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母親糊塗
原來是要放炮，對麵讓人離遠一點。
小琴騎起摩托車向磚廠開進去了一點，要看一看被炮掀起石塊的一瞬間多麽壯觀。
而就在此時，有兩人從路上向這邊跑來，小琴定晴一看點張叔和張姨。
他兩快走到小琴的近前，張叔正要和小琴說話，一聲巨響，險些把張姨嚇得躺倒。
小琴看到了這一翻石的景觀，在壩前齊刷刷炸開了一塊巨石，巨大的石頭翻下了溝底，剛才還說柳隊長人笨，從這一點看，他比她要聰明的多。
張叔和張姨上前，張叔說：“小琴呀，叔對不住你，幹了叔不應幹的事，張麗罵人家姓周的沒用，還是叔鬼迷了心竅，我和你姨兩人來是給你道歉，能原諒叔。”
張姨說：“可不是嗎，連張姨都攪進去險些摔死。”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還放不下了，小琴說：“叔和姨不用自責，還是我們疏忽管護，如果有人一直盯著工地，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我們回去，給我媽說說，她原諒了，你兩想在這裏幹就幹。”
張叔說：“我兩那裏還有臉在幸福溝幹活，臉都丟盡了。”
小琴再不多言，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找著活讓叔幹，她讓張姨坐在摩托車後邊先走，回去讓張麗尋叔。
張姨沒客氣，坐上了摩托車，張叔開始走動。
小琴帶回了張姨，她去了小琴媽那裏，找到張麗讓尋一下張叔，張麗說：“小琴妹子，昨天我說好讓他兩回家去，今天為什麽又來了，借你摩托騎一下，讓我見到爸再說。”
“麗姐，不要上火，讓你爸來了見一見我爸，聽妹子的話，你如果再阻止，我張叔心裏是不會高興的。”
“我懂，但你要多長幾個心眼，我的爸媽經不起別人的誘惑。”
張麗說完就尋她爸去了。
小琴到院子，見院子整平已結束，推土機在腦畔上推土，看樣子要推平腦畔起三層和留路，腦畔上有二十多米寬，原來一直種地，多是種的土豆，一會見了柳隊長，問問不會對窯洞有影響吧。
會議室抹灰結束，依舊打起了爐子，還是有點濕，劉宏買回來的桌椅沙發還沒擺進去。
工人到了小琴媽的地方，東西全擺在院中，小琴過去要看一下，這是至她生下，爸媽一直就住的地方。
在這一窯洞中，門口有一盤坑帶鍋灶，後掌有一盤滿坑，全憑窯深，要麽就沒有腳地了。
裏麵已經搬光，隻剩兩盤大炕，聽到母親正拿不定主意，不知留那一盤炕。
小琴進去說：“媽，把兩盤炕全給拆掉，到時鋪了腳地，再看盤在那一塊合適，以我說就不用炕了，您沒看到我大伯的床，還有比這更好的，買上兩張多好。”
小琴媽說：“聽我女兒的，你們全拆吧，不過外麵放的幾件家具可不敢弄壞，這些桌椅有點長了。”
“媽，我讓從新打磨一下，重新油一下行嗎？”
“可以。”
小琴引她媽到了她的窯洞住下來，讓她媽不要再去擾亂工人幹活，到後天住進去就行，明晚辦點上等下酒菜，給媽暖窯。
她媽說：“今晚還得給媽喝一口，隻要兩瓶。”
小琴答應。
她媽睡在了小琴的床上，小琴問過張麗媽找到她媽了沒有，她說找到了，什麽也沒說。
小琴這幾天沒聽收音機，現在她帶上耳機聽了起來。
這時聽的是經濟台企業人訪談節目，邀請的是歸國華僑周繼中，是解放前從沿海流落異國他鄉，做起了生意，現在回國，主持周氏集團向貧困地方做生意，為的是給落後地區興辦實業，為國家的經濟改革注入活力。
這個被訪談的人聲音好熟悉，但是今天幹擾大，收音機的聲音聽不真，小琴沒能辨清是誰。
而就在這時，一個工人來喊人，說他們從炕底挖出了幾具死人骨頭，而且還是整體的，看怎麽辦。
小琴關掉收音機，跟上叫人的工人前去看死人全骨。
正好，爸爸從大伯的窯洞中走了出來。
大伯站在門口說：“繼華三弟，一會和女兒談了，給我回個話。”
小琴好像找到了被訪談的人，拉上爸爸走向爸媽住的窯洞，問起大爸叫什麽名字。
爸爸說：“女兒，你問有用嗎？”
“爸爸，沒用我問你幹什麽？”
“聽好了，不要沒大沒小，隨便叫你大伯的名字，他叫周繼中，你二爸叫周繼華……。”
