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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6章:懷孕了?6

  男人的聲音不高,甚至是有點低沉,但是顧甜每一個字都聽清楚了,她呆立在原地,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她被囚禁在別墅裏麵的時候,曾今有過很多猜測自己在哪裏,肯定是很偏僻的郊外,隻是顧甜沒想到秦湛時居然帶著自己到了野生動物保護區的別墅,這裏隻有十棟別墅,間隔有點遠,圍牆電網外麵就是猛獸。


  顧甜在別墅的窗戶看出去的時候,隻能看到一片綠色,都是樹林,隻是沒想到樹林外麵居然是電網圍牆,居然都是猛獸,出入都要靠車子,要是沒有了車子,這裏根本寸步難行,有錢人就是喜歡在這樣的地方居住一下尋找刺激,當初這個項目也有顧家的投資,顧甜還吐槽過這個項目,覺得這些有錢人就是閑出屁了,想住在野生動物之間,就不怕哪天野生動物闖進來吃人嗎,顧甜無法理解這樣的愛好,隻是沒想到秦湛時也在這裏買了一棟別墅,現在想想又覺得很正常,秦湛時將這裏的十棟別墅都買下來了,顧甜也不會覺得很驚訝,秦湛時這麽變態的男人,在這裏買別墅實在是太正常了,這個變態有夠惡心人的。


  顧甜氣得不行,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愛上的那個少年是不是眼前的少年了,自己當初怎麽會愛上了這個變態混蛋王八蛋,她都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樣的男人她是怎麽會喜歡的,不對應該說她愛的是當初寺廟裏那個清清冷冷的少年,而不是現在這個冷血殘暴,還很變態的男人!


  “走啊?顧甜,怎麽不動了,你想出去散步,去,去了不要回頭,我把門關了!”


  秦湛時看顧甜呆呆看著遠處的方向,一動不動,覺得好氣又好笑,顧甜咬唇,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秦湛時,“秦湛時,我倒是不怕,反正在你的嘴裏,我也隻是賤命一條,我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不對,應該說是林雙兒想要的孩子,要是我死了,肚子裏的孩子也死了,我不敢?秦湛時,我告訴,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顧甜嗬嗬地冷笑了幾聲,然後就甩開了秦湛時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旁邊的仆人看到顧甜往前走,好像都嚇得不輕,有人還想阻攔,顧甜往前走,別墅距離外麵還有一段距離,顧甜打賭秦湛時一定不敢讓她死,要是秦湛時真的不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死活了,她逃不出這裏,和死了有什麽區別,可能如果沒有肚子裏的孩子,秦湛時會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可是這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她打賭秦湛時肯定不敢讓他死了,別說是死了,可能秦湛時都不會過來給她收屍,畢竟想要應付秦仲海和杜蓮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但是她肚子裏有這個孩子,顧甜猜測這個男人百分之百不敢讓她死掉,想到這裏,顧甜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有點悲哀,無法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還要被心愛的男人這麽誤會,秦湛時這麽對待自己,自己卻還是這麽喜歡這個男人,愛意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改變,甚至懷孕了還這麽高興,在她想生下來這個男人的孩子的時候,這個男人卻在盤算著怎麽搶走她肚子裏的孩子。


  顧甜要被自己愚蠢的行為逗樂了,她裂開嘴笑了,笑著笑著就突然哭出來了,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這個男人為什麽這麽憎恨自己,她始終想不明白,如果今天走出去這扇門,真的就被猛獸吃掉了,未必也不是一個好事,如果活著的時候都要被自己愛著的男人憎惡,都要被自己愛的男人算計,這樣的人生想想就覺得沒有意思,這些年一直是父母親還有秦仲海和杜蓮心支撐著顧甜,如果不是還有在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害怕在意的人因為她的離開傷心,顧甜很想結束這樣痛苦煎熬的人生,可是有的時候人生沒有選擇,她生下來開始那一刻,就注定不是為了自己活著,即便是被傷害得千瘡百孔了,她也隻能強撐著自己。


  很快大門就在眼前了,穿過了這個大門,門外就是猛獸,顧甜的腳步仍然沒有停止下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洪水猛獸還要恐怖的東西,對於秦湛時來說,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不是別的,應該是她的愛意,她的愛意就是比洪水猛獸還要恐怖的東西,她的愛意不值錢,她的愛就是垃圾,她的愛你一文不值,她的愛……


  她為什麽會愛上這個男人?即便這個男人眼瞎心盲,就連她都忍不出來,隻是聽了林雙兒的一麵之詞,即便這個男人對林雙兒百般寵愛,即便這個男人對她棄若敝履,即便這個男人……


  有個詞叫做舔狗,顧甜覺得自己比舔狗還要舔狗,好歹舔狗踹一腳還要滾,好歹舔狗還有被吊著的價值,難道她就沒有自尊心,沒有感情,難道她就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人嗎,難道她的心腸就不是肉做的嗎,她就不需要愛和感情嗎,她到底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讓這個男人這麽痛恨她,還是隻是因為林雙兒不喜歡他,所以這個男人不喜歡她,還是因為林雙兒想做秦家少奶奶,她一直占著少奶奶的位置,所以這個男人才對她深惡痛絕麽?

