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5章：霍秦番外12
光影暈染下，高大的男子信步入內，他有著一張英俊立體的麵容，眼神深邃而迷人，卻又冷淡，找不到焦點，穿著簡易的白襯衫和休閑褲，也無法掩蓋他欣碩完美的身材。
像是上帝的寵兒一般，肩頭上落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喬梓悅的心在那一刹那就停止了跳動。
即便是在國外留學的她也從未見過這樣俊美的男人，完美融合了東方人和西方人的優點，喬身縈繞著一股親近溫和但又優點冷漠的氣息……
看到男人身後走出來的喬心然，喬梓悅的眉頭皺了下，詫異道：“心然？”
喬心然咬了下嘴唇，道：“他是……sunny的總裁……霍先生。”
喬父喬母的臉色已經登時變得難堪到極點，煞白煞白的。
喬心然急忙解釋道：“不是的，霍先生是幫助喬家的，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喬父喬母看了看溫和微笑著的那個俊美的高大男子，才稍稍安心。
霍秦走上前，隨和地坐在沙發上，道：“此次我來是和你們談一筆交易。”
幾人在談論，喬梓悅把喬心然拉到了樓上。
她看一眼樓下風度翩翩的霍秦，皺眉對喬心然道：“心然，你不是說霍秦不同意你的懇求嗎，怎麽現在又變故了。”
“我也不知道……”喬心然白著小臉搖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麽，怔了怔，道：“遭了，會不會那張匯款單是掉在他的辦公室。”
怪不得霍秦會主動來找她，如果這麽一想，那霍秦的舉動就不稀奇了。
思及此，喬心然空洞的內心忽然像是得到了一絲絲的慰藉。
原來他不是那樣冷血無情、殘忍的男人。
喬梓悅的眉頭卻越皺越緊，一種不知名的醋意冉冉上升。
她突然扶住喬心然的肩膀，一本正經地道：“心然，你不要忘記他之前對你做了什麽。誰都不能在短短幾年經營一個茁壯的企業，他卻做到了，他是個危險的人。好妹妹，我是為了你著想，離他遠一點，我不想看著我親愛的妹妹受到傷害。”
說罷，已是眼眶通紅，抬手拭淚，盈盈可憐。
喬心然被她的話一語點醒，是啊，她說過永遠不會原諒霍秦的，他做了這麽過分的事情……
“姐姐，我不會靠他太近的，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是生活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何況，現在他救了喬家，我們喬家欠他的。”喬心然緩緩地道。
她垂下頭看著樓下，發現不知霍秦對喬父說了什麽。
喬父遲疑了下，忍痛在一份合同上麵簽了一個名字。
霍秦又說了什麽，隱約聽得有‘經得她同意’。
喬父搖了搖頭，道：“她會同意的。”頓一頓，“謝謝，霍總裁。”竟然跪了下來。
霍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離開，離開之時看了一眼樓上的喬心然，薄唇一勾，微笑離去。
喬心然目光焦點集中在父親的身上，沒有留意到霍秦的目光。
反倒是喬梓悅，被那意味深長又透著絲絲冷淡的眼神引得心撲通撲通地跳，看著霍秦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喬心然跑下樓梯，攙扶起喬父，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父親，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跪下來了。”
“心然。”喬父悲傷地道：“我們家欠霍秦太多了，父親對不起你。”
對不起她？喬心然茫然地抬頭看著母親。
喬母眼眶通紅、聲音哽咽地道：“心然，霍秦救我們喬家，隻提了一個要求：就是你嫁給她。你父親簽了合約，說是你一定會同意的……”
嫁給……霍秦？
喬心然狠狠怔住，徹底懵了，攙扶起喬父的手鬆開了。
半晌，她的眼底竟也蔓延開一絲哀傷，道：“父親說得沒錯，我會同意的。”
如今，她們喬家，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漫長的暑假過去後，她搬到了霍秦的別墅裏住，喬家在破產的邊緣徘徊，奇跡般地恢複了破產前的活力。
除了這兩件事，喬心然並沒有感到到其他的變化，比如……她和霍秦的婚姻。
她躺在別墅裏二樓的主臥房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幹脆坐了起來，把腦袋埋在膝間。
這個空曠到隻有仆人和她的別墅，霍秦隻來過一次，那一次，他隻和她說過一句話：“嫁給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強調了兩遍。
然後霍秦就再也沒有來過，聽吳嫂說，霍秦的工作忙得昏天暗地。
喬心然坐在昏暗的房間裏自嘲地笑了笑。
姐姐還說讓她遠離他，其實根本不用，霍秦已經離她遠遠的。
他們已經三十六天沒有見麵了……
她從床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開了窗簾。
遙遠的天邊，日出的太陽露出短短一截。
