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各憑手段
陸初容剛說完,陸十便邁著小碎步出列,屈膝見禮,麵帶淺笑:“臣女陸初茉,乃是陸妃娘娘的親妹妹。”
“你就是陸十姑娘?”太後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了一遍,迫不及待的去拍皇帝的手:“皇上快瞧,陸妃的妹妹!江北王的嫡女!”
“朕看到了,看到了。”陳元灃有些哭笑不得,好像在母後心中,隻要是姓陸的,他都來者不拒一樣。
他招手,小餃子捧著秀女的花名冊上前,他便以朱砂勾選了陸初茉的名字。
“恭喜陸十姑娘!”小餃子高唱。
太後喜笑顏開的同時也鬆了口氣,本來還擔心陸初容從中作梗,阻止皇上選秀,如此看來,這個擔心倒有些多餘了。
還和去年一樣,今年依舊隻選了四位秀女,雖不能如太後所願來個多多益善,但這樣已經很好了。
留下的人歡天喜地,被剩下的則垂頭喪氣。
不過很快,留下的也都笑不出來了,本以為會如往年一樣,最低也要是個貴人起步,但陳元灃直接給她們封了個美人。
陸初容當場險些沒笑出聲來,收獲太後一記眼刀又趕忙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德妃也沒料到這些人進宮起步會這麽低,尤其是陸十,有江北王府的光環加身,她本以為,最不濟也得是個嬪位。
“既如此,臣妾這就著人帶四位妹妹去各處安置。”
陳元灃點頭:“辛苦德妃了。”
自己也隨即起身,帶著陸初容揚長而去。
回到惠春苑,陸妃娘娘終是再也忍不住了,笑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美人,跟你直接把人打進冷宮有什麽區別?”
“有這麽好笑嗎?”男人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接了小雙子奉上的巾帕給她擦手:“今日匆忙,待日後仔細瞧瞧,看到不錯的,封個貴妃,專門治你!”
陸妃娘娘癟著嘴巴一臉委屈,後者這才心滿意足,又拿了桌上的糕點喂她。
陸初容一邊吃點心一邊問道:“方才我表現的怎麽樣?能不能看出來你一點也不想要我妹妹,而我卻極力推薦!”
“完全看不出來。”
她有些失望,不過又立馬吩咐妙思道:“就這麽寫!讓陸老鬼看看我為了讓陸十進宮有多努力!”
“是!”
“皇上!”小餃子外頭回道:“德妃娘娘送陸美人過來了,說是讓陸美人和陸妃娘娘同住惠春苑。”
“住在這?”男人扭頭道:“讓德妃另擇他處!這惠春苑本就狹小,她是怎麽想的!”
陸初容卻趕忙叫道:“等一下等一下,皇上,就讓她住在這!之前德妃跟我說過這事,哪能出爾反爾。”
“不是你出爾反爾,是朕不同意!”
“皇上!”她拉住人道:“陸十進宮目的不明,放在別處我也不放心啊,就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最好!”
陳元灃沒好氣道:“你既知道她目的不明,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朕就放心了?”
“有什麽不放心的,她還能大白天拿刀砍我不成?”
男人略有些慍怒:“砍你倒不至於,就怕使些別的手段!”
“這您就放心吧!我身邊還有妙思呢!妙思可是個宮鬥大師,什麽人能逃過她的火眼金睛?”
妙思重重點頭,突然晉升為大師她也是始料未及。
“再說了,若臣妾被人算計這不還有皇上您嗎!”
言罷衝著男人眨眨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說你膽小的時候比誰膽子都小,說你膽大的時候還偏偏要做這出頭鳥。”
陸妃娘娘得意道:“不管是做鹹魚,還是做出頭鳥,我的原則就是保命!保我的命!保你的命!”
糟糕,又是這該死的心動。
男人一手捂著心口,一邊對小餃子點點頭:“留下可以,給她安置的遠遠的,省的在陸妃跟前礙眼。”
“是,奴才記下了。”
陸十剛安置好就迫不及待來給自己的姐姐請安,雖然上次和陳元灃的會麵有些不愉快,但一想到陸初容就算再不願意,自己還是入宮和她共侍一夫,心底不由生出許多快意。
“妾身給皇上請安,給陸妃娘娘請安。”
陳元灃冷看她一眼:“朕記得你,之前在圍場見過。”
陸初茉不由紅了雙頰:“是,正是妾身,沒想到皇上竟然還記得。”
“你入宮後雖有太後和德妃教導,但今日既先見了朕,朕便多說一句。”
“還請陛下指點。”
半晌沒聽見動靜,陸初茉不由好奇抬頭去看,結果看見這堂堂一國之君,正細細剝著手上的糖炒板栗。
陸初容趴在他旁邊看,待他剝完,她便順其自然的張開嘴巴等著,那糖炒栗子送進嘴裏,陸妃娘娘滿意的鼓著腮幫子咀嚼。
陸初茉一時有些忿忿不平:“皇上……您還沒說呢。”
“哦,對。”陳元灃道:“朕隻有一句話,不得對陸妃無禮,若有越矩,朕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陸初茉心裏咯噔一下,最後隻得咬牙應下:“妾身記下了。”
待從陸初容那裏離開,她卻將銀牙磨的咯咯響,直至回到房內,才命貼身的婢女關緊門窗:“父王說,讓你伺機殺了陸初容,這話還作不作數?”
她帶的貼身婢女雖也是王府暗衛,年齡卻比妙思大上許多,麵無表情如她,不過是個沒的感情的殺人利刃罷了。
“自是作數的。”
“那好,你盡快!隻要她還在,我要想接近皇上簡直難如登天!更遑論生下皇子!”
“王爺也說了,讓十姑娘您多用些手段,不能事事都指望奴婢!”
“阿慶!你覺得是殺個人簡單還是用手段簡單?”
阿慶依舊是麵無表情:“自是殺人簡單,不過王爺說的是伺機,眼下這機會還沒到。”
“什麽時候才能到?”
“陸妃真正無用的時候。”
這話說了就等於沒說,陸初茉沒好氣的坐於榻上,要想等陸初容沒用,那除非她失寵。
要想讓她失寵,那她就得爭寵,但隻要她還活著,誰爭寵都未必有勝算!
如此,便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圈套,她竟恨恨瞪了一眼阿慶道:“指望你這個迂腐發老女人懂變通,我還不如自己想辦法。”
“不能幫上姑娘,是奴婢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