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反常
“誤會?嗬嗬。”姚鶴晴冷笑兩聲,沒再多說,也懶得跟他說。
“我並沒有跟誰有過那種關係。”
雖然說這話有些掉價,但楚南傾還是說出來了,就是怕姚鶴晴誤會。
話說到這這份上,本以為這女人會愧疚的道歉或者撲進他懷裏。
你想到,姚鶴晴直接將自己的頭都蒙在了被子裏,不搭理他了。
楚南傾氣不打一處來:“我說的不夠明白,還是你沒聽懂。”
“……”姚鶴晴不說話,其實想罵人。
說沒關係,傻子才信呢,晚霏霏叫床的聲音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這男人還好意思來說沒關係?
之前楚南傾想跟他在一起,後來沒有強求,還以為他是心疼她,原來是惦記上晚霏霏了。
按照以往的脾氣,楚南傾真想轉身就走,以後再不見這女人了,可是不知怎麽,就是不甘心。
“我那晚是去看晚霏霏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離開了。”
這話夠直白了吧?
姚鶴晴忽然掀開被子猛然坐起身來,她看著楚南傾的目光慢慢的嘲弄:“一盞茶的時間就不行了,那你兄弟可真是不爭氣。”
楚南傾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你過分了,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
姚鶴晴抱著膝蓋蜷縮著身子不說話,心裏卻明白了,晚霏霏這是擺了她一道。
不過,兩個人有什麽話不能白天說,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姑娘的閨房裏做什麽?
雖然姚鶴晴沒有表態,但楚南傾也知道她這腦袋是轉個兒了,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開始脫衣服。
他是終於能理解竇娥當初被冤枉的心情了,堂堂皇子,所有的傲氣竟然毀在了這女人手裏。
“晚霏霏說你要去向她家裏提親,是真的嗎?”
就在楚南傾要上床的時候,姚鶴晴忽然攔住他。
楚南傾氣急敗壞:“你不是不待見她,那晚我去找她就是讓她走,提什麽親,我跟前的爛攤子少麽。”
此時此刻,姚鶴晴真想揍晚霏霏一頓,一個姑娘家,這種不害臊的事情都能辦的出來,還明月山莊的小姐呢,簡直跟青樓裏的妓女差不多!
她退到床裏側,任由男人上了床,但嘟著一張嘴還是不搭理他。
楚南傾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有完沒完?”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看著她。
姚鶴晴紅了眼圈,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怎麽哭了?”原本楚南傾還是有氣的,見她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心裏就慌了神。
因為常年習武,他的大手有些粗糙,指腹落在她臉上擦眼淚,姚鶴晴感覺麻酥酥的。
姚鶴晴後退了一些,自己用袖子將眼淚擦了,然後看著他問:“我這幅樣子,是不是真的跟怨婦一樣?”
“誰說的?”他不答反問。
“墨羽。”她答。
楚南傾恍然大悟,那天他們那麽親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還好。”他答。
怨婦就怨婦吧,她不也是舍不得他,這樣想楚南傾的心情就大好了。
見他又伸手替她擦眼淚,姚鶴晴破涕為笑,這才撲到楚南傾懷裏。
她抬頭,就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蜻蜓點水般的溫柔。
楚南傾有些意猶未盡,扣住她的後腦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像是懲罰,起初他的吻霸道蠻橫,後來就漸漸溫柔起來,姚鶴晴癱軟在他的懷裏。
看著懷裏女人眼裏的情愫,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楚南傾渾身緊繃起來。
“不早了,睡吧。”楚南傾的手悄無聲息了扯了衣角遮在小腹下。
姚鶴晴應了一聲,從他懷裏坐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見了他那一處,楚南傾感覺自己緊繃的那根弦差點斷了。
姚鶴晴老臉一紅,雖然害羞卻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乖乖的躺回了被窩裏。
楚南傾躺在她身邊,漆黑的墨發遮住了半邊枕頭,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尤其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更讓姚鶴晴心猿意馬。
有了之前的鬧劇,姚鶴晴也不好再厚臉皮吃人家的豆腐,吞了吞口水,還是閉上了眼睛。
楚南傾一直緊繃著身體,正想著如果這女人非要湊到他懷裏,他是拒絕還是隱忍。
一側頭,就見姚鶴晴已經閉上了眼睛規規矩矩的睡覺,沒有他的糾纏楚南傾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失落。
有了楚南傾在身邊,姚鶴晴心裏很是踏實,她終於睡了個好覺。
兩個人既然和好了,楚南傾心情也好了不少,不過這女人太粘人的話,他還是有些發愁,拒絕了怕傷她的心,要是不拒絕,又怕這女人得寸進尺。
事實證明,楚南傾想多了。
這幾日姚鶴晴不知在忙什麽,白天基本見不到人影,晚上的時候楚南傾來的時候,姚鶴晴已經睡著了。
一連幾天,楚南傾都懷疑這女人還是在跟他賭氣,不然怎麽會對他這種態度?
