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受傷
“稍安勿躁,想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楚南傾輕聲安慰。
姚鶴晴靠在床頭沒再說話,就算沒有虎符,她覺得自也己不能再這樣裝傻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姚鶴晴越等越心焦,不知道母親此時此刻在哪裏受苦。
“三皇子,有慧慈師父的消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冷昊從外麵進來,看著一身黑色玄亦麵色平靜的坐在一旁喝茶的男人,姚鶴晴這才反應過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
“在哪?”楚南傾問。
“城外的一處別院,但是那裏守衛眾多,屬下們不敢貿然行事。”冷昊拱手又道。
楚南傾立刻起身對冷昊道:“備馬,把我的佩劍取來。”
“我也要去!”姚鶴晴立刻站起來開口。
“天色已晚,你不適合外出,如果被有心人發現,肯定會惹來麻煩。”楚南傾看著她清秀的臉,沉聲道:“你放心,我會盡快把你母親帶回來。”
楚南傾帶著冷昊出門,姚鶴晴急忙追到門口看著他的背影道:“小心!”
姚鶴晴就靠在床邊等著,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這是她最難熬的一夜。
如果原主的母親出了意外,那她將來怎麽跟原主和姚震天交代?
“郡主,您就這麽坐了一晚上了,快躺著歇一歇,既然已經知道慧慈師父的下落,三皇子很快就會帶著她回來的。”
夏末的夜有些涼,朗月將一床薄被裹在她的身上開口。
看了看外麵見亮的天色,姚鶴晴沒說話,心裏越來越交集。
“你們說,對我娘下毒手的人會是誰?”
姚鶴晴有些失魂落魄的開口,上一次太後和二公主利用她威脅母親的事情,她還沒有算賬,這一次她一定要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奴婢覺得,這一次應該不是宮裏的人,京城那幾家也不太可能,畢竟慧慈師父在寺院那麽多年都平安無事,怎麽就忽然又……”朗月欲言又止。
姚鶴晴覺得她說的對,雖然父親已經故去,但母親畢竟也是開國功勳的發妻,他們如果敢隨意出手,朝堂眾位大臣的口水就能把他們淹死。
“鶴晴……”
外麵忽然傳來周梓曦的聲音,隨後門口的星辰來報:“郡主,是周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姚鶴晴強打起精神下了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周梓曦肯定知道了母親的事情才急忙趕過來的。
“鶴晴,你怎麽樣,還好吧?”
周梓曦進了門就抓住姚鶴晴的手關心的問。
姚鶴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放心。”
自打來到這世界,她和慧慈師父也就見過那麽幾麵,雖然沒有那種母女情深,但也是她最親的人了,姚鶴晴心裏還是很牽掛她的。
周梓曦知道姚鶴晴是在逞強,歎了口氣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許久之後,周梓曦這才將人鬆開。
姚鶴晴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想來想去,不能再一直這樣裝傻下去,我想找個機會恢複神誌。”
如果再這樣一直裝傻下去,姚鶴晴不知道自己會什麽時候露餡,畢竟這是欺君之罪,她可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
“你說的對,可是你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好了,得找個機會。”周梓曦琢磨了好一會兒,忽然靈光一現:“對了,聽說過幾日是二公主的壽辰,咱們想個辦法在那一天恢複神誌。”
姚鶴晴搖頭:“我裝傻這件事希悅知道,如果攪亂二公主的壽辰,她不會跟我善罷甘休的。”
“她都知曉?”周梓曦臉色有些不好。
“這件事以後我再跟你解釋。”姚鶴晴想了想:“這件事等我再斟酌一下。”
“郡主,慧慈師父回來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玄亦渾急匆匆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人怎麽樣?”姚鶴晴急忙出了門。
玄亦跟在身後開口:“受了傷,雖然很嚴重,但是沒有傷及性命。”
姚鶴晴急匆匆的出了門,就見姚叔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身玄色長衫的楚南傾。
“快,傳府醫!”姚叔立刻對朗月開口。
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姚鶴晴的臉色難看的不行,她上前抓著楚南傾的衣袖問:“是誰,是誰對我娘下的毒手?”
