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4章:番外129
“唉唉唉~”蘇之煥搖頭,連聲歎氣,認栽地攤手,“小的去就是了。”
蘇之煥走後,墨淵入內匯報:“陸先生,我們找到當初顧小姐被抱養回顧家以前的一些蹤跡……”
蘇之煥抬眸,看到顧溫暖身後,走廊拐角探出一個腦袋偷聽的陸悅然。
忽然,蘇之煥溫柔一笑,聲音輕柔地對顧溫暖道:“你開心就好,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
伸手,撫摸了下顧溫暖柔軟的發絲。
顧溫暖漲紅了一張小臉,攥著衣角,蘇之煥離開後,捂著臉,跳腳。
啊啊啊啊,果然是他的歐巴呢,歐巴認出了她嗎,不會吧,他們都十幾年沒見了……
看到摘下口罩露出那張臉的女人是顧溫暖,陸悅然的韓式粗平眉一攢。
顧溫暖居然勾搭她的歐巴!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怎麽,不想治治顧溫暖麽。”
陸悅然一呆,扭頭,看到Jose的母親。
楊素媛夾著一根煙倚靠著牆,睨了眼她,抽了口煙,“我來教你怎麽治她……”
顧溫暖端著糕點穿過宴會廳,眼睛四處瞟著,試圖尋找那個雕像般俊美高大的身影。
“顧溫暖!”
顧溫暖腳步一頓,偏頭,毓秀的眉頭微微皺了下,撇了撇嘴,不是很高興見到她,“怎麽?”
“前段時間的事情是我不好。你看呢,我的項鏈掉了,等會我要去見傅先生和傅太太的,太過素雅有點上不了台麵,你能不能幫我找找。”
陸悅然笑吟吟上前,牽住了顧溫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誠懇地說道。
“我沒空,我還有事要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顧溫暖麵無表情,想也不想就拒絕,端著盤子離開。
“哎你等等!”陸悅然狠狠跺了跺腳,拽住顧溫暖的手,使出殺手鐧:“你幫我找項鏈,我幫你找我哥!”
“好!”顧溫暖爽快答應。
陸悅然接過顧溫暖手上的盤子,“我幫你端著,快去找吧,應該在走廊。”
推了顧溫暖一把。
看著顧溫暖走遠,陸悅然拿出包裏的項鏈,放到杯子蛋糕中間,藏起來……
顧溫暖找了一圈沒找到,回到大廳看到陸悅然在和一群富家千金說話。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顧溫暖沉吟了會,拿起裝糕點的碟子,端給在場的客人。
“服務員,這裏要蛋糕。”
陸悅然喊了聲,顧溫暖就走過去,突然,被陸悅然伸出來的腳扳倒,那盤糕點也就散落在地。
有個富家千金眼尖,看到了掉出來的亮晶晶的東西,“悅然,這不是你的項鏈嗎!”
“悅然,這不是你的項鏈嗎!”
富家千金的叫喊,吸引了幾人的注目。
有個人蹲下身子去撿起那條項鏈,“真的是唉!卡地亞的鑽石項鏈,價值百萬,絕對不會錯!”
遞給陸悅然,“悅然,你看!”
陸悅然淡淡地看了一眼,嘴巴呈現‘O’字,吃驚地捂住嘴巴,“我的項鏈怎麽會在蛋糕盤裏……”
頓時,所有人的眼睛都嗖嗖嗖地集中在顧溫暖的身上。
“是她偷了項鏈!”
“沒錯,就藏在她的盤子裏!絕對是她偷了項鏈!”
“這個女的不就是剛才潑楊素媛的那個人嗎!”
“領班怎麽還沒開除她!這種女的太作踐了!”
眾女的一片謾罵聲中,顧溫暖冷靜地從地上爬起來,直直地盯向陸悅然,用隻有兩人的聲音說道:“是你做的。”
陸悅然離她很近,而且陸悅然是背對著那些富家千金。陸悅然挺了挺,微微笑道:“不錯,歐巴已經回去了,我倒是要看看這次誰來幫你!”
收斂了得逞的笑容,陸悅然攥著自己的項鏈,看看顧溫暖,“你是誰,為什麽要戴著口罩……”
眾女這才注意到。
“就是!摘下她的口罩!拍下她的照片!曝光這個小偷!”
眾女一窩蜂地湧上來。
顧溫暖還沒來得及跑,手腕被一隻手抓住,緊接著,左右手和肩膀,都被那些女的抓住。
麵上一涼。
看到顧溫暖的臉。
“靠……怎麽是sugar?”
“sugar混進聖誕晚宴為了偷陸悅然的東西?”