小琴“啊！”了一聲。她明白了過來，原來大伯是歸國華僑，企業家，讓三爸在這裏做生意是為了貧困地區。
“女兒，啊什麽？”
小琴不能說大伯的事，忙回話：“爸，你和媽住的炕裏挖出了幾具死人骨頭。”
小琴爸忙忙進了他住的窯洞，她沒尾隨，站在外麵，小琴怕人的骨頭。
這時，張麗帶他爸直接到小琴麵前，小琴說：“張叔，快去跟我爸看一下，裏麵挖出了死人骨頭，看看怎麽處理。”
“叔倒黴透頂，前挖寶物，後遇死人骨頭，兩女快離開。”
小琴和張麗離開，讓兩個大男人去看處理死人骨頭。
小琴和張麗兩回到窯裏，小琴媽睡得打起了鼾聲。
快吃飯了，爸爸和張叔回來洗了手，要說話時，小琴媽醒了過來，爸不再言語。
小琴媽看了一眼張叔問：“什麽時候到的，是不是和她姨一塊來的？”
“是。”
那你幹什麽去了？”
“轉了一會沒幹啥。”
“小琴拿出兩瓶酒，今天人多，坐兩桌開飯。”
小琴和張麗取出兩瓶酒叫過大伯他們，忙忙到廚房給廚師說得兩桌坐。
廚師依言開始炒菜，張麗她媽又是一個幫手。
小琴和張麗有地方坐了，參加了今晚的酒席。
大伯又拿了兩瓶洋酒，開喝。
小琴和張麗隻嚐了一口洋酒，這場酒依舊沒人喝醉，小琴娘說了她讓小琴給她多備些大伯給喝的洋酒。
吃喝過，小琴找爸和張叔在餐廳說話，讓張麗引她媽休息。
三人坐下，爸爸說：“小琴呀，也不知什麽時候誰幹下如此殘忍之事，前後炕共挖出十二具死人骨頭，大人六具，小孩六個，也怪不得你媽常有病，我和你張叔用紅布全包好了，一切由你張叔去安葬，明早你張叔要騎輛摩托車找個陰陽師，看個地方把他們埋了，還得把窯裏給安正一下，你就不用管了。”
小琴說：“張叔辛苦你了，得多少開支你就說，還得買些啥，要把事辦妥貼，這百年以上老宅，誰能說清是不是紀家的人，應該說死了這麽多人有個傳說，不過費這個勁研究這事沒有必要，把死人的骨頭安葬好就行。”
“小琴叔還有啥臉要錢，等我和周二周四說過話，這裏有十萬元錢看怎麽處理，先用這筆錢支付吧。”
張叔的話剛說完，張麗叫她爸，她媽不知怎麽了，現在連哭帶唱，有話要說。
幾人忙去了小琴的房中，張麗她媽不哭了，兩眼盯住小琴爸媽和小琴開始說話。
……。
她說完，長歎一口氣，倒在了小琴的床上，過了一會，叫張麗要喝水。
小琴和張麗爸可能經曆過此事，一個忙給水喝，一個趕緊取了裱在門外說了一會，潑了一些酒水，燒了裱回來。
所有迷底被張麗她媽鬼上身揭開，說是在清同治發生的殘案，殺了紀家兩家人，埋在了他們住的炕中，論起來到小琴媽這一輩，過了六輩。
小琴母親讓查查家譜證實一下，確有此兩家人，大過喪事三天，再問問小琴二伯，如果周強真的頂給她為子，就姓紀，以他頂起紀家一門，來承辦這次喪事。
問過小琴，小琴沒有表態，心裏在想，誰讓她媽那時就沒生下兒子吃。
這件事由她張叔一力辦理。
張叔心裏當然樂意，女兒張麗和周強有了戀情，到時做了周強的媳婦，前後擁有的財富分一半是跑不了的事。
小琴在爸媽和張叔張姨敲打各自算盤中悄悄離去。
小琴感到十分委屈，我的糊塗娘，再遇上沒有發言權的爸，在關鍵時刻認什麽兒啊。
媽也是，在有人謀算紀家遺產的時候，自己給自己設置圈套，她不認為大伯有多壞，看一下四伯的焦急神態，就等有人開口和他交易紀家的藏物。
小琴拿定主意，暫時堅決不出手，給劉宏安排，再次加足人手，除建設者外，不準任何人靠近舊宅，不信還有來鑽洞的進去，把狗喂養在古宅，更有了安全保障。
她有了想法，不由得就走到了古宅，連同劉宏，這裏集中了六人，沒有別人在場，小琴要問候一下他們，並要加強值班。
小琴見了劉宏他們說：“劉宏，你的就在這個破窯中住下值班，條件艱苦，吃住極差，委屈了幾位，你們辛苦了？”
五位男士都說：“還可以，不辛苦。”
有一位年輕的後生來了一句：“比起執行任務強過百倍。”
小琴說：“那就不一定了，一時紀家財物尋不了清楚，保存在這裏，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有些想法，大家特別是劉宏要想法解決。”
劉宏說：“請講，我們想辦法一定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