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懷疑

  冷清搖頭:“沒了直覺,就算溫香軟玉在懷,也感覺不到啊……”


  用了早飯,姚鶴晴百無聊賴的靠在桌案上研究新的賺錢思路,每個月要給皇上十萬兩保護費,一年下來要一百二十萬兩,她得想辦法多賺錢啊。


  “郡主……”姚叔從門外進來,麵色有些沉重。


  姚鶴晴剝了一顆高莆做的水果糖,看著他問:“什麽事?”


  “宮裏和官員們知道殿下重病在床,送來不少補品。”


  “那就收著啊。”姚鶴晴不明白姚叔向她說這個事何意。


  姚叔歎了口氣:“一半的東西都是有問題的,要是殺人不償命我就把那些沒安好心的都給剁了!”


  姚鶴晴笑出聲來,看著姚叔吃死蒼蠅一樣的臉色,大概明白了,別人給你送了東西害你的命,你還要感恩戴德的回禮,這多憋屈。


  姚鶴晴一拍桌子,她正愁手頭緊,眼下這白花花的銀子不是自己往你兜裏跑嗎?

  “你把他們送來的東西,都轉送到他們的對頭做回禮。”


  姚叔眼裏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又暗淡下去:“可是,這樣轉送出去,那些人會不會認為咱們是在利用他們?”


  姚鶴晴道:“互利互惠啊,告訴他們,事情辦成必有重謝。”


  姚叔心裏還是有些沒底:“萬一,他們聯起手來對付咱們郡主府怎麽辦,如今殿下又昏迷著。”


  “怕什麽,我可是交了保護費的。”姚鶴晴丟給姚叔一塊糖,笑嘻嘻的道。


  姚叔摩挲著包裹糖塊的粉色油紙,有些懵:“保護費?”


  姚鶴晴笑著道:“不然,你以為之前進宮我怎麽那麽快就出來,皇上對我裝傻的事情不追究?”


  姚叔聽了楚莫麒張口找她要保護費的事情,眼睛瞪的像銅鈴,他活了這把年紀,還沒聽說過哪個膽敢賄賂皇上的,他家郡主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個!

  “就讓他們鬧,省的去給皇上添堵。”


  姚叔還想說點什麽,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心不在焉的就出了門。


  姚鶴晴含著嘴裏的糖塊,吃的津津有味,腦海裏靈光一現,對外麵的朗月開口:“你去派個人把高莆請來。”


  原本郡主府裏的那些男寵可是數不勝數,如今被楚南傾和姚叔清理的差不多了,至於怎麽清理的她也沒問。


  如今府上除了高莆之外,好像還有幾個,但都還算安分,也不來礙他的眼,姚鶴晴暫時也就沒有趕人的打算了。


  沒一會兒,高莆來了。


  “郡主。”高莆給姚鶴晴行了禮,問:“郡主有什麽吩咐?”


  姚鶴晴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五官端正,一身得體的衣袍襯得身形玉立,倒也算是風度翩翩。


  姚鶴晴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他,感受著女人灼熱的目光,高莆有些臉紅。


  “你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這話讓高莆原本羞紅的臉色慘白起來,他立刻跪在地上:“奴才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這輩子不會跟別的女人有瓜葛,請郡主不要趕奴才走!”


  這一番話,倒像是負心漢無情的驅趕對他癡情的女人一般。


  姚鶴晴扶額:“我沒有要趕走你的意思,就是想著你一個人太孤單,家裏還有老人,總要娶妻生子傳承香火。”


  高莆紅著眼睛搖頭:“家中姊妹眾多,大哥二哥兒女雙全,不在奴才這一脈的。”


  姚鶴晴喝了口茶,覺得這件事不適合再深談:“你隨意,要是有喜歡的姑娘可以告訴我,我會成全你的。”


  高莆磕頭:“奴才發誓……”


  “好了,起來吧。”姚鶴晴打斷他。


  姚鶴晴指了一旁的椅子讓他坐下,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開口:“既然你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那我想來一間賣糖果和零食的鋪麵,你覺得怎麽樣?”


