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謝老五
謝老五家的宅子和普通村民家的宅子區別不大，唯一區別可能就是院子比較大一點。
謝老五自然不是蓋不起好房子，而是他不想這麽做，他不想再謝家村顯的那麽鶴立雞群。
正因為如此，謝老五再謝家村才有很高的聲望。
片刻後，張嘯天和大小毛兩人來到謝老五家門外。
張嘯天掃了一眼土堆成的房子，開口問道“是這家嗎？”
“就是這家。”大毛點了點頭道“我來這裏送過糧食。”
“敲門，喊人。”張嘯天示意大毛敲門。
大毛聞聲，伸手拍了拍門扯著脖子喊道“謝叔，謝叔……”
“來啦！”
片刻後，一個中年婦女打開房門，掃了一眼張嘯天三人，問道“不是村裏的人吧？”
“嬸兒，我是鎮上的大毛啊，給咱們村裏送過一段時間的糧食。”大毛咧嘴笑了笑道“謝叔在家嗎？我們來找他談點事兒。”
中年婦女仔細看了看，看到小毛手中提著的兩瓶酒，這才開口道“我說看著咋麵熟呢，進來吧！”
“哎！”大毛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內，謝老五正坐在客廳內埋頭幹著早飯，聽見動靜後，放下碗筷，起身掃了一眼。
“謝叔。”大毛急忙跑過去，咧嘴道“我是咱們鎮上的大毛啊。”
“周家的貨車司機，我認得你。”謝老五擺了擺手道“坐！”
大毛示意小毛把兩瓶酒放在桌子上，這才介紹道“這兩人都是我弟，一個是親弟，一個是堂弟。”
“嗯。”謝老五輕輕點頭打了個招呼，這才衝大毛道“來我這，是有事？”
“發財的事。”大毛接了一句，指著張嘯天道“具體的事，讓我堂弟給您談，我不懂。”
“謝叔。”張嘯天急忙起身恭敬的打了個招呼，然後拿出在食雜店買的帶過濾嘴的香煙遞過去一根。
謝老五伸手接過，張嘯天順帶的幫謝老五把香煙點燃，這才散了一圈煙，順帶點燃，坐在椅子上，也沒有主動搭話。
“說說吧。”謝老五笑了笑道“這又是煙，又是酒的，弄這麽大禮數。”
“謝叔對煙草生意如何看？”張嘯天抬頭問道。
“小打小鬧自然是賺不了錢的。”謝老五一語雙關的說道“如果能形成壟斷的話，有點搞頭！”
“那謝叔認為，如何才能形成壟斷呢？”張嘯天再問。
“物美，價廉，量大。”謝老五掰著指頭道“這三樣齊全了，自然就壟斷。”
“少說一點。”張嘯天伸出手指道“還得有渠道。”
謝老五思考了一下，伸出手指道“透徹！”
“我手中有物美價廉量大的香煙，但是初來乍到，手中缺點渠道。”張嘯天抽了口煙道“不知謝叔感不感興趣？”
“直接和周家合作，或者直接和主宰空港區的龍頭合作，渠道不就有了嗎？”謝老五笑咪咪的問道。
“渠道是有了，但我就可能被踢出去了啊。”張嘯天掐滅煙頭道“我被踢出去了，那您這邊即使拿的到貨，也和現在拿到糧食的貨物模式一樣，是這個道理嗎？謝叔！”
“小混子有野心啊！”謝老五盯著張嘯天道“但是，周家不會允許你這種模式的存在。”
“謝叔，您了解曆史嗎？”張嘯天開口道“紀元前有個職業叫地主，不知道您聽過沒有？”
“地主存在的時間可不短呐！”謝老五若有所指的說道“最後是被國家廢除了，農民才得以解放啊。”
“解放的不僅僅是土地，還有思想。”張嘯天開口道“何況周家存在的時間也並不長。”
“你要帶頭？”謝老五直接問道。
“不想被吸血而已。”張嘯天輕聲回道。
“你有多少槍？”謝老五再問。
“我有腦子，手下少槍。”
“我憑什麽做你手中的槍呢？”謝老五直接挑明。
張嘯天開口道“我不吸血，隻求共贏。”
“我如何信你？”謝老五再問。
“我手下沒人沒槍，這就是最好的信任。”張嘯天笑了笑。
“怎麽合作。”謝老五語氣緩和下來。
“我提供貨，你負責賣。”張嘯天開口道“利益三七分。”
“你要給我看貨物底價？”謝老五內心愕然。
“當然了。”張嘯天點了點頭道“我說了是合作。”
“英雄少年阿。”謝老五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就信你一次，我代表謝家村給你合作。”
“我一定不會讓謝叔失望的。”張嘯天沉吟了一下道“還有一個不情之情，希望謝叔能同意。”
“但說無妨。”
“請謝叔出麵，找五家生活村，一塊來做這個事情。”
“你確定？”謝老五目光中透露著不可置信。
“確定。”張嘯天點頭。
“你小子有膽魄啊。”謝老五突然笑了。
“合作嘛，我相信你。”張嘯天起身道“這兩天麻煩謝叔了，兩天後，我再來找你，咱們談細節。”
“我送你。”謝老五起身。
周家和生活村之間的關係，就相當於地主和農民。
周家把糧食之類的生活用品高價放到生活村，生活村加價賣，苦的是所有的底層人。
有良心的生活村村長少加點價，比如謝家村。
沒良心的生活村村長多加點價，使勁抽血。
最終的控製權一直在最上麵手中，這是剝削，一層接一層。
而張嘯天給的模式，是商業的模式，合作共贏，雖然也點剝削，但是這剝削在合理範圍之內。
最後，張嘯天讓謝老五自己找人入夥，其實就是把控製權分散了，給謝老五吃了定心丸，率先表達善意。
這樣就避免了一家獨大的情況，雙方進入了平衡，不存在弱勢。
這也是合作穩定的基礎。
也是張嘯天最早計劃好的。
謝老五一直把張嘯天三人送到門外，目送張嘯天等人消失，這才轉身回房間。
路上。
“這就談成了？”大毛問道。
“是唄。”張嘯天笑了笑。
“怎麽沒有談對付周家的事？”大毛再問。
“已經談好了。”
“你都沒有提啊。”
“不用提，謝老五心中有數。”
“那接下來去那個生活村？”
“不去了，回家睡覺等信。”
大毛摸了摸腦袋，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