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4章:番外164
蘇之煥溫柔的麵色忽然變得如同地獄的惡魔般寒冷,聲音沒有一點溫度。
那也就意味著,這些都是真的了!
許晴天受打擊過度,身體像羽毛一樣飄落在地上。
蘇之煥佇立不動:“我的命是她的給的,她這輩子注定是我的人,我很有耐心,可以慢慢等到陸冷彥徹底出局。”
陸冷彥已經輸了一大半。
現在隻要等到陸冷彥給顧溫暖最後的會心一擊。
顧溫暖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你——”
“你不喜歡你你的冷彥哥哥了?和我聯手,你就能完成嫁給他的願望。”
“我喜歡他,但喜歡不意味著得到,更不是毀掉她!”
許晴天一骨碌地從地板上爬起來,“蘇之煥,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
“什麽?!你要離開S市?為什麽……等等……”
早上八九點,顧溫暖被許晴天的電話驚醒。
還沒能說完一句話,許晴天便掛了她的電話。
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
不行,許晴天不能走!
給陸冷彥發了一條短信,顧溫暖急忙撈起衣服套在身上,鑰匙都沒來得及帶,穿了鞋子直接就飛奔了出去。
正值上下班高峰期,根本打不到車。
加長林肯內,看著焦急徘徊的那抹身影。蘇之煥微眯了眼睛,“把準備好的車子開給她。”
抿了口咖啡,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好戲,就要開始了呢。
“美女,坐車嗎?”一個陌生男人跟她搭訕。
“把你的車子借我一下!”顧溫暖眼睛一亮,一把拽下男人。男人竟然也不阻攔她,叫了幾聲之後就任由她開走了。
油門踩到最高,顧溫暖一路飛車。
機場前的馬路,顧溫暖看到許晴天的身影,欣喜不已,“晴天!”
顧溫暖一踩油門,想把飛速行駛的車子停下來。
可是當她踩下去後,車子仍舊在飛馳著!
不敢相信,顧溫暖又踩了一遍,還是沒有反應!
顧溫暖的臉上頓時血色,來不及了,車子快要撞上許晴天了!
吧吧——
顧溫暖使勁按喇叭。
馬路空曠,現在是綠燈。
許晴天接到蘇之煥說讓她過馬路對麵的電話,直直地走了過去,因為和蘇之煥正在打電話,所以沒有注意到車子。
“不要——!”
“陸先生,許小姐在……”
那裏,兩個字還沒有說完。
司機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瞪大了兩隻眼睛!
因為,司機看到許晴天被一輛車子撞飛了!
“不要!!”
顧溫暖聲嘶力竭嘶吼,兩手緊緊地抓住方向盤,想要打方向盤,避開許晴天,可是——
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的前引擎便撞上了許晴天的身軀。
一股很猛烈的力道,強到顧溫暖都能感受到車子震了一震。
許晴天便被撞到了幾米開外。
然後車子失控打滑,撞到一旁的樹幹,停了下來。
砰——嗙——
無數種激烈的聲音在耳邊響著。
安全氣囊彈出,顧溫暖隻是額頭被掉落的車玻璃劃傷流了血,輕微擦傷。
呼——呼——
她殺了人……
她殺了人!
“陸先生……”
“立刻打120!”
“是!”司機不敢耽誤,救人要緊!
陸冷彥衝到許晴天的身邊,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左手臂已經被車子撞到徹底骨折,探向人中。
好在還有微弱的氣息尚存。
是誰敢動他的人?!
陸冷彥大步流星朝那輛雖然停下了車軲轆還是在不停打轉的車子走去。
車門,哢的細細一聲,被人從裏麵向外推開。
顧溫暖搖搖晃晃地從車上走下。
額頭的血流了一臉,仍舊能認得出來是她的臉。
是她!!!
陸冷彥瞳孔地震。
是她蓄意謀害許晴天!!
她怎麽敢——!!
“顧——素——時——!”