  顧甜勾唇微微一笑,站定在那扇大門麵前,門很高,也很沉,顧甜拉開了大門,花費了一些力氣,仆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顧甜拉開門,看著門拉開,周遭的仆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就看到顧甜,邁開腳步,將一隻腳邁了出去,她從來不會後悔自己做過的決定,要是自己今天就這麽死了,倒也不遺憾。


  秦湛時根本想不到這個女人真的會選擇走出去這扇門,他一定緊緊盯著女人,看著女人毅然決然的背影,看著女人走出了大門,看著她這麽果斷和決然,就好像真的不害怕死亡一樣,他無法想象這個女人到底有多狠心,居然就連自己和肚子裏的性命都可以放手一搏,他很清楚這個女人在賭博,在賭他敢不敢讓他死,在賭他在不在意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這個女人……


  秦湛時眸色冰冷,她緊盯著女人的背影,隻想掐死她,這個女人就真的不怕他就這麽任由她走出這扇門被野生動物吃掉……這個女人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對他太過自信了……


  該死的。


  秦湛時低啐了一聲,還是大闊步的走了過去,男人人高腿長,隻是輕輕鬆鬆幾步就走到了大門的位置,顧甜才走出去沒有兩步,然後就被秦湛時抓住了手臂,一把給拽了回來,顧甜隻覺得自己的手臂猛地一陣撕裂的疼,然後整個人就被抓了回來,自己前一秒還站在大門外,後一秒就站在了門後,顧甜倔強,還想要衝出去這扇門,被男人死死抓住了,然後i抓回來,男人另外一隻手,嘭的一聲關上了門,門發出嘭的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顧甜就站姿門的邊上,門發出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顧甜整個人渾身惡狠狠的哆嗦了兩下,耳膜都快要破裂了。


  秦湛時似乎十分生氣,即便顧甜沒有抬頭看到秦湛時的麵部表情,但是也能從男人的身上感受到男人的怒火,男人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像是恨不能直接在她的手裏掐死她一樣。


  “顧甜,你是不是瘋了?!你找死?!你要是死了,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讓顧家的人跟著你陪葬,我保證會讓你的父母跟著你一起下地獄!怎麽你以為我不敢弄死你是不是?!你以為你懷了孕就可以無法無天,胡作非為是不是,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弄死你了,別以為你可以胡鬧任性,我可不是你的什麽人不會包容你的臭脾氣!你最好給我清醒理智一點,你要是想作死,我也不會管你!”


  秦湛時暴怒到了極點,憤怒得不行,從嗓子眼吼出來的話,帶著歇斯底裏的咆哮,顧甜就站在男人身邊,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男人炸裂了,她惱怒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狠狠咬著牙齒,“秦湛時,凶個屁,我自己找死我自己作死,你憑什麽管著我攔住我,你有本事就不要鬆開手,你有本事就鬆開手讓我走!你既然不會管我,怎麽不讓我去死?!啊!?你就是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告訴你,秦湛時!我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是別人的野種!就是你口中說的野種!你現在滿意沒有!這不是你的孩子,生下來也不是你的骨肉,我死了就死了,反正我肚子裏麵也是野種,和你有什麽關係?!放手!!!”


  懷孕以後,似乎自己的情緒都變得不穩定了,顧甜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覺得喉嚨裏很疼,身體好像缺氧了,大腦都感覺暈乎乎的,眼前也是白花花的一片。


  秦湛時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雙眸血紅,他真恨不能掐死這個女人,但還是沒辦法下得去手,她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一個野種,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他比誰都清楚,那天晚上他和顧甜回了家裏,他對顧甜做了那種事情,顧甜是第一次,秦湛時雖然不知道一次能不能懷孕,後麵派人一直跟蹤著顧甜,顧甜沒有和別的男人有什麽出格的行為,除了那天晚上林雙兒偷拍到的照片,然後秦湛時親耳聽到了自己派去監視顧甜的人,就知道了顧甜和這個叫做向量的男人吃了飯,顧甜開車去的,卻坐了向量的車子回來,完事了兩人還在樓下抱了很長時間。


