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怕把牙啃掉了
“愛我?有多愛?”舒嘉芮抱臂盯著他,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這些年,我沒有一刻不想念你,經常想你想到失眠,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你是我心中的明珠,是我的摯愛,是我剜掉心口也剔除不了的愛人!”
袁紹安自以為動人的說著那些花言巧語,聽舒嘉芮的語氣,像是對他還心存眷戀,不由得心下一喜。
“那麽,你現在是準備拋棄樊莊雅了?”舒嘉芮低著頭,把玩著咖啡杯在木桌上轉了一圈。
她的聲音沉著,沒有對那番情話做出絲毫回應。
“這……”袁紹安頓住,目光掃過女人木桌下的美腿,神色幽暗,“你剛回國,沒錢沒工作對不對?有我在,你不必擔心這些,城郊的別墅我可以過度到你名下,錢也會定時打進你的賬戶,你也不必辛苦的出去工作,隻要伺候好我就行……”
“包養我?”舒嘉芮彎彎唇角,聲音裏聽不出什麽情緒,“不怕樊莊雅知道了跟你鬧?”
“她鬧什麽?”袁紹安翹起二郎腿,不以為然的說:“現在男人在外麵養個女人很正常啊,沒什麽大不了的,嘉芮你放心,雖然不能公開,但我不會虧待你的!”
原來自己那麽多年喜歡的,竟是如此豬狗不如的男人。
舒嘉芮分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似乎慶幸占了大部分,心裏結痂那道傷口忽然之間奇跡般愈合了,光潔如新,沒留下一點傷疤。
“袁少爺,”她高抬下巴,斜眼看他,“有的時候我真想知道,世界上為什麽會有你這種垃圾?”
“當年漠然的看著我被樊莊雅母女陷害到翻不了身,背著我,和我的繼妹暗度陳倉,現在又跑來說出這種話,你不覺得惡心嗎?”
袁紹安黑了臉,雖然他看上了這個女人,但還決不允許她侵犯他的尊嚴。
“嘉芮,你還在生當年的氣是不是?多少年了,你就不能心胸開闊一些嗎?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過去了?”舒嘉芮笑笑,“哪件事過去了?是我沒有被流放意大利,還是你根本沒有爬到樊莊雅的床上?我在國外那樣拚命的才活下來,你說,都過去了?”
“袁紹安,如果今天我一腳踢斷你的命根子,讓袁家斷子絕孫,六年後再跟你說上一句‘都過去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是不是?恩?”
“舒嘉芮!”袁紹安的臉色鐵青,他沒想到當年圍在他身後團團轉的小姑娘,竟會變得如此口齒伶俐,心裏燃起了熊熊烈火,是憤怒還有不甘。
舒嘉芮掏掏耳朵,拿起桌上的包包,眼神睥睨,“我還是當年那句話,婊子配狗才會天長地久,我們,不合適的。”
“你!”
袁紹安氣的臉色漲紅,對麵的女人卻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
“你給我等著!”袁紹安怒吼著掏出錢夾結了帳,再回頭看向女人的背影嘴角帶了勢在必得的微笑。
女人啊,性子越是野,馴服起來就越有成就感。
總有一天,他要她躺在他的身下哭著向他求饒!
舒嘉芮手握方向盤,像個沒事人一樣馬不停蹄地驅車趕往靡色。
上次就是因為那對狗男女,才臨時放了兩個閨蜜的鴿子,這次說什麽也不能爽約了。
很快舒嘉芮就到了目的地,她按照簡訊找到了包間,推開門,果然兩位好友早就到了。
一位律師,一位密探,這兩個閨蜜是她的生死之交,可以說,這些年在意大利,如果沒有她們,自己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遲到十五分鍾四十二秒,給個解釋。”童幼南一身寶石藍西服裙裝,看著手腕上的表,神色有些嚴肅。
司徒美在旁邊撇撇嘴,衝舒嘉芮招呼道:“愣著幹什麽?過來坐啊!童大律師的職業病又犯了,你別理她。”
“別提了,我倒是想要早點過來。”舒嘉芮蹬掉高跟鞋,抱膝窩在包間的沙發上。她拿起桌上剛開瓶的酒,咕嚕嚕倒進喉嚨裏,“我在停車場遇見袁紹安,非要聊聊,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麽?”
“讓你做情婦還是做秘書?”司徒美不屑笑笑,臭男人齷齪的心思她用小指頭都能想到。
“我猜是情婦,”童幼南推了推鼻梁上的Dior最新款不規則時尚眼鏡,“秘書太容易被樊莊雅發現了,那男人不敢做的太明目張膽。”
“全中。”舒嘉芮無所謂的攤攤手,又喝了一大口酒。
“這種貨色當笑話看就好了,”司徒美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什麽,湊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說,你的吊金主的大業怎麽樣?成功沒?”
“是啊,成功了嗎?”一向淡定的童幼南也頗為反常的湊過來問了一嘴。
看著好友們眼中熊熊燃氣的八卦之火,舒嘉芮翻了翻眼珠,解釋說:“吊什麽金主?我隻是和簡奪簽了契約,一年後就老死不相往來。”
“嘖嘖,沒想到還是這樣。”司徒美給童幼南使了個顏色,扼腕歎息,“我還以為你能把他給啃了呢!金燦燦的大粗腿,啃上一口就什麽都有了。”
“別介,我怕把牙啃掉了。”舒嘉芮聳聳肩,沒敢告訴她們自己和簡奪現在被迫住在一間屋子裏。
開玩笑,這要是被她們知道了,還不得把她打包係上蝴蝶結再送到簡奪床上去?
想想某人冷酷的眸子和陰晴不定的臭脾氣,舒嘉芮打了個寒顫。
哥哥,樊莊雅,袁紹安……她的眉宇間滿是疲憊,就算是金剛不壞之身,現在也覺得有些累了。
現在到了好友麵前也不願意偽裝下去,捧著酒一瓶一瓶的喝著,想要借此消磨掉心中的不快。
“嘉芮,”童幼南皺皺眉頭,看不得她喝酒傷身體,剛想把酒瓶拿下來,卻被司徒美攔下了。
“你幹什麽?她身體不好,哪能這麽喝?”
“沒事,一次兩次的。”司徒美把食指放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心裏有數,你看著就行。”
童幼南知道好友心裏又有什麽怪點子了,她用美眸瞪了她一眼,提醒道:“你悠著點,出了事我和你沒完!”
“知道,我也心疼她。”司徒美笑笑,又把舒嘉芮的酒杯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