周梓曦抓著姚鶴晴的手將人拉到一邊勸解:“鶴晴,等林府醫替你母親號了脈檢查一下傷口,然後再說吧。”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覺得周梓曦說的有道理,眼下母親的身體重要。
忽然覺得手裏有種粘膩的感覺,姚鶴晴抬起右手,就見顏色深紅的血跡。
“你受傷了?”姚鶴晴走到楚南傾麵前,從上到下的打量他的身體。
“皮肉傷而已。”楚南傾麵色平淡的沉聲開口。
很快,林府醫一身裏衣衣衫不整的被朗月帶了來,看樣子人還沒起,是被朗月從被窩裏拎出來的。
林府醫立刻把了脈,又檢查了一下傷口:“皮外傷不會危及性命,但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理。”
望著床上臉色慘白沒有半點生氣的人,姚鶴晴心裏不是滋味,是她太沒用沒有保護好母親。
折騰了兩個時辰,熬藥,上藥,慧慈師父一直昏睡著,姚鶴晴坐在床邊抓著她的手一直守著。
肩膀忽然被人輕輕拍了拍,姚鶴晴回頭,就見周梓曦坐在了她身邊:“三皇子也受了傷,慧慈師父這裏沒什麽事了,我替你守著,你去看看他吧。”
“謝謝你。”
想了想,姚鶴晴立刻跟星辰去了韶華閣。
還沒等進門,就聽見幾麵有女人啜泣的聲音。
“南傾,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幸好隻是傷在手臂上,萬一……萬一你出了什麽事,妾身可怎麽辦……”
一聽就知道是聞諾諾的聲音,姚鶴晴頓住腳步,覺得現在去好像不太合適,所以轉身就想回去。
星辰看出了姚鶴晴的心思,立刻道:“郡主,畢竟三皇子是因為慧慈師父才受的傷,您不進去怕是不好吧?”
姚鶴晴擔心打擾了兩個人的好事,可是想一想自己才是楚南傾的未婚妻。
還沒等姚鶴晴回應,星辰已經敲響了房門。
“你怎麽來了,這個時候就不要給南傾添亂了。”
聞諾諾正哭的梨花帶雨的靠在楚南傾懷裏,她見了姚鶴晴當即不待見的開口。
姚鶴晴仿佛沒聽見聞諾諾的話,直接坐在了楚南傾的身邊,傻兮兮的跟著他打招呼:“俏哥哥……”
“聞側妃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妾室,我們郡主才是正妻。”星辰替姚鶴晴抱不平,她早就看聞諾諾不順眼了。
聞諾諾臉色一白,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我不過是關心南傾而已,就算我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一個丫鬟難道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當著三皇子的麵以下犯上了?”
“你……”
“南傾你可要給妾身做主啊……”星辰沒等開口,聞諾諾抱著楚南傾的脖子開口。
楚南傾麵色平淡的將人推開,然後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聞諾諾詫異的連哭都忘了,好不容易見一麵,他竟然趕她走?
看了一眼得意的星辰,聞諾諾掩唇,不甘心的朝著楚南傾行禮告辭。
見聞諾諾離開,姚鶴晴這才對楚南傾道:“你的傷怎麽樣,嚴重嗎?”
“皮外傷,養幾日就好了。”
“南傾,我給你熬一盅人參雞湯好好給你補一補,你可要多喝一些。”
原本出門的聞諾諾忽然又折了回來,姚鶴晴臉色一變,她太大意了,跟楚南傾的對話肯定是被聞諾諾發現了。
“知道了。”楚南傾看了聞諾諾一眼,淡淡的開口。
轉頭看著姚鶴晴慘白的臉色,楚南傾安慰道:“不用擔心,就算她知道什麽,也不會亂說的。”
姚鶴晴鬆了口氣,對了,聞諾諾還等著靠她這未來的皇後一步登天呢。
姚鶴晴抓著楚南傾的胳膊身體前傾,看著他的俊臉問:“對我娘下毒手的人是誰?”