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舊疾

  “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再不讓開,他現在就沒命。”


  姚鶴晴說完,玄凜手裏的劍微微用力,王攜的脖子一疼,就有鮮血流出。


  “哎呦……饒命……大俠饒命啊……”


  真擔心自己的頭就這麽掉了,王攜一個哆嗦,直接尿了褲子。


  聞著一股尿騷味兒,玄凜皺眉,一臉的嫌棄。


  聽了姚鶴晴額警告,王攜的夫人不得不鬆開姚鶴晴的腿退到一邊去。


  臨走前,姚鶴晴又想起什麽,然後開口:“再給我拿點上好的補品來,快一些。”


  王攜立刻對他夫人開口:“耳朵聾了,拿補品去,挑好的拿,靈芝鹿茸什麽,越多越好!”


  “好,好,我這就叫人去拿。”


  沒一會兒,姚鶴晴拎著東西出了門,王家的所有人隻能眼睜睜看著王攜被架著脖子拖出了門。


  一出門口,就見玄夜已經抓藥回來,一行人立刻回了龍虎山。


  熊虎見了被五花大綁的王攜很是震驚,這可是他做夢都想綁了撕票的人,奈何一直沒有尋到機會。


  “王攜,真是冤家路窄。”他上前對著王攜就拳打腳踢,然後指著他的鼻子罵他的八輩祖宗。


  王攜疼的整張臉都擰到了一起,慘叫連連不斷求饒。


  熊虎那些跟王攜有仇的手下也湊上來群毆熊虎,姚鶴晴也不攔著,隻是開口:“這可是我們的財神爺,別把人弄死了。”


  隨即王攜殺豬一樣的叫聲響徹雲霄:“哎呦……啊啊……疼啊……我錯了,饒了我吧……”


  有了人參吊命,朗月小心翼翼的將沈七身上的箭取下,然後做了包紮。


  “幸好偏了一寸,如果傷了心脈就無力回天了。”


  朗月又給沈七把了脈,姚鶴晴聽了沉重的心輕鬆下來。


  “郡主,沈七醒了。”


  姚鶴晴剛坐在飯桌上,朗月從外麵進門。


  姚鶴晴一聽,飯也顧不得吃,立刻去了沈七房裏。


  沈七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虛弱。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姚鶴晴坐在床邊看著他俊郎的麵容關切的問。


  “沒事,不用惦記。”沈七虛弱的道。


  看著他額頭的虛汗,姚鶴晴用帕子替他擦了擦:“朗月說你的身體沒事,就是失血過多,好好養著吧。”


  沈七動了動身子,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他不禁苦笑:“看樣子我一時半會動不了,你是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嗎?”


  原本姚鶴晴是想說這件事的,畢竟他們還要尋蘇青州的下落,可是被沈七這麽一問,莫名的有些心虛。


  “朗月留下照顧你,等你身體好些我再來接你。”


  一聽姚鶴晴要走,沈七有些失落,但還是露出一個笑容:“我一個人沒關係,讓朗月跟你回去吧。”


  姚鶴晴搖頭:“我身體好著呢,讓她照顧你吧,等我的事情忙完你恢複的也差不多了。”


  沈七也沒再推辭,隻是淡淡的道:“也好。”


  姚鶴晴離開的時候熊虎送到門外,她頓住腳步道:“王攜暫時就留在你這裏,先不要放人,也別把人弄死。”


  熊虎點頭:“我知道了,放心。”


  姚鶴晴又道:“你女兒不是身子不好嗎,正巧朗月會醫術,我給朗月留了銀子,補品和藥材缺什麽你拿錢直接去買就行了。”


  “我替女兒多謝您了。”熊虎拱手,頓了頓看了姚鶴晴一眼頓了頓問:“昨日被刺客糾纏的時候,我聽那個後來的莫離叫您郡主,不知您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姚鶴晴笑了笑:“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傻郡主。”


  熊虎一驚,瞪大眼睛從上到下的將姚鶴晴打量了好幾遍:“您就是已故攝政王的女兒,鶴晴郡主?”


