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開棺驗屍
看到李氏出去，王兆心裏有些愧疚說道“都是我的緣故，才會讓嶽母如此的心急去開棺驗屍，假如結果是自然死亡的，那豈不是我是最大的罪過了。”
李蓉安慰道“不會的，我的預感王爺說的定是準確的，讓母親去試試，否則在她心裏永遠是個陰影。”
“蓉兒你的預感一向很準，可是要是果然如我所言，就是李茹做的怎麽辦？”王兆覺得事情查清以後，如何處置也是很難的一件事。
李蓉想了想說道“等查清事實以後再說吧，畢竟是父親的母親，還是要看看他想如何的解決。”
第二日
在家裏一直焦急等待的李蓉不時的看向門外，假如說這一世最緊張的時刻便是現在了。
“蓉兒。”李氏紅腫著雙眼來到李蓉的麵前。
李蓉看見母親的神情，便知道了事情不妙，於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說道“母親，既然事情已經查明了，便也算心安了。”
“怎麽能心安呀，那個畜生，竟然敢向自己的祖母下此毒手，簡直不是人，那可是一直陪伴她，養育她十幾年的至親呀。”
李氏覺得聽到結果的時候，簡直天都要塌了，自己昨晚還是抱著一絲的幻想，想著萬一要是自然死亡的就好了。
“那仵作最後是怎麽說的？”李蓉問道。
李氏抽泣的說道“說你祖母是身中劇毒，要是當時我們就檢查的話，也可以查出來，隻是當時大意了，才讓她鑽了空子，這麽多年逃脫了懲罰。”
“劇毒？但是說中毒，也不一定是李茹下的呀？”李蓉疑惑的問道。
李氏咬牙切齒的說道“除了她還能有誰？肯定就是她。”
“母親，這沒憑沒據的她也不會承認，再說真的也許不是她，府衙說要怎麽查證了嗎？”李蓉知道現在母親的情緒激動，所以才會聽不進自己所說。
李氏艱難的說道“仵作說這個藥是隻要一吃，就會立刻斃命，就她當時在房間，肯定是她寫好了遺書，然後去喂食你祖母毒藥。”
“母親，就如此篤定是女兒害死祖母的嗎？”李茹突然出現在眼前，一臉的憤怒。
李氏一看見李茹，上前就是一巴掌，恨得牙根癢癢，李茹見狀，連忙上前把倆人打開。
“母親，你要聽妹妹解釋呀。”李蓉把李氏拉到一邊坐下。
李茹摸著自己發燙的麵頰說道“你們原來早就把我當成是殺人凶手了，原來在你們的心中我是如此的不堪，好呀，那就趕快把我抓起來把，然後把我斬首，你們就開心了。”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們是因為對祖母的去世覺得有疑點，所以才開棺驗屍的，現在也證明了祖母的確是死於非命，現在大家都在分析誰會是真凶，你又何必這樣說。”李蓉看見李茹一直撒潑耍賴，也是有些氣憤了。
李茹也坐在了椅子上，認真的說道“你們懷疑我，不就是因為遺書是我偽造的嗎？我去到寢室的時候，祖母已經死掉了，所以我就偽造了遺書，但是這不表明，人是我殺的。”
“我為什麽要殺掉祖母，在鄉下隻有她陪著我，是我唯一的親人，殺了她對我有什麽好處，反正她也那麽大的歲數了，也活不了多少年，我為什麽多此一舉。”李茹緩緩的說道。
聽到此的李氏，漸漸有些平靜了下來，也許是真的冤枉了她嗎？
李茹看見李氏不再掙紮，於是平緩的說道“我是在別人的口中才知道母親今日回老家開棺驗屍，你們分明就是不相信我，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知道我的心裏是多少的傷心嗎？你們口口聲聲說愛我，對我好，我怎麽一點也沒發現。”
“那你在老家的時候，發現有什麽可以的人或者是誰有可能會害祖母嗎？”李蓉轉移話題道。
因為一直糾結這個問題的話，對找出凶手根本沒有半點幫助，還不如說一些實質性的東西為好。
“府了除了我就是下人，下人總不會對祖母下毒手吧，除非祖母外麵有別的仇人，但當時我隻有十幾歲，怎麽可能知道。”李茹委屈的說道。
是呀，即使當時祖母跟別人有什麽恩怨，也不可能對一個小孩子說的。
“百合。你去把昨日那個嬤嬤叫來問問吧。”李蓉吩咐道。
“嬤嬤，祖母有沒有什麽仇人？”李氏開口問道。
嬤嬤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呀，老夫人很和善的，對旁人都很好，連親戚借錢也都從來沒有讓別人空手走過，所以不會有什麽仇人的。”
“借錢?祖母當時都借錢給誰了？”李蓉問道。
嬤嬤說道“老夫人借錢的多了，當時都在一個本本上記著，老奴記得當時給了夫人了。”