  高莆大概明白了姚鶴晴的意思,立刻道:“隻要郡主憤怒,奴才願效犬馬之勞。”


  姚鶴晴點頭:“行,那我就讓人準備了,有時間我們再研究幾類零食。”


  高莆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在這偌大的郡主府,他終於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說做就做,對於糖果和蜜餞高莆是最拿手的,姚鶴晴隻需要再指點一二就好,對於零食,她也想了幾種:薯片,薯條,牛肉幹,五香花生瓜子,還有幾樣鹵味兒和糕點。


  沒過幾日,鋪麵就已經盤了下來,姚鶴晴畫了一副圖紙,讓姚叔找人照樣裝修。


  除了這些,郡主府名下的所有鋪麵姚鶴晴還要做改進和創新,北越太子公孫鴻那邊一直在催她新的賺錢項目,這些天姚鶴晴忙的簡直就是腳打後腦勺。


  “郡主,雲嶺公子來了。”


  姚鶴晴正埋在一堆設計稿裏打哈欠,朗月端著茶點進來。


  “讓他在外廳等我。”


  姚鶴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舅舅。”


  雲嶺依舊一身粗布衣裳,雖然衣著樸素,但那種氣質卻讓人心生敬畏。


  想起當初在青樓裏她跟雲嶺搶玉顏的情形,一個柔弱書生被人揍的半死不活,到底也沒有抱得美人歸,過去這麽久,也不知他放沒放下玉顏。


  雲嶺起身,向姚鶴晴行禮:“郡主。”


  “舅舅快坐。”姚鶴晴笑著讓朗月上茶。


  “殿下身子不好,府裏的瑣事很多,所以還沒來得及去探望舅舅,您可別介意。”


  雲嶺喝了口茶,清涼的目光落在姚鶴晴清秀的臉上:“知道你忙,也不好打擾,隻是我在這裏已經住了半月有餘,按理說自然應該拜見一下主人。”


  他的目光落在姚鶴晴身上,才多久不見,如今的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簡直就是脫胎換骨,這讓他有些驚訝。


  “舅舅這麽說,我可太慚愧了,母親要是知道我對您不管不顧怕是要訓我了。”姚鶴晴愧疚的開口。


  “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雲嶺淺笑著開口。


  “不知還有幾天參加科考,舅舅可準備妥當了?”姚鶴晴坐直了身子,把玩著跟前的茶盞蓋子。


  “馬馬虎虎而已,我聽說之前皇上是封太子殿下為監考官的,如今殿下臥病在床,真是可惜了。”


  一提‘太子殿下’姚鶴晴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發現楚南傾進封的有些快啊,懿王一個頭銜她還沒有習慣,如今就是太子了。


  史上最慘的太子。


  對於雲嶺這話,姚鶴晴還不知道該怎麽接,隻能嗬嗬的傻笑。


  從小到大她都不知母親還有家人,如今冒出來一個舅舅,她還是懷疑雲嶺的意圖。


  “我就是來看看你,見你沒有因殿下的事情傷心難過我也就放心了,你先忙,我就回去了。”


  雲嶺又喝了口茶,然後起身。


  她正絞盡腦汁琢磨雲嶺來的意圖,恍然聽他這麽說,姚鶴晴立刻笑著起身相送:“那您隨時來。”


  送走了人,姚鶴晴腦海裏回想起雲嶺最後那句話。


  總感覺這話有些意味深長啊,他的意思,自己的未婚夫昏迷不醒,自己就應該整日哭天抹淚……


  姚鶴晴一拍腦門,是啊,最近太忙了,她都沒有時間悲春傷秋,雲嶺這是在提醒她呢。


  楚南傾遇刺,皇上得知他不行的時候立刻下了聖旨封他為先太子,這人沒死透,這太子的頭銜也就名正言順的得了。


  將來楚南傾要是醒了,那有心人會不會以為他是裝死欺騙皇上才得了這太子之位?

  想了想,姚鶴晴覺得這幾日楚南傾的人好像也沒過多的悲傷,姚鶴晴一驚,莫非這裏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難道楚南傾真的是因為這個太子的頭銜而裝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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