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假的墨王

  」墨雲霄!」慕榕氣得小臉通紅,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小心的落在舊傷以外的地方。

  「你瞞得我好苦,害我內疚得要命,你還忽悠我,占我便宜,你這臭流氓!」

  什麼高山雪蓮都是騙人的,外表看起來高冷,其實最腹黑、最狡猾的人非他莫屬。

  一想到自己傻傻的被騙了這麼久,還擔心過會連累他被浸豬籠遊街,她就覺得好想揍人。

  墨雲霄望著炸毛的小女人,其實很想笑,但基於對慕榕的暸解,他覺得還是忍住比較好。

  「不然,我讓妳討回來?」他好心的提議。

  當初劫后重逢,情難自己的吻了她,還以此為借口混過去。如果小女人當真很介意,他完全可以被討回這筆帳。

  慕榕挑了挑眉,突然笑得像只小狐狸,「好呀。」

  澄澈靈動的大眼睛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亮。

  她的字典里可不存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真要卯起來算帳的話,那可是比高利貸還可怕。

  墨雲霄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

  這笑嘻嘻的小壞蛋,上回出現這種表情,就連累白辰跟赤炎當起下三濫的賊人,用媚葯惡整了墨景熙。

  如今要是報應在他身上,誰知道小女人會幹出什麼喪盡天良的舉動?

  千萬不可,萬萬不可!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講道理。

  墨雲霄把小女人撈進懷中,一個借力將她放倒在榻上。

  壓著她的雙手舉在頭頂,曖昧至極的姿勢,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看似漫不經心,卻隱隱透出一股致命的蠱惑。

  鼻尖抵住她的,薄唇有意無意的觸碰,雖靜默不語,深邃的眸光卻幽暗如深海,彷彿能將人吞噬。

  慕榕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面對如此妖孽的勾引,根本不能淡定,瞬間把千千百百種報復雲霄的念頭拋到腦後。

  「你.…..你幹嘛呢?」她弱弱的開口,覺得自己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隨時會被大灰狼一口吞掉。

  而且她一說話,唇瓣就不能避免碰觸到他的唇,氣息交纏,耳鬢廝磨,周遭空氣急遽的升溫。

  「先討回妳隱瞞身份這筆帳。」墨雲霄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先下手為強。

  慕榕一愣,嘟囔著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這種事說出去,任誰都會覺得我瘋了吧?」

  她本來還想一輩子守著這個秘密,不對任何人說起。

  反正來都來了,既然無從改變,不如從善如流。

  誰知道會遇上這個男人,徹底瓦解她堅如磐石的警戒心?

  墨雲霄形狀完美的薄唇緩緩勾起一個致命又性感的弧度。

  「可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妳的男人。」他英挺的鼻尖蹭著她秀氣的鼻樑。

  「要是早知道妳的來歷….……」他黑眸微微眯起。

  此刻,墨雲霄身上散發的氣勢,正是在戰場上主宰生死的王。

  慕榕瞬間明白了他沒說出口的話。

  要是早知道她不曾對墨景熙動過心,他一定會不擇手段,以墨王的身份狠狠讓四王爺死了那條心。

  她淺淺一笑,滿心滿眼都是他霸氣無雙的模樣。

  墨雲霄無條件的信任和理解,就算放在任何一個時空,都是無價之寶。

  她何其幸運,可以在飄零的異世覓得一心人。

  見小女人滿眼迷濛,墨雲霄也有些不能自己,俯首輕淺的吻在她的額頭、鼻尖,勾勒著玫紅色的粉唇。

  情不自禁的意亂情迷,唇舌相互依戀的纏吻,依賴著彼此的氣息,沉淪、陷溺.…..

  不知不覺間,慕榕掙脫了男人的鉗制,雙手圈上了他的脖子。

  「墨雲霄。」她微喘著氣,神色認真。

  「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微揚起,彷彿瞬間有強大的電流通過,慕榕很不爭氣的連骨頭都酥了。

  哎呦喂,未婚夫這麼帥這麼A,她要有多堅韌的心臟才能抵擋得住他的各種撩啊!

  她輕咬著唇,努力平復呼吸。

  須臾,才堅定的開口。

  「既然我的來歷你都知曉,有件事咱們得先說清楚。」

  男人沉靜的黑眸波瀾不驚,示意她有話直說,不需要憋著。

  慕榕勾著他的脖子,諄諄教誨,「在我的家鄉,男人不一定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但要是娶了她,便要負責到底,不能再有側室,否則算是犯法。」

  這算是醜話說在前頭。

  別的慕榕都可以理解,唯有三妻四妾這一條,無論如何不能忍。

  要是墨雲霄婚後性情大變,來個朝三暮四、捻花惹草,她是斷然不會委屈自己跟別的女人爭寵的。

  墨雲霄抬了抬眉,深以為然的點頭,「言之有理。」

  在他這兒根本不成問題。

  慕榕默默為自己的眼光點了個贊。

  「還有,就算成了婚,女人也可以保有自己的事業。要是你認為我會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刺繡彈琴,那趁早死了這條心。」

  她雖然胸無大志,但基本的自由還是必須爭取的。

  墨雲霄黑眸閃過一抹微光,心思頓時飄得老遠。

  夫君.…..

  孩子.…..

  不知道他倆的孩子,會是像他多一些,還是如榕榕古靈精怪的個性?

  他俯身輕吻在她唇角,語氣深幽地沉吟道,「刺繡彈琴就算了,相夫教子,倒是個好主意,先生個兒子,再生女兒,就兒女雙全了。」

  慕榕呆了呆,這位大哥腦袋裡都想啥呢?

  「你是個假的墨王吧?」她有些哭笑不得,用力拍了他的胳膊,「人家在跟你說正經事,你都想哪兒去了?」

  今兒個才下聘呢,敢情他已經把未來的人生道路都規劃好了?

  墨雲霄莫名挨揍,雖然不痛不癢,臉上表情卻有點兒無辜。

  他說的也是正經事啊!

  慕榕非常堅決的擺正態度,「我不管,總之你不能拘著我。要是你敢跟墨景熙一樣天天罰我禁足,我.…..」

  思索了一秒,她握著小拳頭,「我就爬牆!」

  看是墨王府的牆頭高,還是她翻牆的本事高!

  墨雲霄低聲笑了。

  英俊的五官風神疏朗,低沉的笑聲宛如醺風,令人迷醉。

  他低頭磨了磨她挺翹的鼻尖,打趣道,「咱們家有門,不用爬牆。」

  歡聲笑語逐漸隱沒在深沉的夜。

  寸寸月光,將兩人成雙的影子倒映在糊窗的明紙上。屋裡安靜得只剩燭芯嗶剝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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