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真是一出好戲
“嗬!原來你也知道!就算你是江北王的女兒,發生這種事,王爺也護你不得!”
“你是不是傻?”她信步上前:“本宮既然知曉為何還要去犯?再者說來,陛下氣宇軒昂,品貌不凡!還是我大辰的一國之君!本宮放著這樣的人中之龍不去喜歡,為何要與一個小小的統領私通?當然,魏大人,本宮並沒有要嫌棄你的意思,你也很好,但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正所謂,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你也不要因為本宮的話太過傷心,本宮相信你終有一天會遇到自己的那顆白菜!自己的那位良配!”
“啊?”魏爽被說懵了:“啊?”
眾人也有點懵,她從容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被‘抓奸’。
但方貴人卻依舊不死心道:“那這小太監是不是你派來的!他與魏大人的侍衛見麵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啊!”
方貴人喜不自禁:“皇上!她承認了!”
陳元灃暗暗咬緊後槽牙,卻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抬手為陸初容整理了一下滑下肩頭的鬥篷,動作之嫻熟像是做慣了一樣。
陸初容道:“說起來,本宮還要問方貴人呢,為何要給本宮傳話,讓本宮和魏大人在此見麵?”
扶她的翠風猛的一個哆嗦。
方貴人道:“你胡說什麽!”
“本來翠風跟本宮說魏大人要在此約我見麵,我還有所懷疑,以為魏大人真有什麽急事,但誰讓本宮恪守宮規,老實本分,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冰清玉潔……”
“好了!”陳元灃略有些嗔怒道:“好好說話!”
後者輕吐舌尖:“本宮怎麽能偷偷和外男會麵!便當著翠風的麵穿著鬥篷出門,暗中又讓小雙子過來,結果翠風一轉眼就把這事告訴了你的小太監,本宮便猜,約我的肯定不是魏大人,而是方貴人你吧?”
翠風此刻再也控製不住的,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娘娘,奴婢鬼迷心竅了!替方貴人傳這樣的話!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該不該死本宮說了不算,自有宮規處置,隻是方貴人,你傳這話到底是為了什麽?”
方貴人亦是臉色煞白:“皇上!這主仆二人在一唱一和的汙蔑妾身!請皇上明鑒!陸妃到處為魏大人籌集銀子就是最大的證據!太後也知道!”
“不好意思,太後賞的銀子已經被本宮花了,至於怎麽花的,皇上應該最清楚了吧?”
言罷,一臉幽怨的看著這位一國之君,後者竟然有點心虛。
方貴人又道:“既然如此!方才!方才小雙子跑什麽!若你們沒有什麽!小雙子跑什麽!”
小雙子瑟瑟發抖道:“奴才隻是奉娘娘之命前來,因奴才是鳴鸞宮的人,怕因此牽連娘娘……”
“那他呢!他又是怎麽回事!”方貴人瘋了般的衝上前去,抓住那侍衛道:“他剛才都承認了!他是受魏爽指使過來的!過來拿銀子!”
“是……”那侍衛也是騎虎難下,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是。
隻聽魏爽道:“昨日確實有人來告知微臣,但說的是陸妃娘娘要給微臣什麽東西,也沒說是銀子,可無論給什麽,微臣都不敢收,便拒絕了。”
陸初容道:“方貴人,你早說是給銀子的話,本宮就算砸鍋賣鐵也得湊點給你充充數,也好讓你這戲演得不那麽蹩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方貴人飛快思考,一邊琢磨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對了!上次你和魏爽在惠春苑見麵!我可是親眼所見!我身邊的人也看到了!我就算沒有證據!但也是親眼所見!”
“方貴人……”小餃子低聲道:“那,當日,您可有看到奴才?”
方貴人睜大眼睛:“我說魏爽怎麽能進後宮!原來是你這閹人幹的!你早就和陸初容同流合汙了!是你把魏爽放進後宮來的!”
“沒錯!是他!”陸初容抓住陳元灃的胳膊,和小餃子拉開距離:“堂堂大內總管朱公公!陛下麵前的紅人!竟然帶著外臣與宮妃私會!其心可誅!”
小餃子哭喪著臉看向陳元灃:“奴才眼下真是有口難辯了陛下……”
“到底怎麽回事啊!”就算是反應遲鈍的太後這會兒也看出不對了:“陸妃那日為何與魏爽在後宮見麵?今日這一出又是怎麽回事!哀家都被你們氣糊塗了!”
“太後……糊塗的不是您,是方貴人……”德妃扶住她,無奈歎了口氣:“想是方貴人見陸妃受寵心下不平,才設計了這出嫁禍陸妃的戲吧……”
“沒有!我沒有!這不是戲!”方貴人心慌的厲害,方才她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焦灼,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明明已經鐵板釘釘的事反而聽起來對她更不利?
“德妃娘娘!你是知道我的!從我看到陸妃和魏爽在後宮私會的時候就告訴你了!你還說我無憑無據不能胡說!”
“是啊,此事本宮確實知曉,但本宮卻是不信,陸妃雖有跋扈之處,但也不會犯這樣的糊塗,所以本宮才對你說無憑無據,不能胡說八道……”
“不是,這不就是證據嗎!今晚這一切還不是證據嗎?”
說完她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翠風和侍衛,知道這話有些站不住腳,趕忙又道:“那天,那天他們見麵我親眼所見……”
“方貴人,”小餃子板著臉道:“讓奴才來告訴您怎麽回事吧,陸妃娘娘確實給魏大人送過酒不假,但那酒,是陛下賞的。魏大人護娘娘回門有功,陛下要給魏大人賞酒,恰好聽聞陸妃娘娘在惠春苑藏了些酒,這才讓魏大人過去拿,當日是奴才陪魏大人一起去的惠春苑,魏大人走後,奴才又送陸妃娘娘回了鳴鸞宮。”
“怎麽會這樣……”方貴人一張臉毫無血色,怔怔然睜大眼睛看向陸初容:“怎麽會這樣……”
“其實翠風跟我說的時候,我以為魏大人又來要酒了,可那酒我還想存著呢……”
酒是她第一夜侍寢的時候跟內務府要的,本想給陳元灃灌個飽,誰知道他是個一杯倒,剩下的便埋在了惠春苑的海棠樹下。
陳元灃說那酒好,賞魏爽兩壇,她還挺不舍的,未來幾十年的冷宮生活,這酒能有大用場。
“倒是你!設計這出戲來嫁禍陸妃,是何居心!”
男人一聲嗬斥,後者嚇的一個哆嗦跪在地上,抓住陳元灃的衣袍哭道:“妾身,妾身可以解釋的陛下!”
“那你解釋吧,”陸初容認真道:“我也不想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