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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章 請鹽芋兒吃火鍋升級版

  鹽芋兒承認自己說了謊,用謊言把李祭誆到江麓城。


  “昌東華和申春澤雖然一肚子壞水兒,可他們是正八經的江湖人,弟子死於比武也就死了,怨不得別人,並不會放火禍害你們寧府。”


  現在是二月一號,已經出了正月。


  龍膽館雖說還沒有開張,不過寧府眾人住進來後顯得十分熱鬧。


  這一日,鹽芋兒笑嗬嗬的找了過來,主動把自己編的瞎話戳破。


  她就是想騙李祭來江麓陪自己,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不過我也不全是說謊,你們寧府確實被監視了,我師父幹的。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李祭還真就不把這瞎話放在心上。即使不被騙,他也打算搬過來住。


  他最近忙著指導李素素習武打根基,元陽也在一旁幫襯。


  雖說是來了江麓,卻也沒怎麽和這黑妹接觸。


  今日與她見麵,別說,還挺想她的。


  “來得正好。來來來,你進來。你的那個臥陽功好像還挺厲害的是吧?我這裏有個小徒弟,你看能不能教她入個門。”


  他不由分說的把鹽芋兒拽到李素素麵前。


  小姑娘正在元陽的指揮下練習爬樹,增強手腳協調性。同時也鍛練鍛煉秉性,讓性格活潑起來。


  至於元陰,她還在修養。遇襲的那一日,柴鳴爾是借著這丫頭的大腦控製得將軍煞,這讓她留下了不少內傷。


  三個孩子中,最不堅強的便是素素了。


  自打沒了爹,她每天一早一晚都要哭上一頓。


  李祭基本就蹲守在娘倆住的院子旁,聽到哭聲就過來哄她,陪她說話陪她玩。比柴程程這個當娘的都上心。


  鹽芋兒看到這孩子上躥下跳的,當即白了李祭一眼。


  “你是寧府的女婿,又不是我臥陽門的女婿。真以為臥陽功隨便什麽人都能學?”


  李祭笑了,“我還真就把自己當成了臥陽門的女婿。還真就沒拿你當外人。怎麽樣,教不教?”


  鹽芋兒紅著臉,搖著頭,態度堅決。


  “你不要說這些好話哄我。修煉臥陽功很苦的,尤其是女孩子。你還是給她找一門其他的功法吧,最好學兵器,輕鬆一些。”


  李祭也想讓孩子學兵器,關鍵孩子她娘不樂意。擔心素素拿著刀劍弄傷了自己。不然花家刀法和王刀步武都可以教,哪裏用得著這麽費勁。


  “唉,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他笑著指了指廚房方向,“吃了沒,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吃的?”


  “好,好啊。”在知道眼前這個人不嫌棄她那過分發達的汗腺後,鹽芋兒在這件事上便不再膽怯,“上次做的那個就挺好吃的,能再做給我吃嗎?這次我想細嚼慢咽。”


  “沒問題,小事一樁。”


  李祭笑得爽朗,鹽芋兒卻有些心虛。


  “寧家小姐呢?你就不怕被她撞見?”


  “她呀,出去逛街了。不然我哪敢放你進來。”


  自打李捕頭出事,柴程程娘倆搬進來住,龍膽館內的氣氛就特別凝重。寧大小姐不是很適應,感覺別扭,就一天到晚的不著家,往外麵跑。


  她今天和寧夫人一同出門逛街。


  母女倆在街上那麽一走,基本上吸引了全部路人的目光。突出一個賞心悅目。


  走累了便隨便找個館子坐下,點些小酒小菜,望著街邊風景喝至微醺。同時也化作旁人眼中的風景,惹人心醉。


  這二位主子一不在家,李祭就顯得放肆多了。


  廚房內,他做菜的同時還讓丫鬟準備了浴桶和洗澡水。根據上次的經驗,這東西顯然是用得著的。


  鹽芋兒眼見他搞得這麽隆重,有點緊張。


  “你把浴桶放到廚房裏,是打算幹嘛?”


  李祭回道:“自然是用來欺負你的。你就沒看出,我今天沒安好心嗎?”


  說著話,他搬來一隻與浴桶齊高的圓桌,緊鄰著擺在一塊兒。


  鹽芋兒懂了。開始臉紅。


  李祭科普道:“這叫水冷,能夠幫助你更好的享用午餐。”


  “可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試一試嘛。把門一關,別人也看不到,有什麽關係。”


  “那,那你……”鹽芋兒鼓起勇氣,“那你會陪我一起吃嗎?”


  嘿嘿。


  “這次先不陪。”


  他完全沒有往那方麵的考慮,就是想讓這姑娘放心大膽的吃一次紅油鍋。


  她那種吃口辣的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活,多遭罪呀。需要有勇者救她出苦海。


  而且在李祭看來,以兩人平日聊天的尺度,說這種話題倒也不算出格。畢竟房都開了,差點就坐一坐了。


  再說,難得大家都是性子直率的人,那就直接純粹一點。何必萬事都學世俗常人那樣,藏著掖著的,搞得人生無趣平淡。


  不過要是遵循著這個邏輯往下走的話……


  李祭發現,自己好像還真就應該陪著她一起吃。那才叫純粹。


  “算了算了。步子別邁太大,我畢竟不是臥陽門的女婿。不如我隔著門陪你,如何?這次你慢點吃,讓我也有機會喝一杯。”


  他最近很累,身心俱疲,想要找個機會放鬆一下。


  鹽芋兒已經冷靜下來了,捏著下巴斟酌著可行性。


  “好像還不錯。不過隔著門一起喝酒是不是有點太遠了?你這裏有屏風簾嗎?”


  “有是有。”他瞬間就猜到這瘋女人想幹嘛,“不過是白紗簾的,透光比較多。你不介意倒是可以拿過來。”


  “沒關係。我在浴桶裏泡著,又不走出來。再說了,你要是有那個心思,什麽簾子擋得住你?”


  “好吧,有道理。那我去搬。”


  當所有事都搞定,廚房裏的氣氛順理成章的變得曖昧起來。


  紗簾將圓桌一分為二,紅油鍋也分成兩份,玩起了分餐製。


  兩人引杯添酒、把箸擊盤,像是兩個不好好吃飯的小孩子。時而談天,時而哼唱。


  難得遇到這種百無禁忌、同心合意之人,自是不用擺出人前模樣。何其有幸,何其難得。


  李祭對著紗簾高舉酒杯,簾子那邊予以回應,伸出一條掛著水滴的麥色手臂與他碰杯。


  一壺飲過,鹽芋兒那邊響起撲水聲。興致似乎相當高昂。


  有那個幾個瞬間,兩人都想要掀開簾子,做出一些更加直率的舉動。


  又怕破壞了眼下這份難得又奇妙的關係。


  “我們……不用急著更進一步,對吧?”這話是鹽芋兒問的。


  她想要一個保證,可惜李祭不太想給她。


  這不是‘不娶何撩’的問題。隻是兩人這關係走得太急了,自從那次共赴生死之後,相互間的好感度直接升到滿格。這份好感是真實的嗎?不好說。還需要斟酌考慮,讓時間給出進一步的證明。


  “如果一年之後我倆還能保持這樣的關係。”他在鹽芋兒想要的‘保證’上麵加了個前綴,“我覺得,我可以鼓起勇氣和大小姐談一談這個問題……”


  鹽芋兒點了點頭。


  “這話聽著就不靠譜。不過看在你並非淫賊色狼的份上,我就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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