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贖金
說完,連外衣也沒拿便拂袖而去。
看著那抹人影消失在視線裏,姚鶴晴眼眶裏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為什麽他不能說,這輩子隻對她一個女人好,就算騙一騙她,她還是甘願沉迷在他編織的夢裏,可是他沒有。
由此可見,楚南傾不會為了他而放棄其他女人,她在楚南傾的心裏真的沒什麽分量。
姚鶴晴苦笑了一聲,忽然想喝些酒發泄一下,可是再想想這樣也太沒有出息了,如果被他知道,肯定會嘲笑她的。
這一夜,姚鶴晴睡的很不好,早早的,周梓曦就來了。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看著一旁忐忑不安的周梓曦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周梓曦幹笑一聲,然後開口:“蘇青州被土匪抓了,我怕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想讓你幫我想想辦法。”
姚鶴晴一拍腦門,這麽大的事怎麽就忘了,昨天她隻顧著和楚南傾生氣了。
“你別著急,我這就去問問懿……楚南傾。”
懿郎兩個字都到了嘴邊,姚鶴晴覺得心裏不是滋味,立刻又改了口。
洗漱好之後,姚鶴晴就去了偏廳,還沒等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晚霏霏悅耳的笑聲,姚鶴晴長長的吸了口氣,勉強平複了心情才進門。
兩個人正在用早飯,姚鶴晴進門的時候就見晚霏霏親昵的給楚南傾夾菜,姚鶴晴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不是說她們之間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嗎,如今這樣親熱,沒準他昨晚就跟晚霏霏睡過了吧。
楚南傾抬頭的時候,姚鶴晴那抹譏諷的笑正巧映入眼簾,他的眸色一沉問:“何事?”
姚鶴晴幹笑兩聲,然後道:“那個,蘇青州被土匪抓走的事情,不知王爺可有何打算。”
楚南傾垂眸,眼裏閃過一抹厲色,捏著銀筷子的手青筋暴起,前兩日還叫他懿郎,如今就改口了,好一個善變的女人。
“如今滬州餓殍遍野,災情嚴重,本王脫不開身,蘇青州那裏暫且擱置著吧。”
其實,楚南傾早就讓冷昊去打探蘇青州的消息了,想來很快就有結果。
可是,看著姚鶴晴焦急的樣子,楚南傾心裏就生氣,昨天剛跟他鬧掰,如今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又來找他,他這心裏怒火中燒。
姚鶴晴還想說些什麽,可是想一想滬州的爛攤子,楚南傾確實脫不開身。
“那我知道了。”姚鶴晴沒再多說,轉身就出了門。
楚南傾劍眉微蹙,還以為這女人會央求他救蘇青州,就這麽走了?
“來,阿懿,這是你最愛吃的。”晚霏霏又給楚南傾夾了一些菜,一雙靈動的眸子微轉,她早就看出了楚南傾和姚鶴晴的關係,不過楚南傾竟然沒說,想來還是不喜姚鶴晴的吧。
“懿王怎麽說?”
