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風雨欲來
【61】
不過雖然他們那個時候交往過一段時間，可是約會的次數真的屈指可數了。
再加上戈薇那個時候忙著升學，忙著比賽，忙著去神學院旁聽，還有神社修行一大堆的事情要做，等回過神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男朋友的時候，都不記得已經過去幾個月了。
╮（╯＿╰）╭
後來等和不二周助終於聯係上了，戈薇才發現自己這個男朋友那段時間也忙，忙著考研忙著出國忙著四處攝影比賽。
順便一提，這通互通有無的電話還是不二周助去北海道取景途中的列車上突然想起來給戈薇打的，不然天知道被師母訓得暈頭轉向的戈薇什麽時候才能想起自己還有個男朋友。
不過這也是戈薇記得的最後一次比較清楚的他們之間的聯係了，後來似乎還聯係過幾次，不過戈薇記不清了，之後慢慢的就斷了聯係。
然後就分手了。
現在想想，除了最初交往時所帶來的新鮮感，戈薇沒有從這段戀情中得到任何東西。
當然了，有付出才會有回報，談感情這種事情最需要付出的就是時間，但是那個時候戈薇最缺的，恰恰也是時間。
怎麽可能用如此珍貴的時間去換取不怎麽重要的約會呢？戈薇當時是這麽想的。
估計不二周助和戈薇的想法也差不多，不讓兩人也不能這麽有默契的彼此不聯係了。
都忙啊！
這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很切實的告訴了戈薇一個真理：在沒有學成出師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去談感情，費時又費力，而且往往得不到任何回報。
等再長大一些，什麽樣的人接觸不到呢？
到那個時候，想要的東西就都能慢慢得到了，戈薇想到。
蒸蒸的水汽一點一點出現在溫泉池水之上，戈薇拿著一把木梳輕輕的梳理已經清洗過的頭發，梳到發尾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
她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短短的頭發不知不覺長到頸脖間，濕濕的發梢貼在脖子上有點癢。
戈薇猶豫了一下，還是在手間凝聚了一把靈力刀，把多餘的頭發重新修了一下，理去了新長出的一小節。
戈薇從小跟著師母練功，短發便於打理也不容易在對戰中成為障礙，所以戈薇一直都是留著短發。
雖然有的時候也很喜歡長發飄逸的樣子，不過……想到師母在指導她的過程中那種凶狠的教導，戈薇頓時沒了留長發的心情。
現在出師修行師母不在身旁，不過戈薇也沒打算留長發，而且就算要留長發也要等回去之後，如果那個時候她能順利結束出師修行升任戰鬥巫女的話。
泡了個舒服的澡，戈薇回到旅館的時候已是深夜，張軒墨前輩房中的燈已熄滅，所以戈薇也沒去打擾，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好夢。
睡到第二天日上三更，戈薇終於神清氣爽的起來了。
一掃前幾天的頹勢變得神采奕奕，頓時覺得天更藍了空氣更清新了，連路邊的野草都更順眼了不少。
而不知何時起來的張軒墨前輩坐在餐桌前，貌似正準備吃午餐，戈薇坐到他的對麵，笑盈盈的說道：“早上好，前輩。”
“早。”張軒墨淡淡的道。
“之前真是失禮了，還沒謝過前輩施予援手。”戈薇微微欠了欠身，感謝道。
“不必。”張軒墨道，“我也是受人之托。”
“桔梗嗎？”戈薇自語道，隨後問道，“之前桔梗說要我跟在前輩身邊，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前輩能否告知一二？”
“桔梗拜托我保護你，”張軒墨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
“保護？”戈薇的微笑淡了淡，想到之前的猜測，果然南海之事是有什麽不妥嗎。
前輩既然說不清楚，戈薇想來也問不出什麽了，果然還是要見桔梗一麵才好，隻是……
戈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張軒墨一件事：“前輩……不知前輩是否聽過‘迷霧森林’這個地方？”
“迷霧森林，”張軒墨聽聞淡淡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他看了戈薇一眼，道，“你想找般若寺？”
“是的。”戈薇答道。
“我是中土的修士，”張軒墨道，“不方便插手你們島國神道的事情。”
這是拒絕了……嗎？戈薇有些失望的想到。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張軒墨道。
戈薇頓時又來了精神，然後聽到張軒墨說道：“迷霧森林是不屬於人類的地方。”
什麽？！戈薇震驚了，她聽到了什麽，不屬於人類的地方？
等一下。
“是‘不屬於人類，的地方’，還是‘不屬於，人類的地方’？”戈薇追問道，著重強調了兩個句子的停頓。
這兩個停頓所包含的含義可不一樣。
前者指的是地盤不同，比如人類的地盤和妖怪的地盤，妖怪的地盤當然是不屬於人類。
而後者所指的卻是空間不同，比如戈薇所處的時代，人類已經占領了地球上全部的三維空間，異族則生活在另一種空間比如四維或者五維空間。
異族生存的空間當然是不屬於，人類的地方了。
但是話一問出口戈薇便反應了過來。
這裏可不是五百年之後，戰國時期的人與妖的空間論才是剛剛萌芽的時代，她這樣問怎麽可能問的清楚呢？
張軒墨頓了頓，的確沒有明白戈薇追問的含義所在，但是卻知道戈薇沒有明白他所說的含義，所以他重新解釋道。
“迷霧森林，是人間所不能到達的地方，隻有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才有可能前往。”
這樣的解釋，那就是說不在這個空間了，戈薇秒懂，向張軒墨道了聲謝。
吃過午餐過後，戈薇問道。
“接下來前輩是要去什麽地方嗎？”
“我隻負責保護你。”張軒墨道，言下之意是由戈薇決定去處。
戈薇也沒有推辭，想了一會，說道。
“我想回村子一趟，前輩？”
張軒墨點頭，起身和戈薇走出旅館。
動身前往回程之前，戈薇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式神傳來的消息，本來以為隻是一些瑣碎，可是沒想到……
戈薇倒吸了一口氣，對一旁的張軒墨說道：“抱歉，前輩，接下來能否改道？”
“怎麽了？”張軒墨看向戈薇，發現她氣息冷凝了不少。
戈薇此時已經不笑了，她道：“剛剛傳來的消息。”
“除妖師的村落遭到妖怪的圍攻，已然滅族。”
天不知什麽時候暗了下來，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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