  姚鶴晴點頭:“沒錯。”


  熊虎拱手,立刻就要跪在地上:“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姚鶴晴立刻扶住他壓低聲音:“這件事隻要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了,不要讓別人知道。”


  熊虎站直了身子:“放心吧,小的不會多嘴的。”


  姚鶴晴點頭:“沈九你們多謝照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


  看著姚鶴晴一行人消失在遠處,熊虎許久都沒有回神,早就仰望姚震天的大名,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見到他的女兒,真是難得。


  “老大,剛剛那個姑娘跟你說什麽了,我看你要下跪的樣子。”


  見熊虎發呆,他身後的手下好奇的湊過來問。


  熊虎回神,抬腳就踢在那跟班的屁股上,不悅的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我什麽時候給她下跪了,就是昨日不小心傷了腿,這會兒有些疼!”


  那手下撓了撓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姚鶴晴一行人回到滬州府衙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從京城趕過來的星辰得知她回來,急忙從府衙裏跑出來迎接。


  “郡主餓了吧,奴婢已經備好的晚飯,快下車吧。”


  星辰說完話好一會兒,馬車裏也沒有動靜。


  “不會是睡著了吧?”周梓曦下了馬,看了一眼馬車疑惑的問。


  她本想再喚姚鶴晴一聲,想了想還是上了馬車,親自掀開了車簾。


  “郡主,醒一醒,到了。”見姚鶴晴躺在羊毛毯上閉著眼睛,星辰以為是她舟車勞頓累著了。


  可是又叫了一聲,姚鶴晴依舊沒有反應,星辰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靠了上去。


  這一靠近,就發現姚鶴晴臉色慘白,她蜷縮著身子,一隻手捂著肚子。


  看著羊毛毯上那一抹紅色,星辰立刻明白過來,她急忙對玄凜開口:“快去請個大夫來。”


  玄凜擔心姚鶴晴的身體,立刻駕馬疾馳,此時正巧楚南傾從外麵回來,見玄凜連句話都不說,臉色陰沉起來。


  星辰艱難的將姚鶴晴從馬車裏扶出來,玄夜正要伸手去抱,後麵傳來楚南傾的聲音:“怎麽回事?”


  星辰臉一紅,支支吾吾的道:“就是……姑娘家……的事情……”


  姚鶴晴身邊的人都知道,她曾經中了寒冥草的毒,每次月事都是十分痛苦。


  玄夜給楚南傾行了禮,然後伸手就要接過姚鶴晴,一旁響起楚南傾的聲音:“本王來。”


  玄夜看了楚南傾一眼,不得不退到一旁。


  楚南傾將人抱在懷裏,環顧四周卻不見朗月的身影,立刻問:“朗月去哪了?”


  周梓曦動了動唇,小心翼翼的道:“去集縣的時候遇見了刺客,沈七替鶴晴擋了一箭,受了重傷,朗月留下照顧他了。”


  楚南傾冷哼一聲,沒再多說,抱著姚鶴晴就進了府。


  晚霏霏得知楚南傾回來,立刻迎了出來,當她見楚南傾懷裏的姚鶴晴是臉色很不好,臉上的喜悅瞬間消失。


  “阿懿,她怎麽了?”晚霏霏看了姚鶴晴一眼,故作關心的問。”


  “老毛病。”楚南傾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將人抱回了房裏。


  大夫很快就來了,給姚鶴晴把了脈,得出的結論就是身體虛寒,血凉血瘀,月事不調。


  問題是這麽個問題,可是眾人都知道,姚鶴晴的問題比這大夫說的更嚴重許多許多。


  “開藥去吧。”楚南傾立在一旁,神色清冷。


  大夫背著藥箱臨走的時候,問楚南傾:“這位姑娘可是懿王殿下的人?”


  “有話直說。”楚南傾負手而立,冷聲道。


  大夫拱了拱手:“她身體寒氣太重,導致嚴重宮寒,怕是以後很難懷有身孕了,懿王殿下有個心理準備。”


  楚南傾眸色暗了暗,抬手示意大夫離開,外廳的晚霏霏早已經將兩個人的對話聽進了耳朵裏,她神色有些複雜,不辨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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