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是純一嗎?
歐陽文修見狀嘴角勾了勾,好不容易逮住一次可以讓傅雲憶吃癟的事情,他可不願意輕易放過。
畢竟他叫傅雲憶一聲大舅哥,平時很難找到借口來懟他一次。
見傅雲憶不說話,他又繼續開口,“大哥,暮辭現在的身體在床上是不是很聽話?我一直有些好奇,大哥是純一嗎?”
傅雲憶睨了他一眼,繼續自顧自的準備吃的。
歐陽文修見這樣說了還不能激他說話,頓時感覺有些無趣,“大哥真沒意思,算了,這種事大哥不好意思說,我覺得問暮辭一定會得到答案,我問他去。”
歐陽文修說完就端著牛奶準備離開。
傅雲憶:“……”
他快速拉住歐陽文修的胳膊,“你幼不幼稚,三十出頭的人了,別總動不動就欺負他。”
歐陽文修一笑,“大哥,他是我兄弟,欺負他的不是你嗎?他現在可是病患,但我感覺大哥好像吃得挺開心啊!
我把大哥的話送給大哥,他現在可經不起折騰,別因為一時快樂而讓自己後悔莫及。”
歐陽文修說完,擒笑離開了廚房。
傅雲憶看著歐陽文修的背影,有些懊惱。
也不知是懊惱自己不該之前幸災樂禍,還是懊惱不該在這種時候碰暮辭。
他知道歐陽文修睚眥必報,這家夥跟著進廚房,就為了讓他心裏難受。
歐陽文修成功了,他現在心裏的確煩躁不已。
歐陽文修出了廚房,把牛奶遞給雲晚晚,雲晚晚看了廚房一眼問:“你和大哥在裏麵說什麽呢?怎麽那麽久沒出來?”
歐陽文修意味深長的睨了暮辭一眼,才回答雲晚晚的話。
“沒什麽,就是討論一下一些工作中的事。”
雲晚晚不疑有他,又繼續哄孩子玩。
傅雲憶從廚房出來,把牛奶遞到暮辭手裏,其他吃的食物放到他麵前。
暮辭看了一眼歐陽文修他們都沒有看他這邊,才吃東西。
見傅雲憶坐在一旁眼神溫柔的看著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麵,他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眼睛閃了閃。
“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
傅雲憶拿過紙巾擦了擦他的嘴角,“沒東西,快吃吧!”
暮辭臉上一熱,感覺傅雲憶哪裏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在外人麵前,傅雲憶都不會和他這麽親密。
現在歐陽文修他們就在一旁,傅雲憶居然旁若無人的替他擦嘴角。
反而他覺得不好意思了。
他拿過傅雲憶手裏的紙巾,拉開兩人的距離,“那個……我自己來就好。”
傅雲憶莞爾,也沒勉強。
到了下午,幾人收拾好準備去機場了。
暮辭出了臥室,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看。
傅雲憶見他遲遲不下樓,上樓就看他站在門口,身上圍繞著悲傷。
他走過去把暮辭攬進懷裏,“怎麽了?”
暮辭回過神側眸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沒事,就是這裏留下了有關我們的太多回憶。”
“嗯,舍不得了?”
“在這生活了幾年,突然想到離開可能就不回來了,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想回來,以後再陪你回來,我們回去陪他們待一段時間,把孩子給爸媽照顧,我再陪你回來,我們還可以長期生活在這裏。”
是嗎?我還有時間等到那時候嗎?還有機會再回到這裏嗎?
暮辭心想,卻沒說出來,他微微頷首,“嗯,走吧!”
雲晚晚和歐陽文修帶著兩個孩子先上車,見傅雲憶他們久久不出來,雲晚晚有些擔憂。
“不會出事了吧?”
歐陽文修握了握他的手,“沒事,不會的,再等等。”
歐陽文修話音剛落,傅雲憶和暮辭就出來了。
兩人上了另一輛車,暮辭透過車窗看著別墅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傅雲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沒說話,隻是握著他的手無聲的給予安慰。
手心傳給過來的溫度,讓他收回了視線。
側眸對上傅雲憶關切的眼神,他嘴角勾了勾,“我沒事,別擔心。”
順利上了飛機,孩子都是歐陽文修雲晚晚和隨行的兩個傭人在照顧。
傅雲憶所有心思都在暮辭身上。
見暮辭臉色有些蒼白,他忍不住蹙眉,“要是覺得累就睡會兒,孩子有他們會照顧,不用擔心。”
暮辭隻覺得渾身無力,時而好一點,時而又開始這樣。
聽到傅雲憶的話,他輕輕點頭,閉上眼睛假寐。
傅雲憶叫來乘務員拿來毯子給他蓋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傅雲憶看著暮辭蒼白的臉色,心髒一陣陣的揪疼。
若不是手心裏的溫度依然存在,他都害怕暮辭會突然就這樣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來了。
他雖不是醫生,但能感覺得出來暮辭這兩天都在強撐著。
以前的時候,藥能控製,隻是當時那一會兒,吃過藥就好了。
可這次,他知道大部分時間都是靠暮辭自己硬扛過來的。
他曾經被注射過毒//品,知道那種被掌控的感覺。
如今暮辭就像是被毒藥的功效掌控者,是怎樣的痛苦,他不知道。
也體會不了,隻能眼看著暮辭自己承受。
暮辭再次醒來,飛機已經進入國內。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傅雲憶,“還要多久才到?”
傅雲憶看了一眼腕表,回道:“兩個多小時。”
“嗯嗯,我去一下洗手間。”暮辭說著站起身。
傅雲憶也跟著起身,“我陪你去。”
暮辭低笑一聲,“不用,我沒事。”他說完見傅雲憶蹙眉,沒有坐回去,知道傅雲憶擔心,故意湊到他耳邊說:“你要跟著是想對我做什麽?這可是飛機上,想也得給我忍著。”
聽到暮辭如此不正經的話,傅雲憶眼眸驟然變得幽深暗沉。
耳尖有些許異樣,重新坐回座位上。
暮辭見狀,嘴角擒笑轉身去洗手間。
隻是轉身的一瞬間,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見。
剛到洗手間,打開馬桶就吐了。
他吐完,渾身無力起身。
這時一隻修長的打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他抬眸就見傅雲憶站在他的身旁。
借著傅雲憶的力他站起身,正準備說什麽,一瓶水遞到他的麵前。
“簌簌口。”
聞言,他機器似的接過水,眼睛依舊看著傅雲憶。
見他漱過口,傅雲憶拿出手帕替擦了擦嘴角和嘔吐時出來的眼淚。
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問:“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