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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好好享受萬箭穿心的滋味

  十苦帶著暗衛,在密林枝椏間蘊著輕功跟來,卻發現不過一轉眼的功夫,林子裏隻剩兩匹駿馬,郡主和南胭竟然不翼而飛。


  十苦敏捷地落在枯葉上。


  他仔細查探過地麵,分析道:“有絆馬索的痕跡。能在咱們出現的瞬間帶走郡主,對方身手極好。”


  他抬眸,盯向密林深處,果斷吩咐:“我帶人去追,留一人回去稟報主子——”


  “你們在做什麽?”


  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望去,沈議潮一襲白衣騎在駿馬上,正慢悠悠地過來。


  “沈郎君。”


  十苦恭敬地拱了拱手,把事情簡明扼要地了一遍。


  沈議潮從容道:“馬上沿樹林搜查,蕭弈那邊,我親自去通報。”


  他是蕭弈手底下最有話語權的幕僚,十苦等人對他百般信任,因此毫無異議立刻行動。


  輕風吹過,積雪從枝頭滾落。


  沈議潮目送他們遠去,撣了撣肩上落雪,依舊打馬閑逛。


  ……


  南寶衣醒來時,入目所及是一座簡陋的草棚。


  她坐起身,瞧見自己穿著死刑犯的囚服,腕上還戴著黑鐵枷鎖。


  南胭靠睡在稻草堆裏,發髻蓬亂,也戴著枷鎖、穿著囚服。


  她抬腳踹了踹南胭:“起來。”


  趁著南胭醒神的功夫,她舉目四望,周圍還有幾十個囚徒,神色淒涼,囚衣也都是死刑犯才會穿的那種。


  南胭清醒後,臉色蒼白:“糟了。”


  “什麽糟了?”


  “西山狩獵場,不止狩獵動物,也狩獵人。”南胭凝重,“南越貴族早年窮奢極欲,會把各地的死囚集中到這裏,冬獵時供貴族射獵玩耍,當做犯罪之後的懲罰。沒想到,咱們會被抓進這裏……南寶衣,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麽人?”


  南寶衣沒有表情:“我更傾向於我是被你拖累的。”


  兩人互推責任時,草棚外傳來笑聲。


  穿著華貴裘衣的年輕男人,騎在高頭大馬上,姿容清秀陰柔。


  南寶衣驚訝:“南景?”


  “南景……”南景品著這個名字,臉上多了些戲謔,“那已是過去的我了。如今的我,是青州城大才子,今科探花郎,陛下欽定的翰林供奉,北再起。”


  他笑得春風得意。


  “原來是你把我們抓來的。”南寶衣嘀咕,“北再起,聽著倒像是‘別再起’……”


  南胭憤怒:“南景,本宮是皇上的女人,你怎麽敢這麽對本宮!”


  “為何不敢?”南景把玩著馬鞭,“再過一刻鍾,你們就會當做死囚放進狩獵場。好好享受萬箭穿心的滋味兒吧,嗬。”


  南胭臉色急劇變化。


  她知道南景恨她,卻沒料到他這麽毒,一出手就是死招。


  她忍著手腕被枷鎖磨破的疼痛,態度軟了下來:“哥哥,一家人不兩家話,我是你唯一的妹妹,血脈相連猶如十指連心,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娘親在世的時候,常常叮囑我們兄妹要互相扶持。你殺南寶衣也就罷了,你不能殺我啊!”


  南寶衣:“……”


  複雜地望一眼南胭。


  這女人,變臉跟翻書似的。


  “娘親?”南景冷笑,“你也有臉跟我提娘親?你在她死後不到三,就跟著男人參加宴會,你也有臉提她?南胭,你我早已沒有兄妹情誼,各自保重吧。”


  他催著駿馬離開。


  南寶衣看著南胭氣急敗壞的樣子,幸災樂禍:“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當初害了你親哥哥?”


  “你閉嘴!”


  “偏不。”


  “南寶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遇上你們這種兄弟姐妹!”


  “誰不是呢?”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一刻鍾的嘴。


  正吵得厲害,掌管死囚的幾名獄卒騎馬趕來。


  他們拿布團塞進囚徒的嘴裏,不給他們話求救的機會。


  南胭大怒:“本宮是皇妃!拿開你們的髒手!”


  獄卒們隻是笑。


  “皇妃有什麽用,到了這種地方,就算您是皇後,也一樣要落個萬箭穿心的下場!”


  南寶衣算是看出來了。


  林場這邊的獄卒,也是英王楚懷修的人。


  遠處傳來鋪蓋地的鼓聲,馬蹄聲響徹四野,大約是狩獵的權貴們朝這邊疾馳而來。


  死囚們嚇壞了,在獄卒的催促下,奮不顧身地奔跑逃命。


  南寶衣還算鎮定,帶著南胭往容易躲藏的密林跑去。


  四野無人。


  兩人靠在大樹下,合作取出了彼此嘴裏的布團。


  南胭喘息得厲害:“南景好大的膽子,竟然對我做出這種事!等回了營地,我定要向皇上告發他!”


  “他不是蠢人,既然做了這種事,就不可能給你留下告發的證據。”南寶衣握著一根發釵,抓緊時間替南胭撬開腕間黑鐵枷鎖,“我看,咱們這次是殺不成薑貴妃了,還是先想辦法回營地為妙。”


  南胭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如此。


  “哢噠”一聲響,南寶衣撬開了枷鎖。


  南胭活動了一下手腕,好奇:“你何時學會撬鎖的?”


  南寶衣彎了彎唇。


  她的琴棋書畫,都是二哥哥教的。


  就連撬鎖這種技能,也是從二哥哥那裏學的。


  南胭拿過她手裏的發釵,照葫蘆畫瓢幫她撬鎖。


  餘光瞥見她臉上的笑容時,她心裏猶如明鏡,立刻就明白了。


  她淡淡道:“我聽,你這段日子和蕭弈鬧翻了。南寶衣,別怪我沒提醒你,男人的寵愛終究是一時的,唯有自己強大,才能避免淪為下堂婦的命運。”


  南寶衣詫異地看著她。


  這同父異母的姐姐,容貌清麗纖弱,體態自成風流,像是戲折子裏能作掌上舞的漢宮飛燕。


  從外室之女到南府庶女,從程家貴妾到青樓花娘,從深宮棄妃到三品充容,南胭半生走來不可謂不坎坷。


  她野心勃勃而手段狠辣,她始終在為了更高的地位而努力。


  莫名的,南寶衣竟對她生出一絲欽佩。


  南胭學東西很快,摸索了半刻鍾的時間,就撬開了南寶衣的枷鎖。


  姐妹倆朝營地方向走,走了一段路,林子裏響起馬蹄聲。


  兩人望去,疾馳而來的男人白衣勝雪,姿容清貴,一雙桃花眼瀲灩著無邊涼薄,正是沈議潮。


  南寶衣驚喜招手:“沈公子——”


  話音未落,就看見沈議潮朝自己拈弓搭箭。


  她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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