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9章:番外159
有,而且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顧溫暖燥紅著臉點頭。
“您喜歡這個人。”
顧溫暖想也沒想就點頭了……
愣了大約三秒,顧溫暖才回想起店主阿姨說的話,慌了,忙不迭擺手,“不不不,恐怖您誤會了,我並不喜歡他!”
店主也不急,微微一笑,親和的道:“孩子,我猜你一定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失去了愛的能力。”
陸冷彥想要殺了玉米,這算不算仇恨?
“你無時不刻都在想著這個男人,對麽。”
對……
美國的一年時間裏,始終也沒忘掉陸冷彥,一躺下,大腦一放空,眼前就會浮現出陸冷彥……
“你認識慕九最久,卻寫了另外一個你以為討厭的人的名字,其實你……”
溫熱鹹濕的海風,微微吹過,風鈴叮咚作響,小店安靜,玻璃窗撒入陽光,照見顧溫暖微微發白的小臉。
“扣扣——”
穿著沙灘褲依舊英俊如神邸的男人站在玻璃外麵。“該回家了。”
“陸冷彥……”
“嗯,我在。”
猛地站起身,閉上眼睛,顧溫暖在透明的玻璃上,落下一吻。
“我愛你……”
踮起腳尖,垂下眼簾,朱紅的唇瓣貼在透明的玻璃上。
陸冷彥狠狠一震,垂著眼皮看顧溫暖,“傻瓜……”
抬起手,摩挲著她的臉龐。隔著一重玻璃。
“我愛你……”
顧溫暖在心裏輕輕地說。
“回家吧。”推開門走進來的陸冷彥,站在門口,朝顧溫暖伸出手心。
“這位就是陸冷彥先生?”店主詫異地站起身。
“忘了介紹了,他是我的老公。”顧溫暖甜蜜地撲進陸冷彥的胸膛。
店主驚怔了下,旋即微笑,“你們很般配。”
當初說不許他在外叫她老婆,不許說她是他妻子的人是誰?
聽著顧溫暖的稱呼,看著顧溫暖突如其來的熱情,陸冷彥的眸色變得深暗。
陸冷彥一路沉默地回到水屋。
顧溫暖卻始終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陸冷彥的身上,纏著他,粘著他,就連陸冷彥要開視頻會議也不放開。
無奈,陸冷彥隻好任由脖子上掛著一個奇怪的東西,開會。
視頻會議那頭的幾個外國董事看到這一幕,震驚過後,都笑岔了氣。
是夜。
馬爾代夫的天空宛如一條墨黑色的光滑柔順的鵝絨毯子,鑲滿了璀璨的寶石,繁星似水。
顧溫暖走出泳池。
一個外國女仆雙手呈上一塊浴巾,揶揄笑問:“陸夫人一定很愛陸先生吧?”
呆了呆,當麵被人戳穿心事,顧溫暖張口就是反駁。
“胡說!我才不愛他!”
她的喊聲,被走向泳池方向的男人聽見。
男人的腳步驟然一頓。
周身,散發出幽寒之氣。
“陸先生?”墨淵忐忑。
既然她不愛他,那麽他也不必留情了。
這個女人無時不刻想著和他離婚,倘若有一日傅嘉誠真的支持她這麽做。
他將會失去她。
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男人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立刻下達指令,拋出傅嘉誠暗中洗錢證據,瓦解傅家股盤,資金轉移life名下。”
隻有這樣,才能防患於未然,杜絕一切失去她的可能……
“陸先生,您真的要這麽做嗎?”墨淵何止是驚訝,簡直就是驚悚。
三天以來,陸先生都在忙於侵占傅家的股份。
老實說,比起看起來窮凶極惡,狼子野心的傅斯年,傅嘉誠更應該防患的是陸先生啊!
當初白道……
墨淵看向陸冷彥的背影。男人的手段,殺人於無形,太過恐怖。
……
一星期的蜜月時間如流水般過去了。
期間顧溫暖主動誘惑過陸冷彥無數次,陸冷彥卻像和尚一樣斷了七情六欲,始終不為所動,有次顧溫暖使出渾身解數,男人終於要了她。
顧溫暖很鬱悶。
不過,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下了飛機,顧溫暖和許一甜碰麵,得知過幾天是許一甜和墨淵的婚禮,順便去Dior買了一隻昂貴的新款包包送給許一甜。
“看在你送我這隻包包的份上,我告訴你,最近有個叫許晴天的大提琴演奏家世界巡回演奏會來了Z國,我聽墨淵說她深愛陸先生,你這個情敵不簡單,你可得小心點!”
