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前世債,一一索 第905章 總需要一些新鮮感
“不過先說好,若是以後開始教導承業,讓他接受一些訓練了,他受不住,跑來你麵前哭訴,你可千萬不能心軟。若是你心軟了,我可承受不住你的祈求,那一切安排也就白費了。”
雲裳抬眸瞪了洛輕言一眼:“在陛下心目中,我就是那樣不明事理的人?”
“怎麽會?”洛輕言眉眼含笑:“在我心目中,裳兒是最明事理的人。隻是我覺著,父母在孩子麵前,總是很難堅持住自己的原則。不過,既然裳兒這樣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相信裳兒一回了。”
雲裳咬了咬牙,伸手擰了擰洛輕言的胳膊。
洛輕言臉上笑意更濃,隻抬起手來摸了摸雲裳的頭發:“我會讓暗衛仔細搜尋根骨好一些,且父母雙亡無牽無掛的孩子,最好是流離失所的乞丐,一並集中起來,先進行一次選拔,將選拔好的孩子送來同承業一同訓練。”
“至於華清延,國公府有意將他送來,那咱們就順勢為之就好了。正如你所言,給承業做一個玩伴也不錯,至於以後,他是不是能夠真的能夠成為承業信賴之人,能不能夠有所作為,那就隻能看他自己了。”
“不止是華清延,包括你身邊那些信賴之人的孩子,王盡歡的女兒,亦或者洛意以後的孩子,你若是有心,都可以讓他們跟在承業身邊。”
雲裳頷首:“我知曉了,我到時候看著安排吧。”
洛輕言笑了起來:“好了,不說這些了,先去用膳吧。”
“用膳?”雲裳眨了眨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這才什麽時候啊?就要用膳了?”
洛輕言失笑,雙手扶住雲裳的腦袋,將她腦袋轉了過來,指了指書桌上放著的那一排排沙漏:“午時快要過半了,我的皇後娘娘。”
雲裳這才猛地回過神來:“都這麽晚了?”
洛輕言瞧著雲裳一臉懵的模樣,笑容更柔和了幾分:“我以為我的到來,能夠提醒提醒你現在的時辰,沒想到你同我說了半天話,卻是全然沒有反應過來我是來做什麽的。”
雲裳扶額:“是臣妾糊塗了。”
說著,便揚聲喚了宮女。
“不過我雖然忙得忘了時間,宮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的。”說著,瞧見佩蘭走了進來,便連忙問著:“午膳可都準備好了?”
“回稟娘娘,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陛下和娘娘傳膳呢。”佩蘭應著。
雲裳噙著得意的笑容望向洛輕言:“你瞧我說什麽?哪怕我忘了,宮人也定然不會忘的。布菜吧,陛下?”
“好,布菜。”
用過午膳,洛輕言倒也並未立馬離開,隻端著一杯茶同雲裳坐著閑話。
“陛下前朝的事情可理出頭緒來了?瞧著陛下這兩日倒似乎沒有以前那麽忙碌了。”
洛輕言點了點頭:“倒是的確比前段時間好了一些,所有的事情至少有了一些頭緒,朝中重要的官職,倒是已經安排上了人,這特殊的科舉,也已經有了一定的規矩,我倒是稍稍鬆散了一些。”
雲裳眨巴眨巴眼:“朝中比較重要的官職,陛下說要安排自己可信任之人,可是陛下有那麽多人來安排上去嗎?”
“唔……”洛輕言垂眸喝了口茶:“我們來這錦城也已經有幾年了,這幾年,我陸陸續續往朝中也安插了一些人。這些人最開始被我安排在一些不顯眼的位置上,這兩年也在慢慢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上爬,倒也漸漸能夠擔些事情,出了一些政績。”
“比如上一次科舉的狀元和探花,當時科舉之後,便被安排到了別的地方任職,如今出了這樁事情,將他們調回來放在一些我想要放的位置上,倒也並不太過突兀。”
“上一次科舉的狀元和探花?”雲裳眯了眯眼,倒是有幾分印象:“狀元好似是叫杜厚軍,探花是叫華康?我還記得,這探花的名字,與沈宜蘭的丈夫的名字還重了名,當時有些許印象。”
“嗯。”洛輕言點了點頭:“那探花已經改了名字了,取了自己此前的字,叫華澤安。”
“這狀元和探花,此前我將他們打發到了別的地方任職,都是手握實權,但是品階不高的官職,因而並未引起太大的注意。前幾日我便已經下旨封了杜厚軍一個大司農丞,給華澤安封了個議曹,將他們召回了錦城。”
雲裳頷首:“好不容易通過科舉,斬落千軍萬馬才考取了功名,自然應當放在合適的位置上。”
洛輕言笑了笑:“放心好了,在下月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舉行之前,我定然會將這樁事情了結的。”
雲裳應了一聲,聽洛輕言提起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的事情,倒是又想起了另外一茬:“對了,眼瞧著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舉行在即,尚衣局那邊也已經將典禮所用的禮服準備完畢,之後宮宴所用的禮服也已經在趕製。陛下何時得了閑,我叫尚衣局那邊將禮服送到太極殿,讓陛下先試一試,看看合身不合身。”
洛輕言挑了挑眉,轉過頭看向雲裳:“唔,皇後什麽時候試衣?”
“這可不能告訴陛下。”雲裳俏皮一笑。
“怎麽著?還得要瞞著我不成?哪怕你一直瞞著,封後大典上總是要讓我看到的。”
雲裳卻是搖了搖頭,絲毫不讓步:“那就等大典上再看好了,總是應該保持一下神秘感的。若是陛下現在就看了,封後大典上再看,也就不新鮮了。”
洛輕言忍不住嘖了一聲:“這是什麽規矩?”
“倒也不是規矩。”雲裳笑得眉眼彎彎:“隻是覺著,生活嘛,總是需要一些新鮮感的。這種感覺呢,就如同新嫁娘,在洞房之前,都得要蓋上蓋頭,為的就是在新郎挑起蓋頭的時候,會有一種新奇驚奇以及驚豔感……”
“嗯?”洛輕言揚眉:“新嫁娘?新郎?洞房?”
雲裳聽出了洛輕言話中的揶揄,連忙道:“我不過就是打個比喻而已。”
“唔,裳兒的暗示我都聽明白了。裳兒說的也是,封後大典自古以來,倒也的確像是新婚,既然是新婚,那麽洞房,自然也是不能少的了。”
雲裳忙瞪了洛輕言一眼:“懶得同陛下說了。”
說罷,便站起身來入了內殿。
走到內殿門口,卻聽見洛輕言低沉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雲裳麵上一熱,咬了咬牙,心中道,陛下這不知羞的,她定要晾他……兩個時辰好了,到晚膳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