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報復
第633章 報復
「這是……卡塔拉？！怎麼會？」
「我不信，我不信這是真的！」
「我老早就看出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你看吧，果然是這樣！」
「背叛者，當處以極刑，困於海眼，生不如死……」
…………
當看清天赤闇身下之人後，洞窟中，瞬間便引起一片喧嘩聲。
有人難以置信，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咬牙切齒。
「我的天！我就知道成員里有壞人……，只是沒想到，那人是卡塔拉……」身後的飛章六隻手將整個臉捂住，
「他明明說話那麼好聽，對飛章毫不吝惜讚美之情，怎麼會，怎麼會做這種事？」
「不……不對！我真傻，真的，」他將臉上的手鬆開，露出悔恨的表情，
「我單知道對飛章輕視看不起，惡語相向的人，會是壞人；我不知道一直誇獎，稱讚飛章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大量綠色的光點與赤色的光點，正在交織碰撞。
「破曉前，會有黑暗，背叛者，會有痛苦，黑暗不需要害怕，它終究會消散，背叛者，無需可憐，痛苦會讓他失去在乎的，不在乎的，一切。」
「當黑暗籠罩於眼前，當背叛者被蒙蔽，我們，將以痛苦將其喚醒，同時……讓他失去一切……做到真正……解脫」
他知曉這次赤鯀受了埋伏，損失怕是不小，但沒想到，天赤闇這麼剛，話不多說一句，直接開會，就是打回去。
這時，天赤闇停頓了下，抬起頭，蒼白的臉龐抬起頭，原本模糊的身形，凝實了一刻。
他閉上眼。
聲音慢慢小了。
「背叛者，當行誅絕之罪。」天赤闇聲音越來越大。
很快，許久不見的水人就找上門來，與林末匯合。
一隻腿……
卡塔拉氣息越來越弱。
一根根石柱上，原本冷靜下來的人影，此時猛地大喊道。
不過只是一瞬，便一切散去。
甚至於，合群地張開自身海域，與周遭之人碰撞。
不過這些人，大多死在了之前的圍剿中。
一個個成員，三三兩兩組起隊來。
他環顧一眼四周，看著人影一個個消失，同樣沒再耽擱，跟著邁步走進。
就是滅族……
他想起了卡塔拉從癲狂，到後悔的情緒變化。
噗嗤！
赤鯀成長了。
隨後，一段訊息跟著出現在腦海里。
我們便給他們戰爭！」
就如同海族在赤鯀里，安插間諜，姦細一般。
「卡塔拉，密雲鯨一族，族地於艾蒂海域。
「罪？有罪的是你！天赤闇！」
傻子都知曉，作為內應，有過先例的海族，必然會花費大力氣保護卡塔拉背後的族人，
此時他們真若要動手，面對的，必然不止是一個單單的密雲鯨一族。
林末旁觀著這一切，面上同樣跟著附和，甚至還催動了死魂訣，使得神情表現得極為瘋狂。
緩緩將最後一根黑色鐵棒，牢牢刺進卡塔拉最後一足，這才收回目光，拍了拍手。
滿是花紋的金色雙瞳環顧四周。
卡塔拉一愣，神情一窒，
好像知道要發生什麼，突然間，氣息蓬勃了一瞬，身子動作幅度增大，聲音里滿是哀意：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天赤闇……老大……你們不能……不能這麼做……我的錯，懲罰我就好……」
而且不止密雲鯨，甚至於十強海族海域內，都爆發了不同程度的事件。
訊息最後，是七個字。
而原本一臉不屈的卡塔拉，突然求饒的原因……
海族既然給予了我們戰爭，那麼……
兩人任務路線是一致的
簡單商量修整一番，便迅速出發。
這世上，每個人，只要在生活，都會有自己的苦衷，立場。
可沒等他想多久。
隨後緩緩睜開眼，面色依舊平靜。
話音落下，便毫不猶豫，率先走入漩渦之中。
其上似乎有著一些神秘的物事，還未靠近，便立即爆炸。
