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失策的假期
馮析笑:“每年不都差不多麽?我都可以啊,反正媽準備的也是我的家鄉菜。”
盧亞珍和馮析的老家是同一省,口味很是相近。
宋知澄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到馮析休息的時間,便不再和她聊天,轉而出了房間。
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已近年關。這天劇組正式放假,劇組成員全都興高彩烈,馮析也不禁長出一口氣。縱然她很習慣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但是偶爾的休息也是喜歡的。
宋知澄照例在影視城口的地下停車場等她。
兩人來到盧亞珍這邊,宅子已經被布置地很有年味了。精致的宮燈懸在四處,小區裏也將燈光調成紅色。每天晚飯時分,還會燃放電子煙花。
不過別墅這邊本就僻靜, 到了過年期間,更是沒什麽人氣。
家中的保姆傭工等也都要回家過年,紛紛請假離開。隻有一名保姆留下陪伴。盧亞珍獨居慣了,也感到了一絲孤寂。見到宋知澄和馮析,很是開心。
“多給點紅包,叫他們年後放假就是了。”宋知澄對盧亞珍說。
盧亞珍嗬嗬一笑:“過年誰不想和家人團聚呢?咱們這邊也沒什麽事,有那麽多人幹嘛?年夜飯都準備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們燒給我吃呀!”
馮析道:“反正我不會做飯。讓宋知澄來好了。”
“小析你太謙虛了,以前你經常給我燒菜吃,好久都沒吃過你燒得蔥燒魚了。”盧亞珍笑:“不過你這一年工作也累,就叫宋知澄做年夜飯好了。”盧亞珍以為馮析是不願做飯,也沒起疑。便支使起兒子來。
宋知澄有些詫異地看了馮析一眼,他是知道馮析不會做飯的,怎麽母親非要說馮析會做飯?而且盧亞珍愛吃會吃,口味也不是一般的刁鑽,能夠得到他的讚揚,想來手藝還不錯。
馮析則暗叫一聲糟糕。以前的馮析是能做幾道菜。她自己則是廚房殺手,唯一拿得出手的菜就是鹵蛋加泡麵。她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麵不改色地笑道:“媽您也太抬舉我了,我自己的手藝我知道,您這是家鄉濾鏡太重了。”
說得盧亞珍哈哈笑起來。
晚上馮析和宋知澄共處一室。早上醒來時候,馮析睜眼,又看到睡在身旁的宋知澄。
“啊,又夢遊了?你說我該不該去醫院看看?”宋知澄一本正經。
馮析冷笑出聲,也沒多說什麽。
所有的食材都堆放在廚房。
許多都已經處理好的半成品。明天就可以直接食用。
除夕這天,盧亞珍和馮析都在廚房給宋知澄打下手,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
到了四點多,宋知澄拿著對聯福字鄭重地貼在大門口處,遠處的鞭炮聲絡繹不絕。
年夜飯很豐盛,電視裏播放著沒人留意的春節聯歡晚會,宋知澄將煮好的餃子給大家盛上,每人都吃了幾個。
這樣的年夜飯對於馮析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就算是母親在世,兩人的年夜飯也過的冷清。而她去世後,馮析便再也不願過年了。任何的節假日,她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新年快樂!事業有成!”時鍾剛過十二點,盧亞珍便將厚厚的紅包交到馮析的手中。
馮析笑著接過,緊緊擁抱了盧亞珍:“謝謝媽。”
“新年快樂,早生貴子!”盧亞珍對兒子說道。
宋知澄:“……”
媽媽您好像說錯對象了。我是很想早生貴子,奈何老婆不配合呀。
宋知澄苦笑著接過紅包,也上前緊緊擁抱了盧亞珍,在她臉頰上親上了一口。“身體健康媽媽。”
晚上照舊是宋知澄睡沙發。
睡到兩點鍾時,手環的鬧鍾震動,將宋知澄喚醒。他躡手躡腳地下了沙發,悄然繞到了床邊,正想要偷偷爬上去,忽地按到了一個堅硬事物,然後庫裏哐啷一陣響動,像是什麽東西掉到了地上。
馮析驚地坐了起來,伸手按開了床頭燈。
“你這是幹嘛?”馮析笑著說。
宋知澄揉著眼睛,“我去洗手間……你這是什麽東西啊,嚇我一跳。”
馮析嗬嗬笑了。衛生間在另一邊,宋知澄怎麽能跑這邊來。不過她也不說破,“喝完的飲料瓶。”
宋知澄低頭,見地板上滾動的是三四瓶空易拉罐。正巧放在床邊上。他稍微一動,這些易拉罐就會掉下來。東西不重,響動卻不小。
看來是早防備著自己爬床。
宋知澄饒是臉皮厚,也禁不住臉上發紅。好在床頭燈昏暗,看不出來。他訕訕退後,趕緊溜到衛生間去。
馮析下床,將易拉罐再次擺到床邊。然後安心地躺下繼續睡覺。
這一覺,宋知澄翻來覆去也沒睡好。早上醒來腰酸脖子疼,還順帶一肚子的火氣。
他原暢想的美好假期並不如自己想象的美好。
大年初一就有親戚上門。
二叔一家,一大早就趕過來拜年。本來是想要一大家一起吃年夜飯的,但是文雅也已經好幾年沒和自己父母過年,便先去了自己父母家。
往年宋堯都是在盧亞珍這裏過年,今年自己父親回來,也隻能回到自己家中。也是滿心地不自在。
盧亞珍也想念他的緊,見到宋堯,忙拉著他說話。
宋靜看一眼馮析,嘴角微撇,隻貼身纏著盧亞珍和文雅說話。
馮析也懶得和宋靜應酬,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而宋知澄,則無聊地和二叔聊天。想要和馮析單獨相處,但是眾目睽睽,馮析又一直待在客廳裏,他也沒辦法把其他人送走。
宋知澄暗叫失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一整天都沉著臉。
不過他一向都不苟言笑,大家對他都已經習以為常。
隻有宋堯看出了宋知澄的不爽,笑著對盧亞珍道:“伯母,咱們幾個來打麻將吧。”
宋靜也正無聊著,聞言就叫好,來到棋牌室。
“嫂子,你不是不會打麽?叫我哥教你。”宋堯道。
之前曾經邀請馮析打麻將,但馮析是初學,基本沒有章法套路可言。一手臭牌叫對手也索然無味。她當時還叫宋知澄教她,宋知澄理也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