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本來是屬於我的
眼看教訓得差不多了,賀振廷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司瑤:“嫂子,我們送你回公司。”
“好。”司瑤同意,並沒有多問。
三個人齊齊出了包房,賀振廷的助理隨後進來拎起趴在地上裝死的八卦記者也跟著出去。
包房內,隻剩下姚錦欣和姚致淩麵麵相窺。
姚致淩又氣又惱,當即準備追出去。
不,他絕對不能讓司瑤誤會自己!
他完全受不了,司瑤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麽讓人惡心的東西!
“姚致淩,你給我站住!”姚錦欣喊了一聲,見他沒反應,當即率先一步,搶在他前頭去關了包房門,並且鎖上。
姚致淩不解的看著她:“媽,我要去給司瑤解……”
“啪!”
姚錦欣不等他把話說完,抬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媽……”姚致淩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你別叫我媽!”姚錦欣厲聲嗬斥。
一巴掌打下去,姚錦欣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幾乎是用全身力氣吼出來的:“我沒有你這個沒出息的兒子!”
“媽……”姚致淩蠕動著唇瓣,他想要上前去安撫,卻是不敢。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得厲害,然而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會讓他媽動手。
姚錦欣氣不打一處來,她顫抖著伸出手,目眥欲裂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曾經受過的苦?!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所遭受的白眼?!你是不是還想我們過會以前那樣的日子!?
你是不是忘了,回來之前我是怎麽再三給你說?!咱們回到安家,就是為了奪回屬於你的一切!你是不是忘了,我說的整不跨劉悠然和安陌年,那我們這輩子都隻能被他們踩在腳下?
你自己好好想一下,當初你回來的時候,你是怎麽發誓的?你是怎麽答應我?!啊?!你說話啊!”
姚致淩臉色拜了拜,喏喏道:“媽……我……我沒有忘,我都記得……”
“記得?!你是怎麽記的?!”姚錦欣一雙眸子好似要噴出火來:“你自己說你還記得什麽?!我看你回來以後,就隻記得那個司瑤了!”
被戳穿了心思,姚致淩原本低著的頭瞬間抬了起來,他神情激動:“我回來,是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可是……司瑤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啪!”
清脆的耳光聲,再次響起。
力道十分大,姚致淩的臉被打得直接偏到一邊。
姚錦欣臉色陰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怒氣,她一字一頓,幾乎是用生命在說話:“姚致淩,你信不信,你再這樣,我就讓司瑤在臨城消失!”
“媽!”姚致淩麵上再無血色。
他媽說的話,說得出做得到,他怎麽可能不信。
“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此時的姚錦欣,哪裏還有在外人麵前的嬌弱賢淑樣子。此時她更像是從煉獄裏爬出來的惡鬼,要帶著所有人一起墜入無間地獄。
姚致淩呼吸絮亂,身體僵硬,包房裏的氣壓低沉得可怕。
然而,見到姚致淩越是這般表現,姚錦欣就越是生氣。
指甲鑲嵌進了掌心中,被掐住了紅紅的印子,但是她此時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再大的疼痛,都抵不過此時兒子帶給自己的失望。
她死死盯著姚致淩,句句誅心:“你覺得,如果司瑤知道了當初你為了權勢故意接近她的姐姐司瀟穎,並且還與之訂婚,她還能心無芥蒂的和你在一起嗎?
致淩,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應該站在更高的位置,安家的一切都應該在你的掌控中,不管任何人,都不應該成為你的擋路石。
媽告訴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不然,我今天說的,遲早會把它變成現實!”
一番話,又是掏心掏肺,又是威脅警告,卻是比那兩個耳光還要讓姚致淩難以接受。
他整個人頹廢的站在那裏,麵色鐵青。
姚錦欣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聲教育道:“沒有安家,沒有權勢,什麽都沒有,你拿什麽去和安陌年鬥?
這些年,你跟著我過了那麽久被冷嘲熱諷的日子,難道你都忘了?你和司夢璿合作,她對你的警告你都忘了?你是不是非要落得一個一敗塗地,什麽也不剩才知道悔悟?致淩,你的雄心壯誌呢?”
這些話雖然是在教訓自己的兒子,但是每說一句話,她自己心裏的不甘也就多一分,到最後,把她一顆心緊緊纏繞。
姚致淩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想到安陌年看自己的眼神,一想到司瑤剛才看自己的樣子,想到自己回到安家以後所受到的那些屈辱,他最終是慚愧的低下頭。
“媽,我知道了,對不起,這樣的錯誤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麵對姚致淩的服軟,姚錦欣麵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隻不過,她想到了什麽,臉色沉了沉,厲聲質問:“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怎麽知道我和司瑤在這的?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媽……”姚致淩猶豫著抬頭,心底裏還是有些私心,並不願如實告知,畢竟……他強硬的轉換了一個話題:“媽,你見司瑤是想幹什麽?”
姚錦欣聽言,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是算計的精光:“我得到消息,她手裏現在不僅有厲家的股份,而且還有林家和司家的。
要是我們能得到這些股份,這對我們來說是很大的一分助力。”說到這裏,她狠狠瞪了姚致淩一眼,沉聲痛罵:“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都趕了什麽?!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這個事情,你突然闖進來破壞了我原本的計劃!”
姚致淩聽言,臉上是一陣陣的後悔:“媽……我……我知道錯了……”
“哼!現在知道錯了?早幹什麽去了?!”
姚錦欣一臉煩躁,可口說到底,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再怎麽氣他不爭氣,都不可能真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