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人心歹毒,令人發指!
我隻想要你的命!
簡單直白的一句話,卻讓吳翔渾身冷汗直冒,魂不附體。
這句話,要是從其他人嘴裏出來,吳翔隻會當成一句不知高地厚的狂言。
但,現在,見到楚驚蟄那泰然自若的姿態,吳翔心裏沒底。
“你最好考慮清楚,我吳家可是蜀州的第一名門,武狀元世家,你若是殺了我,吳家不會放過你的……”
以往,他在蜀州城橫行霸道,往往隻需要報出名號,對方便直接跪地求饒。
然而,這一次,對方聽到武狀元世家之後,眼眸中沒有半點畏懼,臉上依舊是那抹淡漠的微笑。
吳翔第一次覺得,拋開自己的身份背景,自己似乎沒有囂張跋扈的資格和實力。
“白語秋有個哥哥,叫白語堂,在南疆從軍,三年前便官拜提督,你,要是他知道你欺負了他的妹妹,他會不會把你千刀萬剮?”楚驚蟄心平氣和地問道。
吳翔麵色鐵青,將信將疑。
吳家盤踞蜀州百年,似乎沒聽過蜀州這一代出過這麽大的官職啊?
可如果此言屬實的話,吳家將會迎來百年來最強勁的對手。
就算是底蘊深厚的吳家,麵對一名戰場上走下來的提督,也沒有多大勝算。
白語秋的哥哥,想來年齡與自己差不多,竟然坐上提督的位置,那隻能明對方是靠戰功一步步累積起來的,這種人,就算是閻王見了,也要繞行。
而且,他剛剛聽得很清楚,對方可是三年前就身居提督之職。
“可惜,他已經犧牲三年了,要不然,你能活到現在?”
楚驚蟄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讓吳翔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所以,這件事情,自當由我來代勞!”
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吳翔,再次神經緊繃,麵色煞白。
“你,你不能殺我,現在隻要你放了我,以往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楚驚蟄冷笑以對,“好一個一筆勾銷,你玷汙了人家的清白,事後買通媒體毀其清譽,讓她被釘在恥辱樁上,你知道她這兩年多來是怎麽過的嗎?你知道他們一家現在過得有多淒慘嗎?”
“而且,你們這些畜生,竟然還不打算放過她,竟然使用各種下作的手段,逼使她出來承認自己品行不正,誣陷你吳翔!”
“你壞事做盡,把他們一家人逼得走投無路,現在跟我,一筆勾銷?”
一番質問,吳翔啞口無言。
當初那件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在門楣高壯的吳家眼裏,為了保全聲譽,白秋雨一家的死活,根本無需關心。
若不是顧及落人口實,白語秋一家恐怕早就從世上消失了,所以,才想出讓白語秋出來承認自己的‘罪行’這一歹毒計劃。
“我是武狀元世家的後代,你殺了我,吳家不會放過你的!”
吳翔已經深切感受到了楚驚蟄眼眸中的濃烈殺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自己的後台,希望楚驚蟄能夠忌憚幾分。
然而,他再次失望了。
“明,我麾下的二十萬沙場兒郎,就會抵達蜀州,你覺得吳家能抵擋幾個回合?”
哢嚓……
此言一出,吳翔驚駭欲死,二十萬沙場將士,降臨蜀州?
而且,對方能夠調動二十萬大軍降臨蜀州,顯然在軍部身居高位,至少,不在白語秋那個死去的哥哥之下。
這,這怎麽可能?
丟下這句話,楚驚蟄轉身離開。
“你,你到底是誰?”吳翔麵容呆滯,看著那道巍峨筆直的背影,問道。
他雖然不求上進,成紫醉金迷,專橫跋扈,但並不代表他傻。
如果對方鐵了心要殺自己,就算吳家傾舉族之力,也不夠看。
“看在你作為將死之人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免得做個糊塗鬼!”徐楓走上前來,麵帶殺意。
“我家督主,姓楚!”
督主,姓楚!
僅僅這兩條信息,對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吳翔隻感覺自己腦海中一道驚雷炸響,頓時一片空白。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當初的一個行為,竟然招惹出了這尊禁忌大神。
南疆總督,修羅戰神,楚驚蟄!
遇上這位,自己必死無疑,至於吳家能不能幸免於難,還得看對方的心情。
“留著這顆腦袋,回頭我親自送到吳家!”丟下這句話,楚驚蟄便消失在門口。
吳翔麵如死灰,整個人的精氣神徹底被抽幹。
徐楓並未第一時間殺他,而是掏出手機,冷笑著道:“來吧,把你所有的罪行都交代清楚,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楚驚蟄來到車上,點燃一支煙,剛剛抽完,徐楓便走了下來。
顯然,吳翔已經上路了,至於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來辦,無需親力親為。
返回靈堂的時候,楚驚蟄單獨來到白語堂麵前,上了三炷香。
心中默念,‘老四,你安息吧!欺負咱妹妹的畜生,我已經把他送上路了!’就在此時,靈堂外傳來一陣喧鬧聲,隻見幾名男子,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喝道:“誰讓你們在這裏設立靈堂啊?吳老爺子發布命令,未來七不允許辦喪事,你們不知道嗎?”
“洪哥,那女子就是當初誣陷吳翔少爺的下賤丫頭,死的人是她哥哥!”這年輕男子叫張濤,是本區的人,當初他為了討好吳家,沒少站出來對白家落井下石。
當然,事後,也落得不少好處,白家分配所得的那套房子,現在就是他霸占著的。
今早,他看到白家和薑家竟然在這裏辦喪事之後,頓時感覺到·,自己表現的機會又到了,連忙聯係了吳家。
而身後那名帶著金鏈子的男子叫劉洪,是專門為吳家辦事的人,得好聽一點叫下屬,得直白一點,就是吳家養的一條狗。
“張濤,你來做什麽?給我滾!”白樹榮見狀,直接走上前來,咬牙喝道。
當初,這個張濤為了討好吳家,竟然捏造謊言,詆毀白語秋的清譽,什麽白語秋平日裏就不潔身自好,經常與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自己親眼見到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