陸冷彥的臉黑的愈發立體,眼神恐怖,猶如修羅,渾身散發殺氣,他暴怒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陸先生,你聽我解釋……”
然後,不等顧溫暖啞著聲音喊完,便被陸冷彥狠狠地撂倒,擲到了地上!
腹部撞到堅硬的馬路。
叭——
一股強烈的撕裂的痛感襲上來。
顧溫暖痛得叫出了聲來。
“痛?!痛就對了!晴天所承受的痛苦比你痛百倍千倍不止!!”
還不等顧溫暖爬起來,陸冷彥的一腳便踹在了顧溫暖的身上,又將她踩了下去。
腰後側,鑽心的痛。
咯咯幾聲巨響。
大約是骨頭被男人踩斷了。
緊跟著,下身一緊,腹部撕裂的一痛,顧溫暖尖叫了聲。
兩腿之間,潺潺地流出一股熱液……
腹部像是被人砍斷了一般。
疼。
疼得顧溫暖連呻吟的力氣也拿不出來。
救護車來了。
陸冷彥陰鷙著臉,鬆開了腳,掏出手機,撥通110:“這裏有人涉嫌殺人。”
醫護人員將許晴天用擔架抬上救護車,進行緊急止血。
有個醫護人員眼尖,看到躺在地上的顧溫暖,腿部有血流下……
“那位女士……”
“不用管她,死了最好。”陸冷彥神色淡淡,始終緊攥著許晴天的手,“晴天,有我在,你一定會沒事。”
意識,逐漸模糊,救護車開出了視線。
嗬……
顧溫暖蒼白而虛弱地微微一笑。
似是在自嘲。
陸冷彥,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再也不……
——半年後——
S市監獄。
踩著洗得發白的帆布鞋走出監獄大門,顧溫暖勾了勾唇,微眯起眼睛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
半年前,警方查出刹車被人破壞,陸冷彥卻還是毅然決然地將她送進了監獄。
他想讓她把牢底坐穿!
可惜這個Z國不隻是他陸冷彥有勢力。
陸燒是軍閥之子,慕九是軍火商,短短半年就把她從S市監獄,這座人間地獄救了出來。
顧溫暖垂頭,抬手,撫摸平坦的小腹。
短短半年,她差點都要忘了是陸冷彥親手將她的骨肉……
恨。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徐徐停在顧溫暖的麵前。
“素素,我等你很久了。”
不等到車窗降下,陸燒便推門而出,將孱弱纖細的身影,摟進懷裏,用力的。
好像鬆懈一分就會失去她。
“火藥,我也等你很久了。”
聲音溫軟,語氣纏綿。
仿佛神話中的狐狸精在耳邊輕聲細語。
一怔,陸燒鬆手放開了她,握住她圓潤的肩頭,看向她的臉。
定睛一看,呼吸一窒。
他喜歡的女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美豔了……
“素素,你變了。”
“我沒變,我還是原來的我,你喜歡的我……”顧溫暖柔軟的手臂,藤蔓一般纏上陸燒的肩膀。
陸燒渾身一震。
顧溫暖將呆滯的陸燒推到車廂門上,踮起腳尖,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蜻蜓點水,適可而止。
陸燒因為那個吻,從頭紅到了腳!被煮熟了一般。
瞧見陸燒瞬間燒紅的臉頰,顧溫暖淺淺一笑,有些狡黠。
出獄後的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隻能依附別人生存。
而陸燒就是一個好的依附對象。
“素素……”像是想到了什麽,陸燒欲言又止的看著她,似乎有話想說。
“什麽?”顧溫暖一笑。
陸燒又是一呆,心跳加快,慌亂地別過頭:“沒、沒什麽!”
