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4章:番外99
警員哪裏敢接,“不不不,蘇少的人,我們會好生招待。”
顧溫暖秀眉皺了下,看了眼,發現蘇清讓腳上還穿著拖鞋,心底更是滋味難言。
蘇清讓感受到她目光,便也歪頭。
顧溫暖噗的一笑,眨了眨眼睛。
一怔,蘇清讓淡淡地會以她一笑。
顧溫暖被重新關進了監獄。
以為警員會給她送一些可以下咽的飯菜啊什麽的,看著好幾個警員陸陸續續端進來一些很高級的法國料理,什麽鬆露、鵝肝……顧溫暖徹底懵-逼了。
蘇家沒落了,蘇清讓的麵子居然這麽大?
監獄裏不止有顧溫暖一個人,還有幾個染著頭發、打著鼻洞、唇洞的非主流女生,這排場想不引人眼熱也難。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警員休息了,那幾個覬覦了顧溫暖好久的女生開始行動。
顧溫暖困得不行,頭發被一個女生一扯,她疼得吸氣,冷冷地睜眼。
寒光乍現,那個女生被嚇到了,手微鬆。
顧溫暖嗖地站起,狠狠大力一腳踹在女生的肚子上,“滾!”
媽的,她休不休息無所謂,她肚子裏的寶寶要休息,顧溫暖又有起床氣,這一腳踹的不輕。
倚靠在對麵牆上的三四個女生,齊齊地站了起來。
這夜還很長呢,她一個人單打獨鬥,是絕不可能鬥得過這群女生的,何況她有一隻腳的傷勢還微微疼痛,隻怕明天警員過來,看到她半死不活。
顧溫暖冷冷一挑眉,掃視,最後視線落在了抽著煙,把玩小刀的女生身上。
她似乎是她們的大姐大。
顧溫暖直直地朝那個女生走去。
其他人戒備地護住那個女生,警惕地盯著顧溫暖。
那個女生毫不畏懼,歪著腦袋看了顧溫暖。
顧溫暖奪過她手中的小刀,當著幾個女生的麵,將小刀捅進了自己的手掌心,再奪過女生嘴裏的煙,滾燙的煙頭按在流血的傷口。
有個女生嚇傻了:“媽的……”
何止是她,這五個女生都被麵無表情地自殘的顧溫暖嚇到了。
最震驚的還是離顧溫暖最近的那個大姐大。
顧溫暖拔出刀子,淡淡地看了一眼手心的血洞,扔掉煙蒂,一腳踩住,碾碎成灰。
“我是殺人犯,腦子有病,保不齊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殺人啊,剁屍什麽的……”
說完,顧溫暖走回原來的位置,那些女生紛紛害怕地退讓。
臥槽,痛死她了,裝-逼遭雷劈啊。
跟在陸冷彥身邊這麽多年,顧溫暖唯一學會的就是:
狠!
她絕不會讓她身邊再出現第二個李璐璐!
顧溫暖定了定神,撕下身上的囚服,給傷口簡單包紮,靠著牆,閉上了眼睛。
痛,一整夜幾乎沒怎麽睡。
不過倒是安寧了,早上起來那群非主流女生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警員過來送早餐,看到顧溫暖手上受傷,呼天搶地地大叫,叫了警醫過來給顧溫暖醫治。
打了麻藥,處理傷口,包紮好後,痛感銳減,顧溫暖鬆開了緊咬的牙齒,嘴裏淡淡的血腥味。
早餐依舊豐盛。顧溫暖推了一籃子可頌過去給那些女生,換來的好處就是得到外頭的消息。
那些女生的消息很靈光,由此顧溫暖得知了。
蘇清讓斥資百萬給她找了全S市最好的律師,打了一場法院有史以來最貴的官司,順便把副導演的事情也給抖出來了。
出了三次庭,最終法官判顧溫暖的殺人動機是自衛。
副導演坐牢。顧溫暖出獄。
蘇家已經今時不同往日,蘇清讓身後一定有一股很大的力量,一個大boss在暗中助他,否則蘇清讓絕對不可能打贏這場官司。
是誰呢……
走出監獄,陽光刺眼,打斷了顧溫暖的思緒。
小半個月,顧溫暖總覺得好像度過了大半生,她微微眯起眼睛,站了會。
一輛淺灰色的保時捷停在顧溫暖麵前。
蘇清讓推門,外套披在顧溫暖纖弱的肩上,“沒事了,一切都好了。”
顧溫暖淡淡伸手,“手機。”
蘇清讓一怔,深沉地看了顧溫暖一眼。
她的容顏還是那張容顏,可是眉宇之間的神色,似乎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蘇清讓拿出顧溫暖的手機,遞給她。
甫一開機,萊雪的電話打過來。
“顧溫暖,你這個死東西,小賤種,死哪裏去了啊?你姐姐公司需要的錢你準備好了沒有啊!”
