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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是你啊

  雖然暗自腹誹慕陽不懂得顧客心理,慕榕還是認真地研究了一下健腎丸的療效。

  嘖嘖,壯腰健腎、祛風活絡…這葯看起來頗有奇效啊。

  她秉持著好學的精神長長見識,身後那聲音的主人卻十分鍥而不捨,得不到姑娘回應誓不罷休。

  「在下姓游,光是看到姑娘的背影,就驚為天人,有心結識一番,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看來她不好好發個威,這人是不會死心滾蛋的了。

  慕榕吸了一口氣,給五官做了深度的熱身,保持上身不動的姿勢,慢慢地轉過頭去.……

  如花似玉的臉蛋,瞬間變成眼歪嘴斜的吊死鬼,嗓音帶著凄厲的哭腔,「奴家姓閻,閻王的閻……」

  「哇啊啊啊啊,鬼啊.……」話都沒說完,那人就嚇得鬼哭神嚎,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

  原本門庭若市的妙生堂陡然一片安靜。

  光天化日之下哪來的鬼?

  幸好小二反應機靈,眼看情勢不對,連忙扯開嗓子吼了聲,「客倌慢走,記得按時服藥以免病情惡化嘿!」

  人們鬆了一口氣,凝結的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原來是個瘋子啊?大白天的活見鬼,看來病得不輕啊。」

  「就是,這瘋病慕大夫應該也能治吧,算他走運。」

  「那人.……是不是看著有點眼熟啊?」

  「管他是誰呢,不過是個瘋子,體諒體諒唄.……」

  眾人閑聊的內容一字不漏的傳到慕榕耳朵里,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若無其事地繼續研究健腎丸。

  彷佛這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她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無關。

  妙生堂人聲鼎沸,幾乎沒人發現她那瞬間爆發的厲鬼模式,除了時時刻刻注意著她動靜的慕三少爺。

  慕陽拋下手上的活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往她的方向殺氣騰騰的走來,眼珠子幾乎能噴出火。

  他卷了捲袖子,雙手卡著腰站定,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榕榕,不記得跟三哥約定好什麼了?」

  耳邊響起三哥溫潤但略帶殺氣的聲音,慕榕撇撇嘴,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逮著了。

  慕陽的確三申五令的告誡過她,出門絕對不準鬧事,但沒說她不能裝神弄鬼啊?

  而且又不是她主動挑釁,這是怪她沒把事情鬧大啰?

  再說了,慕榕是誰?她向來好話不說第二遍,但惡作劇嘛,買一送一,來幾次都可以。

  慕榕再次深度的活動了下五官,依樣畫葫蘆,奉送給三哥一個升級版的厲鬼。

  「三哥.……」語氣極度的陰森,表情極度的扭曲,「你找我?」

  咦?三哥旁邊站著一個非常眼熟的人,這不是.……

  那人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過去顧某聽說過慕小姐的事迹,那是人見人怕,貓狗都嫌。看來如今功力大增,已經是鬼見愁的境界了。」

  能把酸話說得這麼文雅,那還能有誰?

  慕榕獃滯了下,瞬間恢復正常,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中氣十足的大聲招呼道,「小乞丐,是你啊。」

  顧旻一身青衣常服,站在慕陽身旁,看起來文質彬彬,就是個斯斯文文的書生模樣。

  他原本存著嘲笑慕榕的心思,現在卻落得一個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下場。

  要是別人敢這麼喊他,了不起怒罵聲:「妳才小乞丐,妳全家都小乞丐。」

  但是慕家人.……可不是說罵就能罵的。

  慕太師是他的授業恩師,慕陽還是他的同窗,無論如何都不能因為眼前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啊。

  顧旻冷哼了聲,「慕小姐,幸會。」

  這女人果然一丁點悶虧都不肯吃。

  慕榕笑得更歡,非常善體人意的揣測了下顧旻的來意。

  日理萬機的大理寺卿來到妙生堂,肯定是身體不適買點葯吃,秉持著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她有必要好好地招呼招呼。

  於是乎,慕小姐現學現賣,精神爽朗、聲如洪鐘的說道,「小乞丐?腎虧嗎?要不要來點健腎丸?不僅壯腰健腎,祛風活絡,還治腎虧腰痛,風濕骨痛,膝軟無力,保證藥到病除哦!」

  妙生堂再度鴉雀無聲。

  安靜的最高品質,不外乎就是如此,呼吸稍微大點兒聲都覺得突兀。

  慕陽滿頭黑線,這姑娘是誰他不認識!

  那機靈的小二虛抹一把冷汗,今天是吹什麼風?才走了個瘋子,又來個刁民搞事?

  老闆臉色難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出馬救場,聲若洪鐘地吆喝道,「咱妙生堂濟世良方眾多,舉凡溫補腎陽,益精填髓,強魄聰明,輕身不老,應有盡有,客倌若有疑問,可以找咱們坐堂大夫參詳參詳哈……」

  哎喲喂,化危機為商機,大老闆肯定得為他的機智加薪哪。

  像是穴道突然被解開一樣,妙生堂又恢復了熙熙攘攘的氣氛。

  許多男子的眼神都有些飄忽,欲語還休,表情微妙得很,三三兩兩的往大夫坐診區移動過去。

  這藥效.……真有那姑娘說得那麼神奇?

  慕榕坦然自若地笑得眯彎了眼,對著顧旻曉以大義,「小乞丐啊,凡是人都會生病,沒什麼大不了。千萬不能諱疾忌醫,不治將恐深哪。」

  從古到今,舉凡男人都好面子,尤其顧旻這種讀書人,要是有個什麼隱疾,肯定憋死都不敢求醫。

  她也是一片赤忱,想著幫顧大人分憂解勞啊。

  誰知道顧旻非但不領情,臉色堪比鍋底灰黑,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顧某突然想起來,某人擊鼓申冤,好像還欠了大理寺一百杖還未行刑?」

  慕榕倒抽了一口涼氣,那件事不都翻篇了嗎?婚都離了還追究她一百杖?

  「那可不行!你當場不打,就已經放棄了行使職權的權力,哪有人事後追溯補打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慕榕氣極敗壞地說道。

  想要挾怨報復?門兒都沒有!

  顧旻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見過的刁民不知凡幾,面對其中戰鬥力最強的慕小姐,他也是拚了。

  「不打也成,這就說明當日擊鼓申冤的標準程序沒有完成,待我回去查查天聖律例,是否會影響當日的判決結果.……」

  他長吁短嘆,看起來很是苦惱,慕榕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狗官。

  特么的,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拿捏著的感覺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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