害羞了呢。
顧溫暖扭頭看向車窗外,回來了,真好。
她要拿回她失去的一切。
夜。
“陸先生,這位英國留學回來的醫生據說有辦法治療手骨折的傷勢。”
四周保鏢開路,墨淵走在陸冷彥身側,和陸冷彥一起走進聲色犬馬的金碧輝煌。
半年前,許晴天小姐因車禍左手粉碎性骨折,即便蘇醒了也不能再拉大提琴,陸先生跑遍了全世界為許晴天尋訪能醫治的醫生。
兩人路過某間包廂。
“安先生……”裏麵傳出女人嬌軟的嗔聲。
是那種任何男人聽了都會骨頭穌軟的聲音。
陸冷彥的腳步猛地僵住。
他微微側身。
透過門縫,便看見了一襲黑色吊帶長裙的女人,歪在安李導演懷裏,笑得嬌媚可人。
黑色的絲質長裙更襯得女人的皮膚白皙勝雪,紅唇鮮豔欲滴,一顰一笑,皆散發著顛倒眾生的魔力。
陸冷彥狠狠一怔。
他幾乎認不出來她來了。
半年不見,顧溫暖幾乎像是換了一個人。
嫵,媚,妖,嬈。
隻那麽一眼,陸冷彥便挪不開眼睛,英俊的臉黑得愈發立體,藍眸裏迸發出無名怒火。
才剛出獄,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勾引男人了?!
似乎瞧見了門外站著的他,顧溫暖笑得更為放蕩。
就在她殷紅的唇瓣即將觸碰到安李的唇時。
手腕被人猛地一拽。“跟我來!”
“陸先生,有何貴幹?”顧溫暖沒有生氣,歪著頭靠在牆上,長裙的吊帶滑落,,********誘惑至極。
“你跟蹤我來到這裏做什麽?!”
“跟蹤你?”顧溫暖噗的一笑,“陸先生,我們很熟嗎。”
顧溫暖掏出一根煙,點燃,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挑著眉眼睨著陸冷彥。
以為她是置氣,可當接觸到她眼睛裏的冰冷,陸冷彥的麵色微沉,“我們現在還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
夫妻?顧溫暖嗤的一笑,“很快就不是了。”
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親手送自己的妻子進監獄,現在跟她說夫妻兩個字,難道他就不覺得可笑嗎?
抬手撩了下秀發,顧溫暖扭頭就要走。
“顧溫暖!”馥鬱的馨香襲來,著了魔似的,陸冷彥低聲怒吼,抓住她的手腕。
顧溫暖被陸冷彥扯了回來,然後又被陸冷彥摁到了牆上。
男性雄渾的氣息壓下來。
陸冷彥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想撕咬那雙微抿的朱唇,嚐嚐它的味道……
“放開我!”
仿佛被屎碰到了一般,顧溫暖胃中一陣惡心。
惡寒,反感。
肚子的痛楚無時不刻提醒著她這個男人對她所做過的事情。
顧溫暖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怎麽?”陸冷彥的眸光驟冷,牢牢地攥住她不安份的兩隻手,“你是我的妻子,難道不該履行和丈夫的義務?!”
“陸冷彥我告訴你,我顧溫暖不是由你揮之即來喝止即去的女人,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頭,我立馬就死給你看!”
陸冷彥的身體一震。
死給他看?
她就這麽厭惡他?!
氣憤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她差點殺了晴天,他隻不過是踢了她兩腳,讓她坐了半年牢,為什麽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他真想捂住這雙眼睛。
她對他的厭惡,讓他感到莫名的煩躁和……心痛。
“火藥!”隨著顧溫暖無助的呼喊,手下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搶走,護在了身後。
“陸先生想對我女朋友做什麽?”
“女朋友?!誰允許你泡我女人?!”
陸冷彥一聽,怒火攻心,周身開始釋放出寒意森森。
正當他要上前搶回他的東西,手臂,被一雙柔軟的手挽住了。
“冷彥哥哥,我們走吧。”許晴天拽住了陸冷彥。
她望了一眼顧溫暖。
顧溫暖衝她感激的點了點頭。
出獄後,顧溫暖曾找許晴天談過話。
“我恨他,我一輩子都不會和他在一起了,如果可以,請你代替我的位置,我知道你喜歡他。”
“冷彥哥哥殺了你的孩子?你們的孩子?”