“放心啦,我們家陸先生不會喜歡她的!”
“素素,你的心可真大,我聽說許晴天是個中法混血兒,還擁有摩洛哥皇室血統,父親下海經商的,很富有,千金小姐來著,住在陸先生家旁邊,和陸先生是青梅竹馬來著……我要是你,可得栓緊陸先生才行。”
畢竟陸先生這種‘三高’,高顏值,高智商,高財富的男人,世間可尋不可求。
“要是許晴天真的像你說的那麽好,為什麽陸冷彥不娶她呢。”抿了口酸酸甜甜的百香果汁,顧溫暖舔了舔唇瓣道。
一句話嗆得許一甜啞口無言。
“嘿嘿,也對哦,陸先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放著這麽完美的女人不要……”許一甜賊笑著打趣。
顧溫暖一個衛生球拋給許一甜,瞄了眼手機,“哼,我不跟你說了,我今天有個電視劇劇本,試鏡完還要去接安安。”
“好好好,除夕快到了,別忘了除夕夜前一晚陪我去聽演奏會!”
“妥。”
顧溫暖踩著高跟鞋離開咖啡廳。
試鏡過後,第二天,顧溫暖去到SW公司,發覺公司裏麵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對勁,連前台都在一邊瞄她一邊竊竊私語。
顧溫暖困頓地加快腳步走過去,“你們在說什麽?”
“sugar姐!沒有!”兩個前台小姐立刻做賊心虛似的停止了說話,睜圓了眼睛看著她。
“是麽。”顧溫暖顯然不信。
“速食!”白姐在朝她招手,臉上的表情很緊張,“過來。”
“怎麽白姐?他們都在說什麽?”顧溫暖摘下墨鏡朝白姐走去。
“哪有什麽啊!”白姐哈哈一笑,“你拿了影後,他們說幾句是很正常的,你現在可是影後了,劇本跟雪花一樣飛過來……”
不對。
那些人的眼神分明有點奚落。
這哪裏是為她拿到影後而高興的眼神?
上樓,簽合同的時候,SW的高層甚至還用一種非常的眼神看顧溫暖,然後勸說道:“sugar,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情,你得到了影後,總會有那麽一點小缺憾……”
“董事長!”白姐嗬斥住SW高層的話,“您在說什麽呢,我們家速食哪裏有什麽缺憾!”
看到顧溫暖茫然,皺眉的表情,SW高層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你瞧我……”
“白姐,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離開簽署合同的辦公室,朝電梯走去,顧溫暖忍無可忍地問出聲。
白姐抽了口煙,“電視劇的合同還有些沒有做完,你住在我家一陣子吧,李璐璐昨晚回國了……”
“好。”顧溫暖想也沒有想救答應了。
電梯門打開,走出來的人是張予曦。
看到顧溫暖,張予曦沒有那種措施影後的挫敗的表情,滿臉的得意,睨了顧溫暖一眼,嗤的笑了聲,招搖地走過顧溫暖身邊。
“速食你別想太多。”白姐握住顧溫暖的手腕走進電梯。
車上,顧溫暖不停地給陸冷彥打電話,打到第十個,那頭幹脆關了機。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顧溫暖的心頭。
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窒息,難受。
“可能在開會吧?蜜月過得怎麽樣。”白姐往副駕駛的位置瞅了一眼,笑著問。
開會?
以前陸冷彥即便是開會也不錯錯過她的電話,現在……
似乎有什麽變了。
“我們蜜月回來整整一個星期,陸冷彥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和我聯係。”
顧溫暖頓了頓,扭過頭:
“白姐,我和你實話說,我不不知道……我是不是惹到他了……”
顧溫暖一五一十地把遊輪上麵她買通人去誘惑陸冷彥的事情交代了出來。
“陸先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他可能是在開會。”白姐的笑容有點僵硬,旋即又恢複了正常。
這時,車上麵的廣播忽然進入八卦頻道:“歡迎進入娛樂早知道,今日……”
白姐眼疾手快地啪地一下關掉了。
關掉後,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
“白姐,你怎麽跟做賊似的,神經崩成這樣,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顧溫暖好笑地問。
誰知道白姐因為她的一句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白姐?”
