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吃粥
自己的老婆還要裝作不認識,他真是受夠這種感覺了。
馮析頭痛,“再和秋姐他們商量一下吧,忽然公布婚訊有點突然。”
宋知澄歎氣,“你又不是偶像路線,結婚也不影響什麽吧?”
“關鍵咱們可不是突然結婚,而是結婚了很久了。到底該怎麽把這條消息放出去,總是要商量一下的嘛。”
也就是不反對了。宋知澄會心一笑,“還有什麽要求,你說。”
馮析偏了偏頭,“暫時就這麽多。”
“沒有了?你現在提我都是會答應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眼見馮析放鬆下來,宋知澄腳一蹬,從自己床頭跨到馮析的床頭,在她身邊坐下。
他隻穿了條短褲,高大的背影遮擋住蠟燭的光。馮析隻能夠看到他的身形輪廓。強烈的男性氣息衝進馮析的鼻腔,縱然她前世有過男友,腦中也有片刻的混沌。
“幹幹……嘛?”馮析問了蠢話。
“之前的事情,你要負責啊。”宋知澄咬著她的耳廓道。
馮析推了他一把,指了指桌子。
“吹蠟燭嗎?”宋知澄問。
“不是啊,旁邊的東西!”馮析指著桌子一側的盒子。她還不想懷孕呢!
宋知澄受到鼓舞,飛快地衝過去拿到東西,再飛快地翻身回來。
一夜雨疏風驟。
馮析早上醒來時候,雨已經停了。宋知澄洗澡出來,肩寬腰窄的身材看得馮析很滿意。
“來電了?”
“沒有,涼水洗得。”宋知澄道。
否則身上黏糊糊的真受不了。
宋知澄走到旁邊,低頭吻了吻馮析。
“我叫司機把那邊酒店的東西拿過來了,咱們就不過去了。”宋知澄道。
“行啊。”馮析慵懶地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這俱身體還真是較弱啊,馮析腰都要斷了。
宋知澄穿上早已經幹燥的襯衣西褲,下去買早餐。
馮析將宋知澄的西裝套在身上,也站了起來,站在窗前。
外麵的風雨已歇,萬裏晴空,但是台風肆虐後的情形觸目驚醒。滿地未曾退去的雨水泥水渾濁,到處都是被狂風吹散的雜物。綠化帶不少植被被吹斷,一片狼藉。
宋知澄進來,手裏提著早飯。
“就隻有小籠包和稀飯。其他早餐店都沒有開門。這還是司機在路上看到買的,先過來湊合吃點吧。”宋知澄將馮析的行李箱放在走廊中間。
馮析先去洗漱,回來之後換好衣服才坐在床頭吃飯。
房間不大,隻有一張桌子也不方便兩人湊過去吃。
宋知澄見她端在床頭櫃前吃,也捧著稀飯硬湊過來。“給我騰點地方。”宋知澄坐在另一張床上,探著頭過來吃,不時地用頭頂著馮析。
馮析剛蘸著小籠包朝嘴裏,就被宋知澄截胡,將小籠包叼了過去。
“喂,吃完飯我還得早點回去呢。別鬧了。”馮析瞪了眼宋知澄。
宋知澄坐直身體,一板正經地道:“那我來喂你啊。”說著將自己的小籠包夾了個給馮析送去。
馮析笑起來,“別鬧了。”
“誰鬧了。反正今天台風,車子能開出去都不一定。你不如請個假,明天再過去吧。”宋知澄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他不想讓馮析這麽早就回去。
這才待了多久啊,就要走。這一走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麽時候。
自己最近也很忙,不能夠前往西田去看望馮析。就像讓馮析再待一晚。
宋知澄眼巴巴地看著馮析,如果身後有尾巴,尾巴早就倫成圓了。
馮析沒見過宋知澄這麽幼稚的一麵。幼稚地簡直想要逗逗他。
“那不成,工作重要。你也別想偷懶,也別想我偷懶。”馮析道。
宋知澄一下子就萎靡起來,靠在床頭唉聲歎氣。“周末唉……”
“都周一了。”馮析不客氣地拆穿。
宋知澄:“我知道周一。你就算現在回去,到了西田也都快晚上了。不還是會耽誤拍攝嗎?等明天咱們早點起床,我送你回去。”
見馮析不為所動,宋知澄換了方案,“不然這樣,我開車送你回去,你帶我到西田逛一逛總行吧?明天一早你就劇組。你這一天急急忙忙趕回去也拍攝不了什麽。”
馮析知道宋知澄說得不錯,“行啊,西田可沒什麽好玩的,你別嫌無聊就行。”
“快吃吧,咱們早點去,中午帶你去一家好吃的地方。”宋知澄見馮析答應,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兩人吃完了飯,酒店也終於來電了。馮析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換了身衣服,一路朝西田行去。
車子到了濱海附近,宋知澄提前下了高速,在濱海的一個縣城裏左穿右穿,找到一家海鮮粥的店鋪。
“這家店很不錯的。”宋知澄拉著馮析找了個座位坐下。
店鋪一看就是家老字號,還未到飯點就已經人頭攢動。
但凡老字號大都不是特別講究環境,很難想象宋知澄會帶她到這麽個地方來。
“這裏的粥非常棒。米是用當地特有的絲苗米,很適合煮粥。海鮮也都是每日新鮮的,你嚐嚐。”宋知澄推薦了幾個粥品。
馮析看了菜單,“就扇貝吧。”
她說。
宋知澄過去點了餐,拿著小票回來等著叫好。
“你怎麽知道這麽個地方?”馮析問。
“還是我爸爸帶我來的。他是南方人,早年的時候跟著我爺爺奶奶到北方工作,其實還是南方胃。旅遊的時候也非要將各地的美食吃個遍不可。有次出差,在附近休息。那時候網絡還不發達,當地人介紹這家店。爸爸他找了快兩個小時才找到,後來特意帶著我跟媽媽來吃。”宋知澄熟練地用桌上的茶水將碗筷燙一遍,才遞給馮析。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出來吃飯,一定很開心吧?
上一世宋子彰沒有遭受毒手,平平安安地活著,宋知澄一直都很幸福。
馮析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命運這種東西不是她能夠左右,她對宋子彰的死亡有愧疚,多餘的情感沒有。隻是現在看到宋知澄,心口卻酸疼起來。他一定很難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