天還蒙蒙亮，空中飄散著潮濕的氣息。
喬心然倒到床上發了會呆，起身隨意換了一套衣服，拿起貴妃榻上的書包，打開門走下樓。
還沒走出走廊就聞到了早餐的香味，喬心然不由加快了腳步，走下樓一看，原來是吳嫂做好了蛋餅和豆漿，還有一碗飄香四溢的皮蛋瘦肉粥。
吳嫂看到她下來，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靦腆地笑道：“先生說您喜歡喝皮蛋瘦肉粥，也不知和不和您口味。”
吳嫂會做一手美味的粵菜，是霍秦特意請來的。
雖然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細節，喬心然的心還是暖了一下。
“謝謝您。”喬心然莞爾一笑，走過去拉開椅子吃早餐。
見吳嫂站在旁邊，她頓了頓，道：“不如一起來吃吧，我胃口小，吃不了多少。”
“不不不。”吳嫂連連擺手道：“這可使不得，哪有仆人和主人一個餐桌吃飯的道理。”
喬心然無奈地笑道：“吳嫂，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哪有這種分法。霍秦也不經常來，這裏就隻有你我，來吧。”
抵不住喬心然的熱情，吳嫂勉強坐下了，親切慈祥地問道：“夫人今天要去大學報道吧？”
跟吳嫂說過很多次不要叫她夫人了，她還是雷打不動地叫著。
喬心然無計可施，隻能任她叫了。
“是的。”喬心然吃了一小口粥，眉毛舒展開來，驚歎道：“哇塞，吳嫂，你做得粥好好食（好好吃）啊。”
吳嫂靦腆笑了下，伸手拿了塊蛋餅吃。
下了車，司機恭敬道：“夫人您的生活用品已放在宿舍裏了。先生說如果您想可以在偶爾在宿舍住幾日。”
喬心然點了點頭，背起書包走進學校。
時值開學，人群熙熙攘攘，人聲鼎沸，所見皆是學生了家長，所有人都大包小包、滿麵笑容，洋溢著新生對未來的期望和喜悅。
喬心然素麵朝天，一套簡單的運動服和雙肩包，顯得格外愜意。
走過校道的樹下，陽光穿過樹霍揮灑在她雪白的容顏上，仿佛晶瑩剔透的水晶。
她不由得停下腳步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受這飽滿充實的喧囂。
許是她的容顏出類拔萃，十分秀美清純，吸引來了很多男生的側目。
喬心然意識到很多人在看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臉頰，確定沒有髒東西才鬆了一口氣。
校道上還有很多社團擺了桌子招募新人，有個男生看見喬心然呆呆住，被身後的高傲的女生打了一巴掌，男生反應過來，呆愣愣的模樣惹得喬心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一笑，那個男生又怔住了。
喬心然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路過天文社，一個高瘦漂亮的男生坐在椅子上，頭發在陽光下帶了點微微的栗色，目光像一泓泉水般清澈，直視前方，像一座雕像。
天文社的位置除了他沒有一個人，顯得冷清清的。
喬心然走過去，男生沒有看她，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轉身朝天文社走過去，不知怎麽的，心血來潮地道：“我要加入天文社。”
“……”
男生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喬心然狐疑地盯了男生一眼，拍桌，大聲重複道：“我要加入天文社！”
“啊……嗯？”男生被這聲音一驚，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她。
喬心然‘噗嗤’一笑，哭笑不得地道：“你不會是睡著了吧？！”
男生一怔，臉頰微微紅了，但卻不是小男生的靦腆，而是冷淡的緋紅。
看起來男生的冷漠和霍秦很想，但男生的冷漠中透出可愛，喬心然忍不住一直盯著他看。
男生的麵頰紅了一下就回複了，他靜靜了坐了會，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喬心然，不悅地道：“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喬心然又是一笑，“我該說你天然呆還是天然萌啊，我才說要加入天文社，你就問我幹什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毛茸茸的頭發。
揉完，自己也是一怔。
男生也怔住，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你幹嘛！”
“對不起，手誤。”喬心然吐了吐舌頭，笑道。
男生把天文社的社員登記表遞給她，傲嬌地道：“喏。”
喬心然接過，彎下身子登記名字。
她離他的距離很近，近到他都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像是桃花香又像是茉莉的香味，若有似無，縈繞鼻息。
那雙漂亮纖細的手寫下喬心然三字，美得像是在畫一朵花。
可是，男生卻不為所動，猶如麵癱般冷漠。
和霍秦不同，霍秦的冷漠是由內而外的冷漠，雖然表麵上笑得溫和，其實就像霧，看得清摸不著。