“我殺人了,坐牢了。”
萊雪一聽,“啊,你坐牢了啊?!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別把這盆髒水潑到我們身上啊,你死了我們也沒錢給你買棺材幫你收屍的啊……”
開了免提,萊雪尖銳刻薄的聲音,蘇清讓眉頭狠狠皺起。
顧溫暖表情卻是淡然,譏諷地勾唇:“以後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生活費醫藥費你們自己看著辦。”
萊雪尖叫:“要死啊,你個小賤種……”
顧溫暖眸光森冷:“閉嘴,去死。”
扔掉手機,蘇清讓被顧溫暖推倒在車身。顧溫暖踮腳,扯住蘇清讓的領帶,千嬌百媚地妖冶:“蘇先生,我想好了。”
蘇清讓被顧溫暖推倒在保時捷的車身。
顧溫暖踮腳,扯住蘇清讓的領帶,千嬌百媚地妖冶:“蘇先生,我想好了。”
聲音蜜糖似的嬌軟柔媚,蘇清讓眸光微熱,大掌扶住了顧溫暖的腰,*不盈一握的細腰,“你想要什麽。”
“我啊……”顧溫暖甜美地笑,歪進他懷裏咯咯地笑,“我覺得十克拉的全美方鑽挺好看的,你覺著呢?”
十克拉的全美方鑽,七位數打頭。
剛打完官司,花了不少錢,不過……錢可以再掙。
蘇清讓的唇勾起,收緊了手臂,笑如春風,“不如十二克拉?”
顧溫暖扯扯嘴角,“好。”
蘇清讓打開車門,抱她進車。
顧溫暖像是想到了什麽,她拽住了他的襯衫衣領,眼神嫵媚,“幫我約《花痕》的導演出來,我知道你認得他。”
即便是蘇啟明辭去了新華社董事一職,外頭對蘇家的報道也不過小半月,便銷聲匿跡。
由此可見,蘇家人脈極好。
蘇清讓敞然承認:“認得。”
顧溫暖起身,去吻了下蘇清讓的臉頰,附在他耳邊,用熱氣柔柔地道:“那就麻煩你啦,我的未婚夫。”
這一幕,被不遠處邁巴赫車窗後,英俊深沉的男人看在眼底。
陸冷彥的眼底布滿了陰桀之氣。
重重一拳,震得車廂都抖動了一下,車內開車空調,駕駛座的司機冷汗直流,豆大的汗珠滾落,便是見過很多腥風血雨的副駕駛的墨淵也汗顏。
“該死……”
敢動他的女人,敢碰他的東西,隨手輕易地把命丟在地上這個習慣可不好……
一束冰冷的視線。顧溫暖偏了下頭,看到不遠處的地方還停著一輛熟悉的邁巴赫,同樣的款式,不過車牌號……不是陸冷彥啊。
是了,又怎麽會是他。
顧溫暖捂住了微微溫熱的腹部。
小腹有些伏起的痕跡,過完今天就是第九周了,還有一周時間可以考慮做流產手術。
在監獄裏的每一天,顧溫暖都有想過這個問題。
生,必定會影響她以後的演藝事業;不生,她舍不得傷害自己的骨肉。
蘇清讓的利用周期隻有一個月,隻要在一個月內不讓蘇清讓發現她懷孕,拿回血清……
顧溫暖抬起手,擦了下額頭的汗。
手還沒碰到額頭,蘇清讓白皙細長的手飄了過來。
蘇清讓拿著一張幹淨的手帕,探過身子,輕和溫柔地擦拭顧溫暖額頭的汗水,“熱?”