“不是吧,sugar不是被富豪包養了嗎,怎麽會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
顧溫暖冷冷地道:“放開。”
眾女悻悻地鬆開手。
顧溫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冷冷地站著沒有動,也沒有解釋。
陸悅然裝作很吃驚的樣子,“你……sugar?!你是不是還在記恨著我那天的事情,我剛才已經道過歉了,沒想到你……”
顧溫暖根本懶得解釋。
陸悅然手上的石頭,她有一袋子,都是當年和陸冷彥在一起時他送的,拿給珠寶店兌換現金,他們看鑽石的成色和個頭太大了都不敢收。
陸悅然這麽做……顧溫暖想到了什麽,點漆般的眸子閃了閃。
這邊的喧嘩吸引了那頭富商門的注意。
楊素媛朝這裏走過來,輕哼著笑了聲:
“卑賤的破產千金,會偷項鏈,也是理所當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髒了這裏的空氣和地毯,這裏的一杯香檳就是你打工一個小時的工資!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眾女麵麵相覷。
顧溫暖的唇瓣有些發白。
楊素媛聲色俱厲:“你來這裏無非就是想找冷彥,想勾引他對吧?下作的東西……”
勾引陸先生?
眾女駭然,看顧溫暖的眼神鄙夷。
啪啪啪——
鼓掌聲,一個男人從貴賓室門的方向走出來。
“好熱鬧啊,發生了什麽事情?”傅嘉誠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地微笑。
“伯父!這個女的偷了我的……”
“對了,我差點忘了,悅然啊,剛才你的項鏈落在伯父這裏了。”
傅嘉誠說著,拿出一根和陸悅然手上一模一樣的卡地亞鑽石項鏈。
傅先生是誰,傅先生怎麽可能會說謊。
所以,眾女都驚訝地叫了出聲:“啊?什麽啊,原來悅然把項鏈忘在傅先生那裏了。”
“我就說嘛,sugar怎麽可能會偷項鏈?”
陸悅然仿佛被傅嘉誠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煞白著一張臉站在原地。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楊素媛,剛才她說的那些話,無疑都是自打耳光!
陸悅然惱火地看了眼顧溫暖。
傅先生這個舉動分明就是在幫她!
她怎麽會和傅先生認識?傅先生為什麽要幫她?
現在她騎虎難下,如果反駁傅先生的話會引來傅先生的反感,如果不反駁,豈不是承認了自己馬虎大意……
無論是那種選擇,都非常難堪!
陸悅然氣得身體發抖,麵上青一陣紅一陣,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麽還是忍住了,最終扯著嘴角笑道:“瞧我這記性,謝謝伯父提醒……”
承認了自己誤會顧溫暖。
“哦?你的手上怎麽還有一條?這不是上次我送給顧小姐的項鏈嗎?”
傅嘉誠保持著風度翩翩的迷人微笑,不鹹不淡地說著。
剛才他上去貴賓室,推門,看到陸冷彥一直佇立窗邊。
他們約在這個酒店談事情。
陸冷彥不動,傅嘉誠也閑適地坐著等著。
忽然,陸冷彥轉過身,那雙連善於洞察人心的他也讀不出來情緒的藍眸看向他:“幫我做件事。”
於是,他就來到了這裏……
陸悅然的麵色發緊,更加難看了,攥了攥手上的項鏈,將項鏈遞回給顧溫暖,艱難地咬牙道:“抱……抱歉,我不小心錯怪你了。”
顧溫暖的眉擰著,盯著傅嘉誠看,沒有接過項鏈。
傅嘉誠上次明明還對她嫉惡如仇,為什麽要幫自己。
難道隻是因為上次她和他淡過一次話而已?
看顧溫暖沒接,陸悅然的臉色難堪得黑紫。
“sugar,抱歉,我誤會你了!”
“這不是我的項鏈。”
顧溫暖看也不看陸悅然一眼,直勾勾地盯著傅嘉誠,忽然,顧溫暖的眼睛微微張大,她的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顧溫暖邁開腳步,大闊步地衝上貴賓室的樓梯。
小樣兒,老娘終於逮到你了。
怪不得一直不見你的人影,原來是躲在這裏!
顧溫暖嘭地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從樓下到樓上,顧溫暖不過用了五六秒的時間。
陸冷彥的身體還沒轉回來,聽到推門聲,陸冷彥攥著窗口圍欄的手,微微緊了緊,有點泛白。
“陸冷彥!你躲著我算什麽本事,你有本事跟我麵對麵攤開了說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不是你的玩物嗎,你為什麽又不玩了!”
蘇之煥救了她,她現在的心情很好。顧溫暖腦袋發熱,口不擇言,“繼續來玩我啊!來啊!”
陸冷彥虎軀一震,差點吐血。
這個女人在說什麽?
他什麽時候玩她了?
陸冷彥臉色陰沉地轉身,下顎的線條冷硬無比,聲音夾雜著濃鬱的嫌棄,“滾出去。”
顧溫暖深深吸口氣,“好,我滾,我現在就去和陸燒領結婚證,你別後悔!”