  秦湛時從前聽說過向量這號人,向量是國內最年輕也是最有實力的律師,是除了那位神秘的律師以外最頂級的律師,在國內向量說是第一律師,就沒有人敢說第二,向量開的君和律師事務所每年的營收也很高,幾乎包攬了國內所有的案子,而且手段還很厲害,有的時候君和的律師碰上君和的律師,官司經常會難舍難分,有些小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一聽到對方的律師是君和律師事務所的以後,就主動放棄了,君和已經不是一家公司了,是國內頂級律師事務所的代名詞。


  這個向量的家境還不錯,雖然比起秦家還沒有什麽資格,但是向量的能力很強,也是個不好惹的人物,而且律師的圈子非常大,這些年君和的是業務在國內外都有涉及,認識了你許多你國內知名的龍頭老大,商業巨鱷,雖然秦家在京城地頭龍,可以說是稱霸京城,京城幾乎都在你秦家的手中,但是國內這麽大,不隻是京城一個地方,向量手裏有這麽多大佬的好友圈,和向量鬧翻實在是不明智而且不劃算的事情。


  這個女人倒是很有眼光,攀上了這麽一個男人,是他法律意義上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卻和別的男人廝混,顧甜這些年的事情秦湛時如數家珍,什麽都知道,知道這個女人流連夜店,知道這個女人這些年都在幹什麽,每天濃妝豔抹,通宵買醉,看來果然就像是林雙兒口中說的一樣,是個不幹不淨的女人,但是顧甜是第一次……實在是秦湛時太過意外。


  這個孩子是他的沒錯,隻是看到顧甜和向量擁抱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血液一下子都湧上了腦袋頂,整個人就好像要炸開來了一樣,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擁抱這麽長的時間,這些年顧甜即便花天酒地,也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有這麽親密的接觸,向量是第一個,不僅如此兩個人還像是情侶一樣吃了飯,就差看電影了,這一切都在刺激他的神經,按照道理他對這個女人一點感情都沒有,不應該對這個女人有這麽深刻的怒火,但是看到照片那一刻,就是無法控製的血液往頭頂上湧,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情緒到底是怒火還是妒火。


  “野種?顧甜,我告訴你,即便你肚子裏的是個野種,我也要你把這個野種給我生下來,要是真的是個野種,那我就當著你的生生掐死這個孩子,等到孩子出生,你要隨便從這個門走出來我都不會阻攔你!!”


  秦湛時低吼著,將顧甜拖拽著進了別墅,顧甜踉踉蹌蹌跟在秦湛時的身後,走的時候因為重心不穩,男人實在是腳步太大了,顧甜跟不上,直接被男人拖拽著往前走,甚至鞋子都從腳上掉下來了,顧甜的腳底板被摩擦出了血星子,男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將顧甜帶回房間,然後摔上門,顧甜跌坐在床上,已經感覺不到腳上的疼痛了,直到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仆人進來了,然後兩個女仆蹲下來給顧甜的腳上上藥,顧甜才酒精的巨大的刺激給痛得皺眉了,然後就看到了兩個女仆蹲在自己的腳邊正在給自己的腳底板上藥。


  “不用了……”顧甜想要抽回自己的腳,看到自己的兩隻腳被兩個女仆一人抱住一隻處理,顧甜總覺得有點不舒服,想要掙脫開兩個女仆,然後女仆說什麽都要堅持給顧甜上藥,顧甜無法掙脫,隻能任由兩個女仆對著自己的腳上下其手,然後沒一會就給她的腳上藥好了,顧甜真誠的道了謝,兩個女仆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什麽話想說的,最後還是沒有說,隻是默默退出去了。


  似乎是太累了,顧甜倒頭躺在了床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睜眼醒來的是淩晨了,顧甜覺得而有點餓了,就下樓了,然後就看到仆人還在,顧甜沒想到淩晨的時候還有人在,仆人看到顧甜走下來,原本還在瞌睡,一下子就醒來了,然後站起身,“小姐,您睡醒了,您想吃點什麽,我給你煮,冰箱裏麵還有很多事物,隻要您想吃告訴我,我做給你吃。”


  “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做吧。”顧甜說著就要朝著廚房走去,才動了一步,就被女人擋住了去路,然後仆人著急的說,“您不能去廚房,要是被秦湛時知道了我們讓您親自下廚,一定會殺了我們的,您還是坐下來吧,我給您做。”