而男生的冷漠，隻是外表，喬心然感覺自己能隱隱感受到他的躁動。
喬心然有種理解霍秦為什麽會喜歡調笑她的感覺。
陽光照在她寧靜微笑的麵頰上，白皙的肌膚在晨曦的光下若一枚透亮的水晶。
潔白安靜的病房裏，床頭櫃上堆滿了鮮花水果。
一個男人坐在床邊削一個蘋果，微低著頭，神情仔細，手上的蘋果皮已削得很長。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稍一分心，手上的蘋果皮斷了。
歎了口氣，他放下小刀和蘋果，用雪白的絲巾擦拭了節骨分明的修長十指，站了起身，走到窗前輕輕的將窗簾拉上。
伴隨著窗簾細微的聲響，床上的清秀女人的睫毛動了動。
喬心然睜開眼睛，看到白茫茫的屋頂。
她……這是在天堂麽？
她又側了側頭，看到一雙欣長的雙腿。
她愣住，再往上看，掉進一雙湛藍深邃的眼瞳之中。
“你醒了。”霍秦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勾起嘴角，微微笑道。
不知怎麽的，一股滔天的恨意從心尖湧上來。
喬心然發了狠似的掙脫開他的手，怒喊道：“別碰我！”怔住，驚慌失措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不過都是夢境。”
霍秦的眼眸一沉，皺眉，柔聲問道：“你做了什麽夢？”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手帕，溫柔地拭去了她額間細細的汗。
喬心然心頭一暖，喃喃道：“我夢到了一個男生，他說他叫向量……”
她隱約覺得這個名字非常耳熟，每次想到這兩個字，心口總是不由自主地一痛，一股巨大的悲傷在心底蔓延。那是一種很難過很難過的情愫。
向量。
提及這兩個字，霍秦的手一僵，緩緩地從她的額上拿開。
“怎麽了？”喬心然抬頭看到霍秦的神色十分不好，想了想，追問道：“你知道這個名字嗎？”主動拉過了他的手。
她的手暖暖的，那溫度像是要融化掉他冰冷的軀體。
霍秦目光直視前方，淡淡地道：“不知道。”
他是怎麽了……啊！喬心然雙頰一紅，窘迫地低下頭。
怪不得霍秦的臉色這麽難看，原來是吃醋啦？
“對、對不起……”
霍秦一怔。
“我不該在你麵前提起別的男生。”喬心然低聲道歉，瞥了床頭櫃上削了大半的蘋果，趕緊岔開話題道：“這個蘋果是你削的嗎？”
霍秦坐下，頷首。
喬心然拿起蘋果，偷笑道：“削得不錯，真可惜，快要削好了就斷了。”
拿過小刀削掉了剩下的皮，將蘋果放在碟子上分成了八瓣，切掉蘋果核，然後削了兔子蘋果……
喬心然拿起一隻兔子蘋果，笑嘻嘻道：“要不要試試，特製兔子蘋果噢！”
霍秦沒有動，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笑容像是在掩飾著什麽。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霍秦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關上門，不過片刻……裏麵傳來低低的啜泣聲……
一滴灼熱的眼淚沿著臉龐滑下。
喬心然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全身冰冷而堅硬。
向量……
“你叫向量啊？真好聽，是卑鄙的我裏的大壞蛋向量呢，還是幾何向量呢？”喬心然笑嘻嘻地問道。
叫做向量的男生麵無表情地道：“向量的向量。”
喬心然強忍笑意，繼續一本正經地道：“唔……幾何的大壞蛋向量，不錯不錯。”
向量那張漂亮的臉蛋‘唰’地一下就黑了。
喬心然終於忍不住捧腹大笑，“怪不得天文社冷清，原來是因為有你這麽一個稀奇古怪的社長。好了，我要去宿舍看看，再見，社長！”邁著輕快的小碎步走了。
走了一段路，回頭看看他。
發現他也在看著她。喬心然不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揮了揮手。
向量的臉紅了，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她走後，一群觀摩已久的男生紛紛搶著要加入天文社。
而他的目光，看著她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自拔。
所有的人都沒有留意到，在喬心然和向量說話的時候，一個鏡頭對準了他們，哢嚓哢嚓幾聲，在喬心然笑著對向量說話的時候，鏡頭再次發出了哢嚓聲……
即便時光能帶走一切，卻無法抹去最美得那段記憶。
於喬心然，於霍秦，於向量……
喬心然穿過人潮來到了女生宿舍，時間還在，女生來得比較少，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303宿舍，門打開著。
四人間的但床位宿舍，空氣流通，陽光通透。
此時已來了兩個女生，正在收拾東西，喬心然站在門口，兩個女生聽聞聲響看過來。
喬心然微微一笑，道：“你們……”
手就被一個戴眼鏡的可愛女生抓住了，可愛女生有些激動地道：“我知道你！我們在畢業典禮上見過。你是喬心然，我們學校高考的第一名！你好你好，我叫李小娜。”
人和名字一樣熱情可愛呐。
喬心然開心道：“你好李小娜~”
叫李小娜的可愛女生指了指房間裏收拾東西的女生道：“她叫……”