嘩的扭頭。
手腕,不出意料地被男人扣住!
門被男人咯嗒一聲關上。
顧溫暖驀地就被陸冷彥給拽了回來,後背撞到堅硬的門。一股鑽心的冷意襲上來,顧溫暖嬌軀一顫,擰眉掀目,怒目而視:“陸先生!”
男人壓製性的王者般的冷傲氣場壓下來,雄渾的男性氣息和黑色的高大陰影緊裹著顧溫暖,男人牢牢扼著她的手腕,僅僅用一分力道,便能讓她不得動彈。
顧溫暖惱羞成怒,另外一隻手啪地衝陸冷彥的臉上打去。
隻可惜,打到一半,便被男人抓住了。
男人一隻大掌便能輕而易舉地把她的手攥住,讓顧溫暖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陸冷彥微眯起狹長冰冷的眼睛,像豹子般緊緊地盯著她,另一隻手捏住顧溫暖躲閃的腦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他:
“走什麽?我有說不要你?我來者不拒,既然你不要臉地主動送上門,有什麽理由拒絕?!”
不要臉?!
“陸冷彥你才不要……靠!”顧溫暖被陸冷彥扔到了沙發上,胸口撞到沙發扶手,一陣痛。男人大步向這裏走來脫掉外套扯開領帶,皮帶啪地在地麵上一揮,發出滲人的聲響,藍眸裏的焰火跳躍。
顧溫暖一骨碌爬起來。
“怎麽不是過來主動送上門麽躲什麽?怕什麽?”陸冷彥故意放慢腳步冷笑。
泥煤!
她腦子有病才送上門給他睡!
瞥眼桌子上放的匕首,顧溫暖爬到桌子旁邊,停了下來,“陸冷彥,我問你。當初你為什麽要殺掉我的孩子?!”
腳步一頓,男人的麵色變得深沉陰冷。
“我有苦衷。”
這四個字,脫口而出,變成了:
“既然聽到了我繼母的話,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波瀾不驚,毫無溫度,仿佛冰塊,夾雜著濃鬱的嘲諷和鄙夷。
顧溫暖顫抖的身子,僵硬,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凍住,耳朵嗡嗡地巨響,不斷地回響著陸冷彥的聲音。
Jose的母親說她是身份卑賤的落魄千金。
陸冷彥的意思是……
顧溫暖僵硬的臉上浮現出一縷自嘲的弧度,“是,我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配不上陸先生,不配懷陸先生的孩子,更不配生下陸先生的孩子!”
顧溫暖起身,便要逃。
“來了還想走?怎麽你不是缺錢?為了錢你連自己的尊嚴和仇恨都可以放下來勾引我,你還有什麽賣不起?陪我睡一次給你五百萬,你一場戲都賺不到這麽多錢,在我麵前裝什麽清高?”
陸冷彥這個混蛋!去死吧!
身體被男人的鐵壁勾起,顧溫暖被男人重新扔到了沙發上。
顧溫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
男人山一般沉重健碩的身軀,便重重地壓了下來,皮帶纏住她不安份的手腕,男人目光陰鷙地盯了她一陣,粗暴地掀開顧溫暖的裙子。
恥辱,憤怒。
顧溫暖的心慢慢冰冷,手,找準了桌子的方向,握住那把刀的刀柄,一個用力往前刺過去——
男人雖然手上在掀開她的裙子,可那雙宛如子夜深沉湛藍的眼睛卻緊緊盯著顧溫暖的臉,看到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異常地平靜,黝黑的仿佛星空般的黑眸目光閃爍地和他對視。
陸冷彥的睿眸閃過一縷精光。
顧溫暖,一鼓作氣,眼睛噴火,尖銳的刀鋒,絲毫沒有停頓地衝他刺去!
陸冷彥的藍瞳閃過一絲失望。這個小女人太蠢了,連黑幫老大也殺不了他,她憑什麽認為自己能殺了他?
但是,在看到刀子刺過來的那一瞬間,陸冷彥的心髒還是停止跳動了一瞬間。
心髒揪了揪,一種苦澀的滋味蔓延,仿佛同時吃了一千根苦瓜。
陸冷彥的眸色變得暗沉,諱莫如深。
嘖的一聲過後,男人的大掌,牢牢地抓住了那把匕首的刀鋒!
鋒芒畢露的刀子,就這樣尷尬地懸在半空中。
顧溫暖失去血色的臉更是,如死灰。
空氣小心翼翼地靜止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然後,一股濃稠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之中。
滴答。男人的手掌心蔓延出血紅一片,粘稠的血液順著手腕蜿蜒滴落。
滴在顧溫暖雪白的棉質長裙,開出一朵絢麗的紅色花朵。
諷刺的是,顧溫暖的刀子剛好割到了他才痊愈的傷疤上。
割到為了救她而留下的傷疤上。
而今天,這個女人居然敢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