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這是降維打擊?
有陳長老壓陣,範衝頓時感覺腰板都直溜了。
他早已派人打聽到方寒的落腳之處,馬不停蹄的帶著人趕到了一家客棧前。
玄劍宗陳長老有心幫人幫到底,此時背負著手,冷笑道,“如此狂徒,在我玄劍宗地盤耍橫,連範老弟都敢招惹,實在是死不足惜,老弟你退後,讓我來!”
範衝大喜無比。
陳長老能這麽爽快的幫他,而且還幫的這麽認真,範衝銘記心中,覺得自己有必要得在自己姐夫麵前,多說幾句陳長老的好話。
“那就謝謝了。”
範衝誠懇的拱手道。
“嗬嗬。”
陳長老輕笑一聲,隨後深吸了一口氣。
下一秒,恐怖的氣勢頓時翻滾而出,猶如狂風暴雨,向著客棧傾瀉而去。
附近的武者大驚失色,認出了陳長老的身份,都是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屏住呼吸凝神觀看。
以氣勢壓人。
先聲奪人之後。
陳長老發出了一道驚天爆喝,“狂徒,出來!”
客棧內。
一樓一片死寂,諸多吃飯的客人都是臉色煞白,驚恐的掃視著四周。
想要看看,那“狂徒”是何人。
半響過後,就看到一樓深處有一桌人中,其中一隻狗妖翻了翻白眼,赫然踏空而走,出現在了客棧門口。
“伏龍會的人?那就滾進來吧。”
說罷,狗爺就回去了。
門口的陳長老臉色一沉,心底殺意浮動。
瑪德!
好狂妄!
我天仙巔峰在前,你竟然還敢擺譜?
範衝也是一臉鐵青,咬著牙說道,“果然夠狂妄!”
“無妨。”
陳長老擺擺手,信心十足的說道,“待我道出宗門,就不信嚇不死他。”
眼底寒芒爆閃,陳長老再次大喝道,“我乃玄劍宗陳福,裏麵的狂徒,識相的話,滾出來跪下磕頭,饒你不死。”
客棧內。
一群武者都是臉色大變。
玄劍宗陳福?這不就是天罡城玄劍宗道場的主事長老麽?這可是天罡城內有數的大佬之一。
眾人紛紛看向方寒那一桌。
想看看方寒到底有什麽三頭六臂,連陳福都敢招惹。
隻是他們卻是發現,那一桌上,除了其中一個青年,臉色煞白,有些驚恐之外。
剩下的一人兩妖獸,赫然都是沒啥反應。
臥槽!
這是沒把玄劍宗放在眼裏?
還是被嚇懵嘚了?
眾人咽了口唾沫,噤若寒蟬,靜等後續。
半響。
客棧外,陳長老氣炸了。
敲尼瑪!
我天仙巔峰的氣勢,你無視也就罷了。
現在我道出玄劍宗的名號。
你竟然還如此狂妄?
找死!找死啊!
陳長老忍不住了,本來還想著給範衝長長臉,哪料到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沒辦法,方寒死活不出來,他就隻能進去了。
“我們進去。”
陳長老冷笑一聲,背負著手,踏步走向客棧大門,“但是他完蛋了,辱我玄劍宗,罪不可赦!”
範衝連忙跟上,沉聲道,“此子確實可惡,而且狂妄自大,真不知對方的家裏人,是怎麽教導的,玄劍宗的名號都不放在眼裏?在這下仙域南洲之地,簡直就是笑話。”
“人狂必有禍!”
陳長老開口。
一隻腳已經踏在了客棧大門的門檻上。
目光一轉,掃視了一圈,立刻看到了剛才出現的那隻狗妖。
自然而然的,他也看到了方寒。
隻是。
這一瞬間,他的另外一隻腳抬起來之後,卻是邁不動了。
不僅邁不動,他整個人僵在了那裏,就像是一尊雕塑,雙目帶著極致的驚恐,呆呆的看著方寒。
是他!
臥槽臥槽臥槽啊!
是他是他是他啊!
真踏馬是少主啊!
我這個煞筆,竟然跑到少主麵前來裝比來了?我還竟然妄想著少主會給玄劍宗麵子?噗啊,玄劍宗在少主麵前,屁都不是,自己是煞筆綜合征晚期了麽?
粗重的喘息聲響了起來。
陳長老下意識的收腳,然而動作卻很慢,就這麽一點點的收了回去,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陳長老?”
範衝有些傻眼,不知道陳長老這是犯啥毛病了,滿頭霧水。
“退。”
陳長老小聲的開口。
說完,他身軀猛地一抖,緩慢的後退,直到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加速,退出去十幾步。
範衝強忍著內心的鬱悶,追了過來,然後盯著陳長老,緩聲道,“陳長老,有什麽不對麽?”
然後範衝就看到,陳長老一雙眼睛,似乎噴發出了兩道火光。
宛若火神之劍,對著他狂射而來。
範衝懵嘚了。
陳長老眼神之內,殺意無窮,仿佛透著無窮盡的憎恨,更像是自己殺了陳長老的全家,再刨了祖墳似的。
臥槽!
這踏馬啥情況?
範衝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然後就聽到了一道仿佛來自九幽的聲音,冷冽如霜,“嗬嗬,範衝啊範衝,老子就算死了,你也活不了啊。”
範衝臉色大變,他著急了。
陳長老一前一後,態度變得如此惡劣,究竟是為哪般?
深吸一口氣,範衝顫聲道,“陳長老有話直言,你到底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對勁之處?還是.……裏麵那人,您老認識?”
“你別說話了。”
陳長老閉上眼睛,他仰麵抬頭,目視著虛空,看似晴朗無雲,但在陳長老嚴重,卻宛如黑雲壓城,風雨欲來。
“別吱聲,也別亂動,否則老夫怕忍不住,宰了你,但是老夫不能宰啊,你得罪的是少主,隻有少主才能處理你,卑微如我,怎麽敢呢?”
陳長老喃喃自語般說著話。
卻嚇得範衝幾乎要尿了。
他心魂顫抖,總算是明白了陳長老態度大變的原因。
這肯定是認出了客棧內那個狂徒的身份啊。
然而。
範衝難以置信。
裏麵的那位少主,到底是有多金貴?竟然能把玄劍宗堂堂一尊天仙巔峰的長老,嚇成這幅熊樣?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害怕了。
而是烙印到骨子裏的恐懼啊。
宛如不在一個維度,對方隻是露個麵,就是降維打擊。
這一刻,範衝淚崩了,臉色慘白如紙,身軀顫抖,腦海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