近了,顧溫暖淡淡的奶香馨香飄散過來,盯著顧溫暖玫瑰色的*雙唇,蘇清讓眼神炙熱,壓了下去。
“嘟嘟嘟——”
身後,邁巴赫驚天動地地摁著喇叭。
打斷了兩人就差0.0001厘米將要觸碰到的唇瓣。
顧溫暖偏頭看了眼後視鏡,若有所思。
咳了咳嗽,蘇清讓尷尬地坐回身體,開了微微的冷氣。
保時捷先去了一趟超市,戴著墨鏡口罩,兩人在超市挑選了一些新鮮蔬果,回了蘇清讓的公寓。
走上車庫樓梯,顧溫暖手上拿著一顆棒棒糖,邁上最後一格樓梯,顧溫暖便聽到公寓裏有聲響,顧溫暖加快了腳步。
客廳沙發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女人轉過臉。
顧溫暖全身的血液逆流,手中棒棒糖掉在地。
嗬,這對兄妹,還真是不遺餘力地陷害她和陸冷彥。
顧溫暖冷聲輕笑,環抱雙臂,揶揄而譏諷的眼神睨著那張和她近乎相似的容顏。
蘇清讓提著購物袋上來了,看到室內的情形,他沉默了下,放下了手中的購物袋,蘇清讓直起身體,手插進西裝褲口袋,“溫暖,她是柔柔。”
顧溫暖噗的笑了,“我還以為你妹妹沒有工作,想不到是個唱京劇的,挺有意思的啊。”
冷嘲熱諷,蘇柔柔的臉僵硬了陣,發怒的動勢硬是被蘇清讓的冷睇打了回去。
蘇清讓朝顧溫暖伸出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生氣了?別擔心,你和她我分得很清。”
顧溫暖抬抬秀氣的美貌,不發一言,偏頭躲過他的手指,踱步到蘇柔柔跟前,顧溫暖用極度輕蔑的眼神斜睨打量蘇柔柔:
“陸冷彥失憶,你整成我的臉有什麽用?好玩麽。”
蘇柔柔猛然驚覺,眼前的顧溫暖,無論氣質還是眼神,都截然一新。
聲音帶著一股子冷意,眼神透著一股子媚氣,一舉手一投足都好似演練過一般,嫵媚優雅。
真令人嫉妒。
不知道是不是剛拆了紗布,蘇柔柔臉點僵硬,“我……”
“哎呀我去,都四點半了啊,不行不行,我得回白姐那一趟,免得她擔心,今晚我住四季酒店,就不回來了。”
顧溫暖走到蘇清讓麵前,手滑進蘇清讓的外套口袋,拿了整個錢包,打開看了下,滿意地轉身。
蘇清讓頓了頓,眼底滲出笑意,拉住了顧溫暖的手臂,“三千買一個吻。”
顧溫暖把受傷的那隻手放在唇邊,飛了個吻,“行了,放我。”
不耐煩地脫開蘇清讓的手指,顧溫暖冷豔地抿著唇,嘭地摔上門。
“哥哥……她……”
“我警告你,不要惹她。”
“哥哥……!”
不惹她是對的,因為這一次啊,她會把所有觸犯她的人,碎屍萬段。
顧溫暖舔了舔幹澀的下唇,像隻藏在黑暗伺機而動,等待狩獵的美豔吸血鬼。
開蘇清讓的保時捷招搖過市,顧溫暖戴上墨鏡,乘電梯,健步上樓。
敲了門,過了很久,門才被人從裏麵打開。
白姐的聲音像枯萎的嫩苗般懨懨:“來了,誰啊……”
顧溫暖笑吟吟,眼似彎月,貝齒瑩潔。
“臥槽,速食!”白姐一把抱住她,哭得像個小孩。
顧溫暖拍拍白姐的後背,“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李璐璐呢?”
“還在醫院躺著,快進來……”
兩人進了屋。
放空,顧溫暖把自己整個人扔進沙發,吐出口氣,白花花的天花板,合上了眼皮。
“速食,你的手怎麽受傷了……”
顧溫暖仍舊閉著眼,“自己捅的。”
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那聲音裏藏不住的冷意被白姐輕易地捕捉。
白姐駭的一驚,審視眼前的女人,又是一驚。
顧溫暖倏地睜開眼睛,藏住眉心的戾氣,柔柔地純真地衝白姐一笑,“開玩笑,我不小心劃到。”
白姐鬆了口氣,“好了嗎?”
“長嫩肉了,快了。”
顧溫暖邊說著邊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鍾表,“白姐,我睡會,等會有人打電話喊醒我。”
白姐坐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睡吧,我在你旁邊。”
一股暖流衝進心田,顧溫暖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好……”
手心不斷傳上來微微溫熱,顧溫暖從未睡過這麽踏實的覺,一覺醒來,黃昏日暮。
接了個電話,顧溫暖借了白姐一件及大腿根的酒紅色連衣裙,然後坐在梳妝台前,化完煙熏妝,散開頭發,盯著鏡子裏的女人良久。
顧溫暖抿唇一笑,白姐恰好推門而入,看到鏡子裏的那張臉,盛開在澄紅的晚霞,猶如罌粟花,燦爛奪目,絢麗旖旎。
顧溫暖婀娜起身,“白姐,有空麽?”
