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不能研製解藥
李哲聽到雲晚晚和暮辭這樣說,他看了看歐陽文修解釋道。
“有件事你們一直不知道,以前總裁在部隊的時候曾經被敵人下過毒,但好在後麵有驚無險。
後來他身體就注射過一種藥,從那以後就百毒不侵,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少夫人你救了總裁。
在自己不知自己身體被人下毒的情況下給他輸了血,血液裏帶有毒素進入他身體都沒事的原因。
不然早在那一次總裁就會出大麻煩了,若是換作一般人,體內有毒者獻血。
輸入血液的人肯定會有生命危險,可後麵少夫人身體被檢查出來被人下了毒。
總裁卻依舊沒事,就是因為他的身體自動過濾掉了你輸給他的血液裏麵的毒素的原因。”
聽到李哲這話,雲晚晚心裏一陣後怕。
她當時壓根就沒想那麽多,隻想著救歐陽文修。
而且她當時也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毒,不然肯定不會給歐陽文修輸血。
李哲說得對,要不是歐陽文修身體和別人不一樣,那她就不是救人,反而是害人了。
雖然歐陽文修因為她脫離了那些人的魔爪,可卻被她無意害死。
光是想想她就心裏一陣後怕。
歐陽文修一眼就看出來她在想什麽,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眼神示意她都過去了,讓她別多想。
雲晚晚點頭,歐陽文修才看向傅雲憶他們。
“之前不說,是因為我不確定自己身體裏麵的那種藥劑還管不管用,畢竟時間太久了。
我的體檢昨天剛拿到,確保身體還和之前一樣,這才和你們說的,免得出現意外你們白高興一場。”
聽到歐陽文修的話,傅雲憶和暮辭心裏一喜。
但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傅雲憶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確定嗎?若是不行就算了,我和暮辭不能因為他傷害了你的身體,不然我們以後怎麽麵對孩子和晚晚。”
這時,肖明適時的插話,“他的體檢我看過了,但是大家也不要高興太早。
他百毒不侵是好事,可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他體內的藥劑會自動過濾掉給他注射的毒素。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就相當於沒用,他也不能拿來做實驗,也就相當於解藥還是無法研製出來。”
原本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終於有辦法可以治好暮辭了。
可是肖明後麵的話,又把所有人的心情打回了原樣。
歐陽文修聞言,他看了看在床上雙眼沒有焦距的暮辭。
“不管怎麽樣,我先去試試吧!你放寬心情,若是可以研製解藥,就服用解藥。
心裏別有任何想法,也別覺得對我有虧欠,要真是有這想法,等你好了再說。”
經過所有人一番討論之後,雲晚晚見肖明也說可以一試,歐陽文修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問題,她才放心下來。
幾人陪著歐陽文修去注射了醫院研製出來的毒//藥,能不能研製解藥還要等三天的結果。
如果三天以後歐陽文修的身體過濾掉了毒性,那就不能解毒。
如果沒有過濾,那就可以繼續。
三天的時間,對於其他人來說轉眼即逝。
可對傅雲憶和暮辭來說卻像是度日如年。
暮辭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沒有一點血色,若不是還有呼吸,所有人都要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傅雲憶放下了所有工作,每天沒日沒夜的照顧他。
自從暮辭的父母知道了暮辭的情況之後,暮複接手了公司的一切事務。
夏悅本想來醫院照顧暮辭,可被傅雲憶勸了回去。
告訴她,幫他們照顧好孩子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忙。
醫院的事情有他,他會照顧好暮辭。
傅雲憶所有事情都親自動手,不讓別人參與。
見他這樣堅持,暮複和夏悅拗不過他,隻能聽他的。
這一天,是出結果的時間。
肖明幾人再次陪著歐陽文修做檢查,很不幸的是給歐陽文修注射的毒//藥完全被歐陽文修的身體稀釋掉了。
絲毫沒有中//毒的情況。
要不是親眼看到醫生給歐陽文修注射,他們都要覺得歐陽文修壓根就沒注射過了。
這個消息一出,無疑是讓暮辭和傅雲憶看到了希望又變成失望。
所有人都心裏難受的看著暮辭。
反而暮辭卻像是已經看淡了生死。
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沒關係,你們有這個心幫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就算我走了,我也會記得,在這個人間,我還有幾個願意為我付出生命的兄弟。
這樣就足夠了,我這一輩子也算是沒白活,來人間一趟,雖享年才三十左右,但也值得了。”
暮辭這一番話,雲晚晚和李沐她們都流下了眼淚。
就連歐陽文修他們幾個男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世間讓人最難以接受的,莫過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離開人世,自己卻無能無力。
暮辭和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認識多年,和歐陽文修他們猶如親兄弟一般。
哪怕雲晚晚她們是後來才和他認識的,也把他當成好朋友,甚至是親人看待。
別看他三十來歲了,可是平時聚在一起的時候,隻要有他在的地方,都會笑聲不斷。
他總能說一些搞笑的話惹所有人開心。
每次一談起任何話題,他都總能插一嘴。
他的笑仿佛能治愈人心裏的一切。
和他待在一起,總能忘卻煩惱,滿心愉悅。
如今從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哪怕他是笑著說的,可他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暮辭見他們不說話,被子底下的手忍不住握緊。
而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好了,你們也不用為我難過,都回去吧!我想和雲憶單獨待一會兒,都別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聞言,他們知道暮辭是故意嫌棄他們多餘,沒有一個人心裏生氣。
都叮囑他好好休息,別放棄,一定會有辦法的,然後都默默的離開。
所有人走後,病房裏隻剩下了暮辭和傅雲憶。
傅雲憶看著暮辭臉上的笑容,覺得心髒猶如被人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