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說的都是真話
陸炳文戰戰兢兢地說：“風哥。八年前那樁案子，我是按照正常程序審理的……”
啪！嶽風一巴掌排在麵前的茶幾上，有機玻璃茶幾竟然被這一掌打得粉碎。
陸炳文嚇得臉色蒼白，渾身戰栗。
嶽風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把他的人整個提起來，“你還敢跟我說是按照程序審理？我問你，你吃了聶衛東多少好處？”
常寬說道：“陸炳文，風哥是我大哥，惹他不高興，你全家都的死！老老實實回答風哥的問題，你或許還能保住狗命。”
陸炳文連連點頭，“風哥，我說。當時，聶家確實送給我一份厚禮，有一幅名畫，還有一筆現金……不過，我當時沒敢直接收下。我告訴聶家，最好把這些東西給受害女方，讓女方翻供是最佳方案。”
嶽風問：“聶家照做了嗎？”
陸炳文說道：“聶家照做了，厚禮依舊給我留下了，但是，第二天，聶家把受害女方帶到法院。女方供認她和聶衛東正在談戀愛，是你爭風吃醋，對聶衛東造成故意傷害。”
嶽風罵道：“一派胡言！陸炳文，你當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嶽風提著陸炳文來到窗前，突然一拳打在麵前的落地玻璃窗上，玻璃牆立刻粉碎。
嶽風一隻手抓著陸炳文將他的身體懸置在28層高樓的窗外，“陸炳文，我在問你最後一遍，那個叫秦雨的女學生，真的對你說他和聶衛東在談戀愛？說我爭風吃醋主動攻擊聶衛東？”
陸炳文知道，嶽風要是一鬆手，自己就會被摔成肉餅，他臉色蒼白，帶著哭聲說：“風哥，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保證沒有欺騙你。我要是騙你，我全家死光光。我真的沒有撒謊……”
嶽風感到一陣心痛，從陸炳文的表情上，可以判斷他沒有撒謊，“秦雨，想不到你竟然欺騙了我？”
嶽風把陸炳文狠狠丟在地上，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出這個房間。
常寬急忙追上來，“風哥，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是何必呢？你要是覺得不出氣，我把她們全家都做了？”
嶽風擺擺手，說道：“你不懂，你不懂。”
一直跟到樓下，常寬問：“風哥，這個陸炳文怎樣處理？幹脆找地方活埋了算了。”
嶽風說：“先留著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也別跟著我。”
看著嶽風蹣跚而去，常寬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心目中那個在戰場上殺敵如麻鐵骨錚錚的超級大英雄，怎麽會變成這般模樣？
嶽風心中很堵，他原本想返回秦雨家中質問她，為什麽要騙自己？
可是，他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珍藏在自己心中，無限美好的東西，在秦雨心中或許一文不值，她心裏隻有陸春鳴！
嶽風覺得自己這也不是失戀，“戀愛”自己一直不曾擁有過，又何來的失去？
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喝一頓，讓酒精麻醉自己，然後大睡一覺。
一輛輕騎摩托車噶然停在嶽風身邊，“嶽風，我找了你好久！你真不夠意思，回國竟然不跟我說一聲。”
嶽風扭頭一看，頓時咧嘴笑了，“沈雁？”
“你是不是不夠哥們？都說好的，回來一定要事先告訴我。我猜，你一定是混的不怎麽樣，不好意思讓我知道，對不對？”沈雁性格直爽，看到嶽風這身穿戴，猜想他一定混的不盡人意。
“還愣著幹嘛？上車，我們老地方拚酒去。”沈雁摘下摩托車上的備用頭盔丟給嶽風。
嶽風二話不說，帶上頭盔跨上摩托車，沈雁一踩油門，摩托車飛馳而去。
距離嶽家村兩公裏的地方，有個雁棲湖，湖水連接著大海，這裏風景優美，曾經是嶽風最喜歡遊玩的地方。
雁棲湖邊上有個正宗新疆羊肉串，上學時候，嶽風和沈雁經常來這裏擼串，喝啤酒。
“哎，老板，給我們來一把串，一把脆骨，一把雞翅，四個大腰子。”沈雁招呼道。
老板和沈雁很熟，答應一聲，沒多少功夫，熱氣騰騰的烤串就端上來。
沈雁要了一提啤酒，“老規矩，一人五瓶。”
倒滿酒，沈雁端起酒杯，“嶽風，你也沒下通知，我不知道你和秦雨結婚了。沒有隨禮，真是不好意思。我罰酒三杯謝罪。”
嶽風輕輕歎息一聲，說：“就是一個遊戲而已。我和秦雨……”
沈雁說：“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秦雨，但是，現實就是現實，誰也改變不了。秦雨喜歡的是陸春鳴，陸春鳴高考隻考了580分。他報了東海市的金融管理學院。可是，秦雨高考685分，都夠上了清華北大的分數線了。結果呢，秦雨報了東海市師範大學，目的就是不想離開東海市，距離陸春明近一些……”
“再後來，大學畢業後，陸春鳴去了一家商業銀行工作，秦雨當了一名中學老師……”
沈雁這番話，讓嶽風有些失望。
“你和秦雨結婚，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你們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希望你慎重對待。”
沈雁話多，嶽風話少，不知不覺一提啤酒喝光了。
沈雁叫老板過來結賬，嶽風說：“我來吧。”
沈雁一笑：“一頓飯而已，你還跟我搶？”
結算之後，沈雁說：“我以前的單位破產了，現在在一家私人銀行當雇員，負責給銀行清理囤積的舊債務。要賬有提成的，我收入不錯的。嶽風，你現在不是還沒找到正式工作嗎？不如跟我一起幹吧？”
嶽風一笑：“行啊。我們倆強強聯手，一定會幹出一番事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