「抱歉，去你娘的抱歉，抱歉他們也不會活過來……嗚……我恨你們，你們會死，你們……你們……都會死……！」
那極具溫暖，極有感染力的笑容，就如太陽一般。
不久前，我們遭遇了黑暗，接觸到了痛苦，黑暗會因我們的勇氣，而消散，但痛苦，卻永遠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會轉移……
刺鼻的血腥味，逸散在空氣里。
沒有再像當年一般簡單，暴力，而是默默暗中支持了一些勢力。
天赤闇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但依舊要決意如此……
無論做什麼，其實都應該被原諒。
「赤鯀？理想？我只看到一群殺人狂……！伱們誰都殺，！誰都殺？……」見不能行動，卡塔拉聲音越來越大，但說到最後，卻破防般，哭了出來。
崩潰計劃……
滿臉瘋狂之色。
「自海族從海淵出，自我們開始與黑手樓合作，走上檯面，矛盾其實就開始激化，
而這一次，不知名人士，在七海屠戮那些海族，便是導火線，海族的埋伏，圍剿，就是反擊，就是試探，
「罪！」
在此期間，密雲鯨海域內，出現了暴動，叛亂。
因此大多數人，此時臉上都露出神經質的笑容，滿眼瘋狂。
這就有些恐怖了。
同樣是以二人小隊為行動單位。
看完后，林末心中微凜，算是知曉天赤闇之前口中所說的『失去在乎的，不在乎的』，「痛苦只會轉移」是什麼意思……
大多是瘋子。
地面的男子，擁有一頭金色長發，皮膚白皙，五官溫暖，與組織里成員說話時，無論是老人，還是預備成員，都帶著溫和的笑容。
恐怖的氣息交織，使得下方的原本不斷翻滾的黑水，也禁止了。
噗！
下一刻，黑色短棒被其握在手中，迅速落下，穿透下方男子的手臂上，直接釘到地面。
*
*
艾蒂海域，綠山島。
「黑龍，你的路線是什麼？要是挨得近，我們一起搞？怎麼樣？飛章我可是老實人，
你我兄弟二人合作，必然能安全點，畢竟這次任務，怕是不太容易。」飛章在背後，忽然說道。
笑容不再溫和，而是病態，瘋狂。
他們則在一片小島上。
「這也是罪……」
喊叫聲里，林末手中戒子忽然發燙，一股溫熱觸感的傳來。
「嗯？」林末不露聲色。
是關於密雲鯨一族的大致介紹。
林末在其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罪……」
好似對此次大型任務，都十分看好，十分期待。
「大地在哀鳴，海淵之水倒流，海眼中升起死去飛鳥的羽毛，痛苦與黑暗藏於烏雲，藏於風暴之後，但當赤鯀之魚飛躍一切，那便是破曉……」
大灘的血水，瀰漫於柱石上。
「罪！」
話音落下，洞窟一靜。
唯一的不同是，他從受害方，無辜者，變成了肅清方，兇手。
說到最後，三米多高的壯漢，竟然嗚咽了，六隻大手擦拭著眼淚，說不出成句的話來。
「門已經打開了，走吧。」天赤闇低聲道。
整個人，居然開始懸於空中。
真要怪，只能怪自己，怪自己的弱小！
實際上，赤鯀中正常人並不多。
一邊說話，不斷有血水從其七竅中流出。
天赤闇見此，再次環顧眼四周之人，隨後朝天空高高伸出手，好似想要環抱什麼。
輕微的求饒聲中，天赤闇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做莊嚴的宣告：
「罪！」
換個說法。
林末身後的飛章，口中發出『烏拉』般的怪叫，也跟著跳了進去。
他拚命地想要直起身子，只是四肢上的黑棒將他軀體牢牢固定，再是掙扎，也只得像蟲子般在地上蠕動。
密雲鯨雖然不是十強海族，但也緊緊靠近這一階級，數量頗多……
海水中，有著一隻只猙獰海獸，前仆後繼沖向光罩。
加上臉上的血跡，讓原本熟悉的成員，此時都有些驚懼。
必定會很是兇險。」飛章輕聲嘆息，一邊說，一邊揉著自己的頭髮。
林末才知曉，他想錯了。
密雲鯨崩潰計劃。