李氏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有那麽一個小本本，我去拿來。”
要不是今日嬤嬤說起，她都忘記了那個賬本，當時因為老夫人剛去世，免得睹物思人，所以都放在了一個角落裏。
百合搬過來一個箱子，嬤嬤在裏麵翻看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個破舊的本子說道“就是這個本子，當時老夫人把借錢的每筆賬都記在這裏。”
李蓉拿過本子翻看，一看裏麵密密麻麻的記載著好多人的名字和數額。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借錢？”李蓉不解的問道。
因為一般來說，借錢的都是很親近的人，那很熟悉的人也不會數量如此之多呀？
“因為老夫人是個菩薩心腸，所以隻要有人來借錢，老夫人都會答應，大家都知道老爺在外麵做官，所以便都以為老夫人錢很多，所以看見一個人借錢，都來借，老夫人說要是借給這個，不借給那一個，一定會得罪人，所以便都借了。”嬤嬤說道。
李氏不解的問道“蓉兒，你是懷疑這些借錢的人？”
“有這個可能，因為借錢的人，有些就是還不了的，也許是到期了，覺得還不了了，所以便想殺了祖母便不用還了，這也是有很大可能的。”李蓉分析道。
李氏問嬤嬤“那老夫人死的時候，不是查所有的東西了嗎？”她記得當時自己因為被傷過度，所以怕觸景傷情沒有親自去查，但是她還是讓手下去查驗了。
“一般老夫人表麵上的東西是都查閱了沒問題，但是要是夫人有些私房錢，是沒有記錄的，所以少沒少便不知道了。”嬤嬤回稟道。
“那這要怎麽查？”李氏有些頭疼，這私下的東西也沒個數目，可不是不好查嗎？
李蓉想了想說道“明日起，讓人按照本子上的記錄挨著去要賬去，既然是欠的，就必須要還。到時候，也許凶手會自動露出手腳。”
“好，就這麽辦，明日讓人去挨著查，找幾個機靈些的，讓他們好好的觀察下欠錢人的一舉一動，萬一發現蛛絲馬跡就報告官府，把她抓起來，就不信他們能挨得過牢裏的懲罰。”
李蓉說道“雖然這是一個辦法，但是也不會萬無一失的找出凶手，也許他覺得愧疚，反而會主動自首，但是隻要他不是良心發現，再是個慣犯，就更難會找出來了。”
“是呀，這可不找查。誰都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道理，誰會那麽傻，自己主動出來說自己是凶手。”李茹附和道。
嬤嬤想到了一件事，便說道“夫人，老奴覺得有一個非常的可疑。”
“你趕快說出來聽聽。”李氏激動地問道。
“有一日，老夫人吃完了早膳，一個村的張嬸來找，老奴便把她帶到了老夫人的麵前。”
"張嬸來了之後，告訴老夫人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老夫人說，但是隻跟老夫人一個人說，於是老夫人便讓老奴出去了。但是老奴在門外聽得很清楚。"
“張嬸說，看到了一個人跟老爺長的非常像，問是不是老爺在外麵生的兒子，當時老夫人聽了很生氣，說是不可能，然後就很氣憤的把張嬸趕走了，會不會是張嬸覺得麵子上過不去，才殺了老夫人？”
李氏目瞪口呆的看著嬤嬤:"是不是你聽錯了？"老爺和自己一直感情很好，雖然自己隻生了兩個女兒，隻是老爺說對於生子的這個問題，一切要聽天由命。
“不會的，因為老夫人還帶著老奴去看過那個孩子，的確是跟老爺長的蠻像。”嬤嬤小心翼翼的說道。
李氏有些納悶，這可是一點跡象也沒有呀。
“你們是在哪裏看到的那個孩子？”李氏疑惑的問道。
嬤嬤回答道“我們是在一個賣菜的攤子前看到的，當時他正在賣菜，和老爺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的像，但是老夫人說，相像的人太多了，但是，這件事過了沒多久老夫人便去世了。”
李氏有些頭暈，她覺得老夫人都說相像了，那可見是相似度極高的了。
不行，這件事她一定要弄明白，不能就這麽算了。
李蓉看見母親憔悴的臉，覺得母親不能再受打擊了，所以說道+“母親，這件事情緩緩再說吧。您身子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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