“不錯,但是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反正,她永遠不會再愛他了。
孩子,是她最後的底線。
“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冷彥哥哥……”
醫院,素白。
顧溫暖帶著一捧康奶昔,敲開了傅太太的病房門:“媽咪……”
病房內雍容華貴的女人扭過頭,“你來了。”
“媽咪!”顧溫暖眼眶一熱,快步走到病床,她撲進傅太太懷裏,肩膀一顫一顫,“我太累了,爸爸說過不能和陸冷彥離婚,可是我已經……”
“那就……”傅太太抱緊了她,憐愛地道:“放棄吧。”
“那就放棄吧。”
“媽媽?”
顧溫暖一愣,不敢相信,抬起了下巴,呆呆地望著傅太太。
“你是我的唯一的女兒,我不想看著你再坐一次牢,相信你爸爸在天之靈,也會讓你放棄。”傅太太眼眶通紅,撫摸著顧溫暖的臉蛋,“斯年下落不明,我隻求你過得幸福平安。”
“媽媽……”
顧溫暖把傅太太接回陸燒在徐家匯買的宅邸去住,安頓好傅太太,剛好陸燒回來。
顧溫暖正在煲湯,腰肢便被男人從身後環住了。
“別……”陸燒吻得她耳朵癢癢的,顧溫暖咯咯笑著用手去推陸燒。
“素素……”陸燒微微喘氣,下巴輕輕地擱在顧溫暖的腦袋頂,“我真怕現在的這一幕隻是我的幻覺。”
顧溫暖心池微震,放下湯勺,轉過身,踮腳吻了一下陸燒,“這樣還是幻覺嗎。”
陸燒被吻得心神一亂,蠻橫地抱住顧溫暖的後腦勺,恨不能吸光顧溫暖肚子裏的空氣。
“火藥……火……”
顧溫暖輕嚀一聲,虛軟無力地去推陸燒的身體。
陸燒抓住她的手,抱著她大步走到客廳,將顧溫暖放在沙發上,然後再度壓了下來。
“不要!”顧溫暖渾身一顫,恐懼地叫了出聲。
太害怕了。
失去孩子以後,她就一直很抗拒做那種事。
如今更是本能的反抗,甚至一不小心將動作溫柔的陸燒推到了地上。
陸燒的後腦勺咚的撞到了茶幾邊角。
“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溫暖趕緊爬下去扶陸燒。
手,反被陸燒抓住。
“和陸冷彥離婚後,你會嫁給我的,對吧。”
陸燒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我……”
“回答我!”
“我會!”
“太好了。”陸燒笑得像個孩子,把顧溫暖塞進了懷裏。
是夜。
清山。
月光如流水落在地板上,勾勒出落地窗前男人雄渾偉岸的背影。
陸冷彥的藍瞳沒有焦點,深鎖的眉心已經昭然了他的情緒。
煩躁,鬱悶。
甚至有種挫敗感。
本以為將她送進監獄,就能讓自己停止想他。
可他錯了,即便顧溫暖坐十年的牢,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她還是能勾起他的情緒波動。
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她對別的男人嬌聲軟語的畫麵。
陸冷彥就抑製不住自己的衝動,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忽然樓下傳上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是她?!
她來幹什麽?
陸冷彥的嘴角微揚,旋即冷著臉大步地衝下去。
顧溫暖正在和玉米安安兩人玩遊戲,三人笑成一團。
在座的還有許晴天和陸老太太。
“你來這裏幹什麽?!”壓住心底翻滾的喜悅,陸冷彥陰沉著臉嘶吼道:“滾出去!”
“玉米安安,先回房間等媽咪。”
顧溫暖看著兩個小人被仆人送走,轉回頭,想到了什麽,看了許晴天一眼,然後在仰頭看向陸冷彥,道:
“我來這裏是想給陸先生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
“嗤——!一個破產千金身上能有什麽珍貴的東西?!”
