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3章脾氣不小
人的身份越是珍貴,就越拿自己當回事,燕山公主姬玉容煉製出延更丹之後沒敢輕易服用,她將數十枚丹藥裝在瓷瓶內放入納戒中收藏起來,準備以後再作打算。
秋羽則悠然自得的享受著,反正自己還有用處,估計沒給太後治病之前不能有人傷害他,用不著想太多,調養好身體要緊,過不多時,他進入到夢鄉之中香甜的睡去,其中兩個小宮女留在房中照顧他,就靠在床榻前方坐著。
午夜之後,也許晚飯的時候秋羽喝了太多的湯水,被憋醒了,迷糊著起身想要方便一下,兩個小宮女猛然察覺,趕緊站起來低聲詢問,“公子有什麽吩咐?”
“那個……我去小便。”秋羽不好意思的回應。
兩個小宮女連忙阻攔,“公子用不著下來,免得著涼。”
“奴婢給您取夜壺過來……”
一個小宮女跑開了,真的把陶瓷夜壺拿過來,遞到秋羽身前,另一個小宮女略有羞澀的伸手抓過去,引導著進入夜壺,紅著臉道:“公子請方便吧。”
纖手握住的刹那,秋羽愣住了,隻覺得滑膩觸碰,他暗自尋思著,要不要這麽樣侍候啊,弄得我跟古代的紈絝少爺似的,也罷,反正這樣了,也別矯情了。在兩個丫頭的服侍下,他厚著臉皮撒了一泡尿在夜壺裏,那聲音在這夜裏格外清楚……
方便完畢,秋羽又躺下了,覺得宛若夢境當中,有點找不到北了,前兩天還與人為奴呢,現在卻享受錦衣玉食有著專人侍候著,總感覺不真實呢。
之後數天,秋羽一直待在府中接受調養,燕山公主每天都會親自過來查驗他的傷勢,很是上心,因為有著煉丹的共同愛好,兩個年齡乃至身份相差懸殊的人也熟悉了許多。
五天之後,秋羽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提出要進宮給皇太後治療,燕山公主欣然同意,特地恩準他與之同車前往宮裏。
街道上,一隊人馬耀武揚威的疾馳著,前方是甲胄鮮明的兵士開路,其中夾紮著一輛極盡奢華的獸車,拉車的是一頭無比凶猛的黑色巨獅,後麵則跟著數十名隨從,行人紛紛讓路,氣場十足。
皇太後所處的宮殿之內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包括燕王在內都神情肅穆,畢竟今日進行的是之前聞所未聞的開顱手術,若是稍有疏忽的話,太後恐怕就此西去。
門口處傳來腳步聲,眾人扭頭看過去,隻見燕山公主帶著少年醫師走進大殿之內,他們不約而同的忽略了公主,將目光匯聚在秋羽身上。
事關重大,秋羽也不敢大意,他手裏拎著個樣式古怪的皮包,乃是自己用獸皮做的,形狀如同地球上的公文包,裏麵裝著各種器具,在異界卻顯得不倫不類。
眾人反應不一,姬無忌眼裏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看到這小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太子河三皇子也沒瞧起秋羽,覺得此子未必有什麽真本事。閻貴妃明眸中卻盡是關切之意,很為少年的處境擔心。姬月兒看著曾經與她發生過親密關係的家夥,心裏百感交集……
剛才在車廂裏的時候,秋羽已經跟燕山公主提出來,為提高手術的成功率,接下來的治療要完全聽從他的安排。基於此,姬玉容道:“接下來就進行手術了,有句話說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秋醫師說了,手術時間段必須有他說的算,任何人不許幹涉,還請陛下發布指令。”
燕王點頭道:“就依他,任何人不許有所異議。”
既然有了自主權利,秋羽道:“現在開始手術之前的準備程序,首先要把太後的頭發完全剃除。”
眾人麵麵相覷,覺得這要求匪夷所思,都看向皇太後盤起來的長發,心裏想著,若是太後沒了頭發豈不變得跟尼姑似的,還有什麽威嚴可在。姬無忌更是忍不住怒道:“放肆,你敢對太後不敬,該當何罪。”
秋羽登時臉一沉,拂袖道:“允王你什麽意思,故意找茬是不是,你知道我給太後剃頭的用意嗎,不懂還亂說話……這病我不治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在場的都是身份顯赫之輩,隻有秋羽出身卑微,誰都沒想到,這小子脾氣如此之大,竟然當眾發作,還敢訓斥允王。
閻貴妃明眸中露出欣賞之色,心中暗讚,好樣的,真是一條漢子!尤其她跟允王作對已久,更是覺得解氣。
姬月兒也為之觸動,覺得對方也有著讓人看重的一麵,真是膽大包天,轉念想來,臭小子連她這金枝玉葉的公主都敢搞,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眾目睽睽之下,堂堂的王爺卻被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子嗬斥,姬無忌那張老臉漲成了紫紅色,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暴怒道:“該死的小畜生,本王殺了你。”沒想到,卻遭到燕山公主的斥責,“夠了,你要是再敢耽誤治療就趕緊出去。”
親姊姊的態度更讓允王下不來台,憤憤不平的道:“你竟然幫著外人說話?”
姬玉容冷哼道:“你把我剛才的話當什麽啦,本宮曾經說過,現在完全聽從秋醫師的安排,跟母後的生命比起來,頭發微不足道,所以你或者閉嘴或者出去。”
燕王也覺得姊姊的話有道理,臉色一沉不滿的道:“公主言之有理,允王你收斂些,若再打斷治療的話就出去吧。”
允王一下子沒轍了,隻能悻悻的道:“謹遵聖上旨意,我不出聲隻看著就是了。”
“我來給母後剃頭好了。”姬玉容親自上前,宮女趕緊取了剃刀遞給她,看著床榻上的母親,公主眼角濕潤,低聲道:“母後,為了您能夠康複,兒臣隻能剃去你您的頭發了。”纖手持著剃刀輕輕的落在皇太後頭上,一縷頭發飄落下去。
一頭長發完全剃除了,再看皇太後已然變成光頭,看起來怪怪的,宮女們將周圍收拾幹淨,秋羽又吩咐她們用烈酒給太後洗頭,讓燕王等人滿頭霧水卻不曉得這是做手術之前所必需的消毒處理,異界沒有消毒水,秋羽就用烈酒代替了。
姬玉容讓宮女們照做了,用烈酒將皇太後的頭洗了,弄得滿室酒氣,秋羽則打開皮包取出相應的工具即將進行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