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蘇奈的陳年往事

  #套路霍少的第95天


  ☆


  後來,霍錦言被蘇奈支開,讓他回家等自己,她一個人拉著江辭不知道去了哪兒。


  S市的一座橋下,旁邊就是呼嘯的江水,冰冷冰冷的。


  “江辭,我這人吧,挺記仇的,你怎麽對我,我都能忍,因為我能念著你是我救回來的,但別人不會,你明白麽?”


  她站在寒風中,宛如冰天雪地裏的一顆雪人,冷到沒什麽溫度,卻漂亮的很。


  “別人跟你沒關係,沒有任何理由遷就你容忍你,但你不能拿這些當你的資本。你現在就是一事無成,啃老本。你覺得如果你父母尚在,看見你這樣,會覺得驕傲麽?”


  “同樣是富二代,同樣是豪門出身,看看霍清絕,你再看看你,你狂什麽啊?再者,你哪來的資格說我呢?我告訴你,我要是真想算計你點什麽,就你這個腦子,過十年你都發現不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說完,蘇奈從他口袋裏翻出煙,點燃一支。


  “下去。”她幾乎是命令性的。


  江辭震驚,“下哪兒?”


  “你說呢?”


  蘇奈一腳把江辭踹進了冰冷的江水裏,她站在石頭上吹著寒風,長發隨風飄揚。


  “江辭,每個人都要為做錯的事付出代價的,你也一樣。”


  江辭在水裏撲騰,覺得渾身都凍透了,他想上去,可女人就那麽冷冷的盯著他,他在這一刻,竟不敢逃。


  “你可真夠狠的!”他氣不過隻能這麽幹巴巴的說一句。


  蘇奈慢慢蹲下來與他對視。


  “狠麽?”


  她笑了,“記得當年我救你的時候渾身是血麽?”


  江辭想起那一晚就覺得驚恐。


  女人說:“那血不是我的,是別人的,而那個人已經死了。”


  “這是第一次,我小懲大誡。任何人不能在我麵前詆毀半句霍錦言,再有下一次,今天那個咖啡杯敲的就不是玻璃了,而是你的太陽穴。”


  “知道麽,那個力度,你會當場死亡。”


  這幾句話一直在江辭的腦子裏徘徊。


  他燒了多久,蘇奈的聲音就響了多久。


  江老照顧他兩三天,一直問他怎麽弄得,他也不敢說,問蘇奈,蘇奈也說不知道。


  當然這是後話。


  ☆


  那天,教訓完江辭後,蘇奈就回了家,不等進樓,就看見霍錦言站在門口。


  “怎麽站著兒?”


  霍錦言看著她走過來,“等你回家。”


  蘇奈一愣,旋即笑出了聲,“我還能不回來?這麽冷,趕緊上去。”


  扯著他的手上樓,一進門就聞到了菜香。


  “你都做好飯了?”她驚訝。


  “都6點半了。”


  蘇奈帶走江辭五個小時。


  “你等了多久?”她問。


  霍錦言脫下鞋子,“沒多大一會,吃飯吧。”


  兩人這頓飯吃的有點安靜。


  蘇奈猶豫了下,放下筷子,“你心情不好?方便說給我聽麽?”


  男人抬起頭,“誰說不好的?”


  “那你的話怎麽這麽少?”


  “我話一向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沒事?”


  “沒事。”


  “那好吧。”


  晚上,他放好洗澡水給蘇奈,她洗澡的時候,霍錦言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夜色。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今天那隻咖啡杯飛出去的時候,他清晰的看見是奔著江辭腦袋去的。


  如果江辭沒有閃躲及時,咖啡杯會貼著他的太陽穴過去。


  速度極快。


  霍錦言捏了捏眉心。


  他好奇,是蘇奈無意扔的,還是壓根就想打江辭的太陽穴?

  結果重要麽?

  當然重要。


  他不敢想,也不敢奢望,蘇奈能對他有那麽深的維護。


  僅僅一句話而已,也沒有指向性的針對他,蘇奈就發了那麽大的火。


  “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傷害你,含沙射影也不行。”


  蘇奈洗澡出來,邊擦頭發邊說了這麽一句。


  霍錦言回頭,凝視女人纖細曼妙的背影。


  她似乎猜得到他在想什麽。


  某些時刻,他們之間仿佛心靈相通。


  不知道是太了解為人,還是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人,想的、在意的、顧及的都是一樣的。


  他走過去,自然的拿過毛巾給女人擦拭頭發。


  女人是低著頭的,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她的半張側臉。


  可霍錦言有種感覺。


  他看不見的那隻眼睛裏,有著他看不見的過去。


  兩人躺在床上相互依偎著,蘇奈今天似乎格外疲憊,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他也沒驚動她,關了燈,抱著女人一起睡。


  ☆


  翌日。


  他們吃完早餐相繼去上班。


  錦程律所。


  汪耀光這幾天休假來著,今天才來,他一臉懵的看著律所大門上貼著的告示。


  這——姑且算是告示吧。


  告示牌:

  錦程律所從即日起,暫不接待容姓、且芳齡27歲的女性同行,請自覺離開。


  就差點名說是誰了吧?

  汪耀光拍了張照片,然後找到蘇總的微信發送了過去。


  工作了一上午,霍錦言接到父親霍問生的電話。


  “小言,你回家一趟,你媽媽和容黛安在家裏呢,本來你媽媽還挺不高興,誰知道說了什麽,現在你媽還挺樂嗬,你趕緊回來看看。”


  “知道了。”霍錦言眼神陰冷。


  他放下手頭的事物,驅車回家。


  門鈴按響,是霍問生來開的門,對著他擠眉弄眼的。


  “媽。”


  霍錦言進門鞋都沒換,站在玄關處盯著客廳裏說說笑笑的三個女人。


  “小言回來了?正好,正好我要去找你呢。”曲芳華臉色不大好。


  他依舊沒動,隔著一段距離問:“什麽事?”


  “你律所門口貼的什麽東西啊?你怎麽能這麽欺負人呢,我教你的教養都哪兒去了?”


  容黛安委屈的低下頭,她的嘴巴還有一點點腫,不過已經不礙事。


  那天去律所她看見那個告示牌,頓時覺得尷尬極了,今天便來霍家討好討好霍母。


  “阿姨,應該不是錦言的意思吧。”容黛安體貼的說了句。


  曲芳華似乎想起了什麽,更是氣憤,“我聽說你有女朋友了?這是你女朋友的主意麽?這是個什麽教養的人啊,媽媽不同意,你趁早分開!”


  一旁的霍紫沁偷偷得意的笑了下。


  “你們還有事麽?”霍錦言的目光落在兩位年輕的女人身上。


  “如果沒事的話請離開,我們有家事要談。”


  明目張膽的攆人。


  曲芳華最是不喜歡沒有教養素質的孩子,自己兒子這麽攆人實在是有失體麵。


  “小言,你怎麽說話的?”


  霍錦言聲音平靜,“那要我怎麽跟她們說話?有些話我隻說一遍,您聽清些。”


  “貼告示是我的主意,無論是我的律所還是家裏,我本人並不歡迎容小姐。至於我女朋友,媽,我30歲了,有些事您也沒必要管,您要是聽不清的話,晚點我編輯成短信發送到您的手機上,您看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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