“你信陸先生嗎。”白姐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顧溫暖失笑,“我當然信。”
“那就一直信下去,畢竟你們走到現在不容易。”
顧溫暖沒聽明白白姐的話,這幾天雲裏霧裏的,總覺得十分怪異,又說不上來。
到了白姐的公寓,沒有傅家的豪華,但還是那麽溫馨,令人感到舒適。
“溫暖姐!”
“李璐璐!你終於長肉了,以前這麽瘦真是心疼死我了!”顧溫暖給了李璐璐一個熊抱。
“嘿嘿,還不是白姐天天逼我喝高湯,天天頓豬蹄,說是有膠原蛋白……”
三個人聊得很開心。
晚上,洗了個澡,顧溫暖想拿手機和玉米、安安通視頻電話,卻怎麽也找不到。
“溫暖姐,我手機沒電了,借你的看會韓劇!”
“溫暖,iPad我要用,我手機也沒電了,抱歉哈!”
好吧,顧溫暖閑得發慌,敷完麵膜後去開電視,怎麽也打不開,走到電視機後麵一看。
原來是電視劇的線斷了。
“白姐,電視是怎麽回事?”客廳的電視也是這樣。
“前幾天鬧老鼠,被咬斷了而已。”
老鼠?
顧溫暖表示懷疑,什麽時候老師也能把東西咬的這麽平整了?
看不了電視,看看報紙雜誌吧?就連報紙雜誌都沒有了。
在白姐家住了幾天,傅太太催她回家了,白姐才依依不舍的放她離開。
是夜,除夕前夕,氣派高雅、寬闊寬敞的邁巴赫音樂廳。
顧溫暖和許一甜落座。
“素素你看,那個就是陸先生的青梅竹馬。”
許一甜的手指指了一個方向。
一個女人拿著大提琴出場,音樂廳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顧溫暖的位置在第五排,清晰將演奏舞台收入眼底。
靠,陸冷彥的青梅竹馬這麽漂亮!
暖金色波浪長發及臀,一襲典雅白色鵝絨長裙,中法混血兒,擁有東方女子的溫婉氣質,又具有西方女人的性感氣息,猶如四月的愛琴海,仿佛落入凡間的天使!
簡直就是活在歐洲油畫裏麵的女人,美得不似真人。
許晴天提起裙子,微微傾身,垂下仿佛一塊墨綠色寶石的眼珠,給觀眾們鞠了一躬,隨後落座,拉琴弦……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許晴天一舉手,一投足,都有種清貴優雅,美不勝收,令人目眩,見者無不是有種自行慚愧的美感。
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許晴天的身上,美妙的音節流淌而出……
顧溫暖全身的血液早已經凝固住了。
“真漂亮啊……”許一甜張大的嘴巴遲遲不能閉上,太過於震撼了。
許晴天的美,就好比陸冷彥的美,都屬於驚心動魄,攝人心魂的那種。
“陸先生和許晴天真的很配啊……”
“許晴天擁有摩洛哥皇室血統,端莊優雅,那個sugar算什麽,不過是靠著潛規則上位的罷了……”
演奏會結束,顧溫暖閉上了眼睛,大提琴的旋律還在耳畔流轉,顧溫暖整個人都在顫。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女人,這麽高超的音樂水準。
身後,兩個女人竊竊議論的聲音傳進顧溫暖的耳朵裏。
“你以為陸先生是瞎子?現在許晴天回到S市了,這幾天娛樂新聞不是都在報導陸先生和許晴天幽會的事情嗎?你沒看報紙雜誌電視?”
“啊!你看,那個男人,是陸先生?”
顧溫暖全身一震,凝固的血液都往頭上逆流!
“素素!別看!”
許一甜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因為顧溫暖已經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舞台上麵的那一幕!
