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簽約

  資本家永遠是逐利的貪婪者，遊走在法律和道德的邊緣，攫取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利益，要不然說馬克思偉大，他早已看穿了人間的真理。


  “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會大膽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IDG的人來的比想象中還要快，直接就到了洛凡居住的酒店，似乎他們害怕洛凡收購完成企鵝那13.5%股份，就會因為資金不夠而停止繼續收購股份，恨不得直接在酒店就完成交易。


  作為一個重生者，即使洛凡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但是表麵上還是很平靜，該和企鵝進行的談判還在繼續，隻是留下了張明跟IDG的人討價還價，反正在和企鵝的人簽約之前不會跟IDG的人先簽約。


  很快企鵝的馬華藤打了電話過來，先是聊了一通廢話，然後提到關於IDG手裏的企鵝股份，他顯然從其他渠道知道了洛凡正在跟IDG接觸的事情。


  他對企鵝的控製權看得很緊，要不然前世不會被MIH拿到了那麽多股份，但是經營管理權還是牢牢把握在他的手裏，他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暗示洛凡，別忘了他們的合同還沒簽呢，不要有貨比三家的想法。


  同時洛凡表示了下午就去企鵝參加接下來的談判，無論如何他們之間的合作不會因為任何原因中斷，也是時候去見見馬華藤了，要不然這幾天他的突然消失會令對方產生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客客氣氣的勸走IDG的人，雖然眼饞他們手裏的企鵝股份，但是小不忍則亂大謀，隻能把馬華藤哄好了再回頭哄一哄他們。


  經過一個上午的談判，從黎叔送回來的情況來看，企鵝他們應該是著急了，他們本來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在一些小利益上爭執不休，可是IDG的突然出現觸碰到了他們的敏感點，所以才有了馬華藤的電話。


  下午再次去企鵝的時候，洛凡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談判的隊伍裏，不出意外的馬華藤也出現在了對方的隊伍之中，這是最終的王見王了，如果進展順利的話，今天或者明天就能簽約，或者洛凡直接轉頭投入IDG的懷抱。


  “馬總，這幾天回了一趟紐約，所以耽誤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都是我的錯，今晚上我請客，現在在座的各位都來喝一杯，預祝我們之間的合作成功！”洛凡裝作一副賠罪的模樣，給了雙方一個台階下，希望加快談判的進度。


  “家裏事要緊，而且往返紐約這麽遠的距離，洛總現在站在這裏已經足以表達誠意，晚上的晚餐我們一定到場。”


  如果不是知道洛凡還沒有成年，馬華藤都要以為他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商人，所以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吃飯喝酒是最好的拉近關係的方式。


  馬華藤不是一個喜歡出去喝酒應酬的人，如果他有另一個老馬的能說會道和厚臉皮，他根本就不會因為資金問題就賣掉那麽多股份來融資，而且還是都賣給MIH。


  有了兩個老大在場，許多之前還在墨跡的條約都快速的達成共識，大家都是為了盡快達成協議，你退一步我退一步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有時候洛凡就在想，是不是因為害怕被老板罵，所以手下把許多簡單的事情就弄得很複雜，就是為了讓老板看到員工的辛苦和努力。


  boss之所以是boss，那是因為他的上邊沒有比他更大的官，就算他做錯了事情，也沒有員工敢給他臉色看，甚至還要想著法子為boss的錯誤辯解，所以洛凡感覺自己隻適合當boss，反正他這輩子是學不會卑躬屈膝的。


  晚上的酒桌上，洛凡拿著可樂冒充紅酒，結結實實坑了馬華藤一波，最終的結果是老馬被手下扶著坐車回家，而洛凡則是奧斯卡影帝附身，嚷嚷著要不醉不歸，小小的撒著酒瘋。


  其實當時洛凡也是很難受的，可樂喝多了肚子漲的厲害，回到酒店的時候，整整在廁所裏呆了一個多小時，發誓以後再也不幹這種愚蠢的事情，他懷疑老馬應該是識破了他的詭計，但是他假裝不知道然後和洛凡拚個兩敗俱傷。


  “哼，以為我不知道，這都是我玩剩下的。”似乎是回應洛凡的心裏話，回到家裏的馬華藤躺在床上喃喃自語道，語氣裏還有一絲小傲嬌，然後倒頭就睡了。


  接下來兩天，洛凡就跟上班打卡一樣，每天準時到企鵝“上班”，總算是定下來全部的合約條款，約好了時間明天簽約。


  對於馬華藤想要靜悄悄簽約的想法，洛凡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因為他想要把零二投資做大做強，華國未來的互聯網行業大有可為，他不想把這一大口肥肉輕易的讓給外國資本。


  在這個還處於互聯網泡沫末期的時候，竟然有人願意投資幾千萬美金入股互聯網公司，對於國內的同行來說是一個很震驚的事情，所以現場來了許多財經記者，當然還有許多洛凡花錢請來的報社記者。


  現在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如果沒有很好的宣傳，再好的電影都拿不到高票房，這不隻是適用於娛樂圈，其他所有的行業都適用，要不然你怎麽會看到賣手機的雷君整天上熱搜，他又不是演員明星。


  昨晚上小天仙又打電話過來催他過去探班了，可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緣故，洛凡自己也有點按耐不住想要去看看她，思念是一種病，深入骨髓。


  於是洛凡定了飛天金的機票，準備等到簽約儀式結束就飛天金給小天仙一個驚喜。


  第二天早上，洛凡準備前往簽約地點的時候，在酒店一樓大廳遇到了IDG的人，他們一早就過來等在這裏，他們已經打聽清楚洛凡才是大boss，就是為了要他一句準話。


  洛凡當然是準了，笑著和IDG的領頭人握了手，約定好明天進入談判階段，就轉身離開，準備擁抱今天格外燦爛美好的陽光。


  深市香格裏拉大酒店，可以容納兩百人的聚會廳裏，現在已經坐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記者，大部分都是拿了洛凡兩千塊錢車馬費的，少數自費過來的都是本地的記者，為了這一次的大場麵，洛凡花了接近百萬的銀子。


  馬華藤穿著黑色的西裝，還是那一副金絲邊眼鏡，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身後站著一群程序猿氣質的手下，臉上的笑容僵硬但是很真誠。


  代表零二投資簽約的是黎叔，同樣身後站著團隊裏的其他六人，包括之前一直在忙著網址之家交接業務的人員和陳木，他們的笑容就要自然許多。


  酒店這裏提供的主持人介紹了一番簽約雙方的背景，因為拿了洛凡的好處費，即使零二投資才剛剛建立沒多久，硬是被主持人吹得天花亂墜，於是記者們給麵子的拍了許多鏡頭，而作為本土企業的企鵝似乎被打入了我冷宮。


  互換了合同再次寫下各自的名字，黎叔和馬華藤站起來握手微笑，給了記者們足夠的時間拍照記錄。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洛凡，一直坐在台下充當隱形人，不過他的笑容一點也不少，至少五百億美金的財富落入了口袋裏，這把吃雞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