一切都證實著，這是海淵。
周遭，空氣，一切，迅速變得扭曲，模糊。
原本喧嘩聲，一下子消失了。
因為不對的，不會是他們，錯的，是這黑暗的世道。
淡綠色的島嶼，此時蒙有一層赤色的光罩。
林末抬起頭，看向四周的成員。
天赤闇緩緩開口，兩隻手，依舊向上高舉。
這一次，密雲鯨，便是高台，做到第一次真正交鋒。
林末收回目光，沉默不語。
大概過了四五息時間，天赤闇抬起手。
實施突襲，斬首計劃。
林末回過神來，已經出現在一方陌生的環境里。
這時，周遭石柱上的人，聞聲，頓時雙目赤紅，大聲怒吼起來。
「這是破曉前，必要的犧牲，如果對你造成了傷害，那麼抱歉。」天赤闇難得的出聲回應。
天赤闇神色不變。
下一刻。
很是合群，很是合眾，心中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
包括其島嶼分佈，高手數量，以及疆域地圖。 其中還劃分有明顯的十數條進攻路線。
是的。
這有些像一些珍惜真功的傳承手段。
空氣里潮濕的氣息，略微泛粉的天空，部分平靜如鏡，部分洶湧難述的大海。
眨眼便消失無蹤。
一處海域東部，算是在中部的島嶼。
是的。
至於崩潰二字，怕是要落到天赤闇身上，是後者的任務。
他身前，同樣有一道漩渦之門。
「戰爭！！」
一片片海域張開，彼此擠壓。
赤鯀真正從一個黑暗裡的暗殺組織，變成了恐怖組織！
向海族，向世間，展現了自己猙獰的獠牙。
卡塔拉四肢上的黑色短棒，色調慢慢變紅，使得前者聲音變得顫抖，音調越來越小。
真正算來，這次的戰爭，崩潰計劃，與那海祭，其實沒有區別。
強悍的水元氣息，肆意宣洩，碰撞。
同一時間。
他聲音到最後，又輕了起來。
噗嗤！
黑暗，眼前是深邃的黑暗。
周遭海水因此而扭曲，遠遠看去，那竟然有些像一方超大的海域。
天赤闇面無表情，緩緩抬起手，袖口中，滑出一根黑色短棒。
一枚枚戒子迅速扭曲，化為一道道扭曲的，虛幻的漩渦。
嘩啦！
又是一根黑色短棒落下，這次是另一隻手。
緊接著，一道道人影消失不見。
訊息很簡單，內容也不多。
如果只是一處，林末也不會上心，但並不是，是全域。
直接牽制了海族部分力量，惹得他們顧此失彼。
維持在一個比周圍之人強，但又只強了一些的程度。
「卡塔拉，你……可知罪？」天赤闇低下頭，俯視著地上不斷顫抖，氣息孱弱到極點的人。
地上的卡塔拉，卻是笑了。
嘩啦！
下一刻，頓時傳來山崩海嘯的呼喝聲。
其中有面色狂熱，盡露瘋狂的；有神情平靜，還在思考的；也有一言不發的，但唯獨沒有擔憂驚懼之人。
林末沒有立即回話，在慢慢思考。
「開始吧，讓他們……感受我們擊碎黑暗，追逐破曉的決心！」
從外面，可以看見那一邊，是陌生的，另一方天地。
「我詛咒你們，永遠……永遠無法化龍……永生永世，只能在污穢的海眼中……只能……仰望天空……」
「戰爭！戰爭！」
他詠唱著古老的頌詞。
因此卡塔拉在赤鯀里的稱號，是和光。
每個人手上的赤鯀玉戒，也開始模糊，開始在虛幻與真實間閃爍。
或受到壓迫，不得已為之，或天性如此，嗜血殺戮，不然也不會犯下大事，被海族通緝。
「給他們戰爭！！」
想起了不久前，涉及七海多數海域的那一場海祭。
林末面色不變，解密著相應訊息。
林末聽到這，默然不知說些什麼，只是注意力落在洞窟中心的石柱上。
強悍的實力，溫和的性格，十足的老人，無怨無悔，帶過十幾批新人，幫助他們成長。
冷漠的聲音在洞窟里回蕩。
怪不得卡塔拉經常詢問我任務情況，關注我的隱私，我還以為他是關心我，沒想到……」
「這還是罪！」
他們這一次，也不是實施突襲，完成所謂的斬首計劃。
爆炸的餘波，衝擊著四周的一切。
將那扭曲的海域，干擾，破壞。
同時一個個叛軍海族，跟隨衝擊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