舞台,帷幕後,站著一個身形高大,俊美無儔的男人!
演奏完畢的許晴天,像一隻可愛的小兔子似的跳進男人的懷裏,幸福,甜美地喊:“冷彥哥哥……”
男人寵溺地撫摸許晴天的發絲,仿佛冰山消融,冷峻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笑意,藍眸裏更是充盈著顧溫暖從未見過的濃濃愛意!
轟隆!
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
自己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臉上滿是愛意!
顧溫暖睜圓了漆黑的眼眸,渾身仿佛被電擊一般,狠狠一顫!
不會看錯,一襲英國皇室的手工高級定製西裝,袖口都是由寶石打造而成,世間獨一無二的款式,加上那腿,那顏值……
除了陸冷彥,又能有誰?
原來白姐這幾天都在瞞著她這件事!
顧溫暖不禁苦笑了下。
“素素,你沒事吧?白姐沒有告訴你嗎,這幾天我經常看到陸冷彥和許晴天被狗仔拍到出入公眾場所,陸冷彥還親昵地摟著許晴天的腰……”
你信他嗎?
我信。
顧溫暖拿出手機,撥通了‘黑森林’的電話。
帷幕後,男人鬆開了兩手,拿出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是‘蠢貨’,眉心微微皺了一下,隻覺得這個電話號碼熟悉,卻想不起是誰。
“冷彥哥哥,是誰?”
接起,“你好。”
冷冰冰的語氣,透著淡漠和疏遠。
“老公,你在哪裏?”
那頭傳過來顫抖的女聲,讓陸冷彥的劍眉狠狠地皺起!
老公?
這個女人就是蘇之煥說的為了嫁給他,不擇手段,蛇蠍心腸的妻子?
老公?
電話那頭的女人就是之煥哥哥說的那個為了拆散了她的冷彥哥哥的女人?
現在是冷彥哥哥夫人的傅家千金?
“這個女人的手段不得了,sun你太過單純,要小心她,這回要抓牢冷彥,不要再讓冷彥被別的女人迷惑了心智。”
蘇之煥的提醒猶在耳畔。
怪不得冷彥哥哥不喜歡她,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搗鬼!
許晴天的嬌軀輕顫,仰頭望著陸冷彥。許晴天有一米七,穿著五厘米的高跟鞋,身段堪比模特,可是也隻得仰望高大的男人。
“冷彥哥哥,是她嗎?是那個女人嗎?”
“……”
垂下藍眸,陸冷彥凝視了許晴天蒼白精致的臉一陣,薄唇微掀,說了一句話。
冷淡刻薄的語氣,摻了冰渣的聲線。
許晴天驀地吐出一口氣,微抿紅唇。
笑不露齒,優雅美豔。
太好了,冷彥哥哥真的是喜歡她許晴天的。
“不必叫我老公。”
“我們沒有這麽熟。”
“叫我陸先生就好。”
“傅小姐。”
腦袋嗡嗡地響著陸冷彥說的這幾句話……
顧溫暖眼睜睜地看著許晴天挽著男人結實的手臂,離開,走遠,消失……
視線逐漸模糊……
“素素,你還好嗎?”
許一甜睜大眼睛,“素素!你去哪裏!”
伴隨著許一甜的尖叫聲,顧溫暖的身影飛一般地衝了出去……
某家報刊亭。
顧溫暖隨手抓起一本雜誌拿在手中翻看。
其實根本不用翻看,封麵,頭條,一整本雜誌……幾乎都是寫陸冷彥和許晴天的緋聞!
“life集團陸先生除夕前再度爆出緋聞,這次是擁有摩洛哥皇室血統的公主,世界上享有盛譽的大提琴演奏家許晴天……sugar這豪門闊太坐的可安穩?”
全世界都知道陸冷彥和許晴天的事情了,隻有她顧溫暖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裏!
“哎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怎麽回事啊,怎麽亂翻我的雜誌……sugar?!你……你別哭啊!”
店主大嬸的一句話,顧溫暖像一隻斷了線的木偶,啪地掉在地上,整個人抖的像篩糠……
一輛深灰色的邁巴赫,徐徐停在顧溫暖麵前。
黑色的車窗降下。
“素素?”
