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可還滿意?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來到慶城,這座生他養他的城市。
翟笙……翟笙……
……
慶城,繁華的街頭。
司瑤和安陌年吃了午飯以後陪著翟老太太聊了會天,等到她睡午覺之後才出門。
一直到二人離開翟家老宅,翟老爺子都沒有下來過。
對此,司瑤雖然難過,但是也知道自己今天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無法改變翟老爺子對自己的看法,所以,她倒不如什麽都不做,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
“別去想那麽多。”安陌年用紙巾擦掉她嘴邊的果汁,柔聲卻又無比堅定:“老婆,要是翟家讓你覺得不開心了,我會帶你回去。”
司瑤明白他的心意。
“老公……”她拉著他的手,無所謂的笑了笑:“其實也沒有什麽不開心,我還是很想的開的。雖然外公不待見我,但是外婆,舅舅他們對我很好的。而且……”
頓了頓,她繼續道:“說得現實一點,如果不是因為媽媽的關係,如果我不是媽媽的孩子,那我和翟家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
外婆舅舅他們也不會把對媽媽的遺憾全部投注在我的身上,對於外公,我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理解的,麵對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親人,一時間的確是有些無法接受。”
與他十指糾纏:“走吧老公,我們去挑禮物吧。”
“好,老婆說了算。”安陌年刮了刮她的鼻子,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司瑤耳邊:“不管怎麽樣,老婆都有我在。”
司瑤甜甜一笑。
兩個人牽著手去了商場,中途,安陌年去衛生間,司瑤便在一家玉石店裏逛了起來。
她看得專心,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直到身邊投下一片陰影。
緊接著,她感覺都自己散落在肩頭的秀發被人撩起。
司瑤以為是安陌年回來了,揚起笑臉抬頭:“你回來……”
剩下的話,卻是不會再說出口了。
她的臉色在看到身旁人的時候,立刻黑沉一片。
二話不說,她退後一步,秀發也從眼前人手裏滑落。她冷眼看著麵前的人,眼眸中是不加掩飾的厭惡:“你幹什麽?!”
“司小姐別緊張,我能幹什麽?”肖瑾勾起嘴角,笑得邪肆。“司小姐看起來,似乎很不喜歡我?”
司瑤根本就不想和他搭話,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轉身就走。
“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司小姐?”肖瑾笑眯眯湊過來,緩緩靠近司瑤臉頰:“司小姐,你……”
“啪——”
司瑤眉頭皺著,看著他越靠越近,根本不猶豫,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在安靜的玉石店內格外響亮。
“滾。”司瑤厭惡地看著麵前的人。
“嗬嗬……”肖瑾摸著被打的側臉,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衰減:“脾氣倒是不小,我不過是看到你頭上有髒東西想要幫你拿掉,這不可以?”
司瑤對於麵前輕佻的人厭惡到了極致,她諷刺一笑:“我剛才不過是看有隻蒼蠅在你臉上,所以幫你打掉。”
肖瑾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這個女人,的確容易讓人起征服欲。
眼看著她又要離開,肖瑾卻繼續說道:“司小姐,相遇便是緣分,不然,我請你喝下午茶,就當是上次在機場給你的賠罪了?”
一句話說完,他忽然頓住,隨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司瑤身後:“看來,今天這頓下午茶,要改時間了。”
“好久不見啊,安陌年。”臉上的笑意沒有多少真誠,他看著走過來的安陌年,悠悠打著招呼。
安陌年根本不去看他,自然而然摟過司瑤的腰,柔聲問道:“有看到合適的嗎?”
被赤/裸裸無視,肖瑾麵上的假笑也跟著消失。
“安……”
“是你?”似乎是現在才發現對麵還有一個人一般,安陌年微微挑眉,姿態隨意。
肖瑾冷笑:“是我。”
安陌年卻不再接話,肖瑾見此,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片刻之後,他重新勾起笑容,明知故問:“司小姐是你的妻子?”
安陌年淡淡看了他一眼,並不答話。
他越是這樣的態度,肖瑾心裏就越發泛冷。
“這裏空氣不舒服,我們走吧?”司瑤挽上安陌年的胳膊。
明明是清冷的語氣,可偏偏又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好。”旁若無人捏了捏她的臉頰,安陌年答應著。
兩個人說著,就要離開,完全無視了一旁的肖瑾。
“安陌年!”就在兩人要走出去的時候,肖瑾把人叫住。
“還有事?”安陌年眼眸在他身上掃過。
肖瑾笑了,似乎在回憶什麽:“這麽多年沒見,我一直有句話想要問你,不過沒有機會。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你了,我總算是可以問了,當你給你準備的女人,你可還滿意?”
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目光就落在司瑤身上。他在等,等司瑤露出失望,亦或者是難過的表情,哪怕隻是一點點也夠了。
可是……
他看到的,隻是司瑤稍稍的驚訝,隨後,什麽也沒有了。
沒有了?
為什麽會這樣?
她不在意?
肖瑾皺眉,準備再說什麽。
“你自己的女人,來問我滿不滿意,你是比較喜歡綠色嗎?”安陌年輕笑,帶著司瑤離開。
身後,原本笑意盎然的肖瑾,臉色黑沉一片。
商場內,司瑤被安陌年牽著。
走了一會兒,司瑤這才停下來,小嘴撅起:“你難道不想解釋解釋?”
她並不驚訝安陌年會認識肖瑾,當時她把在機場發生的事情和安陌年說了的,安陌年就說過自己認識他,並且和肖瑾之間還有些摩擦。
隻是走了這半天,這個大豬蹄子怎麽還不開口解釋剛才肖瑾說的那什麽女人?
安陌年看著她,某些畫麵越發清晰起來。
“不說?嗯?”司瑤挑眉。
安陌年笑了笑:“我隻是在想,該怎麽和你說惡意日。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和肖瑾之間有摩擦,其實就是在說這個。大概六七年前的樣子,有一次,我著了他的道,中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