  “隨便煮碗麵就行了。”顧甜看仆人這個樣子,也不好強求了,同樣是在這個別墅,她不容易,這個仆從也不容易,隻是拿工資過來工作,她不想為難無辜的人,然後就坐下來等待,仆從很快端上來一碗麵條,麵條煮的很軟了,除了麵條還有很多配餐,葷素都勸了,看起來十分美味,顧甜也實在是餓壞了,你都顧不上這碗麵你燙不燙了,直接拿起筷子,然後大口大口吃麵。


  要不是因為麵條太燙了,顧甜吃的速度放慢了不少,不然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被吃的一幹二淨,顧甜h將麵湯都喝完了,一碗麵下了肚子,胃裏暖洋洋的十分舒服,顧甜放下了碗,抽了幾張擦拭自己的嘴巴,然後看向一旁的仆人,“謝謝你,麵條非常好吃!”


  仆人看到顧甜一口氣直接連綿帶湯全都吃完了,震驚的看著顧甜,顧甜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太餓了,都沒注意形象了,你不要介意才好。”


  “當然不會介意,顧小姐喜歡吃就好,要是顧小姐還想吃,盡管告訴我,我再給顧小姐煮一碗麵條。”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顧甜起身,醒太早了很無聊,吃飽了又睡不著了,隻能坐在客廳,打開電視機,看電視機裏麵播放出來的狗血夜店電視劇,都是八點檔的節目,全都是狗血連續劇,各種狗血劇情,顧甜看的都要打瞌睡,仆人端上來一碗水果,顧甜道了謝,仆人放下水果以後遲遲沒有動,似乎有什麽話想說,顧甜也注意到了仆人的異樣,皺眉問道:“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些什麽?”


  仆人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看攝像頭,想說但是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不敢說出來,“顧小姐……”


  “沒事,你告訴我你想說什麽,我聽著,”顧甜坐直了身體,握住了仆人的手,然後拉著仆人到自己麵前,仆人就直接在顧甜麵前蹲下來了,然後壓低了聲音,像是勸告一樣。


  “顧小姐您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上上策,秦先生對您還不錯,我們了解秦先生的性格,要是惹怒了秦先生,一定吃不了兜著走的,秦先生冷血殘暴,對待無關緊要的人就像是對待螞蟻一樣,隨手就能捏死,我們都不敢忤逆秦先生,在秦先生的手底下做事也是戰戰兢兢的,十分恐懼,我們不希望看到您惹惱秦先生,主要是我也是有孩子的人,看不得孩子受苦,既然你反抗不了秦先生,不如就順著秦先生的意思好了,好好呆在這裏養胎,照顧好自己比什麽都重要……”


  仆人的一番話,瞬間讓顧甜的眼角酸澀了起來,她有種想哭的衝動,洗了洗鼻子卻發現自己好像怎麽都哭不出來,她抿嘴,咬住了下嘴唇,秦湛時是自己的丈夫,法律意義上的老公,這些年從未對她噓寒問暖過,今天一個陌生人對她說出來這些話,顧甜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四肢像是被抽筋抽骨了一樣,四肢無力,渾身乏力,根本拿不出一點力氣來了。


  顧甜無法想象自己這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到底是什麽信念支撐著自己渡過了這些年的時間,她到底為什麽要麵對這個男人,苦苦等待,是自己的執念,自己是不是當初那個寺廟的少女好像已經變得沒有這麽重要了,她身邊的這個男人若是真的深愛她,若是真的了解她,這個男人又怎麽會對她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這個男人又怎麽會將她和林雙兒混淆,甚至分不清楚她和林雙兒誰才是當初寺廟裏麵的那個少女。


  即便秦湛時知道了她就是當初寺廟裏的少女又能如何呢,知道了,這些年秦湛時對自己做過的傷害,以後就能彌補了嗎,秦湛時甚至無法分辨這麽蹩腳的謊言,這就是她深愛著的男人麽……


  顧甜好想笑,但是臉皮僵硬,怎麽也笑不出來,笑什麽呢,笑自己太過愚蠢,還是笑自己遇人不淑,笑自己執念太深,笑自己愛的愚蠢到忘記自己是誰了……


  “謝謝你的話,我知道了,以後不用告訴我這些事了,這些話說多了我怕你惹禍上身,我就當做今天晚上沒聽到過你說這樣的話,以後我也不希望你聽到跟我說這些。”顧甜說完就起身上樓了,她不想聽到仆人說害怕仆人禍從口出,秦湛時是什麽人,她再清楚不過了,要是被秦湛時知道了這個仆人跟她說了這些話,風言風語傳進了秦湛時的耳朵裏,這個男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與其看著仆人被秦湛時折磨,倒不如她扼殺住仆人想說話的心。


