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往事
【36】
戈薇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的年齡說事，原因無他。
戈薇做夢都想成為戰鬥巫女，以她的資質曾有機會在十四歲那年以特聘的機會升任戰鬥巫女，最後卻被一幹長老以年齡小為借口排除在升任的名單之外，不得不再等三年。
戈薇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
其實這真是個誤會，犬夜叉當時真的沒什麽嘲笑的意思，隻是隨口一說。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戈薇才不管犬夜叉真正是怎麽想的，她覺得這是個嘲笑，那這就是個嘲笑！
桔梗：“……”
桔梗突然深深的意識到，戈薇這些年真的隻有腦子在長，性格什麽的真的一點都沒變！
桔梗多了解戈薇，她聽了幾句話就知道戈薇大半是誤會了。
戈薇從小就是這樣，有時候正常人該在意的東西戈薇豁達的簡直不像個孩子，可有的時候，戈薇卻總是會很在意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可能對方不是這個意思，可是戈薇覺得是這個意思那她就會一直糾結，死活不放。
不過……其實也沒什麽不好，戈薇獨自來到陌生的時代壓力會有多大，走過了五百年時光的桔梗最能體會。
與其一個人總在陌生的時代感到孤寂不安，不如發泄出來，有什麽人或事能轉移一下戈薇注意力那是最好不過了。
所以桔梗頓了頓，還是安慰的拍了拍戈薇的頭，說道：“這麽討厭犬夜叉的話，下次見麵就把他打一頓出出氣吧。”
“半妖的生命力很強，不用擔心他出事。”
戈薇聞言停下了手中揪草的動作，抬頭看向桔梗，煞有其事的問道：“如果打不過呢？”
想想之前犬夜叉卸下偽裝之後張狂的樣子，若不是不是生死搏鬥很難下手啊，打不過(┬＿┬)，戈薇沮喪的垂頭。
“犬夜叉他不擅長遠程搏鬥，”桔梗閉上眼，久遠的記憶漸漸浮現，“把距離拉開朝他射箭，他就沒轍了。”
“桔梗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戈薇不明覺厲，“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是啊，”桔梗過了會兒睜開眼睛，低喃道：“我以為……不記得了。”
沒想到仔細想想，還能憶起一星半點的。
戈薇托著下巴看向桔梗，沉思中的桔梗看起來更清冷了，身著紅白服飾的巫女高潔而又神聖。
雖然記憶中年幼的小戈薇從來沒有見過桔梗的真容，但是小時候戈薇的確想過，在桔梗教導她的時候言語間流轉的風華，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回憶中想象過的桔梗的模樣，似乎就和現在見到的一樣風華絕代。
所以，戈薇才更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天下無雙的巫女，究竟為什麽會愛上半妖而因此死去呢？
戈薇愣愣的看了一會兒深思的桔梗，一時衝動的問道。
“桔梗，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為什麽會愛上犬夜叉呢？”
戈薇話一說出口立馬就後悔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隻是隨便問問，也不是很想知道啦。”戈薇急忙補了一句。
“犬夜叉……是我的一場夢。”沉默了一會兒的桔梗出乎意料外的開口了，可是說出的話戈薇卻聽不懂。
“夢？”戈薇疑惑的歪歪頭。
“是一場可以讓人感覺到幸福的夢，”桔梗遠望漫天繁星，語氣悠然，“非常非常的美好，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因為太美好了，所以在五百年之後，即使淡忘了對犬夜叉的愛，連恨也消散無蹤，所有曾經的記憶都模糊不清。
可是當初心動時的一瞬卻仿佛成了永恒，銘記至今。
“可是夢隻是夢。”桔梗收回望著星空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夢總是會醒的。
戈薇讀懂了桔梗未盡的話語，卻隻能愣愣的看著她，欲言又止，卻不知該說什麽。
少頃，戈薇收回目光，無意識的抓抓頭發：“你說得我都不敢談戀愛了。”
桔梗被她一句話逗笑了，說道：“這話說的，我記得你是有男朋友的吧。”
雖然桔梗因為被封印的原因隻會偶爾在戈薇意識中醒來，不過桔梗倒是記得有看過一次戈薇的那位男朋友。
戈薇談的那位男友桔梗隻見過一麵，性格不好判斷，不過長的倒是不錯。
“什麽啊，你看到了嗎。”戈薇紅了耳根，有種被家長抓到早戀時的窘迫。
嗯，要是早知道桔梗一直在她身邊，戈薇……還是會談戀愛的。
島國十六歲就能結婚，兩年前她十五歲也不算早戀好嗎，戈薇努力坐正，這麽一想也不是很心虛了啦。
“那個，你看到了什麽？”戈薇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隻是看到你和他去看電影，”桔梗含笑的說道，“我清醒的時間也不多，隻見過一次。”
“這樣啊……”戈薇抓抓頭發。
“你和他還在交往嗎？”桔梗問道。
“沒有，我們早就分手了。”戈薇拖著下巴，說道。
“我和他隻交往了幾個月，後來我們各自有事要忙，漸漸見麵就少了，然後慢慢就分手了。”
“覺得傷心嗎？”桔梗順口問了句，看著戈薇漫不經心的態度也大概知道答案了。
“還沒到那個地步。”戈薇果然不太在意的擺了擺手，也不過是認識幾個月，做朋友也很不錯，真說傷心……這個還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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