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求求你
許久之後,楊青兒才像是消化過來閆萌萌的諷刺,轉頭看向賀振廷:“不好意思賀少,我還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
不等賀振廷回應,她幾乎是狼狽逃離這裏。
閆萌萌看著她慌亂離開的腳步,鬆開挽著賀振廷的手,臉上揚起一抹得逞且毫無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振廷哥哥,我是不是哪裏說錯話了啊?我真不是故意破壞你和佳人聊天的。”
賀振廷就這麽看著他,眸子裏看不出喜怒。
閆萌萌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惱了,收了臉上的笑容,重重哼了一聲後氣呼呼的轉身往包房走。
身後,賀振廷卻忽然笑了起來,心裏的煩悶瞬間消失無蹤,整個人好似都高興起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包房,一群人又聊了一陣子,這才散了場。
一般這樣的聚會結束,閆萌
偏偏伍洋就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賤兮兮的對著賀振廷說道:“看來某些人已經失去了萌萌歡心,那今天我就做萌萌和雙雙的護花使者,負責送兩位美人回家咯。”
司瑤看著這群人的互動,不由得覺得好笑。
安陌年幫她拉開車門:“老婆,我們也回家吧。”
司瑤轉頭看向安陌年,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與他臉上的笑意相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分外溫柔。
他的眼底,是她所熟悉的,也是僅對她會產生的溫柔。
邁巴赫平穩啟動,在夜色中平穩前行。
此時已經過了交通擁堵的時段,很快兩個人就回到雲溪蝶穀門口。
“陌年!”
熟悉的聲音,卻並不想看到的容顏。
安筠此時帶著姚錦欣攔在車頭,目光中帶著祈求,和試圖隱藏起來的憤恨。
安陌年臉上的笑意瞬間冷卻,渾身上下的暖意似乎從未出現過。
司瑤側過頭看他,一隻手覆蓋在他手背上。
下一秒,安筠就衝了過來,扒拉著車窗,壓抑著情緒低聲說道:“陌年,就算是爸爸求求你好不好?去救救你致淩吧!
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就這麽被送進去坐牢,他還很年輕,他還有大好的前錦,他要是坐牢的話,就被毀了啊!”
緊跟著過來的姚錦欣也淚流滿麵的開口:“安少,你要怎樣才能答應去救致淩?你說,隻要我能夠做到,我都答應你!哪怕是要我的命也可以,求你了,放過他吧!”
她哭得雙眼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頭發也沒有平日那樣精心打理,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狼狽。
“安少,求求你了……”說了半天,她見安陌年依舊沒有反應,她咬著牙說道:“我給你跪下磕頭可以了嗎?”
說著,她就曲起了膝蓋。
“錦欣!”安筠臉色大變,一把攔住姚錦欣,把人緊緊抱在懷中。他胸口的衣服,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疼愛的兒子被關押,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裏哭得肝腸寸斷,安筠再也沒辦法控製住情緒,他怒氣衝衝的瞪著一臉冷漠的安陌年:“安陌年,你到底是不是我安筠的兒子?!我怎麽會有你這麽鐵石心腸,不顧親情的兒子?
你是非要置致淩於死地是不是?他可是你的親弟弟!是你的親人!”
安陌年看著他憤怒到快要噴火的目光,冷冷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坐牢呢。”
安筠愣了愣,隨後就是大喜。
然而,他的喜悅還來不及傳遞到姚錦欣那裏,安陌年就將一盆帶著刀片的冷水狠狠潑到他的身上。
“畢竟,我從不多看一眼和我毫無相幹的人。眼睜睜看著姚致淩坐牢的人,是父親你,還有姚女士。”無情的話從薄唇裏吐出,安陌年關上了車窗,把車駛進了別墅區。
安筠隻覺得渾身血液都跟著凝固:“安!陌!年!”
姚錦欣哭得不能自已,她憔悴的麵容布滿了淚水:“安筠,怎麽辦?我的致淩該怎麽辦啊?”
安筠額頭青筋突起,看著邁巴赫漸漸消失在視野中,他知道找安陌年是沒有用的了,隻能說道:“錦欣,別哭,我們先回老宅去。咱們去求求媽,等到明天我們再去一趟安氏集團。
要是他還是這樣冷血,那也怪不得我這個當父親的不顧父子之情,咱們就把他的冷血全部公之於眾!”
安筠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別墅方向,最後不甘心的帶著渾身癱軟的姚錦欣離開。
……
別墅臥室。
司瑤洗完了出來,就看到安陌年穿著睡袍對自己笑得妖孽:“老婆過來,我給你按摩按摩?”
他的睡袍大大的敞開著,裏麵誘人的腹肌若隱若現,往下看去,甚至能看到性感的人魚線,他渾身上下似乎都充滿了爆發力。
司瑤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安陌年在打什麽小算盤?
隻不過……分開了這麽多天,她到底還是乖乖走了過去躺在床上。
安陌年溫熱的大手在她背部按壓這。
看著司瑤一臉享受的樣子,安陌年笑著問:“老婆,舒服嗎?”
司瑤傲嬌的瞥了他一眼,不答話,反而換了個話題:“安筠和姚錦欣都不是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安陌年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說話的時候透露著漫不經心:“不善罷甘休也不行,他們遲早會死心的,雖然涉嫌故意殺人沒有直接證據,但是挪用公款和操控股價卻是證據確鑿,這個牢,姚致淩坐定了。”
雖然安陌年這麽說,司瑤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就以安筠對姚致淩偏愛的那個程度,要是姚致淩真的出了點事,那不是活生生在安筠心口割下一塊肉。
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哪怕是懦弱無能的安筠,恐怕也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吧?
司瑤沒有把心裏想的說出來,隻不過安陌年看一眼她的表情就能明白她所擔心的。
手上的動作停下,他俯身,在司瑤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就是這句話,卻讓司瑤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