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人在哪
在莊園的另一邊。
男人聚會的地方,工作商談完畢,正舉著高腳杯品嚐著年份久遠的葡萄酒。
宋朝程作為這次酒會發起人,少不了說幾句話。
他的關注點,自然是在秦穆楚身上,其他人不過都是他請來的陪襯。
宋朝程輕碰酒杯:“秦總能來賞光,真是讓這次酒會蓬蓽生輝。”
“宋先生客氣了,生意上的事,沒有什麽賞光,也祝我們這次合作愉快。”秦穆楚回砰酒杯。
高腳杯清脆的聲音,給這場心懷不軌的酒會做點綴。
陰暗且不可告人的目的,隨著紅色酒液,逐漸在秦穆楚麵前昭然若揭……
夜色悄然。
洛顏寧舉著酒杯和其他人交談。
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劉伯母!快看,我今天穿的好看麽?”
宋新潔出現了,周圍交談的聲音也都小了幾個度。
麵前和洛顏寧交談吳夫人更是悄悄瞥了一眼。
洛顏寧表情不疑有他,還在繼續認真解答吳夫人提出的專業性問題。
“劉伯母!今天這套衣服可是我花了五十萬呢,好看麽?”宋新潔還轉了個圈。
在戶外燈光映照下,衣服上鑲嵌的珠寶璀璨生輝。
“好看,是要見什麽人麽?穿的這麽好?”劉夫人問道。
“哎呀,劉伯母!你明知道,居然還問,不理你了!”宋新潔聲音帶著明顯的嬌羞。
洛顏寧聽得心裏隻有無語。
她人還在這兒呢,一點也不避嫌,是當她傻子麽?
於是,洛顏寧微笑著結束了,她和吳夫人之間的話題,借口戶外太冷,她先去屋裏換件衣服。
吳夫人點頭表示理解。
洛顏寧離開了,隻留下一個背影給宋新潔。
看到有人離開,宋新潔問道:“劉伯母她是誰啊?不是說今天太太團隻有五個?這個女人是誰?”
劉夫人朝著洛顏寧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她啊,就是秦夫人啊。”
宋新潔一聽,吃驚道:“啊?她怎麽來了?不是說她不會出現麽?那我還……”
宋新潔著急起來:“我爸是怎麽安排的?怎麽讓她也來了?真是氣死我了!對了,劉伯母,那個秦夫人長的好看麽?”
劉夫人點點頭:“是個很漂亮,又精明能幹的女人,怎麽?想提前打好大房關係?沒關係伯母幫你引薦。”
宋新潔生氣地說道:“不用了,我先去找我爸問清楚!他到底怎麽辦事的?氣死我了!”
宋新潔走了,餘下人們相互看了一眼,都在期待著即將開幕的好戲。
宋新潔到了男士聚會的地方,她先找侍者問了秦穆楚在不在。
侍者則說:“回宋小姐,秦先生因為喝醉被送去了裏麵休息。”
宋新潔眼前一亮,秦穆楚已經被送進去了!
可剛亮起了光芒又黯淡下去,秦穆楚已經按計劃的“醉了”,但他夫人還在!人就在裏麵!
宋新潔生著氣走了出來,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她斥責道:“爸!你怎麽辦事的?不該請的人為什麽也在這兒?”
麵對女兒的斥責,宋朝程自然先安撫:“小祖宗別生氣,有什麽話慢慢說!”
宋新潔更氣了:“我不氣?爸?你說好的,現在憑什麽把那個賤人請進來?”
雖然秘密是心照不宣的眾所周知,但仍是不能被宣揚出來。
宋朝程剛忙對周圍的人賠笑說道:“抱歉,我女兒唐突了,各位外麵也冷了,不如我們移步到裏麵吧。”
宋朝程的提議下,其他人慢慢朝著屋裏走。
宋朝程在後麵,壓低聲音道:“人已經送進去了,等會兒你就從後門進去,至於那個秦夫人,我已經安排好了,她不會發現的。”
宋新潔問道:“真的?”
宋朝程回答:“真的,你說你也是,你喜歡誰不好,偏喜歡這個秦穆楚!你真是要了你老爹的命!”
宋新潔喜笑顏開:“誰讓他長的好看?再說了,我要是成了秦夫人,你以後可就是秦穆楚的嶽父!
這門生意多劃算啊!怎麽就算不懂呢?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去幽會了!”
走著走著,宋新潔一個轉身沒了人影。
宋朝程腳底生風,甚至開始做起了當秦穆楚嶽父的美夢。
秦穆楚父母去世的早,他那個親叔叔也沒了。
如果真成了,他就是秦穆楚唯一的長輩!以後他在a市豈不是橫著走?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染指秦氏的股份!
宋朝程做著美夢,踏步進了室內。
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廳裏,秦穆楚正在和他夫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
宋朝程徹底傻住了。
怎麽回事?!秦穆楚不是被他給藥倒送到了樓上!!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宋朝程腦子瞬間打結。
其他人早就擺出了看戲的姿態,看著宋朝程。
樓上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所有人包括秦穆楚和洛顏寧都看向了樓上。
宋新潔從樓上跑了下來,她身上價值五十萬的裙子在不斷的抖動下,光彩奪目的寶石也順著樓梯叮叮咣咣地掉了一地!
到了樓下,她紅著眼指著樓上,怒吼道:“爸!樓上根本就不是秦穆楚!你把人放哪了!”
宋新潔大吼,宋朝程拚命朝她使眼色。
奈何她就是看不懂,宋新潔繼續吼著:“爸!人在哪呢!”
“在哪?我就在這兒!不知道宋小姐找我有什麽事?”秦穆楚聲音落下,大廳內寂靜無聲,哪怕是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方才還大喊大叫的宋新潔,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咦?好巧,宋老師也來啊。”洛顏寧聲音不大,卻讓宋新潔的臉更白了。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內心翻起驚濤駭浪:她怎麽在這兒?難道她就是秦夫人?
“宋老師怎麽不看看我啊?哎呀,沒想到宋老師還真買了這條裙子啊,老公你覺得宋老師這條裙子好看麽?”洛顏寧聲音清脆動聽,似夜鶯一般。
秦穆楚目光鎖在了妻子身上,眼裏滿滿柔情:“你不是說這條裙子累贅太多,不喜歡麽?怎麽?又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