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下次還敢
陸初容近來害喜,無論吃什麽都能全數吐出來,就算什麽都不吃,也能吐出一肚子苦水。
陳元灃看她如此除了幹著急什麽辦法也沒有,太醫一副副湯藥端近來,別說喝了,就的聞一口也能吐個昏天黑地。
“我不行了……皇上……”坐在男人懷中,她簡直奄奄一息:“我要是走了,皇上,你就找別人給你生兒子吧……我不嫉妒,嘔~我真不嫉妒!”
“胡說什麽呢,有這精力你好好歇歇不行!”男人的大掌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心,心疼的無以複加:“你好好的也就罷了,若有什麽不妥,朕就讓整個太醫院給你!”
“什麽?”她有氣無力的問道:“給我什麽?”
“沒什麽,不會有那一天的,你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度過去”
“皇上,你就說吧,讓太醫院幹什麽?妙思想聽……”
陳元灃額角青筋一跳,扭頭看向一臉期冀的妙思姑娘。
“聽什麽?”
妙思道:“就是讓太醫院陪葬的話,奴婢整日在戲本子上看,卻從未聽到過真的!”
“皇上……臣妾也沒聽過呢……”陸初容抓著他的衣袖,大眼睛水靈靈的撲閃撲閃。
陳元灃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主仆二人氣死不可!
陸初容雖害喜,不過也不是什麽都不能吃,每到夜裏她胃口就出奇的好,她也就隻能抓住這難能可貴的時間大吃特吃。
今夜禦膳房又給貴妃娘娘備上了精心烹製的糕點菜肴,最近貴妃娘娘嗜酸,所以菜肴的口味也以酸甜為主。
她自己吃不算,還要越過榻上的小幾,時不時給陳元灃喂一口。
男人衝她招招手,她便乖乖的爬了過去:“皇上?”
男人便擱下奏折的朱批,張開大手圈住她的腰身,在她腰間細細摩挲了一圈,癢的她咯咯直笑。
他亦忍俊不禁:“別人有孕都要長肉的,你倒好,反而瘦了,也得虧嶽母去的早,否則要怪朕沒將你養好。”
陸初容抿抿嘴,窩在他的懷裏:“元灃待我已經很好了,比之尋常夫妻還要好。”
“那你呢?”
“我也會待元灃好!”
“怎麽個好法?”
他說著便低下頭去,唇瓣擦過她的耳廓,又順著珠玉一般的耳垂劃入頸側,所過之處惹起一片緋色。
“這邊也要。”貴妃娘娘恃寵而驕,轉過身來,讓他親親自己另一邊的耳朵。
皇帝陛下自然是有求必應的,看她在自己懷中像隻饜足的小貓,又不禁心疼起她白天的狀態。
“朕盼著這孩子早日生下來,你也能少受些苦楚。”
“十月懷胎,哪那麽容易。”
陳元灃又道:“那就一舉得男,以後也不必再生了,這樣的罪,受這十個月就行了。”
陸初容笑道:“這也簡單,元灃以後不要和我親熱就不會有了。”
男人蹙眉,反應過來之後又去撓她:“朕在這裏心疼你,你反倒還幸災樂禍!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朕若不讓你再生他十個八個就枉為男人!”
貴妃娘娘這隻貓兒又在他懷中撒潑打滾笑鬧起來,反而蹭出他一身的邪火,直到男人的大手順著她散開的裙裳伸進去,她才如臨大敵一般趕緊按下。
“太醫說了,現在不行。”
她水靈靈的眼角染著一絲玩鬧後的飛紅,像哭過一般,可越是如此,越讓人忍不住想要壓在身下好好欺負欺負。
“朕又不是坐懷不亂柳下惠,這會兒說不行有點晚了吧?”
說著,他又使壞一般,手下一個使力,將人勾進懷中,與他肌膚相貼。
陸初容有些欲哭無淚:“又不是我在鬧你,明明是你在鬧我!惡人先告狀!”
陳元灃這惡人反倒得意挑眉:“怎麽樣?你要給朕治罪不成?”
“可太醫說,要三個月以後……”陸妃娘娘更委屈。
後者卻一把將榻上的小幾推開,拿了她的手指便細細摩挲,擦過指尖並柔軟的指腹:“朕,一直覺得愛妃這雙媃夷長得甚美。”
一句話,陸初容臉紅的似能滴出血來。
不出所料,第二天陸初容又開始瘋狂害喜了,她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幹嘔時的樣子直讓陳元灃心疼不已。
也更加痛恨昨晚那個禽獸一樣的自己,不過細細憶起那滋味,卻又很想來一句下次還敢!
“皇上,上朝去吧……我沒事……”
她倚靠在床上,臉白的像張紙:“我不吃東西就行了,皇上快走吧,別耽誤了朝政。”
最終在她的勸誡下,男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陸初容躺在床上,平複著腹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滋味,一時間有點生無可戀。
以前家中姨娘有孕也各個生龍活虎,哪有她這樣的?
難道這就是皇子龍孫與尋常人的差別?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罪她也不是能受……
如是一想,竟覺得舒服了許多,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她竟有些餓了!
可為了避免再吐,她決定還是不吃的好。
吩咐妙思給她更衣起床,太醫叮囑過了,若是覺得舒服了就常出去走走,隨著孩子慢慢長大,害喜的症狀說不定能夠減輕。
“太液池的桃花開了,娘娘若想賞花,倒是個好去處!”
出門之前小雙子還在極力推薦,但出門之後,她卻遠遠看了一眼那花海,全然不想過去。
麗嬪死了,雖不是她殺的,但卻和她有關。
又是一年春花滿枝頭,隻是今年不似舊年遊。
她本想去看看鳴鸞宮近來的建造進度,卻沿著一段新栽的柳蔭走到一處沒見過的小花園。
小花園裏有個小池塘,池塘邊,頭簪春花的年輕妃嬪正坐在一處說笑。
她們憑水照影,你幫我插花,我幫你扶鬢,倒也十分熱鬧。
她不慣與人相處,正要悄悄離去,但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卻又在樹後停下腳步。
“你們說,陸美人說貴妃在家中就和男人牽扯不清,到底是真的是假?”
說話的是宋美人,她正折了兩朵三角梅,想看看怎麽戴才好看。
焦美人道:“你覺得呢?你若知她娘是什麽身份,就不會懷疑這話的真假了。”
“什麽身份?”
不光宋美人,錢貴人和薛貴人也有些迫不及待,唯一一位不好奇的竟是一直坐在旁邊逗著水中錦鯉的陳雲歌。
“她娘……乃是妓子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