完全輕蔑的語氣。
顧溫暖和反倒笑了起來:“當然有,離婚證。”
進監獄以前,顧溫暖就曾偷聽到陸冷彥和陸老太太的對話。
那天她買了烏雞和中藥想過來給陸老太太煲湯。
剛剛打開門,便看見了客廳裏不止有陸老太太,還有陸冷彥。
陸老太太語重心長地對陸冷彥說:
“奶奶不能讓你和她離婚,一旦離婚,外頭的人會怎麽想你,說你陸冷彥看上了傅家的財產才接近傅家千金……”
“不僅是外頭的人,你忘了那份和傅嘉誠簽署的協議?”
“如果你和她離婚,那麽傅氏所有的股份包括life都會自動歸屬於顧溫暖的名下。”
許晴天住院後,手的傷勢本可以痊愈,陸老太太暗中買通醫護人員拖延救治時間,才耽誤了許晴天的傷勢救治。
為的就是讓陸冷彥對顧溫暖多恨一些。
果然,她的孫子聽聞噩耗,一手將顧溫暖送進了監獄。
天助她也,隻要顧溫暖永遠在監獄裏頭。
她就永遠沒有機會和她的孫子離婚!
一手把顧溫暖送進監獄的的確是陸冷彥。
隻不過……
想讓顧溫暖坐一輩子牢的人,是她陸老太太。
隻可惜陸、慕兩家同時發力救這個女人,小半年就給放出來了……
所以,當顧溫暖“我來和陸先生離婚。”時。
陸老太太震驚地起身發文:“你要和冷彥離婚?!”
“不錯,我無法容忍和一個殺父仇人結為夫妻,相信陸先生也不想看著自己親手殺掉的人的女兒是他的妻子吧。”
顧溫暖微笑地道。
其實陸冷彥對傅家的事情是在失憶後。
她不怪他。
如果是在失憶前,那麽她此刻已經掏出一把槍毫不猶豫地打在陸冷彥的左心房。
她之所以會放棄。
是因為這條路太難了。
讓陸冷彥恢複記憶太難了。
為了讓他恢複記憶,她差點撞傷了許晴天,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還差點一輩子都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監獄,見不到玉米和安安……
她已經失去了太多!
現在的她隻想好好生活。
“不行!”陸老太太立馬激動地駁回:“是不是嫌冷彥對你不夠好,我……”
“陸老太太,陸先生對我好不好我不在乎,我隻在乎玉米的撫養權。”
顧溫暖抽了口煙,紅唇微啟:“我會主動放棄公司股份,隻要陸先生把玉米的撫養權給回我。”
陸老太太驟然鬆了一口氣,看向自己的孫子,等著陸冷彥說好。
她的語氣可謂風輕雲淡。
她不在乎?!
陸冷彥的心髒狠狠地抽痛,好像有雙手抓住他的心髒大力的積壓。
快要窒息死亡。
“想必陸先生陸希望快點和晴天小姐在一起吧,我才是你們婚姻的第三者。”
我退出。
我成全你們。
陸冷彥的身體一晃,搖搖欲墜,好在手攥著欄杆,才沒有掉下去。
隻是,攥著欄杆的那隻手,指節泛白,木質的欄杆被攥得出現了裂縫……
“……”
“怎麽?”見陸冷彥一直不說話,顧溫暖眯眼笑了笑,“我已經退步這麽多了,陸先生還在猶豫什麽?”
“我不同意。”
陸老太太驚坐而起,“冷彥!”
她的孫子腦子裏到底是在想什麽!
陸冷彥冷著臉孔道:“傅小姐以為自己差點殺了晴天坐了半年牢就能輕易解脫了?!”
原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顧溫暖抓起包包,“陸先生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吧。”
想必陸冷彥不想離婚,陸老太太也會幫她和陸冷彥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