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突降大暴雨
小琴從東邊的路過去下到了抽水站,通知小包工頭,看了下豎井再有五米就上來了,向前打的石嘴通了,前麵就是一道小溝,通向養豬場的崾嶮。
大伯是不是把這裏和養豬場要打通?
這裏備下的石料成了堆,兩機子正在裝石料。
小琴看完抽水站所幹的活,給小包頭打過招呼返回。
看到山嶺上來了大機子開始翻地,她沒停留,直接去了壩梁。
壩坡排水溝已完工,植種的草木露出了頭,比前要有好轉,有了被雨水衝刷的防護保證。
溢洪道徹底完工,開山破石都移至壩前,避開了洪水衝出溢洪道的方向。
小琴放下心來,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張麗。
她決定去鎮醫院,看看張麗,也不知道周強回心轉移了沒有。
到了醫院,看到張麗比昨天強了些,張姨說張麗昨天下午還吃了飯。
小琴問過周強來了沒有?張姨說沒有來過。
小琴意識到周強已橫下心不會再到張麗的身邊,就得給她的這位姐姐考慮下一步怎麽去辦?
麗姐和周強兩人你情我願,隻訂了婚,沒有結婚,小琴覺得不能狀告,搞不好都得吃虧,以後還得生活,這麽去做,張麗再組建家庭非二婚不可。
這怨誰呢?隻能怨她的麗姐,喝醉酒留下的後遺症。
張麗說話了:“妹子,我冷淨了下來,我不要這個孩子,也不與周強成婚,一會我上縣把孩子打掉,這裏醫療條件有限,沒辦法引產。”
小琴說:“麗姐,你要三思而後行,你再反複考慮一下,和周結婚算了,一切都順理成章,生個孩子多好。我隻是奉勸你幾句,還看你的決定,我無話可說,你上縣要小車嗎?”
“那有臉讓小車去,我和我媽坐長途公交車上縣,以後就說是我生病了,肚子起了個瘤子。”
張麗哭了,張姨跟上哭,小琴難受。
這就是她幹啥不計後果,怨自己酗酒惹得禍。
小琴身上沒帶錢,問張麗身上帶了錢沒有?張麗說該用,醫院有個她姨,就不用小琴妹子關心,讓小琴去忙事,他一個月以後上班,從此學妹子,自尊自愛,自學成才。
小琴要去見一下周強哥,周家什麽人都出,今天非要跟周強哥說點事,總得讓他過去看一下張麗。
小琴安撫了幾句張麗,去了周記門市。
這次小琴沒去後院,直接進了門市。
門市裏有兩人,是金勇和陶英,不見小琴二伯,也沒見周強兄。
陶英見是小琴來了,把原來對小琴麵前的尊重,不知拋到了什麽地方。
她說“紀經理,昨天我已給劉宏打了招呼,辭去了不上層次的保安一職,在這裏和金勇開了門市。”
“什麽?”
小琴的腦袋轟一下,這是怎麽回事,二伯他們轉讓了周記門市,給了這位嗎?
金勇說:“周記門市已轉讓給了我倆,還沒來得及換牌子,他們已經走了,還有什麽事情嗎?”
小琴不狠了周記門市的人,狠起了金勇和陶英二人。
她一句話也沒說,出了門市的門,聽到裏麵二人的恥笑聲。
小琴這時感到天旋地轉,現在的一些人被錢害得成了妖精。
小琴當時讓金勇去做周強的工作,反倒乘機接走了門市,估計出餿主意的就是他和陶英,也不知二伯收了多少錢,就達成了轉讓的協議。
你二人敢和我小琴做對,還恥於笑我,真是小人一對,等著瞧,首先在我小琴的範圍內斷絕與你二人做生意。
你換了牌子,恐怕貨還得積壓你手裏,大拆除後,這裏本身生意已不如前了,二伯是個生意精,恐怕積壓的貨都過時了,留下爛攤子讓你二位不掙反賠。
二伯該不能這樣做事,小琴回去要問問大伯,這就是大伯意願改變貧困地區麵貌帶的好頭,選錯了人。
小琴難住了,張麗的事恐怕不能說了。
小琴想好,騎起摩托車直接回公司。
回公司她敲響了大伯的門。
是小秦來開的門。
小琴進入大伯住的窯洞,看到大伯正在看電視。
小琴不認識,其實她大伯正在看計算機,也就是電腦。
小琴大伯見小琴氣乎乎的進了門,笑著問:“侄女兒,是誰惹了你,有氣說出來讓大伯給你消消氣。”
小琴讓大伯這麽一說,還是冷靜了許多,看了一眼小秦。
小琴大伯會意,讓小秦迴避一下,他出了門。
小琴依舊站著說:“大伯,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拉動我們貧困地區的經濟,我們周姓人家在此做生意都是為了做出表率,我二伯卻突然轉讓了門市,他和周強我兄走得無影無蹤。”
坐在電腦前的大伯站了起來,看著小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到大伯雙手都在顫抖。
半天說:“你四伯作惡,你二伯不成事,我給的兩人各百萬幣算是完了,你二伯和你哥兩人是什麽時候走的?”
