖而去而是在那裏接受著他們的羞辱。盡管隻是一段幾分鍾的小品,但他麵部特寫被對準了四次,每次都長達近十秒,雖然一開始阿哥還能沉穩的附和著整場的哄笑,但最後他沉默的表情看起來仍然還是很讓人難受。
那種神遊天外的悲哀還有此刻忍辱負重的沉默讓魚樂看的都想哭,那正麵直視壓力和嘲笑的阿哥心裏是怎麽樣的難過呢,這本來是他私人感情,勇敢的說出口是每個人都會做的選擇,為什麽會和他的工作扯上關係呢,為什麽會被人大肆嘲笑,為什麽會讓人懷疑他的專業素養,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卻被拉在一起評頭論足。
魚樂看著入場之時那個煞筆記者圍著他問是不是練了氣功,頭發都長了,那種煞筆問題,然後阿哥一如既往的態度就覺得心疼的不得了,要是她在場早就千刀萬剮了那個記者,外帶所有侮辱萊斯利的人。可惜她不在,硬生生的讓萊斯利受了這麽大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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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巨石強森得了新冠病毒,天哪,我的萊昂納多呀,絕對不能有事。盼望疫情趕緊結束,恢複社會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