姚鶴晴回房間的時候,周梓曦正眼巴巴的等著,雖然她跟蘇青州沒有多深的感情,但畢竟也是她的丈夫,她還不想看就這樣成為一個寡婦。
“他脫不開身,我們自己想辦法吧。”姚鶴晴歎了口氣,看著桌上擺好的吃食沒有半點胃口。
“我讓玄凜和玄亦去查一下蘇青州的下落。”
周梓曦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
一整天的時間都沒有再見到楚南傾,如今雖然有了治療疫病的方子,可還是缺很多藥材,還要以最快的速度籌備,而且又要解決災民的溫飽問題,簡直忙的不可開交。
看著滿街上流離失所衣不蔽體的災民,姚鶴晴心裏不是滋味,可是糧食正在籌備著,眼下她也隻能幹著急。
“郡主,蘇大人有下落了。”
次日中午,玄凜才急匆匆的從外麵趕回來。
“他怎麽樣,還活著嗎?”跟姚鶴晴等消息的周梓曦聽了,急忙迎上去問。
“周小姐不用擔心,綁匪綁了蘇大人隻為了銀子,不會殺人害命的。”玄凜開口。
因為蘇青州在這裏隻是孤身一人,沒有親人在身邊,所以這綁匪綁了人以後不知該找誰要錢,那些土匪知道他的背景之後,正打算去京城找郡主府和太傅府要贖金呢。
“拿他人在哪?”姚鶴晴站起身來問。
玄凜道:“集縣龍虎山。”
集縣離這滬州府衙有些遠,大概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要想查到蘇青州的下落並不容易,幸好玄凜和冷昊有幾分交情,從他那裏得到了消息。
“那你知不知道,那土匪要多少贖金?”姚鶴晴坐到一旁喝了口茶道。
玄凜頓了頓,伸出兩個手指頭,麵色有幾分凝重。
“兩萬兩?”姚鶴晴心裏輕鬆了不少,這兩萬兩銀子對尋常人家是天文數字,但是對她而言,還不算多。
玄凜搖頭:“二十萬。”
那些土匪雖然做的不是我正經營生,但是外麵也有些狐朋狗友,蘇青州如今的官職就不小了,背後還有郡主府這個娘家,還有周太傅這個嶽父,外人覺得他這條命肯定值錢,自然不能少要了。
姚鶴晴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原本這二十萬兩銀子她也出得起,可是因為疫情的事情多少難民吃不上飯,這二十萬兩銀子可以救很多人的命啊。
“這樣吧,我給我爹書信一封,讓他想想辦法。”見姚鶴晴為難,周梓曦摸了一把要落下的眼淚開口。
姚鶴晴立刻反對:“你爹本來就對蘇青州這個女婿不滿意,如今這件事被他知道肯定急出病來,暫時不要告訴他。”
“那怎麽辦,蘇青州被綁去這麽久了,如果綁匪再拿不到銀子,怕是會讓他吃苦頭啊。”周梓曦急切的開口。
“這樣,我去一趟虎頭山。”姚鶴晴想了想,舍不得銀子,如今她隻能親自去一趟了。
“龍虎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去了怕是也會無功而返。”玄凜一本正經的開口。
姚鶴晴眉頭緊蹙,既然強攻不行,隻能用些手段了。
“準備一下,我們明日日程。”姚鶴晴斟酌許久,決定先去那邊看看情況再說。
玄凜本想說些什麽,可是見姚鶴晴語氣堅定,也隻能閉了嘴。
次日,楚南傾出門的時候,便見遠處一輛馬車漸行漸遠,原本沒在意,等人上了馬,忽然覺得那輛馬車有些熟悉。
“姚鶴晴呢?”楚南傾問一旁的冷清。
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看見那女人和身影,就是朗月和周梓曦幾個也沒看見,一時間有些疑惑。
冷清撓撓頭,他們忙的不可開交,怎麽會注意到她。
“許是睡著呢吧。”冷清看了看剛生起的太陽開口。
楚南傾眉頭挑了挑,覺得情況不對,他立刻道:“把人找來。”
“主子,幾個官吏還等著您去議事呢。”冷清怕楚南傾去晚了,所以開口提醒。
楚南傾的目光冰冷幾分,看著他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冷清立刻應了一聲是,急忙進了府,沒一會兒人就出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封信。
“王爺,郡主他們好像走了,桌子上留下了這個。”
楚南傾接過來,打開信紙,當他看見上麵的內容,周身冷意肆起,臉上仿佛掛了一層冰。
“該死的女人!”看完那封信之後,他將那張信紙緊緊的捏在手裏。
她對別的男人總是重情重義,如果把那份情意用在他身上,他們也不會鬧得這麽僵。
說到底,他在她心裏,他還不如那些個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