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問
“行，那你快去吧，工作重要，水果我給你留著。”
“好，謝謝師母。”
司瑤拿著手機走下樓，在教師公寓旁邊有個小涼亭，司瑤索性走到這邊接電話。
她專心於電話內容，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
當她掛斷電話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戎崢，明顯被嚇了一跳。
隻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正常：“有事？”
她語氣淡漠，表情疏離。
戎崢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發悶。
舔了舔幹澀的唇瓣，他眼眸幽深，開口：“司瑤，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司瑤目光清冷：“你不需要對我解釋什麽，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你和誰在一起，不管是莫岑玥還是喬芊依，都和我沒有關係，我並不想了解。”
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說完這句話，司瑤就要側身離開。
“小瑤！”戎崢抓住她的手腕，呼吸變得粗重：“你不要這樣。”
司瑤似笑非笑，目光卻越發清冷：“我哪樣了？”
戎崢緊抿著唇。
司瑤一臉的厭惡：“非要解釋？行，那你說，麻煩你說完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看著司瑤的臉色，戎崢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戎崢。”司瑤掙脫開來，收斂了臉上的厭惡，整個人呢看起來十分平靜：“要是你真的喜歡芊依，那麽就麻煩你處理好你和莫岑玥的關係，而不是在幾個女人之間不清不楚地糾纏著。”
不管怎麽說，喬芊依是喬教授的掌上明珠，拋開中間可能存在的欺騙或者是其他什麽，隻是看在這一點的份上，她都不希望看到喬芊依受傷。
戎崢反而笑了起來，一字一句，說得十分用力：“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把我推到其他女人身邊？你就這麽想要擺脫我？”
司瑤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他。
戎崢被她這個眼神給激怒，眼看著理智就要崩塌。
“司瑤姐……”
就在這個時候，喬芊依的聲音在不遠處弱弱響起。
戎崢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片刻之後，他無力垂下雙手，轉身離開，麵無表情。
亭子裏很快就隻剩下司瑤和喬芊依兩個人。
“司瑤姐……”喬芊依麵露苦笑，她看著司瑤，目光小心翼翼：“我可以和你說說話麽？”
司瑤深深看著她。
在這樣看不透情緒的目光下，喬芊依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好。”許久之後，司瑤鬆口。
喬芊依深吸一口氣，知道有些事情，是她必須麵對的。
她走到司瑤身邊：“對不起。”
司瑤並沒有答話。
喬芊依也不在乎司瑤不理自己，而是自顧自地在亭子裏坐下來，眼神慢慢變得飄忽，似乎是在回憶什麽。
“我第一次見到戎崢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他了，一開始，隻是暗戀。我知道你和他的事情，也知道他有一個未婚妻，更明白，他心裏裝著的那個人是你。
可是，我還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下，我陪在他身邊一年多，就等了他一年多。我一直以為，總有一天，他會感動，會發現我的存在。愛自己想愛的人，並沒有錯，不是麽？”
輕歎了一口氣，她臉上揚起苦澀的笑容：“你不知道，當年你們分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整個人跟沒有了靈魂一般，每天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他一直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他不斷地工作，努力讓自己變得前的噶起來，隻因為這樣，他才能夠重新讓你回到他身邊，他才有能力保護你。”
聽著喬芊依的話，司瑤神色依舊淡漠，不為所動。
“當年然是不得已才選擇放棄你的，如果他不那麽做，你就會有危險。他一直在內疚，責怪自己，因為當時他要是足夠強大，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不會讓你們的感情陷入困境。”
“那又怎麽樣？”司瑤看著她，麵色淡淡：“這並不能成為他做那件事的理由。而且，你和我說這些，沒有用，對於我來說，都已經過去了。”
“你……”喬芊依一時間竟不知道再說什麽好。
“說完了？”司瑤看著她，問。
喬芊依在她的目光下，艱難地點了點頭。
司瑤收回目光，半晌之後，開口：“既然你的說完了，那現在，也該輪到我來說了。第一次我帶你去別墅那個項目，你是故意吃壞肚子，就為了避開和戎崢見麵，是麽？”
“我……”喬芊依臉上閃現出一絲難堪。
“回答。”
“……”喬芊依沉默以對。
“看來就是這樣了。”司瑤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姚女士跑到公司來找我那一次，姚致淩無端端出現，甚至還有一個記者蹲點，其實是你安排的，是麽？”
喬芊依身體僵硬，臉上出現慌亂的神色。
司瑤走到她麵前，目光直視著她：“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明明是四麵空曠的亭子，可這一刻，喬芊依隻覺得空間逼仄，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身體顫抖得厲害，有些難堪地別過頭去，咬著唇瓣，她輕聲回應：“是。”
“司夢璿生日晚會那次，你也出現在了現場，帶走了戎崢？”
“是。”
“度假山莊那一次，你是故意不和我一起去勘察環境？”
“嗯。”
“為什麽。”司瑤麵上沒有任何變化，似乎並不驚訝她的回答。
喬芊依在司瑤一步步逼問下，難受得快要哭了：“我不去見戎崢，是因為我知道他想見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也知道，你對戎崢根本就沒有什麽感情了，一直在圈子裏走不出來的隻有他一個人。
如果不給他一個機會，他怎麽能夠看得清楚？又怎麽可能去接受這個事實。”
鼻子上傳來一陣陣酸意，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可是，事實一次又一次的打臉，他忘不掉你。姚致淩那一次，是我做得最錯的一次。
我以為讓他看到那些，他就會選擇放手，可是我錯了，他的執念太深，而我的所作所為，卻是在深深傷害著你對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