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 你若不想死,就跪下!
單書航搖了搖頭,內心除了感動,還有沉重,郭勤武確實該死,但,他曾經也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他剛剛就死在自己麵前,單書航又豈能真的無動於衷?
“回去吧!過兩日,我來蹭飯!”楚驚蟄起身,拍了拍單書航的肩膀,道。
“好,一言為定!”單書航激動地道。
“一言為定!”
單書航知道,楚帥肯定還有其他事情要辦,這多半與白家有關,他之所以把自己支開,就是不想自己受到牽連。
此時,白佑霆與白佑霖兩兄弟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楚驚蟄出場,直接把他們要保的人給宰了。
這無異於是在打白佑霆的臉。
寧楓也終於明白自家楚帥那句話的意思,白家不讓自己把人帶走,何必那麽執著?殺了不就行了嗎?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打開了,一名穿著花哨,油頭粉麵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這空蕩蕩的宴會廳,一臉的茫然之色,看向白佑霖問道:“爸,人呢?”
沒有人理會他,白佑霆則是看著楚驚蟄,“楚帥既然來了,不妨進去坐坐?”
楚驚蟄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房門半開的包廂,“也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與白先生聊聊!”
聽到這句話,白佑霆心中再次為之一沉,可就在此時,楚驚蟄已經起身,邁步朝著前方的包廂走去,寧楓雙手捧著修羅刀,緊隨其後。
偌大的包廂之中,擺著兩張桌子,一張坐著的是官方的大人物,而另一張坐著的卻是來自幾大王族的強者。
隻不過,兩張桌子中間被一道滑門隔開,以至於,除了白家之外,其他人皆不清楚對麵坐著的是什麽人。
宴會大廳中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包廂,原本以為隻是一些打鬧,直到見血之後,白家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當楚驚蟄這個名字傳入包廂之後,所有人都感覺渾身冰涼,靜若寒蟬。
楚驚蟄在兩個包廂門口停頓了一下,最終選擇走進了右邊的這個名為聽雨軒的包廂。
隨著一道巍峨筆直的身影走了進來,整個包廂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那張劍眉星目、麵如冠玉的臉龐雖然一片平靜,可給人的感覺卻好像一塊萬年寒冰。
楚驚蟄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眾人頓時不由自主地挪動了一下位置,與之保持足夠的距離。
楚驚蟄倒也不在意,而是抬起目光,緩緩從眾人身上掃過。
“白老家主的壽宴,還真是氣派啊!”楚驚蟄淡笑著感歎道。
隨後,自顧自地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進來這麽久,確實有些口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隻見他旁若無人,舉止儒雅,宛如一介書生。
“嗬嗬……”
終於白老家主笑了笑,道:“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鬧熱鬧!楚帥能親自到來,老朽受寵若驚啊!”
楚驚蟄的出現,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雖然對方一臉的和顏悅色,可誰都看得出來,來者不善。
但,白靖安能一手帶領白家在夷陵脫穎而出,還培養出白佑霆這樣的存在,又豈是一般人可比的?
此時,他已經恢複了鎮定,雖然明知道楚驚蟄是來找麻煩的,但他依舊不相信楚驚蟄敢真的把白家怎麽樣。
畢竟,如今舉國上下都知道,自己的大兒子白佑霆即將入主內閣,這幾乎是已經敲定的事情,他若是對白家出手,定然會造成動蕩。
楚驚蟄緩緩放下茶杯,並取來一張紙,擦了擦嘴角,道:“按理,本帥應該祝老家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可又覺得不合適,想想還是算了……”
的人風輕雲淡,聽的人卻是意味深長。
“你怎麽話呢?”
老家主白靖安還沒話,在座的其他大人物也沒有人開口,然而,另外一道滿含怒意的聲音卻從包廂門口傳來。
這正是之前到外麵問人都去哪兒的那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他手上戴滿了金戒指,脖子上也是一根筷子粗細的金項鏈,一身穿著打扮也與在場眾人格格不入。
但,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指責他,因為,他是白家二爺的兒子,白星宇。
外界傳言,白家的家風一直不錯,白靖安老爺子培養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傑出人才,如今,在龍國各個領域都開始嶄露頭角。
其中,最出眾的,自然要數白佑霆這位即將登頂的長子。
然而,白星宇這位年輕一輩的公子哥,卻是一個另類的存在,從不學無術,長大之後更是囂張跋扈、到處惹是生非。
可,仗著白家這棵大樹,也沒有人能把他怎麽樣,往往是他打了人,結果卻是別人登門請罪。
可以,白星宇在夷陵就是一個霸王,就算是那些豪門貴胄,見了他,要麽討好巴結,要麽繞路躲避。
原本,包括他在內的白家年輕一輩都在另外一個包廂,不過,剛才聽到外麵的動靜之後,便出去看看情況。
現在,聽聞楚驚蟄竟然對自己爺爺出言不遜,白星宇立馬就站出來指責。
盡管從之前自己父親和大伯的態度來看,此人賴利應該很不一般,但那又如何,後台再硬,還能硬得過他們白家?
“你算個什麽東西?在我白家的宴會上來鬧事不,還對我爺爺如此不敬,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吧?”
白星宇此言一出,包廂之中的溫度再次急劇下降,隔壁包廂之中更是傳來碗筷掉地的碰撞聲。
這白二爺的公子,竟然敢這般對堂堂護國統帥話,到底是誰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白老家主以及白佑霆兩兄弟的臉色更是瞬間變得蒼白一片。
“啪……”
白佑霖不由分,走上來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摔在白星宇的臉上,“混賬東西,趕緊跪下道歉!”
白星宇隻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腦子裏更是一片空白。
什麽情況?自己在維護白家的聲譽,父親為何動手打自己?
可是,當他看到父親白佑霖與大伯白佑霆猙獰的麵目與恨不得把自己撕碎的眼神之後,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