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臭小子不是同性戀!
大抵是醉了的緣故,她像小孩子一樣,不斷吮吸自己的手指,白嫩的指肚在桃粉色的菱唇間進進出出,偶爾還能看到靈蛇般俏皮的小舌頭。
簡奪看她這幅樣子,喉結微動,隻覺得下身一緊,火熱的岩漿從四肢百骸匯聚到了一個地方,擠得他有些疼。
趁簡奪不注意,原本在一旁老實站著的舒嘉芮突然嬌俏一笑,直直撲進簡奪懷裏,雙手死死摟住他的勁腰,像個八爪魚一樣的掛在人家身上,‘嗝’——
又!打!了!一!個!酒!嗝!
簡奪:……
簡奪把拳頭捏的死緊,眼皮子暴跳,身上圍著濃鬱的殺氣,恨不得一槍崩了那個膽大的醉女人。
可他懷裏的女人猶不自知,小手摟著人家的窄腰向上爬啊爬,直到摟住男人的脖子才收手,雪白的小腿也不甘示弱,抬起來在人家的西褲上蹭啊蹭的,最後甩著大長腿盤在男人的勁腰上。
她用最柔軟的地方毫不留情的抵住男人下身的火熱,簡奪彎下腰悶哼一聲,大手旋即鉗住女人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怎麽?要履行夫妻義務了?”
舒嘉芮擰擰小鼻子,隻覺得男人深邃的眸子裏像是有一片浩瀚的星空,一閃一閃,幾乎要把她吸進去了。
她癟癟嘴,貓眼一動,晶瑩的淚花便在玻璃珠般的瞳孔上蒙了一層水汽,小手輪流不斷的捶打簡奪的胸膛,“你凶我啊……壞人!大壞人!怎麽可以凶小仙女……”
簡奪:……
小……小仙女……?
你對自己的評價還真是高啊,嗬嗬嗬!
簡奪逮住女人作亂的手,扣在掌心裏。倒不是說她錘的有多疼,相反,就是這個撓癢癢般的力氣,讓他覺得自己下半身的某個地方……好像更疼了。
他歎息一聲,扭過頭,卻發現某個小女人已經窩在自己懷裏睡著了,甜甜的酒香噴薄在他壯碩的胸膛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細癢。
簡奪垂眸看著懷裏的人,頗為無奈的勾勾唇角,被她無厘頭的行為搞得什麽火氣都沒有了。
醉酒的人,他就勉為其難原諒她一次吧!
他撩開舒嘉芮額前的發絲,將人向上提了提,就一直這個曖昧的姿勢,抱著她回了二樓的房間。
而應該早就回房睡覺的阿福,卻在房門上留了一小絲縫隙——
簡爺爺拿著望遠鏡,和阿福一上一下,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盯著客廳裏的兩個人,生怕一激動叫出聲來。
待兩人離開後,簡爺爺喜上眉梢的把房門關上,神采飛揚的對阿福說:“臭小子不是同性戀!他不是同性戀!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阿福站在一旁搓了搓手,“不但是不是同性戀,看少爺的樣子還很喜歡少夫人哩!”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給他找的老婆。”簡爺爺捋捋胡須,看著窗外明亮的圓月,內心情緒複雜。
舒家的那個小丫頭在簡家住的有一陣兒了,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就越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陪他這個老頭子逗狗、遛鳥,臭小子黑臉的時候還敢衝上去溜須拍馬,不管何時何地,她總是眉眼彎彎的,連他這個老頭看了心情都會變好。
舒嘉芮,二十幾年前簡老爺子就聽過這個名字。
說來也巧,臭小子的母親和舒嘉芮的媽媽是大學室友,兩人一個嫁到簡家,一個嫁到舒家。
隨著舒家的實力不斷增強,某次兩家聚會上,酒足飯飽,興致正濃,雙方便做主結了娃娃親。
隻可惜臭小子的父母死得早,這件事就一直被擱置了。
其實後來他也想過讓臭小子娶了舒家千金,但那時的資料顯示,舒嘉芮完全就是一個無腦無學識無眼界的普通世家小姐。
一個承諾,他不會冒著賠上整個簡家命運的危險去遵守。
他不指望孫媳婦能有多厲害,但她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簡家,絕對不可以給臭小子拖後腿!
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樣!
簡奪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個臭小子從小就是一張撲克牌臉,有的時候連他都怕他會變成麵癱。
可是舒家那個小丫頭來了之後,他明顯多了很多情緒,會笑,會板著臉生氣,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的!
“阿福啊。”簡爺爺點了支煙,“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回老爺,有六十個年頭了。”
“這麽久了啊……”簡爺爺笑笑,“勞苦大半生該享受一下了,你收拾收拾,明天我們兩個就離開彌沙市,出去旅遊。”
“是。”阿福應下,想了想又問道:“老爺剛度假回來,怎麽又想著出去旅遊了?”
簡爺爺把香煙按在煙灰缸裏,意味深長的說:“當然是給臭小子留出空間談戀愛了啊!看我這個爺爺多用心良苦!”
阿福:……
簡奪把人一路提到他們的房間裏,本想把人扔在地毯上,卻發現屋子裏根本沒有多餘的床被了。
隻能拉開陽台的門,把她放回自己的住處。
可是那道磨砂門一拉開,他就驚呆了。
淺黃色的裝飾燈,星星樣式的帳篷,月亮款抱枕,帳篷裏有一個淺粉色蕾絲小枕頭,床被跟枕頭同款……滿滿都是溫馨。
是的,溫馨。
原本冰冷冷的陽台,被她裝飾的像是一個舒適的小家,軟軟的嫩嫩的,讓人不自覺就放下心中的防備。
簡奪神色複雜的看著窩在他懷裏,像隻小奶貓一樣的呼呼大睡的女人,恍然之間,覺得自己心中的某處冰山好像也開始融化。
像是春風拂過山崗,讓他寸草不生的內心裏長出了幾株枝丫,甜甜的,還帶著生機。
明明是領了證的夫妻,她卻連床都睡不上,每天一個人睡在冰冷冷的陽台上,簡奪覺得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一定覺得委屈極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把這個冷漠的陽台裝飾的如此溫暖。
就像即使走上了絕境,也樂觀的不肯忘記熱愛生活。
他看著小女人粉撲撲的臉蛋,不由自主的上去捏了捏,白瓷般的肌膚,滑滑的,軟軟的,像是世界上最美、手感最好的絲綢。
朦朧之中,舒嘉芮覺得有什麽東西放在了她的臉上,癢癢的,有些難受。一爪子拍上去,又向上爬了爬,左撲騰右撲騰,最後找了個比較舒適的地方,闔上了貓眼。
唔……這是哪家工廠粗製濫造出來的床,怎麽硬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