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警惕
雖然對方表現得十分煩躁,但是林鯤依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舊相識。
如果不是林鯤換了樣貌的話,那對方現在應該也早就已經認出他來了。
這個時候還沒等林鯤開口,孕婦便趕緊替他解釋。
“鸞風,剛剛我去采藥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別人設下的圈套,如果不是這位小兄弟把我背回來的話,說不定我現在就已經被山裏的那些野獸給吃掉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咱們得好好感謝他才是。”
鸞風聽到自己的妻子這樣說,表情立馬變了個樣,他已經太長時間沒有見到過外麵的人了,之前在外麵傷透了心,如今隻想和自己的妻子過平凡的生活,所以才會在遇見生人的時候表現出非同一般的戒備心。
“不好意思啊,這位小兄弟,其實我並非是有意要這樣戒備,隻是平日裏並沒有什麽人進入這座山,所以才會對你的身份表示懷疑,不過既然是你救了我的妻子,那這個恩情我是一定會報的。”
林鯤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一眨眼他們已經五六年沒有見過了,如今舊人相逢,怎麽著也應該好好敘敘舊才是。
“鸞風,一別數年,沒想到你現在都已經有妻子了。”
林鯤的這個語氣讓鸞風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腳步,他雖然不認識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但是他卻識得剛剛這個人發出的聲音。
隻是他早就已經聽說林鯤死了,連個屍首都沒有留下來,又怎麽可能會以這樣的麵貌出現在這裏呢?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你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我名字的人已經沒有幾個活著的了,難道你也是過來找死的嗎?”
雖然鸞風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但是對於他來說林坤已經是一個死人的,絕對不會以現在這副麵貌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當年他們這些平輩相聚在須臾山的日子已經過去很久了如今大家各自凋零,光是為了自保就已經費盡心機。
曾幾何時,鸞風也想過為自己的兄弟報仇,可是最後他也隻能向現實妥協,因為他的妻子已經懷了孩子。
如果繼續這樣折騰下去的話,很有可能要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剛剛出生就失去了父親,這簡直是太殘忍了。
“鸞風我知道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你的戒備心也比之前提高了不少,可我是林鯤啊,難道你忘了當初你來須臾山學習的時候,咱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光了嗎?”
在後人看來,毒門派一直都是見不得光的,也很少有名門正派會和他們的人進行接觸,不過在早些年間的時候,毒門派和各個門派卻是相交甚物的關係,隻是後來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讓大家開始自相殘殺,所以才會出現這些完全不著邊際的謊言。
至此毒門派也遭到了各大門派的迫害,眼下也就隻剩下鸞風一個後人了。
“林鯤?你胡說,林鯤早就已經死了,你以為你用這樣拙劣的謊話就可以騙得到我嗎?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麽人,抱著什麽樣的目的,今日你一來便是有去無回了。”
他說著便從自己的袖口掏出了一把短刀,這把短刀林鯤看著很是熟悉,因為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曾經互相送過對方不少的禮物,而這把短刀便是清風派的曹寧送給他的。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帶在身上,可見當年的同袍之誼對於他來說有多麽的重要了。
“我真的是林鯤這把短刀是曹寧送給你的,當初他送你的時候我們都很是嫉妒,還想著讓他也送我們一把,隻是那個時候你們兩個的關係最好,所以曹寧最終還是頂著壓力,隻送給了你一個人,這些事情旁人都是不知道的,難道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就是林鯤嗎?”
有些時候要辨認一個人並不隻能從外表開始看起,更重要的是看這個人的感覺,有些人就算是麵不變了,感覺也不會改變,所以現在的鸞風真的很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相信對方的話,還是應該相信自己這麽多年的處事之道。
“好,既然你這麽堅持說自己是林鯤的話,那我問你當年你師父發咱們兩個去後山,我貪玩抓了一下午的魚,而你卻幫我抄寫了整本經書,這件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
林鯤對於過去那些快樂的時光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
不過鸞風為了測試他,是不是真的,故意說錯了時間和地點。
而這些對於林鯤來說,當然也不算是什麽考驗。
“當年你在課堂上搗亂,連累著我一起被罰,隻是那個時候師傅並沒有發咱們兩個去後山,而是去了靜心寺,經書也確實是我幫你抄的,但並不是因為你貪玩抓魚,而是你前一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到了靜心室就睡著了,所以我才會幫你把經書抄好,結果因為這件事情讓師傅發現了,最後還打了咱們兩個,每人十板子。”
林鯤說到這兒的時候,鸞風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不相信了,因為這件事情隻有天知地知,還有他們兩個知道這其中的細節,就算是再有人模仿,也絕對不會說的如此仔細。
鸞風直接丟掉了手裏的短刀,將人緊緊的抱住,很是感慨的開口說道。
“你小子居然沒死,你可知道當你的死訊傳出來的時候,有多少人想要去為你拚命?如果他們知道你現在還活著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
其實林鯤在離開的時候,各個門派都處於最鼎盛的時期,就算是毒門派人丁稀少,但也沒有到現在這個地步。
所以他除了和孔奕了解當年的事情以外,真的還想聽聽自己的好朋友是怎麽說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不會黑麒會的手也已經伸到了其他門派,而現在還活躍在社會上的門派,是不是早就已經叛變了。
他們兩個寒暄了一會兒,以後鸞風便自顧自的講起了當年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