抵達金碧輝煌,天已黑透。
白姐把顧溫暖放下來,看了眼金碧輝煌的大門,這是一家高級娛樂場所,她不放心,“早點回來。”
“好。”顧溫暖轉身,收斂了臉上柔和的笑容,換上一副冷豔嫵媚的麵具。
“小姐您好……”保安抬眸,狠狠一呆。
顧溫暖視若無睹,踩著八厘米高跟鞋走進去。
金碧輝煌的大廳因為她的到來,安靜了一瞬,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緊跟著她的視線,女人嫉妒眼熱,男人的眼中則是出現了渴望的熾熱。
有人上前搭訕,“美女,喝一杯?”
“……”顧溫暖絲毫不理睬,仿佛風中的女王,美豔吸睛,風姿綽約。她麵無表情地穿過走廊,腳步在某個門前一停。
2333,就是這個房間了。
推門,議論聲迭起的氣派高雅的房間,因為她的出現,仿佛被摁了靜音鍵。
顧溫暖紅唇一抿,“久等,我是sugar,蘇先生的朋友。”
離門邊最近的男人起身,眼睛在顧溫暖玲瓏的身材曲線上一轉,殷勤地拉開身邊的椅子,“請坐請坐。”
開門那刻,顧溫暖便已將室內情形大量了個遍:
一張圓桌,坐著四個男人,其他人都是拘謹地靠著桌子,唯有一個男人氣場格外強,不拘小節地靠在椅子背,姿態清高,目中無人。
想必這人就是那位兩年前指導了魔幻電影,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的安李大導演。
以為是個老頭子,沒想到看上去很年輕,才二三十出頭的樣子。
關門,顧溫暖迎著一室男人想要剝光她衣服的色鬼般的視線,沒有坐殷勤男人拉開的椅子,徑自坐到安李導演前麵的桌子。
安李根本不拿正眼看她。
顧溫暖眉尾一挑,倚靠著桌子邊緣,她伸出手,抽出了安李口中叼著的雪茄。
一室吸氣。
安李微微一怔,歪頭,又是一怔。
顧溫暖撣了撣煙灰,開門見山:“我要《花痕》女二號的角色。”
不是我想,而是我要,肯定句。
天啊,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不過她的臉很有資格說話!
安李微眯眼睛,猛地一勾手臂。
顧溫暖撣了撣煙灰,開門見山:“我要《花痕》女二號的角色。”
不是我想,而是我要,肯定句。
天啊,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不過她的臉很有資格說話!
安李微眯眼睛,猛地一勾手臂。
顧溫暖跌進他堅硬的懷抱,水蛇似的手軟手臂,纏住安李的脖子,“怎麽,導演想潛規則我?行啊……”
顧溫暖伸出一個手指,“女一號,以後您的女一號都歸我演。”
要命了,那雙唇瓣,殷紅如血,像杯紅酒,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澤。
安李低啞暗啞笑了聲,“行……”托住顧溫暖的後腦勺,捏著她圓潤的下巴。
顧溫暖已經做好了準備抽身而出。
門砰地打開。
室內的男人齊齊看過去,肅然起敬,霍然起身,齊聲敬畏:“陸先生!”
顧溫暖的嬌軟柔媚的身子便是輕輕一顫,全身的血液快要凝結,身子繃得緊緊。
來者,正是那個陸先生,不是別的什麽陸先生,因為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意已席卷了整個房間,空氣都被他張牙舞爪的強大氣場凝結。
顧溫暖伏在安李肩頭,側過腦袋去看。
該死的,和高大冷峻男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僅僅一秒鍾,更冷的氣息遍布整個房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媽的,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一定是有特異功能。
顧溫暖暗罵了聲,腿勾住桌子,直起腰肢。
沒想到安李收緊手掌的力道,顧溫暖隻動了一下,便被摁住不能動彈。
陸冷彥的俊臉黑到了底。
顧溫暖想了下,便也不浪費力氣掙紮了,像是沒有骨頭,懶懶地伏在安李身上,安李身上的煙味熏得她胃中難受,顧溫暖莫名懷念起陸冷彥身上好聞舒心的薄荷香……
該死。
這個女人穿得這麽曝露,後背挖了這個大一個洞,婀娜的腰線看得一清二楚,被一室的男人欣賞,還伏在別的男人肩頭。
自己的愛寵被人侵犯,陸冷彥壓住在心頭翻滾的妒火,輕輕抬了抬眸子,眼中鋒芒,一閃而過,“顧小姐也在?”
安李低眸:“你們認識?”
“不認識!”
“認識。”
——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