其實,姚鶴晴已經不生氣了,可是經曆了晚霏霏的事情,她發誓要強大自己,她不能一直倚仗楚南傾,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很不好受。
她要強大起來,就算將來楚南傾不跟她在一起了,她也一定能找到更優秀的男人。
因為水災後又鬧瘟疫,原本是哀鴻遍野破敗不堪的滬州經過楚南傾和蘇青州的治理漸漸好了起來,感染瘟疫的人幾乎已經全部恢複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百姓依舊沒有擺脫貧窮,他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吃飽飯,不被凍死。
滬州雖然地處南方,但是冬天依舊還是很冷的,今年又鬧了這麽大的水災,百姓們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他們真擔心到時候會被凍死。
所以,百姓們為了避免冬天的時候被凍死,所以都上山砍樹準備柴火留著到時候取暖。
姚鶴晴及時提醒楚南傾和蘇青州:“滬州之所以發生這麽大的水災有三個原因,一就是天災,而就是堤壩不夠穩固,這三就是防風固土的樹木太少。“
因為沒有防風固土的植物,很多地帶都引發了泥石流,不少房屋和百姓都被泥石流掩埋在了地下。
因為水災,很多樹木等植物都被連根拔起了,這所剩無幾的已經很少了,百姓們這樣砍伐樹木肯定會對滬州的生態環境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很快出鬧情緒下了命令不準百姓砍伐樹木,要是被發現就不會再分給百姓糧食,同時楚南傾也保證不會讓百姓挨餓受凍。
這軟硬兼施的法子倒是很快起了效果,百姓們也都安分了下來。
這段時間大家都一直忙著,難得楚南傾蘇青州跟姚鶴晴三個人又聚在一起。
“等來年春天,還是要大肆種植樹木,這滬州才會漸漸恢複以前的元氣。”姚鶴晴喝了口茶,對蘇青州開口。
“隻是,滬州地界寬廣,就算種樹也不可能哪裏都顧及的到,更重要的,哪裏能有那麽多的樹苗。”蘇青州有些發愁。
姚鶴晴琢磨了一下,她不是正想著賺錢的法子,倒不如在這上頭下點功夫,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旁的楚南傾擺弄著手裏的茶盞,許久才開口:“你打算一直待在這裏?”
這話他是在問姚鶴晴,姚叔是籌了不少糧食送過來,粥鋪也都安排了人手,但是姚鶴晴確是閑人一個,幫忙的也不就差她一個人。
滬州環境惡劣,他倒是擔心姚鶴晴在這裏吃苦。
“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我就走,不給你添麻煩。”姚鶴晴淡淡的道。
這話讓楚南傾心裏有些不好受,他並不是趕她,這女人是不是誤會了?
原本姚鶴晴是早就想回京城的,不過沈七身體不好,不適合舟車勞頓,現在姚鶴晴是真不想走。
如今滬州的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中,有楚南傾和蘇青州的治理,百姓們倒不能再餓死,但想吃個飽飯卻不成的。
每次看著餓的麵黃肌瘦的孩子們,她的心裏就說不出的難受,她得為百姓們做點什麽才行。
蘇青州看著姚鶴晴,忽然想起什麽:“這兩天梓曦早出晚歸的整天跟郡主在一起,不知你們在忙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