  顧甜在床上睜眼到了天亮,依然一動不動,到了中午吃了飯,顧甜睡了個午覺,結果醒來的時候發現仆人不見了,顧甜直接衝去了仆人們住的地方,然後找,也沒看到那個仆人,就質問在場的仆人,仆人們紛紛低著頭,沒有人敢說話,顧甜歇斯底裏的額尖叫出聲,她慌了,她怕了,害怕她昨晚上想到的事情,害怕這個善良的人慘遭毒手,她不想牽連身邊的任何人,尤其是對自己好的,不想看著他們因為秦湛時這個人渣被殺害……


  顧甜瘋了一般摔砸東西,也許是因為這幾天情緒起伏太大了,顧甜的情緒波動太過,以至於她還沒發完火,肚子一陣劇痛,然後整個人就像是缺氧了一樣,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然後仆人們尖叫,紛紛過來搶救她。


  顧甜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秦湛時站在自己的床邊,男人的身影十分高大,顧甜躺在床上看到這個男人,她皺眉,呼吸突然加速了,想要開口質問這個男人,可是渾身都是管子,還戴上了供氧麵罩,張了張嘴巴,發現自己的嗓子眼生疼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顧甜想質問這個男人,卻怎麽也說不出來話,更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別說話。”秦湛時盯著病床上的顧甜,又生氣又好笑,他接到仆人的電話的時候還在開會,馬上開車過來了,好在別墅裏有病房,設備都齊全,醫生已經穩住了顧甜的胎像,因為孩子太小了才一個月的時間,情緒起伏太大,差點讓顧甜流產,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搶救回來的,醫生告訴秦湛時一定要穩住顧甜的情緒,秦湛時強忍著自己想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溫柔。


  “你要是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就給我好好躺著,調養好你自己那具破破爛爛的身體!”


  顧甜聽到秦湛時說的話,想到昏迷前肚子裏的劇痛,她一定是差點流產了,她差點都忘記了自己肚子裏還有個孩子,情緒很起伏很大,得知那個仆人失蹤以後,她幾乎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發作了以後就昏迷了,蘇醒就看到了秦湛時,那個仆人……


  她幾乎都不用問站在自己床邊的這個男人,都好像知道了答案。


  她相信……喬爺一定能找到她住的地方,她相信喬爺一定會找到她,救她出去,她不能放棄肚子裏的這個額孩子,就像是那個仆人口中說的一樣,執念太深,讓自己的情緒不穩定,也隻是讓自己不開心……


  等喬爺就她出去,她就去國外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她一定要生下來這個孩子……不是為了秦湛時,不是為了秦湛時這樣的男人,而是為了她自己……這個孩子她一定要留下來……


  顧甜閉上了眼睛,沒有理睬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秦湛時看顧甜的心律穩定了下來,站了一會就離開了房間。


  顧甜在病床上躺了大概一周的時間,那身體就差不多恢複了,這幾天秦湛時像是幽靈一樣,時不時就出現在病房門口,有的時候顧甜都不知道秦湛時什麽來的,也不知道秦湛時是怎麽走的,等顧甜調養好了身體,才發現自己這段時間都在別墅的病房裏,沒想到別墅裏還布置了一個像是重症監護室一樣的房間,秦湛時真是煞費苦心了,什麽都考慮周到了。


  顧甜養好了身體,開始每天好好吃飯,秦湛時期間也來過別墅,他有的時候會一呆很長時間,有的時候隻是來一下就走了,不管是呆多久,秦湛時和顧甜開口搭話的時候,顧甜把秦湛時當成是空氣一樣,絲毫不理睬,不管秦湛時說什麽,即便是說起唐畫喬雪,顧甜都無動於衷,就像是啞巴了一樣。


  秦湛時煩躁的離開了別墅,抬起手鬆了鬆自己領口係著的領帶,覺得好像有點透不過氣來,滿腦子都是顧甜的模樣,根本揮之不去,秦湛時開回了市區,直接將車子開到了酒吧門口,然後脫了外套摘了領帶,下車走進了酒吧裏。


  林雙兒接到電話趕到酒吧的時候,秦湛時一個人坐在酒吧最貴的包廂裏,喝得爛醉如泥,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林雙兒嚇壞了,這是她認識秦湛時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趴在酒吧的桌子上喝得爛醉如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男人居然也會酗酒,而且還是唯一一次,還納悶秦湛時在哪裏,居然自己跑到酒吧喝悶酒了,這實在是太反常了,根本不是這個男人平常的作風,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了男人就是秦湛時,林雙兒都會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看錯了,她壓根不敢相信就是秦湛時。


  “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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