車門被聲音溫柔的男人打開。
手臂被人握住扶起。
“你怎麽在這裏……”看見顧溫暖的眼淚,蘇之煥的身體一僵,“你……”
“不要碰我!”歇斯底裏的尖叫,顧溫暖雙臂一個用力往前推,“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素素!”蘇之煥的身體踉蹌了下,進而往前走了數步,抓住顧溫暖的肩膀,恨聲道:
“你看到陸冷彥做的這些事情了嗎!他有了你還和許晴天勾三搭四!他配不上你!”
掙紮的身體,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定住。
“陸冷彥背叛了你……”蘇之煥的嘴角微勾,盯著顧溫暖被咬出血的殷紅雙唇,饑渴地湊近,品嚐,循循善誘,低下頭,湊近。
就在兩雙唇瓣還有0.01秒就要貼合在一起的時候——
“啪!!!”
手臂一揚,顧溫暖抽了蘇之煥一個響亮的耳光!
“拿開你的髒手,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素素,手疼不疼……”
“別碰我,離我遠點!告訴我,這究竟是這麽回事,我知道這些都和你有關係,對吧!”顧溫暖往後退了一步,用警惕的目光盯著蘇之煥。
僵硬的臉一動,蘇之煥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在黑夜裏靜靜開放,有點滲人:
“素素,陸冷彥配不上你……”
顧溫暖的耳朵轟隆一聲,仿佛被一顆隕石砸中。
果然!
三天前。
清山別墅。
馬爾代夫度蜜月回來的第二天。
是夜,月色冷清。
蘇之煥端著一杯水推開一個房間門。
咯吱——
房間門徐徐打開。
站在落地窗,男人穿著一襲雪白柔軟的絲絨睡袍,身材健碩,四肢欣長,肌肉緊實,仿佛米開朗基羅的雕像般,身上的每一道線條都臻於完美。
“冷彥?不接她的電話麽,她給你打了好幾十個電話,應該有什麽急事想和你說。”
瞟了一眼床頭櫃上不停震動的手機,蘇之煥說道。
“我。”男人頓了一頓,苦澀地笑道:“我現在沒臉見她。”
Life很快就要將傅氏收入囊中。
掌控了全美金融的命脈,陸家的繼承權已經不重要了。
他陸冷彥最無法忍受的事,就是有人威脅他。
任何能夠威脅他的人,都要從這個世界上人間蒸發!
傅家也不例外!
否則將來就會成為他的心頭大患……
陸冷彥捏緊了手中藍色的海豚項鏈,水晶製成的項鏈,裏麵流動著藍色的液體,海豚惟妙惟肖。
隻可惜被男人攥出了一絲絲裂縫,似乎快要捏碎的樣子……
一如陸冷彥的心情。
屆時傅嘉誠入獄,傅家崩垮,那個小女人必定會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還有什麽臉見她?
“唉……”蘇之煥歎了口氣,遞過去水杯,“好好休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是要和她坦誠,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真相。”
看著陸冷彥緩緩飲下杯子裏的水,蘇之煥忽然愉快地笑了出聲:
“你什麽變成習慣逃避的人了?”
陸冷彥冷著臉沒回答,放下水杯,他的手指忽然僵硬,龐然的身軀一晃,直挺挺的往地上麵倒去——
“你給我喝了什麽!!!”
暴怒,顫抖的質問。
得到的隻是蘇之煥輕笑的回應。
“對不起,冷彥,你配不上素素,她那麽好的一個女孩子,被你糟蹋成這樣。”
“對不起,我一定要得到她,為了清讓,為了她給我的肝……”
不!
不能睡!
陸冷彥不能睡!
再強大的克製力,也抵擋不住藥效的強大。
陸冷彥最終還是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蘇之煥掏出口袋裏的綠色針管,針管裏麵的液體,仿佛女巫的毒藥,誘惑,甜美……
針頭插進陸冷彥的血管。
液體,緩緩輸入進了陸冷彥的血液裏。
陸冷彥醒來的時候,天空泛著魚肚白,黎明,天微微亮了。
手心有點冰冷。
抬起來,陸冷彥看到一串帶有裂痕的海豚項鏈。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