小琴說:“不夠清楚,接門市的人隻是說走了。”
“張麗呢?”
“張麗重病,這時己轉院到了縣城。”
大伯臉色陰沉問小琴:“小琴這時還有什麽隱瞞的,是不是張麗有了孩子要流產?你給大伯說句實話。”
小琴流下了淚水,把前後的事如實給大伯說了。
氣得大伯一句話再沒說出來,他擺了下手示意小琴出去。
小琴到芳芳的辦公室,通知下去,不與金勇和陶英做生意,給她張叔特別安頓,停止肉豬出欄,尋一個大的戶主做肉豬交易。
小琴忙完,才感到餓了,她早上就沒吃飯,看了下表,快到十一點,隻好等中午吃飯。
她剛坐下,劉宏找小琴,談過陶英辭職一事後,劉宏說:“小琴我想與你商量個大事,就是磚廠自動線廠長人選的事。”
“你和張建再不承包了嗎?”
“小琴,你有所不知,我昔日的戰友為十萬元的錢怕要出現糾紛,他忽然間為銀錢變了個人,說來都怨我,就不說了,張建他承包人工磚廠就承包,不承包拉倒,前時還可以,這一段在工人夥食上開始克扣,工人已經有幾個不幹了,現在來的會計正在做賬,算清後我是管不得他了。
所以自動線就得另物色一個廠長,我覺得不能承包,放一個自己的人上去。”
小琴問:“誰能當自動線的廠長?”
劉宏沒有一點含糊,脫口而出:“我外甥馮奎可以勝任。”
小琴說:“他是聰明,但隻有十九歲,能勝任了嗎?”
劉宏說:“他已在自動線上作業了幾天,我們無人替代,和安裝師打得火熱,把郭燕派過去銷磚,我想你應放心了吧?”
小琴經一番考慮,最後下了決心,讓劉宏親自安排馮奎上任,人工磚廠就自生自滅,抓緊財務清算,把現金卡回來。
接下來,讓芳芳擬製各負責人任命文件,明確各自的職責,以經營效益為前提,把小琴公司做強做大。
下午三點,突降暴雨,曆時三小時,沒有不遭災的,上山道給衝斷幾處,山上下來的人說,推平的山嶺山梁汪水險些冒出門圍土沿。
最為嚴重的是磚廠,山上的洪水下來,漫了磚廠場地,自動線不是馮奎引人改水道,隧道窯就會進水毀掉。
雨停,小琴第一時間就在泥濘的公路上跑到了壩梁。
就這一場雨,也就五千畝的來水,夾帶的泥沙淤滿了原來的溝道。
小琴看著被水衝下壕溝的壩坡,立即讓趕來的劉宏組織填起,繼續把衝毀的排水道修複起。
溢洪道在流著水,最高水位險些越過壩肩的砌石牆。
這裏看罷,去了人工磚廠。
機械全部淤在泥中,涼坯場坯子全倒,成了一片泥灘。
輪窯的火被灌進去的雨水徹底澆滅,出來的磚泡在泥中。
小琴到了磚廠生活區,工人們看著遭受如此嚴重的天災,沒有了幹下去的希望,在找張建結賬回家。
但是工人們找遍磚廠,沒見他的蹤影。
經理來到,他們圍了上來,他們要結賬回家,但找不到張建,看了他住的地方,翻得亂七八糟,不知去向。
小琴還是得耐心的做起工作,穩住工人,尋找張建。
她大聲給磚廠做活的說:“各位鄉親,我昨晚通知過,要有大暴雨出現,不但下了,而且是一場罕見的大暴雨,我們都一樣,還在震憾中沒有振作起來,這時太陽出來了,大家的心情應轉好了一點。先不管張建那裏去了,你們的工資就是六月份的吧,小琴我能攬得起來,如果信得過我,你們可以幹活,但不是磚廠,去幹其他活一大堆,隻要你們幹,把工點起來,到下月準時把你們的工資發給各位,張建不在,有劉宏領你們可以嗎?”
一位中年漢子說:“大夥,不要瞎嚷了,聽紀經理的沒有錯,她讓咱們幹就幹,但是下月發工資把六月份的發了就行,再是廠方遭受了這麽嚴重的災害,我們鄉裏鄉親,幫忙不過搞到下月發工資吧。”
大家覺得中年漢子說得對,都答應了。
恰在這時,劉宏和馮奎到,小琴介紹了剛才大夥的意思,劉宏說不一定他就跑了,我翻出了六月份的記工,這筆錢由我承擔,晚上就給各位兌現,如果現在都願意幹,馮奎挑選三十人,到時分三班在自動線作業。剩下不到二十人我用,補修壩梁,過幾天處理磚廠場道,工資就高不就低,願意的先讓馮奎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