“高月。”裏麵的女生有點高傲地打斷李小娜的話道。
喬心然仔細看了高傲的高月，發覺她長得有點眼熟。
對了……剛才她好像在校門口的社團見過她！她就是拍那個男生的頭的女生。
李小娜訕訕笑道：“你不要介意，高月就是這個性格。她男朋友在這個學校讀書，她也是剛剛考上G市大學的。”頓了頓，道：“對了，你的生活用品在那，剛才有個西裝革履、黑墨鏡的男人拿上來的。”
說到這裏，李小娜換上一副八卦的笑臉，揶揄道：“他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高月聞言也看了過來。
喬心然尷尬地咬了下嘴唇，“那個……不是的。”
看到李小娜不相信的表情，喬心然明白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是放棄，走過去看了一眼生活用品。
換洗衣服、生活洗漱用品之類的都齊全了，有些特別的是，這些生活用品都有特殊的LOGO。
高月瞥一眼她，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錢的，連沐浴用品都是Coco香奈兒（法國品牌）。”
李小娜尷尬地看了一眼喬心然，轉身做自己的事。
這是香奈兒？原來喬心然不懂得這些名牌的標誌，隻是略有耳聞，如果高月不說，她還真的不知道。
喬心然歎了口氣，高月為什麽要和自己作對呢？該不會是因為她的男朋友看她，所以她才生她的氣？
喬心然下意識就想要道歉，轉念想到她又沒做錯，如果道歉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好欺負。
她笑了笑，道：“我不懂這些，如果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
高月哼了一聲，自顧自收拾床位。
李小娜湊上前道：“心然，你們家真有錢，我還從沒用過香什麽奈兒的沐浴乳呢。”
“你喜歡就用吧，反正我也不經常回來睡。”喬心然道。
李小娜興奮歡呼一聲，抱住了喬心然，“心然，你真是一個大好人！”
高月冷笑一聲。
這裏有人不歡迎她，她還是出去走走為妙，跟心胸狹隘的人計較太小氣了。
喬心然剛要出去，就迎麵撞上了一個女生。
“哎——！”
女生手裏的東西全都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喬心然也被撞得往後跌坐在地上，手心擦破了點皮。
她反應過來揉了揉被撞疼的腦門，起身去幫女主撿東西，“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你。”
女生也爬過來道：“沒事沒事，是我沒看到你。”拿起了手邊的鍋。
喬心然錯愕，居然還有人帶鍋來宿舍？抬起頭看這個女生。
女生也抬起頭看她，怔了怔。
喬心然撿完了女生的東西遞給她，道：“你好，我叫喬心然，你也是303宿舍的？”
女生反應過來，“啊？嗯嗯。我叫楊桃，高中同學都叫我田桃。”
喬心然笑道：“田桃你好。”
女生還在盯著她看，似乎像是入了迷？
她長得很奇怪嗎？怎麽今天有這麽多人看著她？
喬心然抿了抿唇，道：“既然你要收拾東西我就不打擾了，明天開學典禮見。”沒等田桃回答，先行離開了。
一路回到別墅，喬心然累趴下了，潦草喝了幾口湯就回房間，換了真絲吊帶裙睡覺，也許是一夜未眠的緣故，這一睡醒來竟然天黑了。
昏暗的房間裏，喬心然閉著眼睛想了一些事情，嘴角帶著愉悅的微笑。
睜開眼睛，赫然發現床邊站著一個高大欣碩的男人。
喬心然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幾秒過後才意識到是霍秦，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來了？”她輕聲問，不敢驚擾了這個性格陰晴不定的男人。
霍秦半張俊美的麵孔從黑暗裏浮現，心然的黃昏照得他英俊沉靜的麵容不辨喜怒。
隻感覺到他低沉的氣壓和撲麵而來的怒氣。
喬心然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煞白了臉道：“你怎麽了？霍秦？”
他那雙深湛的雙眸閃了下，猶如平靜地海麵有了浪花。
霍秦長手一伸，抓過了她的肩膀扳過來，迫使她離他很近。
喬心然被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手腳使不上力氣，像隻木偶般被他禁錮著。
她被嚇哭了，顫抖著聲音問：“怎麽了？”
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使得他這樣生氣。
他身上有著令人窒息的薄荷煙味混雜著酒味。
她被他壓倒在床上，手腳做著無力的掙紮，瞪大了通紅的眼眶，看著畫著華麗壁畫的天花板。
火紅燃燒著的黃昏，在一點點吞噬著萬物。
而喬心然的尊嚴，也在一點點地被他吞噬掉。
而她，則像一具了無生氣的玩偶。
沒有掙紮，沒有喊叫，沒有做任何忤逆他的事情……
雖然他說過他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但男女之間的事，是她作為一位妻子的本分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