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現狀整理
在李祭想要坦白一切，告訴李夫人自己這身皮囊下裝的其實是另外一個靈魂時，柴鳴爾出來解圍了。
“我懂了！姐夫因為被那將軍煞吼了一下，心智失守，缺損了部分記憶。性格也因此發生了變化。但是他又不想讓你娘倆擔心，所以努力遮掩，這才有了三個月來的一係列反常舉動！”
“有道理呀小舅子！”李捕頭給他鼓起了掌，“對，就是這麽回事兒！”
這是一個能讓所有人都收獲幸福的答案。
李祭能夠繼續在這個家裏生活下去，柴程程得到了一個令她感到心安的解釋，素素能繼續享有這個完整的家庭。
唯獨元陽、元陰這兩個小姑娘一臉不爽。
她們在與王刀步武交戰的過程中有了一些體悟，卻又說不清到底體悟到了什麽，隻是一個勁兒的心煩意亂，在一旁扁著小嘴愁眉不展。
“好了，破案了，大團圓結局。這邊沒我的事兒了吧？”
柴鳴爾招呼了兩個小徒弟，打算去忙一下副業，處理妖道和將軍煞的屍體。
柴程程一臉緊張，“怎麽這就完啦？你得出個主意幫你姐夫恢複記憶呀。”
“恢複？”柴鳴爾嚴重懷疑自家老姐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現在的姐夫不比之前那個打你罵你的人渣強多了？萬一記憶恢複後，性格也變回去可怎麽辦，你還想挨打嗎？”
“這……”柴程程深情款款的望了一眼自家夫君。“可是他不願與我同房……”
呃。
由於在場的還有兩個未成年人，有些話不好明說。大家交換了一下眼色，很快便明確了問題與立場。
李夫人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態度，他就是覺得現在這種狀態很詭異。
“我平日換個衣服老爺都要躲到一邊回避，這哪裏像是夫妻……”
柴鳴爾有些尷尬。也是沒想到從前那個溫柔含蓄的姐姐嫁做人婦之後直率了這麽多。
換做以前她肯定不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看來，這件事確實給姐姐帶來了很大困擾。”他歎了口氣，把頭扭向李捕頭，“姐夫，你怎麽說？為啥要回避這種事呢？”
李祭本體這會兒正在往寧府走。
被這麽問了一句之後，他默默的掏出一枚銅錢，拋了一下。
“正麵就繼續裝君子，背麵就勇敢麵對做個正常人！”
啪。
銅錢落地後，他站在街中央指著天大罵。
“老天爺，這是你替我選的，這可不怪我！”
柏樹林裏，李捕頭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語氣平淡的回了句，“之前有心結，現在好了。已經沒事了，程程。”
妥了，真·大圓滿結局。
柴鳴爾拍著手站起身，招呼著小徒弟先走一步。
“我先去忙鎮獄營給的工作，告辭了。姐夫，我今晚本來想跟你不醉不歸的。不過嘛，我還是住客店好了。你們加油！”
李捕頭望著小舅子離去的背影，老實說他有點沒搞清楚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來曆。
“你弟……他是個道士？”他把頭扭向自家妻子。
柴程程紅著眼圈靠在他懷裏，輕輕‘嗯’了一聲。
“回家吧，奴婢幫老爺把丟失的記憶全都找回來。”
這咋還奴婢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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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李捕頭一家三口籌備了一大桌好吃的，用以慶祝……也不知道慶祝啥，反正夫妻兩想要大吃大喝一頓，順便為今晚積攢體力。
小舅子柴鳴爾很識趣的沒有出現，遁到義莊完成自己身為道士的本職工作去了。然後就被那體型巨大的將軍煞嚇了一跳。死了這麽久屍身不腐這一點也很驚人。
“這養煞法門尋常人可施展不出來，那個無頭妖道到底是什麽來曆？又為何要把自己的腦袋弄掉？沒聽說江湖上有這麽一號人物呀？”
真是奇哉怪哉。
出於好奇，他在衙門的幫助下找到寧府，來拜會解決妖道的李祭和寧花竹二人。以及據說是這妖道仇人的寧夫人花解語。
李祭與母女倆出來迎接，與之交流了一陣，卻沒透露什麽有用信息。
隻是將當晚的情況又敘述了一遍。
路過花園時，柴鳴爾的視線在詠殺岩上停留了好一陣，目光落在詩句的最後三個字上。
此道誰先醒，山中殺人叟。
‘殺人叟……好像在哪裏聽過。’
李祭很敏銳，捕捉到了這個小動作。卻沒怎麽多想，今天著實有些忙。
送走柴鳴爾，他開始為修煉赤瑕功做準備，嚐試繪製胎宮圖。
“餘皙虎姑娘，我現在將神識與你聯通。你可以共享我的視覺，也可以與我神識交流。你來指導我，將胎宮圖畫出來。”
“好說，這個很簡單的。隻需要一些耐心。”
從頭修煉一門武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就比如寧花竹，她從小到大學習了不少武功，真正入了門、修煉出血核的也隻有花家刀法這一門。
即便是寧夫人這種曾在江湖走動過一陣的武人，也隻擁有四顆血核。
李祭更慘。
他從未通過自身努力修煉出哪怕一顆血核。他體內懷有的十顆血核，共二十二層氣血，全部都是從怨魂身上扒下來的。
化盾功，三品。
望月步，三品。
鳴山拳，三品。
養刀術，三品。
鎮山掌，二品。
十全刀法，二品。
回氣訣，二品。
煉骨法，二品。
莫家拳，一品。
聽風訣，一品。
其中養刀術並非武學，是個非常單純的養寶法門。
催動這顆血核，可以調動體內靈氣錘煉兵器，無益於戰鬥。
回氣訣則是武林中比較常見的恢複類功法。催動這顆血核，可以加速恢複傷勢，還有一定解毒效果。
煉骨法則是一門輔助類功法。催動血核沒有任何效果，但是隻要這顆血核存在於體內，便會有一部分體內靈氣被拿去強化自身骨骼。也可以幫助斷裂破損的骨頭快速恢複。
聽風訣同樣是輔助類功法，催動血核沒有任何效果。這一招是從一個死掉的賭鬼手中得來的，能夠強化自身聽覺。
那個賭鬼就是靠著這個聽覺混飯吃。不過因為贏錢太多，被莊家堵在巷子裏打死了。
除了這些武藝之外，李祭的王刀步武已經得窺門徑，即將邁過門檻。
眼下，他又開始學習餘皙虎的‘赤瑕功’。
據她本人講，這招入門很容易，當然這是對她而言。她畢竟是有‘斷壁金書’這個強大靈性作為助力的。
“哦對，怎麽被我給忘了。”
李祭胎宮圖畫到一半，將餘皙虎身上的‘斷壁金書’劃到了自己身上。
“有了它，修煉速度應該會快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