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事情敗露
“半年前這個時候，你是個大名人，幾乎整個互聯網都在傳你的視頻，連國外都有你的擁簇。”
白石浮夢手插著兜，對林素說道：“但是現在，沒有人記得你，人們很快就把你遺忘了。會覺得遺憾嗎？”
林素不知道白石浮夢為什麽一見麵就問他這種奇怪的問題，但他沒有猶豫，搖搖頭說道：“我又不是明星，出名對我來說沒什麽好處，所以我的回答是——不遺憾，不如說求之不得。”
“我想也是，這家夥一直很能藏。”
白石羽流也在旁笑道。
他說林素‘很能藏’，指的不是扮豬吃虎的能力，而是總能在別人以為他已經到極限的時候又爆發出出乎意料的那份實力的‘藏’。
對白石羽流來說，林素其實一直都是個很不可思議的人。
隻用了半年時間追到了如今這樣的實力地位，殺死過數頭A級妖魔，打退世界最強的以太能力者之一的尤裏德成功脫身，林素一再給他驚喜，白石羽流對他的評價很高。
他甚至認為，假以時日，不，或許不出三年，林素就能與自己持平，甚至超越他一躍成為世界頂尖的以太能力者。
以林素的年紀來說，這已經算是大器晚成，白石羽流對見證他的成長之路很感興趣。
聽見弟弟如此評價，白石浮夢卻沒有什麽表情，隻是點點頭：“我懂了，原來你是這樣的性格……”
在林素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石浮夢突然大跨步靠近到林素麵前幾厘米的距離，嘴巴湊近他的耳朵，以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半年前，殺死那隻三頭犬，還有寄來那封‘預言信’的，也是你吧。”
“什麽.……？”
林素一陣失神。
他沒想到了現在，竟然還有人跟他提‘預言信’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是相當久之前的事了，一度已經遺忘到記憶的角落，但白石浮夢的話讓他重新回想起來。
在穿越前期，將整個世界攪得不得安寧的妖魔大災變還未到來的時候，林素曾經匿名給陰陽寮寄去了一封信，上麵詳細寫了大災變發生的時間，和大災變當天會發生的事情。
那封信是林素為了滿足自己的良心而做出的蠢事，其實在當時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很不理智，但他還是做了。
假如明知道卻不去做，想到即將到來的末日一天會死去多少人，他就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即便後來證實了陰陽寮果然沒有相信他的言論，在大災變那一天完全沒有準備，但林素沒有認為他的那封信就是白費，至少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不過說實話，陰陽寮沒有深入調查送出那封信的人讓林素鬆了口氣，假如送出這封準確預言信的人是他這件事被查出來，林素根本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麽知道大災變的具體日期的。
可就在林素以為事情過去的時候，在半年後的今天，他竟然在白石浮夢的嘴裏聽到了那封信，而且她還準確道出了這封信是林素寄出去的這個事實。
林素自然不可能承認這是自己做的，他在零點一秒內便反應過來，控製麵部情緒，露出一個略顯疑惑的表情：“三頭犬的話確實是我做的，但是信……？抱歉，你在說什麽？”
白石浮夢收回前傾的身體，似笑非笑的看著林素。
“你否認也沒關係，我已經得到答案了，謝謝你解答了我的疑惑。”
“.……”
林素表情不動，心裏卻是一沉。
他猜到白石浮夢可能從他一瞬間的動搖中看出了真相。
預言信的事情被白石浮夢得知，林素完全無法預料接下來她會做什麽。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既然白石浮夢沒有跟陰陽寮說，而是私底下跟林素確認，很可能隻是為了滿足個人的好奇心。
但是讓一個不熟悉的外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對林素來說還是十分難堪的事情。
白石浮夢隻問了那件事，就毫不留戀的走回車裏。
白石羽流滿臉莫名其妙，看向林素：“她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一些我聽不懂的事情。”
林素裝作不在意的笑笑，隨後道：“那我先走了。”
他可能需要回去平複一下，思考萬一白石浮夢把他給捅出去，自己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但白石羽流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別呀，我們正要去吃飯，一起去吧。”
“可我已經吃過了。”
“我不相信你的胃撐不了第二頓早餐。”
林素張了張嘴，拒絕的話卡在喉嚨裏。
他忽然覺得，跟白石羽流姐弟一起去吃個飯或許也不錯，至少可以摸清楚白石浮夢是個什麽樣的人。
或許起不到什麽作用，但如果能熟悉一下，興許能稍微讓自己放寬心些。
“.……那好吧，一起走。”
聽到林素這麽說，白石羽流高興的點頭，“地點是東京一家中華餐廳，‘早茶餐館’，店長似乎是華夏人，如果他出來招待的話你們或許能聊得來。”
要問林素知不知道這家餐廳……那當然是知道的。
畢竟就在差不多半個小時前，他正和九頭龍雪心在那裏吃飯。
沒想到白石羽流姐弟竟然跟他們選了同一家餐廳，不得不說是一個不得了的巧合。
要去同一家餐館吃第二次？
好吧，好歹廣東早茶的類型足夠多，至少不會讓他吃膩。
白石羽流走回雷克薩斯裏，轟油門用一個非常誇張的甩尾掉頭，長驅而去。
林素開著重機車跟在後麵。
先前的早餐因為九頭龍雪心被陰陽寮臨時召回去，其實隻吃了一半，林素還是留了一些肚子。
原本早餐吃這麽多倒是夠了，可既然白石羽流想請客，那他便也就卻之不恭了。
白石羽流似乎訂了二樓的包廂，林素跟白石姐弟點了一大桌的美味，慢慢享受，一邊聊天。
林素原本以為能借此機會了解白石浮夢，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全程都沒有說話，一直在吃東西，來來回回至少吃了一整桌的東西，肚子卻不見漲，讓林素直呼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