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真相3
“你不要給我擺出這麽一副樣子,你現在裝給誰看呢?!”安筠被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刺激得不輕,他顫抖著手指著安陌年,低吼出聲:“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他,安陌年,到底是誰的孽種!你說啊!”
一句話,卻如平地驚雷一般,在客廳炸響。
一瞬間的驚訝之後,司瑤似乎知道安陌年剛才接的那個電話內容是什麽了,她走到安陌年身邊,沒有說什麽,隻是堅定的握住他的手。
不管發生什麽,她都會陪在他身邊。
安陌年反握住她的小手,低頭示意她無須擔心。
劉悠然冷然的視線猛地轉向安筠,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她覺得自己對安筠產生如此強烈的情緒,不是愛,而是滿腔的恨意。
“安筠,你再說一次!”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她看著安筠的眼神,就好似帶著刀刃一般,瘮人得很。
安筠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心裏‘怦怦’直跳,骨子裏生來所帶著的懦弱讓他下意識的想要躲避。然而,一想到安沁律師轉告給自己的那些話,他就挺直了腰板,用更加厭惡的目光看向劉悠然。
“你還有臉讓我再說一次?這頂綠帽子,你還想讓我戴到什麽時候?!安陌年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你以為這麽多年我沒有發現你就真的可以瞞天過海?
劉悠然,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平日裏你表現得那麽高高在上,私底下竟然這麽的不要臉,你竟然有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直接打斷了安筠滿腔恨意的辱罵。
“原先我隻以為,你作為男人,隻是懦弱了一點,沒什麽主見。可是現在,安筠,我今天才發現,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子,你這個惡心人的玩意兒,懦弱這個詞真當是配不上你!說你是渣子,都還有些侮辱這兩個字了!”
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冰凍,劉悠然整個人好似都冒著寒氣,她看著安筠,眼中的恨是從所未有過的,那裏麵的情緒太過複雜,不斷的交織著,在這一刻,她在安家曾經所受的委屈,總算是爆發出來。
“陌年不是你的兒子?你怎麽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是你的兒子,難道姚致淩才是?你活了幾十歲了,腦子已經給活沒了?!
我倒是情願陌年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的存在,對於我的陌年來說,簡直就是我們人生路上的汙點!我劉悠然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給你這個沒有腦子的窩囊廢!”
她可以承受別人對她的流言蜚語,也可以忍受別人對她的謾罵和異樣的眼光。但是陌年是她唯一疼愛的兒子,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給陌年帶上‘孽種’這樣的汙名!
她向前一步,滿身煞氣的逼近安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一個拳頭這樣。
如此親密的距離,可是劉悠然說出口的話,卻像是寒冬臘月那般冷:“安筠,就衝著你說的這番話,哪天你橫死街頭,我絕對不允許陌年去給你收屍!
你老了,孤苦無依,我也絕不會讓陌年給你養老!現在,為你剛才那番混賬話,給陌年道歉!給我兒子道歉!”
“劉悠然,你……”安筠臉色黑白交替,看起來跟油畫一樣,好半晌之後,他才怒吼出聲:“你以為我想娶你嗎?我這輩子最後的事情,就是當初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要聽家裏ID安排娶了你這麽個惡婦回家!
劉悠然,我告訴你,隻要是和你有關的,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不喜歡,我隻會覺得厭煩,隻會覺得惡心!”
說完話,他轉頭看向安陌年,幾十年來對劉悠然,對安陌年所有的不滿,也在這一刻傾瀉而出:“他就是個孽種!不知道你和哪個男人苟且出來的,他根本就不配姓安!”
“啪——”
劉悠然喘著粗氣,這一巴掌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直接給安筠打得不穩,摔在了地上。
然而這樣並不能讓她解氣,她揚起手似乎還要繼續。
“悠然!”總算是從有一個重磅炸彈中回過神來安老爺子,趕忙叫了一聲。
劉悠然卻是罔若未聞。
“媽。”安陌年適時上前,輕輕拉住劉悠然手臂。
“陌年……”劉悠然回過頭,眼眶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委屈的。
她一向是個要強的人,很少在外人麵前,甚至是在親人麵前流露出這樣的神色。
上一次,還是在內心下了決定,不得不放棄林初才有過。
安陌年寬厚的手掌搭在她的箭頭,陣陣暖意傳遞給滿身寒氣的劉悠然,他開口,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媽,沒事的,我會給你討個公道。”
劉悠然看著他,見他麵色沉重,目光堅定,隻覺得心裏的酸楚更甚。
“媽……”司瑤也過去握住她的手。
劉悠然看著兩人信任的目光,微微頷首。
安陌年示意司瑤陪著劉悠然,他自己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安筠。
嘴角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冷笑,他看著眼前人,身為上位者的氣勢在這一刻全開,整個人站在那裏,就會忍不住讓人俯首稱臣。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不管事情最後的結果是怎麽樣,以後,我,我媽,和你安筠不會再有一丁點關係,你也不再是我安陌年的父親,明白?”
他說得緩慢且平靜,就好似在和安筠拉家常一般。
安筠卻是有些呆愣,心裏莫名的開始發慌。
安老爺子在一旁嗬斥:“陌年,你這說的是什麽話?!”
“爺爺。”安陌年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就是你聽到的,字麵上的意思。”
“陌年,你……”
安陌年用眼神止住了安老爺子後麵的話。
客廳內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安陌年唇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散,隻不過眼中卻是一片冰寒。他看向安老太太,眸色晦暗,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